“薛將軍,住手!”
程咬金見此,戰(zhàn)馬向前一提,手中馬槊向前一探擋住方天畫戟的去路。
“程將軍,你這是何意?”薛萬徹將臉一沉,心中透著幾分不滿。暗道難不成這程咬金當真與單雄信還有什么瓜葛不成?
“薛將軍,若是爾還想救下你家三哥,就不要殺了他!今日單雄信若死,竇建德焉能不殺你三哥泄憤?”
程咬金一句話,頓時讓薛萬徹冷靜了許多。是啊,手中有了單雄信這等人物,那竇建德投鼠忌器,三哥性命便暫時無礙了。
“多謝程將軍提醒。”薛萬徹雖然急躁一些,但并非不識好歹之輩。對著程咬金馬上拱手,而后命令手下軍士將單雄信捆綁了起來。
此時,隨著范愿被殺,單雄信被俘,這場混戰(zhàn)之中的叛軍士氣大落,開始四散而逃。一旁的劉雅也更加慌亂。
原本他就不是侯君集的對手,此時慌亂間更是不敵。那侯君集瞅準時機,也將其走馬活擒,命手下軍士將其捆住。
隨著三員武將或戰(zhàn)死或被擒,叛軍便作鳥獸散,程咬金等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搶奪下了河間郡,將城門各處全部掌控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連營之中也爆發(fā)了一場混戰(zhàn)。正是準備夜間和單雄信里應(yīng)外合奪取大營的劉黑闥趕到了。
黑夜之中,城門處的火把和喧鬧,距離極遠的劉黑闥隔著涿郡兵馬連營,也有所察覺,便直接吩咐一聲,領(lǐng)兵馬向連營發(fā)起了沖鋒。
只是他并不清楚,那城門處的火把和喊殺聲,都是程咬金、薛萬徹等人鼓搗出來的,并非是單雄信。
而此時的連營內(nèi),李世民和殷開山還在中軍帳內(nèi)等候著程咬金一行人的好消息,猛然聽到大營后方傳來喊殺聲。
“嗯?莫非那劉黑闥真的來了?”殷開山一愣,然后雙目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公子。
本來白日里定計劃的時候,他還覺得二公子有些小心過頭了,那劉黑闥不會這么快就來偷襲,而是等自己攻城數(shù)日,軍士疲憊了才搞襲擊。
可現(xiàn)在聽大營后面的喊殺聲,證明是二公子算無遺策。這讓他這位老將,不得不對其另眼相看,暗自佩服。
“哈哈,既然來了,迎戰(zhàn)便是了。”李世民云淡風輕,仿佛毫不在意。隨著他起身向帳外走去,殷開山、李玄霸各自隨后跟上。
等三人出了大帳,劉黑闥令曹湛和高雅賢已經(jīng)十分順利的沖入到了連營內(nèi)部。他們甚至懷疑涿郡這些兵馬沒有扎營的經(jīng)驗,竟然連營門前的拒馬樁等物都沒有擺設(shè)。
“果然是他!”殷開山借著火把光亮,看的十分清楚。叛軍前方領(lǐng)兵的正是劉黑闥,另外兩個副將他也識的,都是當日截殺自己的將領(lǐng)。
“殷開山?!哈哈,當日讓你脫了身,今日某家便送你去和家人團聚,殺!”劉黑闥自然也看到了自大帳內(nèi)出來的殷開山等人。
只是對于李世民和李玄霸這兩個“小娃娃”年齡的年輕人,他都選擇性的忽略了,一臉傲然的催馬直取殷開山。
“好賊子,今日定斬你為我那老妻報仇!”殷開山虎目通紅,顯然也是動了真怒。他翻身上馬,手持長刀就要上前一戰(zhàn)。
“殷將軍且慢,這劉黑闥勇武過人,還是交給三弟吧。”李世民急忙在一旁阻攔,他可是聽李淵吩咐過,此番讓李玄霸來這里,主要就是因為這個劉黑闥。
“三弟,別犯困了,陪你練武的人來了。”李世民用手指頭捅了捅跟在身后的李玄霸,然后小聲提醒。
“嗯?”李玄霸頓時來了精神頭,他雙眼上下打量前面沖過來的劉黑闥,“爹爹說的就是他?哈哈,看樣子身材很魁梧,像是有把子力氣。”
李玄霸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抄起那對擂鼓甕金錘,撒開一對飛毛腿便迎著劉黑闥沖了上去,距離近了,便飛身一躍而起。
“好小子,來陪你家三公子玩玩,第一錘流星趕月!”李玄霸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手中的雙錘便砸了下來。
劉黑闥原本注意力都在殷開山身上,尤其是對方明明上馬拎著長刀,好像要找自己報仇的模樣。
可他哪里知道半途殺出一個混小子,看模樣像是個癆病鬼似的,也不騎馬,拎著兩個特大號的錘便對自己砸了下來。
“小子,你……”劉黑闥想要和對方打個招呼,詢問來歷。只是對方錘落得太快,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無奈之下,想要撥馬躲閃已經(jīng)趕不上趟兒了。只得雙手一橫手中的馬槊向上招架,那碩大的錘便先后落在了馬槊上。
“當!”,“噗!”兩個不同的聲音,一前一后的響起。第一聲響,那是李玄霸十足力量之下的左手錘砸中了劉黑闥的馬槊。
劉黑闥雖然勇力不俗,可他哪里會禁得住李玄霸的力量?左手錘雖然擋住了,可也把他手中的筆直的馬槊砸成了半圓弧度。
劉黑闥心中駭然,這還是他第一次遇上這等力量的好手,比之在羊圈溝遇上的那個裴行儼還要強上太多。
可不給他半點思考如何脫身的時間,李玄霸流星趕月的右手錘便隨后趕到,那馬槊都被砸彎了,這一錘便直接砸中了劉黑闥前心。
劉黑闥不過是一具肉身,雖有盔甲護住,可哪里禁得住這擂鼓甕金錘的重量?故而才有了第二聲“噗”。
可嘆這位劉黑闥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什么樣的對手,就直接前胸骨頭被砸塌,五臟俱碎。
隨后他那死尸被戰(zhàn)馬馱著向一旁過去,引得周圍無論叛軍還是涿郡大軍都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嗯?怎么這么不禁打?爹爹那老頭又騙我!竟然說什么比那小白臉裴行儼不差,這連一錘都沒接住,好不過癮啊!”
李玄霸雙腿落地之后,頓時惱怒起來。早知道這么不禁打,自己就不用十足的力量了,這可倒好,剛有了玩伴,就給錘殺了。
只有殷開山在后面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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