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自從離開龍陽城后,便火速趕往金堤關(guān)。
能夠動用的驍果軍和瓦崗暗子王君可,都已經(jīng)動用了。若是還不能救下張須陀,那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就算自己不能救下張須陀,也要為其報仇,將瓦崗叛軍一舉蕩平。他順永濟(jì)渠而下,入黃河后,便轉(zhuǎn)道金堤關(guān)。
剛剛下船,他正在秦三、裴行儼的陪同下伸伸懶腰,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一人跨騎戰(zhàn)馬而來,看樣貌好像有幾分眼熟。
“陛下,此賊乃是瓦崗叛將單雄信!”裴行儼順著楊英的目光望去,自然也認(rèn)出了單雄信的身份,急忙回稟。
“哦?!”楊英一愣,急忙向單雄信身后觀看。心中暗道,莫非那瓦崗賊子竟然知道了朕的行蹤,想要半途截殺不成?
只是他眺目遠(yuǎn)望,發(fā)現(xiàn)除了單雄信之外,并無其他叛軍蹤跡,心中略感幾分狐疑,莫非是湊巧了?
“守敬,上馬將其擒來見朕!記住,要活的,朕還要問些口供,別下手太重,不小心給打殺了。”
“遵旨!”裴行儼此時傷勢已經(jīng)痊愈,若不是楊英旨意點(diǎn)明要活口,他真打算上去一錘將單雄信打殺,出口胸中的惡氣。
他答應(yīng)一聲,回身自殷虎手中接過自己的戰(zhàn)馬韁繩,翻身上馬。而后,取下自己的雙錘,左右一擺,便沖著單雄信殺了過去。
單雄信此時有點(diǎn)叫苦不迭了,太特么的點(diǎn)背了。上次和裴行儼一戰(zhàn),他可是記憶猶新,不要說如今體力有些虧損,就算是吃飽喝足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想要撥馬而逃?那不可能。先不說回去也入不了金堤關(guān),就是眼下自己的戰(zhàn)馬也未必能再跑的動了。
一個多時辰的廝殺和逃走,戰(zhàn)馬也消耗不少,怕是跑不過裴行儼,還是會被其追上。
單雄信將牙一咬,心一橫。干脆直沖上去,只要擋住裴行儼一招,二馬錯蹬之后,自己便直取那昏君楊廣。
到時候有楊廣做人質(zhì),不但裴行儼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甚至自己還能用楊廣這昏君的身份做些文章。
“哈哈,裴行儼,當(dāng)日某家戰(zhàn)馬受驚讓你撿了便宜,今日定要與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單雄信念及此處,嘴里高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后催馬迎著裴行儼就沖了上去。
“哼,狂賊,受死!”裴行儼大怒。這家伙口氣竟然如此之大,一點(diǎn)也沒有手下敗將的覺悟,更是將上次之?dāng)w罪于戰(zhàn)馬上,實在可恨。
這幾日,他本來就憋著一股氣沒處發(fā)泄,此時更是被單雄信激怒。催馬之際,手中一對銀錘暗中發(fā)力。
單雄信哪里知道這些,只想著如何一招之后,便去劫擄楊廣做人質(zhì),眼見雙錘落下,他將棗陽槊向旁一引。
原本他也是知道這裴行儼力量太大,自己不是對手。他打算只要將力量卸去,自己催馬繞過裴行儼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可當(dāng)棗陽槊和雙錘相碰的剎那,他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這廝怎么力量好像又大了不少?
四兩撥千斤,說的簡單,可真正遇上千金之力,想要將其引到一旁,做起來實在太難,至少單雄信現(xiàn)在就做不到。
棗陽槊被雙錘掃過,震得其雙臂發(fā)麻,隨著當(dāng)?shù)囊宦暰揄懀瑮楆栭妹撌侄觯豢娘w了出去。
“好厲害!”單雄信心中駭然,更加不敢撥馬再戰(zhàn)。他猛催胯下戰(zhàn)馬奔楊英的方向沖了過去,眼見目標(biāo)越來越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裴行儼等撥馬回來,準(zhǔn)備再戰(zhàn)時,卻發(fā)現(xiàn)這單雄信竟然撲向楊英而去,頓時駭然。若是陛下有什么閃失,自己百死莫贖啊。
此時,楊英和秦三、殷虎、薛豹等人也都上了駿馬,準(zhǔn)備等裴行儼擒住單雄信就一同去金堤關(guān)下和秦瓊匯合。
忽然單雄信沖了上來,殷虎、薛豹就準(zhǔn)備催馬繞過陛下,前去阻擋。可楊英忽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急忙攔下了二人。
“爾等不用出手,待朕親自拿下此賊!”楊英說罷,催馬而出,同時自馬匹上摘下鹿皮套,取出一對銀裝锏。
自從和秦瓊學(xué)會了锏法之后,他還沒有真正的與人廝殺。畢竟秦瓊這個陪練不太合格,不但對锏法太過熟悉,更是一直小心翼翼。
如今這單雄信太過托大,手中已經(jīng)沒了棗陽槊,只憑臨時取到手中的佩劍,楊英自然不懼。
“哈哈,昏君找死!”單雄信眼見楊英身旁的另外三人沒動,自己獨(dú)自催馬迎著殺了上來,頓時大喜。
在他看來,這昏君必然是看自己沒有了棗陽槊,想要彰顯一下自身實力。這豈不是正好如了自己心意?
二馬接近,他將手中佩劍一抖,挽了個劍花,直取楊英肋下。畢竟活著的皇帝比死了的楊廣用處更大,他并未下殺手。
“哼,逆賊受死!”楊英左手銀裝锏一抖,將其佩劍砸開,正手銀裝锏直砸單雄信頂梁門。
這一招一式,看上去揮灑自如,透著無比的自信。當(dāng)銀裝锏碰到佩劍的時候,單雄信就悲催了。
在他想來這個昏君雖不至于手無縛雞之力,但也就是尋常力量而已。可銀裝锏上那強(qiáng)大的沖擊力,明顯是在表明這位昏君手上力量不弱。
佩劍本身就偏輕,占據(jù)了下風(fēng),在銀裝锏一擊之下,應(yīng)聲折斷。單雄信將頭一歪,身子向旁躲閃,想要避開楊英正手銀裝锏。
他開始太過小覷了楊英,此時躲閃已經(jīng)有所不及,肩頭被銀裝锏掃中,一股痛楚之意傳來,讓其失聲慘叫一聲。
此時楊英將一對銀裝锏交于單手,二馬錯蹬之際,探右手將單雄信走馬活擒。
說起來,楊英能夠和秦瓊一較高下,雖然有些水分,可也不太大。單雄信就算是單打獨(dú)斗也未必能夠是他的對手。
如今先是和張須陀、羅士信戰(zhàn)了許久,又被裴行儼震飛了棗陽槊,更兼是在大意之下,這才一招都沒走過,就被楊英給活擒了。
“陛下,您?……”裴行儼此時也已經(jīng)催馬趕到,頓時大吃一驚,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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