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現在你和我共同拿著紅線的兩端,但是——”電影中的女主角剪斷了毛線,溫和地說道:“如果遇到這樣的外力之后,你和我就不會在一條紅線上了。川崎,我們該走向新的生活了……”
工藤新一懶懶地打了個哈氣,對于這一類的言情劇他向來不感冒。但是架不住園子那家伙非要帶小蘭出來,沒辦法自己也好跟出來了。
一想到毛利蘭,工藤新一就忍不住的將目光移向了她。結果就看到毛利蘭在對自己的小拇指發呆,工藤新一心道,這家伙肯定又在想那年冬天的紅線傳說了。
一出影院,鈴木園子就忍不住地抱怨電影無聊。一不注意,這人的包就被小偷明搶了。
就在工藤新一去追小偷的時候,一輛機車從身邊飛馳而過。隨著一聲鏗鏘有力的魯邦,一只棕黃色帶著飛機帽的中型犬就從車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小偷身上死死地咬住了那人的衣領。
而工藤新一還被自己聽到的魯邦震驚得不行。
后來,在鈴木園子的介紹下,工藤新一才知道了這位精神爍立的老爺子是鈴木財團的顧問鈴木次郎吉。
本以為一個魯邦讓人驚訝,沒想到這位老爺子下一秒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他要用那顆藍色奇跡誘捕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抽搐嘴角心道,那家伙要是那么狡詐,怎么能能自投亂網。
“園子跟我說他們已經收到了怪盜基德回信哦,”毛利蘭笑著說道。
什么?這家伙……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工藤新一輕笑一下,那個家伙敢只身一人混跡在那些慧眼如炬的偵探中,他就該知道這家伙是個肆意大膽不拘常理的存在。
他盯著手機屏幕里的預告,天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那種來自靈魂的戰栗又一次席卷全身。
這種感覺在他看到怪盜基德真的漫步在空的時候達到了頂峰。那人宛如信步花園,從容不迫地靠近那顆在夜空中散發著絢麗光澤的藍色奇跡。
雖然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他卻能想象到那人此時此刻那副高高在上戲謔眾生的樣子。
在即將觸碰到那顆藍色奇跡的時候,怪盜基德卻停下了腳步。只見他壓低帽沿用著華麗的強調說道:“今天就到這里了,讓我們明天于同一時刻再次相會。”
隨著一團煙霧的散去,怪盜基德再一次隱于夜色。
可惡,工藤新一心道,剛剛的收回寶石的機關被基德看到了。明天那家伙絕不會是想今天這樣來盜取寶石。
可是,他又會是以怎樣的方式取走寶石呢?
“柯南回家了。”毛利蘭看著工藤新一蹙眉思考的樣子有些擔心,她溫和地問道:“怎么了?”
工藤新一連忙擺出一張笑臉:“沒有啦,小蘭姐姐。就是有點困了。”說著,工藤新一還做出了打哈氣的樣子。
“也對,確實很晚了。”毛利蘭摸了摸工藤新一的頭,嘆了口氣說道:“非要跟來看怪盜基德,結果累了吧。”
工藤新一嘿嘿一笑,賣萌躲過。
今天并沒因為昨天的精彩表演而遲到,帝丹小學的莘莘學子們依舊要背著書包去上學。
工藤新一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氣。
灰原哀一臉玩味的看著睡眼朦朧的工藤新一:“哦啦,看來大偵探是一夜未睡。”
工藤新一垂著半月眼說道:“灰原你這是在落井下石。”
“我又沒有因為抓小偷而把自己熬成熊貓眼,”灰原哀撇了一眼工藤新一平靜道。
工藤新一:“……你這個不可愛的家伙。”
灰原哀:“說說看吧,你想到了什么。”
工藤新一又打了一個哈氣:“沒有頭緒,魔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關于魔術的資料。只是知道在薩頓三原則下,那家伙是不會重復昨天的手法。”
灰原哀微微挑眉:“哦呀,頭一次見到對兇殺案意外的事情這么熱衷。”
工藤新一一愣,撓了撓后腦勺說道:“有嗎?”
