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池上了三層。
這地方他萬年都不曾來過了,這次查到了蒼吟在修仙界,才來這兒瞧瞧。
樓池翻閱著手中的名冊,就算看過好幾遍了,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冊子正面,《輪回名冊》四個字有些晃眼。
“這家伙,這一世比前幾世加起來還要精彩,看得我都羨慕了?!?br/>
……
蒼吟帶著逐月找了家看起來比較高檔的客棧,要了一個獨(dú)立的院落,便入住了。
這個院落不是很大,臥室只有兩個。
剛剛逐月叫了洗澡水,蒼吟掐著時間,想著逐月應(yīng)該已經(jīng)洗好了,便倚靠在門框上敲著門。
“逐月,你洗好了吧?!?br/>
逐月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在一品樓時,樓池的反應(yīng)他可看在眼里。
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蒼吟是不是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你等等,我在穿衣!”
“別穿了,反正一會兒還要脫掉?!?br/>
逐月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僵硬了。
蒼吟沒有聽到動靜,等得也不耐煩了,猛地一下就推開門。
“你發(fā)什么呆?”
“??!你,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進(jìn)來了!”
蒼吟有些不明白逐月這是什么鬼反應(yīng)。
擺擺手,挽著袖子就上前:“都說了別穿了,還捂得這么嚴(yán)實(shí)。快脫了!”
逐月受到了驚嚇,連連往后退,渾身充滿了抗拒,捂得更加嚴(yán)實(shí),把脖子一梗。
“我,我死也不從!”
蒼吟回過味兒,感情這家伙以為她要對他做什么??!
惡趣味一起,那就收也收不住。
擺出一臉猥瑣的樣子,兩只小手搓了搓,一副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模樣。
“今兒你脫也得脫,不脫也得脫!”
蒼吟一下子撲過去,逐月嚇得閉上了眼。
他能怎么辦,他現(xiàn)在就是個凡人,就算身法不錯,可比得過修士?
蒼吟充滿趣味的瞥了一眼逐月,站在面前沒有動作。
逐月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有些懵。
“怎么,我沒有真的脫你衣服,你覺得很失望?”
“我是正常的男子!”
蒼吟也不想再逗他了,萬一這家伙真想歪了怎么辦。
“自己脫吧,別脫光啊,留一條褲子?!?br/>
將丹爐取出來,蒼吟就沒有管逐月,而是當(dāng)著他的面把靈草一一取出,準(zhǔn)備煉制專門解他身上毒藥的丹藥。
煉丹技術(shù)和醫(yī)術(shù)到了她這種地步,想要自創(chuàng)丹藥還是很簡單的。
她曾經(jīng)煉制的解毒丹雖然也能給他解毒,但或多或少有些不足。
逐月從蒼吟取出靈草時,就驚訝得嘴都合不上。
這里面的靈草,有些他不認(rèn)識。
認(rèn)識的那幾種,就算是再絕靈界都極為少見。
僅是一株靈草的價值,就破天了。
這么多加在一起,他還說頭一次見呢!
逐月正準(zhǔn)備問蒼吟,她是煉丹師?
可蒼吟現(xiàn)在已經(jīng)沉入了煉丹之中,動作流暢隨意,充滿了美感。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剎那。
丹爐中傳來一股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讓逐月霎時清醒。
“真的是煉丹師?”
煉丹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尾聲,可這次明顯和以前不同。
隱隱能聽到屋外傳來轟隆雷聲。
‘咔嚓’
一道雷準(zhǔn)確的從屋頂劈下,將蒼吟頭頂上的屋子劈了個大洞,落在了丹爐之上。
“丹雷!”逐月驚悚了。
形成丹雷,這丹藥至少也得是仙丹級別了!
這突如其來的雷,也驚動了這附近的修士。
“他娘的,誰這么找死,居然在客棧里渡劫!”
修為低的,自然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自恃修為不錯的,則想要靠近一觀。
只不過被客棧的掌柜給好說歹說的額勸離了。
‘咔嚓’‘轟’
第二道雷再度降臨,而丹爐內(nèi)的丹藥已經(jīng)沒有再散發(fā)丹香了。
‘轟’
第三道雷降下,雷云也隨之消散開來。
一直關(guān)注著此處的修士不解了。
才三道雷劫!
難道是哪個剛剛晉升金丹期的小輩?
院落內(nèi),蒼吟將丹爐打開,數(shù)了數(shù),整整三十顆丹藥,不多不少。
正準(zhǔn)備將丹藥收起來。
那丹藥像是有了靈智,‘唰’的一下齊齊往外沖。
“嘿,還想跑!”
蒼吟手一招,精神力將分散的丹藥困住,那些丹藥便撞擊著精神力建立的壁壘,想要逃出來。
勾勾手指,丹藥直接被牽引過來,一切撞擊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逐月又吃驚了。
他還從沒有見過誰能這么精準(zhǔn)的控制精神力。
這不是一股兩股,而是整整三十股!
逐月覺得,此刻的他對蒼吟的佩服之心,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頂點(diǎn)!
“逐月啊,來,張嘴!”
逐月眼睛盯著眼前的丹藥,眼珠都瞪成了斗雞眼。
這丹藥是仙丹無疑了。
上面有一道特殊的丹紋,與他以前看到過的不一樣。
逐月咽咽口水:“這是什么丹藥?”
蒼吟邪邪一笑:“你猜呢?”
逐月控制著自己不想歪,說服自己,哪有煉丹師閑得蛋疼煉制仙丹級別的那種丹藥?
將快要貼在自己鼻尖的丹藥拿了過來,一口就吞了下去。
死就死吧,就算他不吃,蒼吟總有方法讓他吃下。
與其被迫吃,還不如主動一點(diǎn)。
丹藥一下肚,藥力就迅速的散開。
逐月只覺得身體沒有哪處不疼。
疼入骨髓這句話,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真切切正發(fā)生在他身上。
蒼白著臉,奮力的看向蒼吟,似是在問給他吃的是什么丹藥。
蒼吟始終是笑著的,還將附近掉落下來的屋頂殘渣掃開,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欣賞著。
可能覺得干欣賞有些奇怪,手上立馬多了一個碗大的靈果,一口咬下去。
“好吃?!?br/>
逐月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蒼吟看戲就算了,他現(xiàn)在只穿了一條褻褲,現(xiàn)在還痛的死去活來的,有什么好看的?
疼痛隨著時間越來越輕,等逐月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時,終于回歸了平靜。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爽。
只是……這屋子怎么那么臭?
難道是剛剛太疼,自己不小心……拉了?
這么一想,逐月羞得想要找個洞鉆下去。
這么難堪的事,還被人全程看在眼里,他還要不要面子啦!
“是不是很舒爽?”
“……”逐月該怎么回答?
舒爽是舒爽了,可褲襠粘粘的,不只是褲襠,整個身體都很黏!
“那邊有水?!?br/>
蒼吟好心的指了指飄著一層塵土的浴桶。
逐月有些抗拒。
“你自己洗過的,你還嫌棄上了?難道是覺得有塵土在里面不干凈?放心,比你身上干凈多了?!?br/>
逐月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爬起身,都不敢看蒼吟帶著揶揄的眼神。
幾步就跳進(jìn)了浴桶。
此刻的他也沒想著,蒼吟會有什么想法了。
如此丟臉的事,她都全程看著,還怕被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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