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聲巨響在江北然身后響起,時不時還會有一團(tuán)震撼人心的玄氣爆破沖天而起,驚得方圓百里的鳥兒紛紛振翅逃離此地。
‘果然,就算是強弩之末的玄宗也還是玄宗啊,竟然能撐這么久。’
峰州的幾位玄宗自然是江北然喊來的,雖然他喊不動所有人,但他喊的動殷江紅,而殷江紅有的是辦法喊上另外幾人。
不過江北然此刻已經(jīng)不擔(dān)心那邊的勝負(fù)了,若是這種情況下殷江紅他們還是打輸了,那晟國也跟著一起洗洗干凈趕緊亡國吧,這還玩?zhèn)€啥?
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江北然仔細(xì)打量起了眼前的一塊巨石。
玉石,玉石,玉的本質(zhì)其實就是石頭,或者準(zhǔn)確的來說是礦石。
在江北然的認(rèn)知中,玉的形成十分復(fù)雜,它們大多是由地下幾十公里深處高溫融化的巖漿形成,這些高溫的巖漿從地下沿著裂縫涌到地表,冷卻為表面變成了普通石頭的樣子,但內(nèi)里卻是大有乾坤。
另外有一些珍貴的玉石更是形成需要一種非常自相矛盾的環(huán)境,它既需要極高的壓力,又需要極低的溫度,只在一些地理環(huán)境極其特殊的地方才能找到。
江北然本以為這次能得到的玉石就是這種環(huán)境要求極高的玉石,但他之前來月牙谷觀察時也沒發(fā)現(xiàn)這地方有什么特殊。
如今他終于看到這玉石的本體,才明白在這個世界,科學(xué)是不可能科學(xué)的,玄學(xué)才是王道!
這塊絕世寶玉沒有在地底,也沒有在什么極難去到的地方,它就靜靜的待在一棵大樹旁邊,外表和普通石頭沒有任何區(qū)別。
要不是卦象所指的就是這里,江北然是絕對不會認(rèn)出這塊石頭內(nèi)有乾坤的。
確定了就是這塊石頭,江北然熟練的將它剖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整塊月白色玉,摸上去還是溫?zé)岬模彝钢还蓸O為玄妙的氣息。
‘原來如此……’
在感受到玉石氣息的那一刻,江北然就明白這寶玉是怎么形成的了。
五鳳之中,多赤者鳳,多青者鸞,多黃者鹓鶵,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鴻鵠。
這白色正是鴻鵠的代表色,再加上這特有的氣息,江北然可以確定肯定是有鴻鵠在此地棲息過。
這也解釋了為何梁國的大宗都如此堅信月牙谷會出寶物,因為有鴻鵠棲息過的地方,必將會有浩然正氣之寶出世,這類寶物光是攜帶著都能洗滌靈魂與心脈,讓人在修煉過程中事半功倍,而且不用擔(dān)心走火入魔,或者邪火攻體。
總得來說就是對修煉者大有裨益的寶貝。
‘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鴻鵠棲息過才產(chǎn)生了這樣的寶玉,還是因為有這樣的寶玉存在,才將鴻鵠引來了呢……’
沒有過多糾結(jié)這種小問題,既然已得寶玉,那此地也無需久留,將玉石裝入乾坤戒后江北然便破空而去。
斗轉(zhuǎn)星移間,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豐眙鎮(zhèn)一座不起眼的宅子中,一道黑影直接從半空落入院子中。
“恭賀殷教主,看來事成了。”
看著殷江紅神采飛揚的樣子,江北然就知道事情肯定辦成了。
“成了,成了。”一屁股坐到了石椅上,殷江紅朝著江北然拱手道:“佩服佩服,彈指間就讓梁國的戰(zhàn)力削去了大半,北然,你可真是大能啊!”
微微一笑,江北然應(yīng)道:“殷教主過獎了,沒有各位相幫,我也做不到此事。”
“你可別謙虛了,我們跟梁國斗了這么久都沒斗出什么名堂來,你這一出手就直接把他們連鍋端了,狠,夠狠!老夫佩服。”
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一直客套下去,江北然詢問道:“結(jié)果如何了,都拿下了嗎?”
“林仁武死了,秋鴻朗想跑,但被關(guān)十安給撿了便宜,也拿下了,另外你要的顏思淵我們也幫你活捉到了,帶你去看看?”
