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幾座種滿靈草的山峰看著甚是喜人。
白天時,山峰上有不少弟子在靈草中穿行。
而夜晚,那些照顧靈草的弟子則不允逗留在山峰之上,而是在山腳下十二個時辰不停的看著入口。
一行人隱匿身形到達靈草峰外,立馬就分散開來,堂而皇之的進入了結(jié)界。
這藥神也是放心得很。
明明知曉結(jié)界是攔不住他們,可卻不加強戒備。
不過,就算加強了也沒用。
藥神谷外的結(jié)界,原本不需要這么費勁的就能弄破。
只是蒼吟要求,一定要弄出一個大的響動,才會有中午那番陣仗。
靈草峰很靜,最底下的靈草,都是一些較為常見的。
越往上靈草越為珍惜。
月光照耀下,只見漫山遍野的靈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無端消失。
在蒼吟這處還好。
而逐月已經(jīng)剎那邊,蒼吟明確的看到,山巔已經(jīng)在瞬息功夫禿了一截。
“夠狠!”
蒼吟贊嘆的說了一句,又將視線轉(zhuǎn)回來。
每當花祭采到不同的靈草時,都會考她靈草的名字以及功效。
花祭也沒讓她失望,都一一道出。
月上中天。
逐月和剎他們的所在的兩座山峰,已經(jīng)空了一半。
蒼吟也收了考花祭的心思,意念一動,面前的一整片靈草連帶著土壤都被收進了混沌鐲中。
其他的靈草,蒼吟也看不上了。
便給他們傳達了信號,悄無聲息的下了靈草峰,回了院落。
第二日天剛蒙亮,看守靈草峰的弟子,習(xí)慣性的往山上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魂不附體。
“啊!怎么回事?靈草怎么沒了這么多?”
這一嗓子,將共同看守的十幾名弟子給引了過來。
“快,快去稟報谷主!”
往另一邊的靈草峰看去,結(jié)果情況和眼前一樣。
這些看守的弟子立馬就慌了,去請谷主時,將昨晚所有看守的弟子聚集在了一起。
“昨晚是我們負責(zé)看守靈草峰的,你們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問話的,是靈草峰的黃執(zhí)事。
靈草丟失可是大罪,他身為執(zhí)事,這罪要是怪下來,他絕對沒有活路。
黃執(zhí)事表情嚴肅:“事態(tài)嚴重,若是知情不報,我們都得玩完!唯有將偷靈草的賊抓到,將靈草尋回,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事態(tài)嚴重他們會不知?
只是,昨晚確實一點異常都沒有啊!
看守的弟子紛紛搖頭,一臉的絕望。
黃執(zhí)事還是比較冷靜的,出了這樣的事,若是還不冷靜,那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靈草丟失了這般多,不可能一點聲響和痕跡都沒有。”
黃執(zhí)事輕言一句,看了看那些弟子,“若是聽不到聲響,那便只有大家都中了迷藥暈過去了。”
話剛落,一名弟子連忙道:“執(zhí)事,弟子昨夜并未入睡,而是在修煉。而與我同寢的師弟也一夜未睡,而是在看靈草集。”
與他同寢的弟子也趕忙出口:“正是。昨夜一直到天明,弟子都未曾察覺到有什么異常……”
這番話下來,就直接推翻了迷藥一說。
“若非中了迷藥,那便是,此事乃強者所為。”
正值煉丹大典,來藥神谷的修士多不勝數(shù)。
強者也不在少數(shù)。
看守靈草峰的弟子平均實力在五階中仙,而他的實力則是七階中仙。
若想絲毫不驚動他們,那前來偷盜的賊,定是在七階中仙之上。
而一夜之間將幾座靈草峰一半的靈草搬空,至少也要幾十人才能做到。
黃執(zhí)事眉頭深皺。
此事的解決范圍,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唯有等谷主前來才可。
而藥神在知曉靈草峰被盜后,立馬就趕了來。
黃執(zhí)事自知是自己失責(zé),也沒有求得寬恕。
而是將剛剛自己詢問之事告知了藥神。
藥神親自上了幾座靈草峰看來一遍。
那渾身的怒火若是能成為實質(zhì),怕是能將自己燃燒起來。
“連根帶土,且是大面積的消失。周邊一絲氣息都沒有,更是沒有腳印……”
藥神的想法與黃執(zhí)事一樣,能做到這般的,修為定是不低,且隱匿之術(shù)很是高超。
同時,偷盜者,也是一名丹術(shù)極高的煉丹師。
隱匿氣息的功法不是沒有,若是上來偷盜者人人都會,那就很恐怖了。
藥神排出了這個猜想。
確定了,那群偷盜者中,定是有一名丹術(shù)超群的煉丹師。
靈草對于修士而言,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只有在煉丹師手中,才能發(fā)揮至最大的功效。
藥神谷之所以一直屹立不倒,除了包攬煉丹師外,就是這幾座讓所有煉丹師都眼饞的靈草峰。
“傳令,將藥神谷中所有修士都聚集在一起。”
而他,則是親自去了迎客峰,蒼吟所在的院落。
思來想去,藥神覺得最有嫌疑的,就是不死醫(yī)仙了。
身邊有兩個超神獸不說,還有幾名實力不低的修士。
而她自己本身,不就是一名極強的煉丹師嗎?
雖說藥神沒有見識過蒼吟的丹術(shù)如何,可對方既然能評斷參見煉丹大典的煉丹師,為‘也就這樣’,那就說明,她本身的煉丹水平只高不低!
行至院落外時,藥神止住了參拜的守衛(wèi),問道:“昨夜,不死醫(yī)仙等人可有出過院子?”
守衛(wèi)恭敬的立在一旁,搖頭道:“回谷主,未曾。”
藥神知道,對方藥神有心不讓守衛(wèi)察覺,多的是法子,問了也是白問。
不耐的將守衛(wèi)揮退,腳步一動,走入了院落。
院中,木余和花祭都在那處。
一個捧著書籍在看,另一個閉目打坐。
藥神來了,花祭和木余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并沒有過多的表示,便繼續(xù)自己的事。
藥神有些不太開心。
心道不死醫(yī)仙的人和她還真是一樣,目中無人。
轉(zhuǎn)而掛上笑,客氣的問道:“不知不死醫(yī)仙可醒來?”
等了片刻,花祭邊翻下一頁,邊道:“主子可有醒來,我們做奴婢的又怎會知?”
這回答就跟沒有回答一樣。
藥神的笑意快要維持不住了。
什么時候,他堂堂藥神谷谷主,居然還要看一個奴才的臉色?
深吸一口氣,正欲呵斥幾句時,內(nèi)院的房門被打開。
從藥神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一個身著淡淡青衫的女子拉開房門,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一臉睡眼朦朧的出來,嘴里還不耐的抱怨著:“大清早的這么吵,還讓不讓本尊睡覺了!”
藥神面皮一抽,吵?從進來開始,他就說了一句話!
花祭和木余頓時站起身,連忙上前伺候。
準備洗漱用品,或是問詢早膳要吃什么。
可就是沒有說,藥神來了的事情。
把一谷之主就晾在一邊,像是空氣一樣的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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