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你姐姐狀告你欺壓家姐強(qiáng)扣她的私人婢女可有此事?”
“回大人,強(qiáng)扣姐姐的私人婢女小女承認(rèn),可欺壓姐姐小女不認(rèn)。”
眾人聽到半夏的話,頓時唏噓不已覺得半夏簡直就是臉皮厚。
有些大膽的看客當(dāng)時就同情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青黛,指責(zé)半夏:“你都扣押人家私人婢女了,還敢說自己沒有欺負(fù)姐姐,我就沒有見過你那么不要臉的人。”
“就是,這侯府五小姐平時看著挺好說話的,與人和善禮儀有度,若不是今天這事兒爆出來我們都不知道侯府五小姐竟然是如此狠毒之人。”
“身為姐妹本該情深,這不互相幫扶一把就算了還如此欺負(fù),不就是仗著金家沒人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欺壓。”
“對于這種人就該嚴(yán)懲,不能放過。”
聽著外面人一句一句的維護(hù)自己,貶低半夏,青黛心里那叫一個得意開心。
蒼術(shù)這暴躁的脾氣怎么受的了,當(dāng)時就站出來轉(zhuǎn)過身沖著,外面的人吼道:“你們都給老子閉嘴,你們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憑什么如此說我妹妹?”
有人不怕,梗著脖子道:“你妹妹自己都承認(rèn)了,難道你沒有聽見?”
蒼術(shù)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擼起袖子揍人。
半夏轉(zhuǎn)頭看向蒼術(shù):“三哥,回來跟一些蠢人爭長短難道你也想變蠢?”
半夏的話可是惹怒了眾人,一時間眾人對半夏的印象可謂是差的要命。
蒼術(shù)聽妹妹的話回來,無論外面的人說多難聽的話他都不再吭聲。
府尹薛大人也沒有想到半夏會如此輕易的認(rèn)罪,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青黛心里得意,覺得半夏不單蠢而且還看不清她自己現(xiàn)在的局勢。
京墨一直都相信妹妹,所以靜靜的等待妹妹反擊。
府尹薛大人嘆口氣:“既然承認(rèn)了,本官還是希望你們姐們能夠和解,要不你們私下說說。”
半夏等的就是這句話,看著青黛道:“你什么意思?”
青黛起身,走到半夏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給我掌家權(quán),我撤訴還你自由。”
半夏終于明白,原來青黛想要的就是掌家。
想到這里,心里便有了計較當(dāng)時就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姐姐,妹妹為了你背負(fù)所有罵名你不感激就罷了還想要掌家權(quán),罷了掌家權(quán)我可以給你不過今日你必須還我一個公道。”
青黛聽到半夏的話簡直差點氣的吐血,事到如今她還在狡辯。
半夏站出來看向眾人道:“姐姐設(shè)計這一出原來就是為了侯府的掌家權(quán),也罷這個家我可以讓給姐姐不過這個欺壓家姐的鍋我不背。”
說到這里,半夏看向桃枝道:“把你的胳膊給露出來。”
桃枝有些猶豫,可是對上半夏冰冷的眼眸桃枝也不敢不露。
于是她擼起自己的袖子,瞬間露出滿是傷痕的兩條玉璧。
半夏特意拽她出去讓眾人看個清楚,桃枝立刻委屈的流出眼淚,既然半夏要求她就必須演的逼真。
不過看到自己的傷口,到后來哭的是真的傷心。
眾人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鞭傷,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氣。
新傷舊傷加起來,兩條胳膊上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半夏道:“大人,我只想問姐姐一句,她買桃枝的賣身契書是長契,短契?”
因為除了黑市九國都不允許販賣死奴,所以家里買的丫頭婆子都會簽訂長契或者短契,契約書上有時間來約定被奴役時間。
有人從小被賣會簽訂一輩子,有人則是簽訂一段時間。
當(dāng)然,長契跟短契的奴仆待遇自然不一樣,短契的奴婢到了時間有權(quán)利自行贖身所以不會太被重視。
而長契的奴婢是沒有權(quán)力贖身的,所以會被當(dāng)成心腹或者在府里重要的位置當(dāng)職。
薛大人將青黛呈上來的證據(jù)桃枝的賣身契拿出道:“十年短契。”
半夏了然,就知道桃枝心有別圖所以絕對不會簽長契。
青黛不悅看向半夏:“就算只是十年,可時間未到她就不能贖身她依舊是我的奴婢。”
半夏點頭并沒有否認(rèn),而是道:“姐姐可知殺人罪該如何判刑?”
“殺人償命,傻子也知道,你竟然來問我?”
半夏冷笑:“姐姐還不明白嗎?
妹妹救你一命你卻在這里恩將仇報倒打一耙,到底誰欺壓誰一目了然。”
“你胡說什么?”
青黛不明白半夏要做什么,當(dāng)時就沖著半夏怒吼。
眾人也被半夏的話給弄懵了,誰也不知道半夏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半夏這才看向府尹薛大人道:“啟稟大人,桃枝前來找我求救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她這一身的傷痕都是被姐姐給打虐待毒打的。”
說到這里,眾人驚呼。
雖然每家每戶都有苛待打罵下人的,可如此拿到明面上說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半夏繼續(xù)道:“若當(dāng)時我不救桃枝不將她留下,那么此刻桃枝已經(jīng)被姐姐毒打至死成為一具尸體,那時姐姐就被背負(fù)一個殺人罪名,最后被判處死刑這是小女不忍心看到的。”
青黛沒想到半夏會如此說,簡直是又恨又氣。
她指著半夏吼道:“你胡說,我就不信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打兩下就那么容易死。”
其實青黛想說就算打死了又怎么樣,隨便卷個草席扔到亂葬崗誰會知道。
再說了哪個富貴人家沒有死上一兩個下人,只是這種操作大家都是按著來而且遮掩的很好,就算被人知道也沒人會去報官,畢竟為了一個奴才得罪人不值得。
可這種話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的,偏偏該死的半夏這個小賤人拿到明面上,讓她反駁都不行。
半夏冷笑一聲:“姐姐你確定你的毒打,只是打兩下?
要不要找一個女醫(yī)過來驗一下傷?”
找女醫(yī)院傷,青黛怎么肯,單單手臂上就露出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身體上更是沒法看。
桃枝立刻道:“奴婢愿意驗傷,如果奴婢還在青黛小姐那里做事一定會被打死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