灰原哀給了他一個你自己品味的眼神,然后就把工藤新一丟在身后。
“喂喂喂,你這家伙把話說清楚啊。”工藤新一追了上去。
小學生的上學時光對工藤新一來說是十分無聊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能夠去做自己喜歡的事請了。結果差點沒去成現場,好歹利用一哭二鬧的撒嬌才讓毛利蘭心軟答應帶他去看怪盜基德。
真是老臉都丟盡了,工藤新一低著頭心道,幸虧服部那家伙不在,要不然非得他的大牙笑掉。
不過說起來,鈴木園子這家伙還真是任性,竟然能在天臺上來了場類似茶話會的追星現場。
不過因為直升飛機的緣故,周圍很吵,聽不清大家在說什么。毛利蘭的帽子也被吹走了,工藤新一自告奮勇的去撿帽子。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竟然讓工藤新一發現了蛛絲馬跡——兩道劃痕。
而中森警官的一番話,讓工藤新一瞬間想清楚的其中關卡。
原來如此,我已經知道這家伙所有的手法了。工藤新一微微抬眼看向那個已經露出狐貍尾巴的某人,我也知道了你將如何盜取藍色奇跡的手法了,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跟著鈴木次郎吉,在鈴木次郎吉轉身的時候,趁機躲進了垃圾袋。
視線被黑色的塑料遮住,耳邊除了有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有怪盜基德張揚的笑聲。
工藤新一探出頭,故作可愛道:“有什么可笑的嗎?怪盜基德先生。”
“你在胡說什么!”那人語氣慌張,辯解道:“我只是在為自己保住寶石而已。”
工藤新一撇了撇嘴角:“少來了,你今天開機車來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要知道鈴木顧問可是戴著隱形眼鏡的,要是不帶擋風鏡的話可是會痛哭流涕的。”
“唉,遇到你還真是麻煩。”那人的聲音變回了低沉華麗的本音。只見那人拉下護目鏡,扯去面具說道:“不是不偽裝,這是帶上護目鏡的話,會讓面具失效的。”
工藤新一抬起手腕對準怪盜基德脖子,說道:“節目落幕了,那么表演者也該登臺致謝了。”
怪盜基德目視前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對工藤新一的麻醉針熟視無睹。
“真是無情啊,好歹我表演了這么精彩的魔術。”
“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工藤新一揚起一道嘲諷的弧度:“只要有幫手一切都會輕而易舉,說起來你不擔心你的助手嗎?他可是深陷包圍哦。”
怪盜基德見到工藤新一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輕笑:“那名偵探,教給你一個道理。”
工藤新一敏銳的在怪盜基德笑中察覺到了一點端倪,只見他靈光一現:“原來是這樣,機尾的號碼牌帖得馬虎一點,不一會兒就會被風吹開。”
“到時候,自以為自己是追捕者,實際上早已成為同類的獵物了。天空逃生魔術,倒也十分符合藍色奇跡了。”
“藍色奇跡的藍是大海的藍。”工藤新一反駁道。
“不都一樣嗎?”怪盜基德側首看向工藤新一:“大海和天空都是藍色的。偵探和怪盜也是如此,這就像天與地的差別,只要將本質改變,人沒有看清楚就會一腳踏進來——但是追根溯源,其實都是玩弄好奇心這把鑰匙,去偷看別人心中的秘密無禮之徒罷了。【1】”
“別說傻話了,”工藤新一的麻醉針對準怪盜基德脖子繼續反駁道:“大海與天空的藍,一個是散射,一個是反射,它們兩個從原理上就是截然不同,少一概而論了。最好的反駁就是地上的積水不是藍色。【2】”
“你還真是不會做夢呢【3】”怪盜基德的語氣很是遺憾。
工藤新一:“總是做夢,會看不清事情的真相。【4】”
怪盜基德聳肩:“好啊,你確定要用麻醉針麻醉我嗎?我要是睡著了可是會出交通事故的。”
“放心吧,停車之前我是不會射出麻醉針的。”
“真冷淡啊,”怪盜基德繼續說道:“說起來,加速裝置是這個鍵吧。”
“等等,難道是……”
“回見嘍,名偵探。”
隨著咔噠一聲,工藤新一就跟著車廂與摩托主體分開,后退。
可惡啊,工藤新一十分不甘心自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電光火石之間給油箱鑿個洞,又利用摩擦的原理讓一條火蛇直奔怪盜基德。
在巨大的爆破聲中,工藤新一一愣,連忙跑了過去。我不會把他炸死了吧。
結果在升起的濃霧中,他看到了那抹亮眼的白。原來沒事,工藤新一癱著一張臉,反駁怪盜基德,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有夢的,但是我為什么要說給你這個小偷聽。
下次一定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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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橋下的黑羽快斗捂著腰在心里瘋狂吐槽,這臭小子下手真狠。下次一定不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