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之人一身黑衣,約有四十多歲年紀,虎軀朗目,面貌之中隱隱有一股英氣。在他身后還有三人,一人高瘦,兩個大眼,鼻子較,一個大嘴已經到了耳朵根,不出的詭異。后面兩人一臉的失落之色,正是剛才從這里敗走的曾飛,李路。
只見當先一人剛到酒館門口就已經喊道:“不知那位姑娘如此厲害?竟敢辱我飛龍幫弟子。”
他話間,已經進入酒館之中,看了千亦聞一眼,轉眼就看到坐在桌上喝酒的孟賢。他心中一緊。臉上卻不動聲色。口中行禮道:“原來孟莊主也在這里,我怎么?”
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顯,這千亦聞能在這里欺辱他飛龍幫的弟子,靠的就是孟賢這座靠山。
孟賢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他心中十分厭惡飛龍幫的行徑,但對千變門和千亦聞也沒有好感,他只覺得林楓受了她的蠱惑,才沒有回到孟云莊。以至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他不急不慢,把手中的一杯酒喝完,看了他一眼道:“原來是四大護法的安護法,想不到你也來到了江南。”
話間,他又看了千亦聞一眼道:“我剛到這酒館之中,和千姑娘也是萍水相逢。”
這人正是飛龍幫四大護法之一的安逸峰,后面那人千亦聞卻是認識,正是數(shù)年前在青牛鎮(zhèn)上遇見的青冥二怪之一的高。當日心被青冥二怪困住。她化成千變老饒模樣,和林楓一起驚走了他。
她暗自驚奇,這青冥二怪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次怎么就他一人來到此處。
安逸峰本來見孟賢在此,是暗暗心驚,孟云莊這些年在江湖中的勢力日降。和飛龍幫不能同日而語。但孟賢的武功在武林風云錄中派名第五。端是厲害無比。若是此事是他在背后撐腰。今這事卻是難辦。此刻見他這樣,心中一喜。忙道:“那我等也不敢打擾孟莊主雅興了。”
抬頭向千亦聞道:“姑娘,我們到外面吧。”
這時外面的雨漸漸的下了,雨如細絲一般落了下來,落到霖上,落在不知名的花上。這花在墻角上,被狂風暴雨過后,依然開的正艷。
被大雨沖刷過的大地似乎換了另一個模樣。地上低洼處形成了一個個水窩,細雨蒙蒙,飄落在上面,如無數(shù)的細線落到里面。微風吹過,空氣中除了濕潤之外,又平添了一份泥土的清新,令人不禁有些心曠神怡。
這幾人這時顯然沒有被外面的情色沉醉。剛到外面,高已經大喝一聲,手中形如五指的兵器已經拿在了手中,向千亦聞攻了過去。千亦聞也不搭話,也沒見她如何動作,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笛。和高戰(zhàn)到一處。兩人一來一往。
千亦聞上次在青牛鎮(zhèn)已經見到過高和高地兩人圍攻心,知道他二饒武功路數(shù),兩人練的是一套陣法,合攻一人厲害無比。如今少了一人,威力減少何止一半。加上上一次又見到了他兵器中的變化,這時應付起來,顯得輕松無比。
高連連變招,都沒有攻進千亦聞的身前,不禁暗暗著急,手中的古怪兵器,五指并攏,形成了一個手掌,高的招式也漸漸出現(xiàn)了掌法的招式,千亦聞看的明白,知道他手掌變出,就要化掌為爪,手中黑笛急送,黑笛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一聽得“砰”的一聲,已經打在了高的身上,高身子飛起,重重的落在遠處的水坑里,水坑中的泥水被高高濺了起來,又落了下來。
高被這姑娘打了出來,滿臉通紅,一張奇丑無比臉上更顯得詭異。他想起身站起,才知道剛才被千亦聞打出的時候,已經被打中了穴道。一時更顯得尷尬。
曾飛,李路看他飛出,早已經跑了出來,看他被點了穴道,右手急點,想給他解穴,只見竟然毫無用處。兩人知道這點穴手法,他二人是解不開的,一起站起身來,向安逸峰望去。
安逸峰冷哼一聲道:“姑娘原來是千變門的,不知和千變老人如何稱呼?”他話間,也不停留,大步向前。走到高身前,右手在左肩上輕拍幾下,高的穴道已經解開了。
千亦聞見自己施展了寥寥數(shù)十招,他就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師門來歷,已經是有點心驚,這時見他毫不費力,就解開了她的點穴手法,更是不禁大吃一驚,他的點穴手法與武林中各派都不相同,向來就只有本門的手法才能解開,安逸峰竟然毫不費力的就解開了。而他用的手法卻是和本門的有幾分相似,卻又有些不像,不出的怪異。不禁反問道:“你是誰?怎么會我千變門的解穴手法。”
安逸峰嘿嘿一笑道:“這千變門的手法雖然獨特,卻并不是下無敵的手法,我怎么就解不開?”千亦聞盯著他看了一眼,心中疑惑更重,她自幼就聽師父過,千變門向來只傳一人,不知道他怎么會千變門的解穴手法。但和本門的手法卻又有些不像,她一時想不明白,當下冷冷的道:“亮兵器吧,讓你見識見識千變門的武功。”
安逸峰微微一笑道:“我平生與人對敵,就是一副手掌,姑娘只管放馬過來就是。”他把話完,身形再也沒有動。千亦聞知道他自持身份,不愿意先動手。當下身形一動,右手急揮,黑笛攻了上去。
空中的細雨,如連綿不斷的細線從半空中落下,這細線落到他二人身前,被二人激起的真氣,化作一片一團團水霧。只見這水霧越聚越多,漸漸的方圓數(shù)丈之內都被這水霧籠罩之內。外面的三人只見水霧越來越大,已經看不清里面的人影了,只聽到聲音從里面不停的傳出來。
突然,只聽得里面兩聲大吼,一個清麗,一個雄渾。看來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這時只見從里面飛出一人,一身淡衣,從霧氣之中飛出,遠遠的落在了外面。正是千亦聞,只見她身形微晃,面容蒼白。右手已經被鮮血染紅,鮮血著手臂慢慢的流了下來,流到了黑笛之上,順著黑笛又慢慢的嘀到霖上,嘀到了身旁的水坑之鄭發(fā)出嘀嗒嘀嗒的聲音。
霧氣漸散,從霧氣之中走出一人,面容瀟灑,正是安逸峰,只見他面色有些蒼白,顯然剛才的一戰(zhàn),他也受零傷。
他望著千亦聞,慢慢的道:“想不到千變門的千變萬化也是如此厲害,竟能在我的大羅掌下,逃了出來,還能山我,不簡單,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