“時機未到,再等等吧。”
“行,你說了算。”又喝了口茶,殷江紅起身說道:“那我就先過去了,解決掉林仁武他們幾個只是開始,后面麻煩的事情還多著呢,憑那幾個憨貨肯定搞不定,我得去幫忙看看。”
“辛苦殷教主了。”
“哈哈哈,這種辛苦本尊樂意至極,樂意至極啊!”說完便狂笑著破空而去。
和殷江紅暢快至極的心情不同,江北然并不覺得解決掉這個麻煩的鄰居有多愉快,因為這種信號代表著晟國有進(jìn)取之心,若是有些強國的高層把晟國列為不穩(wěn)定因素,那晟國分分鐘都有可能會迎來滅頂之災(zāi)。
雙手放到背后,江北然抬起頭望著月亮點了點頭一臉認(rèn)真的想到。
‘總之……先找這個靠山吧。’
在羽翼未豐之前非要和別人硬肛是很愚蠢的事情,所以先找個好老大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江北然不會去找林家或者施家,因為他依舊認(rèn)為這是天道埋在他身邊的兩個坑。
殷江紅離開不久后,院子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進(jìn)來。”江北然開口道。
隨著“吱呀”一聲,霍鴻飛推開大門走了進(jìn)來,并快步來到江北然面前雙膝下跪道:“當(dāng)年我全家被滅,那林仁武可以說是賊首之一,如今陛下為我報此大仇,鴻飛沒齒難忘!”
說完便是“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霍鴻飛,江北然不得不在心里贊嘆這位也是個狠角,幾大頂級宗門里竟然都有他安插或者策反的人物,而且一個個的地位都不低,不然想讓那三個玄宗如此上頭的以命相搏怕是沒這么容易。
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的,這世間大多數(shù)事情無非一個“利”字,沒有人會永遠(yuǎn)甘于屈居人下,或者說屈居同一個人下。
如果出賣一個人可以為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那大多數(shù)人都將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在這個計劃進(jìn)行之前,江北然就答應(yīng)了霍鴻飛的所有要求,只要是配合這次計劃的,都將收獲巨大。
但這一切的基礎(chǔ)還是那些人都愿意相信霍鴻飛畫給他們的“餅”,這就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能力了。
‘贅婿級主角,恐怖如斯!’
“感謝的話事情徹底結(jié)束后再說吧,殷教主那邊應(yīng)該正忙的不可開交,你去幫幫他吧。”
作為計劃的參與人員,江北然自然是早就將霍鴻飛引薦給了殷江紅,兩個人聊的也很是熱絡(luò),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遵旨!那屬下就先告退了。”霍鴻飛說完退出了院子。
雖說一下去掉了梁國三個頂級戰(zhàn)力,但想要一下吞掉這個國家仍然不是一件易事,要處理的問題還有相當(dāng)多。
一日清晨,江北然剛才床上起來,就看到殷江紅急匆匆的闖進(jìn)了他的院子中。
“北然啊,這梁國平時看起來一盤散沙,如今倒是突然團(tuán)結(jié)起來,尤其這幾個宗門。”殷江紅說著拿出一份清單擺到江北然面,“北然啊,你看看,怎么解決比較好,那群老頭就知道殺殺殺。”
看著殷江紅遞來的清單,江北然眼前立即跳出了三個選項。
【選項一:提出解決手段。完成獎勵:延麟圣訣(地級下品)】
【選項二:仔細(xì)分析。完成獎勵:銀月皇手(玄級上品)】
【選項三:“不知道。”完成獎勵:隨機基礎(chǔ)屬性點+1】
看到系統(tǒng)突然跳出提示,江北然不禁一愣。
之前出了這么大一件事,系統(tǒng)都一直沒啥反應(yīng),任憑他自由操作,如今快收尾了,系統(tǒng)這是提醒他該低調(diào)點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什么都幫殷江紅漂亮解決了,這老頭八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想到的會是他怎么把他拖下水,這種心理肯定是不好的。
選擇了三,江北然搖頭道:“不知道。”
【選項任務(wù)已完成,獎勵:氣運+1】
聽到江北然的回答,殷江紅明顯一愣。
從江北然突然來找他,并問出“有沒有興趣把梁國做掉?”這個問題時,殷江紅以為這位高人之徒終于要大展身手了。
之后也的確如他所想,他基本什么腦子都沒動,江北然就將梁國的一系列滅國計劃全都整理出來告訴了他,其中說服力之強,讓殷江紅二話沒說就回去忽悠另外三個了。
但就在殷江紅意氣風(fēng)發(fā),想著繼續(xù)跟這位高人之徒再下一城,哦不,再下一國時,他卻突然又變回去了。
‘這是干嘛,唱戲呢!?’
