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客人帶到愛月城堡。
戰(zhàn)老太爺?shù)弥蠎?zhàn)友嚴(yán)老太爺過來了,立刻吩咐下人去香鼎苑邀請余老太爺過來。三位老人便留在愛月堡的后院歡歡喜喜的敘舊。
當(dāng)然,嚴(yán)老太爺和余老太爺見面,免不得吵幾句。
“老長官,我孫女不計前嫌,愿意回到碧璽莊園來住,你可得罩著她。別再讓你女兒欺負(fù)她。如果讓我知道余芊芊又為難我家寶貝孫女,我可跟你沒完。”嚴(yán)老太爺?shù)馈?br/>
余老太爺如今也知道,嚴(yán)錚翎的命矜貴非凡。不是他能輕視的。有嚴(yán)家,戰(zhàn)家和寒爵罩著,他膽敢傷害嚴(yán)錚翎,就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余老太爺?shù)溃骸澳惴判陌伞S形壹液粼冢牌沤涣藝?yán)錚翎的身邊。”
嚴(yán)老太爺聞言舒了口氣。
戰(zhàn)老太爺?shù)溃骸皣?yán)肅兄弟,你就放心吧。還有我呢,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錚翎的。錚翎為我們戰(zhàn)家做了那么多事情,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保護(hù)她。”
說到這里,戰(zhàn)老太爺又拉著余老太爺?shù)氖郑溃骸袄祥L官,你聽我一句勸,錚翎是個好媳婦。你好好待她,她不會虧待你。你瞧,今天的團(tuán)圓,就是錚翎幫你爭取來的。”
余老太爺很震驚,他夢寐以求的團(tuán)圓,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了,沒想到錚翎卻不計前嫌,幫他爭取到了。
余老太爺感動得淚眼潸然,“錚翎這孩子,胸襟開闊。實在讓人佩服。”
嚴(yán)老太爺嗤一聲,“我家錚翎是眾星捧月的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嬌滴滴的。就是因為嫁給寒爵,被你們家這堆破事給磨練得皮糙肉厚。”WwW.ΧLwEй.coΜ
又道:“她也不是胸襟開闊,就是因為喜歡寒爵吧,所以想給寒爵一個完整的家。”
戰(zhàn)老太爺點頭,“錚翎的愛,是成全寒爵,委屈自己。這也是寒爵寵愛錚翎的原因吧。”
余老太爺?shù)溃骸拔业煤煤酶兄x錚翎。”
……
余笙得知余夫人來了碧璽莊園,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愛月城堡,以探望自己的孫子為由,實則是來探望余夫人。
可是余夫人并不給他見面的機(jī)會,而是偷偷逃到庭院里躲起來。
余笙則厚著臉皮追出去。“阿青。”
在中庭院里,余笙將余夫人堵在角落里,氣急敗壞道:“你躲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可說的!”余夫人語氣淡漠道。
“你就那么恨我?”余笙萎靡不已。
余夫人道:“我不是恨你。只是不想余生跟你們余家有任何瓜葛。”
“你是貼了心要離開我?”余笙懊喪不已。
余夫人平靜道:“是。”
余笙道:“好。我明白了。不過在你離開前,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如果你聽完了還要走,我便成全你。”
余夫人愣愣的望著他,“什么事?你說吧?”
余笙環(huán)顧四周道:“今兒這里人多,不宜說這些隱私話。畢竟這些話影響深遠(yuǎn),不能被別人聽了去。晚上你到我的房間來。”
余夫人眼底浮出一抹困惑。
余笙轉(zhuǎn)身,頹靡的往前走去。
余夫人望著步伐不再康健的余笙,還有他鬢間添了少于華發(fā),不知為何心里也變得沉甸甸起來。
愛月堡的客廳里。
戰(zhàn)寒爵和錚翎擠在獨立的沙發(fā)里,嚴(yán)錚和鳳仙坐在對面,而余承乾和嚴(yán)錚玉母子坐在側(cè)面。
三對情侶都不說話。
戰(zhàn)寒爵望著錚翎懷里的寵物兔,錚翎那漂亮的手指一直溫柔的為寵物兔梳理毛發(fā)。戰(zhàn)寒爵眸里的光芒變得愈來愈深邃危險起來。
心里暗暗腹誹著,總得想辦法讓這只跟他爭寵的小東西變成一盤菜。
嚴(yán)錚為鳳仙剪指甲,也不知嚴(yán)錚在想什么,忽然鳳仙慘絕人寰的叫起來,“啊,剪到我的肉了。”
然后夫妻兩就趕緊跑到樓上去找棉簽,消毒液。
錚翎意味深長的望著余承乾和大姐,忽然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拉著戰(zhàn)寒爵的手就往外走。
“爵哥哥,女兒餓了。我們?nèi)ソo女兒拔點青草吧。”
戰(zhàn)寒爵:“……”
苦大仇深的瞥了眼錚翎懷里那只無辜的寵物兔,他永遠(yuǎn)都接受不了一只畜牲當(dāng)他的女兒。更別想他對這個“女兒”付出一丁點父愛。
錚翎也不是真的想給寵物兔拔草,不過是借口走出來,讓大姐和余承乾單獨相處。
客廳內(nèi)。
就只剩下余承乾和嚴(yán)錚玉母子。
晨晨在沙發(fā)上爬來爬去,不小心就爬到余承乾面前,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使勁扯他袖口上精美的紐扣。
“啊…啊……”
余承乾望著孩子和紐扣較真的模樣,被晨晨的可愛逗笑了。
然后,他忽然扯下紐扣,將鈕扣遞給晨晨。
錚玉微愣,道:“你別慣著他。”
余承乾笑道:“他是我兒子,我不慣著他,誰慣他?”
錚玉譴責(zé)余承乾道:“那可不是這樣慣的。你也不怕他把紐扣吃進(jìn)肚子里。”
剛說完,晨晨就把紐扣往嘴里塞。
大姐趕緊將孩子手里的紐扣搶過來,然后對余承乾道:“你看著他一下。”
大姐起身上樓尋找針線。
下樓時,就看到余承乾將晨晨覺得高高的,孩子笑得特別大聲。
父子兩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錚玉下來,余承乾將孩子放在沙發(fā)上,臉上滑過一抹尷尬。
錚玉戚戚然的坐在他旁邊,道:“喜歡他,你就多抱抱他。”
余承乾道:“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和晨晨一個溫馨的家。”
大姐苦澀的笑道:“這個我知道。”
她將他的手抬起來,動作嫻熟的為他縫補(bǔ)上紐扣。
余承乾呆呆的望著她,“你怨恨我嗎?”
錚玉道:“我有什么資格怨恨你?這就是一場意外,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如今的錚玉,開始掌管嚴(yán)家的公司,身上已經(jīng)有女強(qiáng)人的影子。
不怨天尤人,不顧影自憐。
卑微里透著一股倔強(qiáng)。
說完,她淡然一笑,“你放心吧。沒有你,我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這個地球上,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