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09.】,為您提供精彩閱讀。
世人都知道成國公得先帝看重厚愛,別的武將征戰(zhàn)多年熬白了頭發(fā)能得一個伯爵位已經(jīng)是極其難得,成國公卻正值壯年新貴就得到了公爵位。
“當(dāng)初這件事與其說是先帝力排眾議,不如說是太子竭力相助。”
黃誠的書房里再次高朋滿座,美人俏婢穿梭點綴其中,酒香茶香脂粉香氣混雜令人迷醉。
黃誠獨(dú)坐幾案后,慢悠悠的喝著一杯清茶說道。
“這個我知道?!币粋€男人忙舉著酒杯說道,“當(dāng)初太子在御書房對先帝進(jìn)言的時候,我在場呢。”
“是是我也聽說過,因為這件事先帝和太子起了爭執(zhí),太子看上去體弱溫和,也是極其倔強(qiáng),跟先帝吵起來,先帝一氣之下拿起硯臺砸過來,太子頭上還被打破了?!绷硪粋€男人忙推開身邊的美婢搶著話說道。
黃誠笑著點頭,將清茶一飲而盡。
“是啊,太子這個人體弱多病,偏偏卻又心存豪氣?!彼麕е鴰追肿窇浾f道,“開國帝王豪氣是國之福,這守業(yè)的皇帝太豪氣就不太好了,看看,先把自己耗光了心血,死了?!?br/>
在座的人都笑起來。
“所以說這是天擇明主嘛。”大家紛紛說道。
黃誠舉起茶杯。
“來來,恭祝明主?!彼Φ?,“佑我大周康泰?!?br/>
眾人皆舉杯笑著齊聲恭賀萬歲。
“封爵犒賞是太子的功勞,其后成國公能在北地一手遮天也是太子多加維護(hù)?!秉S誠放下茶杯接著說道,“太子常對先帝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多次斥責(zé)御史不要坐而忘憂,只顧黨爭不顧國之大體?!?br/>
說起來太子和先帝離世還沒有十年,在座的人大多數(shù)那時候已經(jīng)進(jìn)了官場,或者有些職位低未曾接觸過太子和先帝,但對于太子和先帝的做派倒都是知道的。
此時回想起來,感覺有些恍惚。
“這些舊事不說也罷。”有人說道,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黃誠笑了笑。
“是啊,舊事可以不說,但不可以忘?!彼f道,“太子已經(jīng)亡故,懷王又遭邪祟纏身,我等都心里很難過,成國公更得牽掛吧?”
說著一笑。
“畢竟成國公是個連平民百姓都愛如子的人,寧愿舍生也要護(hù)著百姓們,更不要說受過恩惠的先太子之子了?!?br/>
“是啊,這大熱天的,要是送去皇陵,無人照看,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夏天呢?!币粋€男人搖頭嘆息。
“那又如何?皇帝也沒辦法啊,這又不是病,請個大夫神醫(yī)給看看就好了?!绷硪粋€人也搖頭說道,“他反對什么?難道是要指責(zé)皇帝要害懷王嗎?”
幾人說著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如果成國公不反對呢?”一個男人想到什么忽的說道。
屋子里安靜一刻。
“那也沒什么,成國公也不過如此,這樣的人給再多犒賞恩惠,也是條養(yǎng)不熟的狗罷了。”黃誠說道,“用一個懷王讓大家認(rèn)清這個,也算是物盡其用了?!?br/>
反正他們又沒什么損失。
眾人對視一眼。
“不過還有一個關(guān)鍵問題。”一個男人皺眉說道。
剛開口有人急匆匆進(jìn)來。
“大人?!彼┒Y說道,“成國公世子在懷王府外。”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神情緊張。
“這可是個最會胡鬧的?!?br/>
“他要是硬闖,有他爹護(hù)著,一句話胡鬧打一頓關(guān)起來罷了,又不能把他殺了。”
“讓小的打頭陣,老的在后當(dāng)靠山,這父子兩個可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br/>
“太無恥了?!?br/>
大家紛紛說道。
來人忙抬手打斷眾人。
“不過?!彼又f道,“錦衣衛(wèi)擋住了?!?br/>
這話讓眾人再次一怔。
“擋的住嗎?”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問道。
來人點點頭。
“寧死不退。”他說道。
這么嚴(yán)厲的命令啊,在場的人對視一眼,神情猶自驚異,似乎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黃誠哈哈笑了。
“去,把灶上熬的好湯羹給九黎公主送去?!彼f道,說著又是一笑,“還有,告訴陸大人,懷王這邊也無須擔(dān)心,陛下仁善,就算到了皇陵,也會照看好懷王的。”
就算皇帝不想,他也會說服皇帝照看好,他黃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陸千戶借了他馬車,那他得還啊,有借有還,再借才能不難。
來人應(yīng)聲是退了出去。
“好了,這件事就沒有問題了?!秉S誠說道,對大家再次舉起茶杯。
屋中的諸人也忙舉起酒杯茶杯重新露出笑臉。
“哦對了,伯卿,你想說什么?”黃誠又看向一個男人。
適才他正要說話時被來人打斷。
男人笑了。
“我也正要說成國公世子的擔(dān)憂。”他說道,“看來是我多慮了,大人早有安排?!?br/>
說著將酒杯高高舉起,俯身。
“老大人縝密策無遺算,學(xué)生佩服。”
其他人也都紛紛高舉酒杯俯身。
“學(xué)生佩服?!?br/>
“下官佩服。”
聽著這恭維,看著屋中濟(jì)濟(jì)人俯首,黃誠哈哈笑了。
“僥幸,僥幸?!彼f道,將茶一飲而盡。
…………………..
………………….
朱瓚看著面前的一排人倒地,但旋即瘋狂不管不顧的爬起來再次沖過來,再看其后更多的錦衣衛(wèi)上前。
與以往兇悍不同,這次錦衣衛(wèi)們依舊兇悍,但卻都拋下了兵器,竟是一副肉搏送死的架勢。
地上已經(jīng)躺著不少傷重或者被打暈的錦衣衛(wèi)。
朱瓚攥緊了拳頭,一只手按在腰里。
后腰上藏著的是他慣用的那把短刀。
暮色漸退,夜色緩緩而來,前方的懷王府漸漸模糊。
盡管模糊,也是近在咫尺。
朱瓚按住短刀,再次邁步向前,有幾人從后沖出來將他攔腰抱住。
“二哥,不要鬧了。”
“住手吧,這樣不行。”
四鳳低聲喝道。
朱瓚要掙開,無奈三人死死的將他攔住。
“你真要?dú)⒘藥讉€錦衣衛(wèi),就如他們所愿了?!彼镍P按著他的肩頭急急說道,“這是懷王府,到時候你的罪名就不可挽回了。”
“是啊,他們鐵了心死也不退,二哥,你不能硬闖。”張寶塘也說道。
朱瓚鐵青著臉看著前方,身形繃緊,但腳停下來。
四鳳松口氣對張寶塘等人使個眼色,大家小心的松開手。
朱瓚沒有再沖過去。
“二哥,雖然這是皇子府?!彼镍P也看向懷王府,聲音沉沉沒有往日的嬉笑,帶著幾分悠悠,“然而,皇帝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皇帝了?!?br/>
街上一陣凝滯。
他們不動,那邊的錦衣衛(wèi)也沒有再動,就像一堵墻黑黝黝的堆砌在眼前。
“從長計議吧?!彼镍P再次低聲說道。
朱瓚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大步走開了。(未完待續(xù)。)手機(jī)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