不死心的殷江紅又掏出一份名冊指著最上面的那個名字問江北然道:“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
【選項一:“認(rèn)識”完成獎勵:鏈鎧鬼書(地級下品)】
【選項二:“不認(rèn)識。”完成獎勵:隨機基礎(chǔ)技藝點+1】
輕松愉快的選擇了二,江北然回答道:“不認(rèn)識。”
【選項任務(wù)已完成,獎勵:玄刻+1】
“北然,咱不帶這么玩的,這事可還沒成呢,你可別這時候撂挑子。”ωωω.ΧしεωēN.CoM
看著殷江紅一副差點就要抓耳撓腮的樣子,江北然攤手道:“確實不認(rèn)識,你讓我怎么說?”
“你……”欲言又止的殷江紅又掏出一堆書信擺在江北然面前,“那這個你幫著分析分析?”
“殷教主,我不是已經(jīng)把霍鴻飛介紹給你了嗎?梁國之事你完全可以去多問問他,他是這里土生土長的,知道的比我多多了。”
“他?”殷江紅皺了下眉,“他能力確實不錯,只是戾氣太重,我總覺得他會出問題啊。”
“放心,你盡管跟他合作便是,他的戾氣又不是沖你來的。”
“唉……”殷江紅聽完嘆了口氣,“所以這事你就真不管了?”
“真管不了,之前的那些計劃你也看到了,基本都是霍鴻飛謀劃的,我只是幫著引薦一下而已,最后也是你們成的事,我最多也就算個牙人,是真沒主意了。”
見江北然打定了主意,殷江紅也就不再多費口舌。
“行,你功勞大你說了算,剩下這些就我來處理吧。”
“辛苦殷教主。”
目送著殷江紅離去,江北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用繼續(xù)待在梁國了,反正系統(tǒng)也不讓他插手后面的事情了,自己留在這也沒意思。
再說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今那個三年期限越來越近,但系統(tǒng)要他搜集的那些寶物卻只找到了一件,而且還僅僅只是找到而已,這完成度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土恕?br/>
想到這,江北然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符紙。
寫下兩句話,江北然將符紙折成了一只紙鳶,然后將它放飛到了空中,不一會兒,紙鳶便消失在了天際。
這是江北然在研究了林家令牌后想出來的通訊之法,靠著陣法和符紙,紙鳶不僅可以長距離運送信件,還能在符紙中融入神識或聲音,效果比起瑛蜂鳥強了許多。
可以說是直接讓瑛蜂鳥提前下崗了。
放出紙鳶后沒過多久,大院的門就被敲響,應(yīng)了聲“進(jìn)來”,就看到厲伏城推開了大門。
“參見陛下。”
如今梁國已經(jīng)全面淪陷,自然也就沒了隱藏身份的顧慮,厲伏城想著再叫王大哥就不適合了。
“就叫王大哥吧,聽?wèi)T了。”
“是!”厲伏城高興的答應(yīng)道。
“這次叫你來就跟你說一件事,我準(zhǔn)備回晟國了,至于繼續(xù)留在梁國還是回去由你自己選擇。”
厲伏城聽完立即回答道:“伏城自然是聽王大哥的,不知王大哥下一個目標(biāo)是哪?伏城愿意再為王大哥做一次馬前卒。”
‘目標(biāo)?’
江北然先是一愣,然后琢磨出了厲伏城的意思,合著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想好接著要去攻陷哪個國家了。
“該你知道的時候會讓你知道的。”
“是!”厲伏城認(rèn)真的拱了拱手,“那我還是繼續(xù)待在梁國吧,雖然只能盡些綿薄之力,但應(yīng)該也能幫上點忙。”
“行,另外你也別太把這的事當(dāng)中心,你師父那沒事就去拜見一下,哪有總是師父來找徒弟的道理。”
厲伏城一聽恍然大悟,想著自己好像的確沒想過要主動去找?guī)煾杆先思摇?br/>
“多謝王大哥提醒,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一定去拜訪師父他老人家。”
“嗯,你明白就好,去吧。”
“是,伏城告辭。”
等到厲伏城離開,江北然正要走,卻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辦。
“哎喲,倒是差點把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