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青蘭被取消了打掃西首房間的權力。因為打水時差點滑到井里、做菜時又燙到手,她并且被剝奪跟井和廚房有關的權力。然后,因為忘了帶頂針,使針線時扎了手,謝扶蘇更禁止她繼續幫他做針線活。
“那我能干什么呢?”青蘭小小聲道。
“背背醫書?”謝扶蘇很客氣的建議。
“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把幾條經脈背下來”青蘭聲音更小,“而且那幾個不懂的字,你教過那幾個,我也又忘了”
“沒關系,我可以再教。慢慢來,你不用急。”謝扶蘇耐心無比。
“那有些事情,如果讓我多做做,也許,也會做得比較好一點吧”青蘭底氣不足的說,“就像我學做扇子,雖然也不小心削破了手指”
下一秒鐘,謝扶蘇已經抓起她的手,看了片刻:“哪里?”
“呃,已經好了啦”青蘭怪不自在的把手縮回來,“是想把竹子刨光滑一點,沒用對刀子嗯,總之!總之就是,雖然有弄破手,可以我還是把整副扇骨削出來了啊!所以我也可以給你做菜、做針線的!相信我!”
謝扶蘇只是默默看著她。
“好吧。”青蘭垮下雙肩,“那把扇子一無是處。”
雖然那么辛苦的努力,做出來的東西只是坊主看都不要看的廢物。她果然是個沒用的人吧?
青蘭低下頭:“對不起。”
頭頂上那個聲音溫和問:“為什么?”
“因為,被坊主作為賭注輸給你,結果還是什么忙都沒幫上。”青蘭越說越傷心,手指絞著衣角,“我真是沒用。對不起!”
那雙削瘦溫暖的手輕輕伸過來,拉住她的手指,拂平她的衣角:“你不明白。”
“什么?”青蘭警張抬頭。
“你是作為‘最重要的東西’,被你們坊主輸給我的。”
“什么?”
“我們打了個賭,她輸給我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你。”謝扶蘇說。那個眼神不像是假的。
青蘭結結巴巴開口:“我不明白!”
“能讓嘉坊主覺得那么重要,你必定有你自己的優點吧。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你。”謝扶蘇微笑,“不然,兩年之后你的狀況不好。我怎么交代?”
青蘭覺得暈暈的。坊主說,她是“最重要的”?而這個謝先生,說要好好照顧她呢!
“那那我有什么優點?我現在能做什么?”她渴切問。
“不急。”謝扶蘇閑閑起身,收拾紙筆和一些藥物,“你只要表現出你自己的樣子,就好。”合上醫箱,“現在跟我去出診吧?”
“呃?”
“我要出診。跟我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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