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界卻是很強。
蒼吟除了要忽悠他們之外,也想知曉他們的極限在何處。
很顯然,四人合力都不能支撐太久。
想要趁著他們打開結界時沖出去也不是太有可能。
因為他們一收手,結界必定會一瞬關閉。
更何況,她的目的是要打碎結界,而不是自己出去。
深雪知曉四人已走,便抬起了頭,將疑惑道出:“他們怎么只在外面看著,卻不進來仔細查探呢?”
“少了一人,結界口就支撐不住了,他們不會拿自己的自由開玩笑。”
“哼。”深雪臉色微沉,“四人不要臉的老不死,裝模作樣,偽君子!想讓老娘給他們賣命,替他們掃清障礙,想都別想!”
蒼吟拍拍她的肩膀,調笑道:“我未來的娘子,能說說你的來歷嗎?”
深雪被這樣的稱呼叫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姐妹,有話好好說,我對你只有姐妹情,可沒有別的想法!”
“姐妹情?這么說,你將小爺我視為女人了?”
“這不是重點!”深雪趕忙往地面降下,“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來歷嘛,我與你說便是了。”
……
“所以,你是因為擺脫某個男子才會誤打誤撞到了仙靈界?”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為了擺脫家族給我安排的婚事。畢竟那個男子好似并不知情的樣子。”
蒼吟倚靠在樹干上搖搖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身為家族少主的你,連自己的婚事都無法做主。”
深雪望著天:“大家族中的子弟,婚事向來都由不得自己。都說修仙者斷絕七情六欲,可又有誰是真正的斷絕得了的?”
“的確。站得越高,得到的越多,貪念也就越大。好比說仙靈界的四大守護者,明明就站在了仙靈界最頂點,卻還是在圖謀著什么。”
人往高處走這句話是沒錯的。
可也有句話叫知足者常樂。
本就屬于自己的,去爭去奪沒人能說什么。
可妄圖得到不屬于自己的,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
四大守護者想要得到什么,蒼吟不知道。可她清楚,若是讓他們看到了自己原本的樣貌,怕是說什么都不會放過自己。
“你說的很對。我們家族說起來不算小了,可族中長輩總想著走遠一些。這不,就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想要通過聯姻的法子將家族提攜上去。也不想想,對方可是納蘭家!想要攀爬也要看看對方愿不愿意。”
“納蘭家?”
蒼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納蘭千顏。
她認識的,姓納蘭的,還真就只有這一個。
“既然你說納蘭家也不一定愿意,為何還要逃出家族?”
深雪無力的一耷拉腦袋:“納蘭家走不通,還有別的家族啊。只要我還在族中,長輩們定會‘不辭勞苦’的給我擬定聯姻對象。”
“嘖嘖,真可憐。”
蒼吟不咸不淡的搭話讓深雪有些不滿:“你這句話,我可聽出了看戲的成分!”
“這都被你發現了?”
“哼。”
蒼吟起身,順手就將深雪拽了起來。
“說白了,還是你的實力不夠。要是你實力夠強,底牌夠多,族中誰人敢替你做主你的事?”
“你說的好像挺對的……”
“所以,繼續操練起來!”
“啊……不要啊……”
盡管深雪再怎么哀嚎,身體卻是很配合的攻上前。
一邊攻擊,一邊說著:“喂,蒼公子,丹藥和靈泉還作數不?”
“堂堂不死醫仙說過的話,能有假?”
深雪切了一聲,飛速襲去,卻被蒼吟輕易躲開:“之前你說這話我可能會深信不疑。可今日見到你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我就不大敢相信了。”
“是嗎?”蒼吟沒再躲閃,而是開始了反攻。
“哎喲!不是說好了我攻擊你防守嘛,怎的還反攻上了?”
“你的身法已經有所提升了,現在要操練的,是你的反應能力。以及……抗打能力。”
說著,蒼吟沒有夾帶靈力,輕飄飄的朝著深雪打去。
這一掌該打到哪里真是愁壞了蒼吟,好似哪里都不太好下手,最終也只能拍向其臂膀。
對于蒼吟來說真的下手極輕。
可對于專修神識的深雪來說,這一下著實讓她眼淚都疼出來了。
癟著嘴,看著蒼吟的眼神都帶著控訴:“你,你居然打女人!”
蒼吟額頭的黑線排列得極為整齊。
這時候的她有些想爆粗口。
想當初她成長時,可沒少被打過。
那時誰會記得她是女人?
連她都要忘記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實,一度以為自己是鋼鐵直男!
“真的要有個什么事,誰會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是活的就弄死。小爺我算是溫柔了,只是輕輕一拍,一成力道都沒用。要是小爺我用五成力,你怕是已經死在這兒了!”
蒼吟叉著腰毫無形象的數落著深雪:“繼續!若不想被動挨打,就給我變強!”
深雪撇了撇嘴:“當初還想著收你為徒呢,結果變成了自己像是徒弟一樣被你訓斥……”
不遠處的吃靈果二人組也在小聲談論著。
猄眨巴著眼:“主人對深雪好似很不同的樣子。”
剎面無表情:“主人不一向如此么?要是清潯也在此處,怕是同深雪一樣在操練著。不過清潯與深雪不同,清潯看到主人這般強,定是不用多說,自覺的就訓練。”
“真可憐,被主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本就生長在大家族,這點兒實力,本就不足以立足。若是不提升自己,吃虧的只能是她。”
“不過這幾天的成果還是不錯的,深雪的身法提高了不少,反應力也提升了。”
“她天賦本就好,提升也是早晚的事。不過,這點兒成長,主人定是不滿意的。”
果然如剎所言,蒼吟對于深雪的成長確實不滿意。
將深雪虐得差不多了,蒼吟皺著眉停了下來。
“從明日開始,依舊是猄和剎陪你練手。不過,練手的方式要變一變。”
深雪雙手耷拉著,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這家伙,每次打她都打同一個地方,搞得現在雙臂除了痛還是痛,連動一下都是酷刑!
“變?怎么變?”
深雪心想,只要不是你就行,猄和剎對她還算溫柔的。
“明日你自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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