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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暗,馬車一路快速前行,在同寧河駛向集市的必經(jīng)之路上,幾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趁著夜色快速的移動的腳步,埋伏在二樓的露天平臺上。
遠(yuǎn)處有一黑衣人凌空踏步,轉(zhuǎn)眼間便來到一名身著黑色緞玉錦袍的男子身邊,低眉頷首,雙手合于胸前恭敬的低聲開口:“宮主,北海國太子朝這里來了,只是”
“說!”
身著黑色鍛玉錦袍的男子負(fù)手而立,眸光深長且久遠(yuǎn),冷聲吐出一個字。
“只是,那北承安是乘坐公主府的馬車過來的!宮主,那我們的計劃?”
黑衣人如實的回答著,只是說到計劃時,語氣略帶遲疑。
“正常進(jìn)行!”
男子的眸光中快速閃過一抹狠戾,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殺意令他看上去如黑夜死神一般,冷聲吐出的四個字更是不帶絲毫情感。
“是!”
得到命令,黑衣男子快步離開、部署。
四周靜寂的可怕,就連鳥兒似乎都意識到危險,飛得遠(yuǎn)遠(yuǎn)的,空氣中的氣流似乎都透出一股莫名的壓力。
“凝兒,一會兒到了集市,母妃和你哥哥就在前面下車了。這里畢竟是南秦國,還是要小心為妙!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一路回到北海國長途跋涉,還是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出發(fā)前,你哥哥會派人來與你接應(yīng),母妃就在城外等你!”
一路上,蕭纖雪軟言細(xì)語的對葉婉若叮囑著,似是因為女兒要回到北海國,竟令蕭纖雪興奮的有些語無倫次。
葉婉若只是默默的聽著,不回答,也不應(yīng)允。
一時之間,思緒萬千,就連葉婉若也不知要做何回應(yīng)?
馬車轉(zhuǎn)過彎來到相對僻靜的街道,過了這條街,前面不遠(yuǎn)就是集市了。
卻在這時,一支帶著冷光的箭矢劃破寂靜的夜空,由遠(yuǎn)處穿梭而來,直中車夫的心臟位置。只聽到箭矢刺破肉體的聲音,那車夫的身體便毫無意識的朝著一側(cè)倒去,落在地上,被馬車的車輪碾壓過去,嘴角鮮血直流,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便已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馬車還在繼續(xù)前行,看到眼前的一幕,斂秋警覺的連忙拉車韁繩,一邊想要駕著馬車快速離開這里,一邊提醒著馬車內(nèi)的葉婉若:“小姐,坐穩(wěn)了,有埋伏!”
只是斂秋的話音才剛落下,四條粗大的鎖鏈已經(jīng)破空劃落,控制住馬車檐的四個角,對方微微用力,馬車的四面板壁騰空而起,露出坐在里面的三個人。
而馬兒也如受了驚一般,瘋狂的朝著前方竄去。
萬千箭雨在這時朝著馬車的方向射來,而與此同時,北承安已經(jīng)拉著葉婉若與蕭纖雪,朝著斂秋吼了一聲:“走!”
語畢,便先一步離開馬車,斂秋也拉著迎香,隨后跟上北承安的步伐。
萬千箭雨落在馬兒與車板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憚樱R兒也被箭雨射中,嘶吼長鳴發(fā)出哀怨的叫聲,最終還是不甘的落地在一旁。
幾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只是才跑了幾步,便看到從路口走過來一名衣著黑色緞玉錦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月色的映襯下寒光外泄,看了不免令人膽寒。
北承安走在前面,看到迎面走來的男子,將葉婉若與蕭纖雪推至身后,眸光警覺的看向?qū)Ψ剑渎晢柕溃骸澳闶钦l?這里是南秦國,閣下在天子腳下想要圍殺北海國太子,難道是活逆了不成?”
“北海國太子?呵呵呵本宮主要殺的就是你!”
聽到對方自報了家門,男子囂張的聲音更加猖狂,雖然在笑,可冷冽的語氣令人不敢忽視。
“敢問閣下究竟是哪位?本太子并不記得有得罪過什么人,還請閣下指點一二,哪怕是死,也讓承安死個清楚!”
