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儼此時雖無大礙,可終究戰力有些受損,一兩日之內是不能出戰的。
秦瓊可以說是現在楊英身邊戰力最猛的一個了,若是將其派出去,一旦遇上危險,那后果不堪設想。
“陛下,您萬金之軀,不容有失。不如命殷虎去傳旨吧,末將還是留在陛下身邊以策安全比較穩妥?!?br/>
秦瓊不知道陛下為何會斷定張須陀在大海寺將有大難,但自己身為左果毅郎將,天子親衛,這本身職責卻不能不管。
“叔寶,無需多言,朕意已決。你先前就在張須陀手下為部將,溝通起來也更方便,更兼你武藝超群,足以擔當此任。
至于朕的安危,你盡管放心。朕也曾與你比斗過,難不成你還以為朕連自保之力都沒有了么?
另外,你告訴李景,命其帶領步卒隨后而行,兵發金堤關。朕此番定要將瓦崗叛賊一舉蕩平!”
楊英擺了擺手,派秦瓊去營救張須陀是最好的安排。瓦崗軍中可是有不少能征善戰的武將,殷虎去了怕是難以救出張須陀。
“殷虎,上次你隨朕去過河間府五柳莊,識的路途?,F在朕修書一封,你速速將此信送到五柳莊上,令其盡快轉交到王君可手中。”
楊英說著,自桌案上提筆簡單的寫下了八個小字:臨陣倒戈,營救張果。這張果便是張須陀的別名。
然后他將這信折起,遞給了一旁的殷虎。殷虎不敢遲疑,急忙接了過去。
“好了,你們二人速速行動,莫要誤了大事!”楊英擺手,示意秦瓊和殷虎二人離開,這兩人無奈,只得領命離開了行宮,各自行事。
“薛豹,你留在行宮之中,照料裴行儼幾日。等他徹底康復之后,你們再回便可。秦三,你隨朕沿運河南下,先去龍陽城,后去瓦崗?!?br/>
“陛下不可啊?!睏钣⒃捯魟偮?,秦三和薛豹便異口同聲的表示反對。秦瓊和殷虎都派出去了,薛豹和裴行儼還要留下,那陛下身邊就沒有親衛守護了。
“陛下,末將絕不會拖累陛下。請陛下帶上末將,否則末將寧可直接撞死!”正在此時,裴行儼在外面邁步而入。
他本來就只是受到震蕩,并無外傷。經過這一夜的恢復和藥物治療,如今只看外表已經無礙了。
今日,他聽聞陛下急召其他幾人,便心知定是有大事發生,于是略加收拾,也趕到了楊英下榻之處。
當他途中遇上秦瓊和殷虎,得知陛下派二人離開,等到了門口又聽聞陛下還準備派薛豹照料自己,頓時大急,這才邁步而入。
“陛下,末將身為右果毅郎將,本就是天子親衛。如今非但不能守衛陛下,還要勞煩陛下分將保護,焉有臉面存活于世???”
“可此事緊急,況且愛卿還有傷勢在身,容不得朕不分兵啊。這樣,等你休養一兩日之后,再與薛豹追朕,想來也不會誤事的。”
楊英看著裴行儼,心中暗自感嘆,這家伙的恢復能力不錯啊。一夜的功夫,單從氣色上已經看不出太大問題了。
“陛下,末將身體無礙的。請陛下帶上末將,絕不會拖累陛下行進速度便是?!迸嵝袃昂鋈挥行┌没?,自己何必和那李玄霸爭勇斗狠呢?
如果不是自己有傷在身,陛下絕不會將自己丟在涿郡。至于下次遇上李玄霸,自己和其馬上對戰,必然可勝。
李玄霸神力過人不假,可他的雙錘也太重了一些。自己這錘就是按照戰馬負重極限打造的,那李玄霸定然沒有可以負載的戰馬可用。
自己有了戰馬的沖擊力加持,相信若是下次再遇上他,就不會像昨日那般狼狽了。
“也好,”楊英看了看裴行儼的狀態,略加沉吟,便答應了下來?!爸皇菒矍湟涀?,這兩日時間里,你切記要注意修養。”
“謝陛下?!甭牭绞ド蠜]有將自己留下,裴行儼心中大喜。楊英又吩咐薛豹注意照料裴行儼,才命秦三聯系了一輛馬車。
一行四人,上了馬車之后,便徑直奔碼頭,準備乘坐船只沿運河而下,先去龍陽城走一趟。
龍陽城經過半年的建造,外圍城郭的輪廓基本搭建的差不多了。城墻還有些矮,都不足一丈高,也就只能起到緩沖騎兵戰馬的作用。
屈突通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這位五十六歲的老將,先前遇上了高雞泊猛將宇文成都,被對方一招擊退。
若不是蕭瑀在后方調度人馬,他這條老命都要丟在戰場上。盡管如此,也被打的口噴鮮血,只剩下了半條命回來。
此時,他和蕭瑀二人守在城墻上,看著外面黑壓壓的高雞泊大軍,心情十分沉重。
若是龍陽城建好,城中降兵和屈突通部加起來也有十萬人馬,兩人自然有些信心能夠堅守到朝廷援軍。
可現在的城墻,能夠發揮的作用不大。宇文成都又如此勇猛,讓他們心里一點底也沒有,感覺每一秒都是煎熬。
龍陽城外,叛軍正組織一次次的攻城。宇文成都在后面手持鳳翅鎦金镋督戰,忽然有軍士快馬來到跟前。
“將軍,有于化及大人密信一封,請你過目?!?br/>
“哦?拿過來我看!”宇文成都聽到是父親寫信,不敢耽擱,直接將信接過來,打開查看。
只見信上宇文化及給他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今日酉時之前,一定要將龍陽城拿下來。
原因也很簡單,族中宇文述通知,博陵郡發現了李景和驍果軍的消息。一旦此地不能盡快取下來,有可能會引來惡戰。
雖然隋將之中,能夠力敵宇文成都的應該沒有??赡腔鹋诘耐麑嵲谧層钗氖霾环判?,才囑咐宇文化及,盡快解決戰斗,擄走降兵便撤回高雞泊。
宇文化及對父親的命令不敢耽擱,這才寫信告知宇文成都。
“驍果軍要到了么?哼,不就是仰仗什么勞什子火炮么?怕他不成?”宇文成都撇了撇嘴。
他雖然心中不屑,可對父親命令不但遲疑。一聲令下,叛軍再次瘋狂的涌向龍陽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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