北承安一邊拖延著時間,一邊在極力想著辦法逃脫。
“好,本宮主今日心情好,便給你講個故事聽聽,不僅讓你死得明目,黃泉路上也免得你們寂寞。
當(dāng)年,五兄弟一同打天下,廣結(jié)天下英雄豪杰,相互扶持、互相幫忖、和舟共濟(jì)才得已推翻了當(dāng)時荒淫無道的皇帝。后來,便有了南秦國、北海國、東越國、西林國、與五洲國。
五國各自為政,五國君王為百姓創(chuàng)造生財之道,群臣與君王一心為百姓謀福祉,也深受百姓愛戴。
可是好景不長,五洲國的君王--畢國,面對權(quán)利的誘惑,心生貪念。預(yù)其吞并其它四國,獨自為大,一統(tǒng)天下。
因為五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不曾想過會有人會違背當(dāng)初的誓言,想獨攬皇權(quán)。
所以,并沒有人會刻意對畢國存了防備之心。
在畢國的精心準(zhǔn)備下,圍剿西林國、軟硬兼施,還差點將西林國納入囊中。
幸虧西林國的地勢救了西林國的黎民百姓,因為西林國四處環(huán)山,而且異常險峻,通入西林國只有一條官道,其它還正在承建之中。
這西林國也算是易守難功的地勢,當(dāng)初楚杰選擇了西林國,大概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終于堅持到東越國的兵力支持,才得以將五洲國的兵力圍剿、殲滅。
當(dāng)然,以上的傳說,世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并廣為流傳。畢國的小人行徑遭到世人的唾棄,并引以為戒,還被當(dāng)做反面教材來警告后人。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畢國驍勇善戰(zhàn),卻惟獨不善長心計,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北海國的肆意挑撥,畢國也不會莽撞的率兵跑去攻打西林國,最終落得一夜之間在歷史上灰飛煙滅的下場。
世人更不知道的是,當(dāng)年在五洲國內(nèi),其它四國兵力在五洲國境內(nèi)燒殺掠奪,無惡不作,甚至還因為五洲國被瓜分的事爭吵不休,其面目可憎的一幕世人又有幾人知曉?
可為什么?北海國犯下的錯要五洲國來背負(fù),不僅遭遇了滅國之災(zāi),還要永遠(yuǎn)的背負(fù)著不仁不義的罪名?這又是為什么?你們說,這樣做,對五洲國公平嗎?”
不錯,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正是聽聞北承安來到南秦國為南秦皇賀壽的離疏。
說到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一幕,離疏的腦海中就如同過電影一般,屈辱感令他雙拳緊握,恨不得立刻發(fā)泄心中的憤怒一般。
雖說子襲父位已經(jīng)傳了幾代,但北海國的罪孽,離疏認(rèn)為理應(yīng)由北海國的太子來承擔(dān),所以才會精心策劃這樣一場暗殺。
“所以說,你是五洲國的后人?”
故事才剛講完,北承安已經(jīng)敏銳的意識到這其中的關(guān)系,與對方確認(rèn)著。
“不愧是北海國的太子,思維敏捷,果然令人不可小覷!不錯!我就是五洲國的遺孤,沒想到吧?北海國以為當(dāng)年所造的孽就無人知曉了嗎?幸得蒼天有眼,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北海國注定了氣數(shù)已盡,就等著接受承罰吧!此事,五洲國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日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月色下,離疏逆光站在對面,黑色的身影使他看上去更加神色,同樣透出一股令人感受清晰的傷感。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但葉婉若卻聽這聲音異常熟悉,不,是比熟悉的聲音更加陰冷、低沉。
“當(dāng)年的事,承安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沒有立場評定對與錯,但承安卻非常同情五洲國的遭遇。只是,若是閣下如此將罪責(zé)怪到承安的身上,是不是牽強,畢竟作為后輩的我們,無力改變什么!再者,若是在此時,閣下將承安殺了又能解決了得什么?反而會使南秦國皇帝震怒,遭到追殺都是有可能的,閣下認(rèn)為呢?”
北承安耐心的與離疏分析著如今的局勢利弊,一只手已經(jīng)悄悄繞過身后,對著葉婉若比劃著,一會兒讓她帶著蕭纖雪從另一側(cè)的路口先行離開。
“祖輩過子輩還,過分嗎?北海國當(dāng)年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來,就應(yīng)該早就想過會落得如今的下場!更何況,若是北海國太子在這個時候在南秦國死于非命,南秦國與北海國勢必心生芥蒂,再加以挑撥必定兵戎相見,到時候以南秦國如今的實力,北海國顛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北海國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太子殿下認(rèn)為本宮主的計謀怎么樣呢?”
離疏輕柔的聲音傳來,卻令人感到毛骨悚然,這招借刀殺人還真是令人找不到一絲破綻。
聽到對方早有預(yù)謀,北承安深知今日在劫難逃,提高警惕的同時,再次爭取時間與離疏周旋著:“閣下既已部署周全,承安也無法辯解,只是承安與閣下之間的恩怨,實則是北海國與五洲國之間的恩怨,今日承安只是恰巧搭乘了葉小姐的馬車,此事既與葉小姐無關(guān),不如先讓葉小姐離開如何?傷及無辜未免也說不過去不是?”
“呵呵呵你當(dāng)本宮主是傻子嗎?故事都聽了,還想活著離開,未免也太便宜了一些!今日你們所有人,誰都別想活著離開,北海國、東越國、西林國、南秦國,誰都別想逃,咱們一個一個的清算!北承安,受死吧!”
離疏冷聲傳來,對于幾人來說,如同下了死神的召喚令了一般。
與此同時,從四周快步圍上來幾名黑及人,將幾人圍得水泄不通,紛紛手握長劍朝著幾人蓄勢待發(fā)。
離疏率先出手,動作利落,招招致命的朝著北承安招呼過去,斂秋則背對著北承安,小心的提防著,保護(hù)著身后不會武功的三人。
這時,一抹絢麗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當(dāng)看到這煙花時,離疏的眼中滿是憤恨,眸光晦暗的射向了不遠(yuǎn)處的葉婉若,神色間滿是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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