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痛扁,被人折了手臂于背后,一腳踩在背上,口中一大股腥甜涌了上來,勝楚衣俯身問道“二十五,殿下,求饒啊”
蕭憐掙不脫,回頭狠狠瞪他,“死變態(tài)”
勝楚衣挪開了腳,直接將人輪起來,“再來”
蕭憐順勢而起,從腕上抽出殺生鏈,雙手之間,淡淡的一道金光,所有貼合在鏈環(huán)上的牛毛薄刃全部都掀了起來。
飛身迫近,兩人身形一錯,勝楚衣右手拇指與中指掐成蘭花,拈在她殺生鏈的薄刃與薄刃之間那道細(xì)細(xì)的縫隙之間,在面前一掠而過,深淵般的雙眼中有光芒涌動。
蕭憐看著他的眼睛,一陣迷亂,稍一分神,下盤被狠狠破防,又被掀翻撂在地上。
“二十六,不可直視對手雙眼?!?br/>
再摔,又是一口血。
“二十七,空有蠻力,蠢笨”
繼續(xù)摔,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繼續(xù)吐血。
“二十八,虛實(shí)不分,眼拙”
“二十九,動作太慢,找死”
勝楚衣上前一步,俯視著趴在地上,僅剩下一口氣的蕭憐,后背上又踹了一腳,“殿下,求饒吧。”
蕭憐吃力地動了動,然后晃晃悠悠撐起身子,口角上全是血,抬頭看勝楚衣,咧嘴一笑,“才二十九個回合,不識數(shù)啊你”
說著周身炎陽火大盛,雙腳反剪住勝楚衣雙腿飛身而起,等圍觀的人看明白,勝楚衣的紅傘已經(jīng)落在地上,蕭憐整個人騎在勝楚衣肩頭,殺生鏈已然絞在了他脖頸上,薄薄的牛毛刃抵在皮膚上,均勻的一圈血痕。
“三十空有蠻力,虛實(shí)不分,動作太慢國師,求饒吧”她在他頭頂?shù)靡獾睾俸傩Γ笳麄€人瞬間頹然力竭,兩眼一閉,手里一松,整個人就直直栽落了下去。
勝楚衣反身將人接住,打橫抱在懷中,嫌棄地皺眉,“學(xué)得倒快?!?br/>
之后,砰將人扔在校場沙石地上,大手一伸,拾起落在地上的紅傘,撐在頭頂,直接走了。
身后的紫龍匆忙跟上,遞上了帕子,“主人,帕子?!?br/>
勝楚衣也沒回手去接。
坐在一邊兒看熱鬧的幾個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就覺得很不公平了。
國師每揍完一個人都要仔細(xì)擦手消毒,現(xiàn)在不但抓了揍了蕭憐,連脖子都被她給騎了,竟然也不擦手,太不講衛(wèi)生了
蕭譽(yù)是個憨厚的人,“你們不要說三道四的,國師該是回去洗澡了?!?br/>
幾個人悄聲議論,便收到了緊跟在勝楚衣身后的紫龍凌厲的目光,立時收了聲。
等看著兩人走遠(yuǎn)了,討論的話題就落在了紫龍身上。
“哎,你說,每天身后跟著這么個火爆的妞兒,是種什么感覺”
“這種女人,一般男人惹不起,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能吃人的那種?!?br/>
“那你說國師每天晚上在墮天塔中是怎么過的會不會很激烈、很刺激”
蕭譽(yù)仔細(xì)地聽了幾個兄長的對話,弱弱道“我怎么聽說,國師還朝后,夜里經(jīng)常不在墮天塔”
蕭素“我也聽說了”
蕭淡“我也聽說了”
一眾殘兵敗將齊刷刷看向正在被太監(jiān)們七手八腳抬下去的蕭憐。
許久以后,蕭憐被一陣陣的痛折磨醒,發(fā)現(xiàn)正趴在自己又香又軟的大床上,頓時松了口氣。
她被秦月明扒了個精光,一條薄巾蓋著后腰以下的部位,雪白的背上,除了細(xì)密的傷痕外,還有好幾個依稀鞋印形的紫青淤痕,兩條白花花的長腿交疊地露在外面,也全是淤青,反而將上面的細(xì)細(xì)的疤痕顯得不那么明顯。
秦月明在小心地給她的后背上藥油,“嘖嘖,這么大的腳丫子,說踩就踩,沒人性啊”
“是啊,沒人性啊嘶你悠著點(diǎn)很疼啊”
“你現(xiàn)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嘴賤能當(dāng)飯吃你服他個軟能怎樣害得我三天兩頭要給你擦藥包扎,累死了。”
“老子服誰的軟也不服他這次算他識相,沒有打臉,若是毀容了,老子就直接一把火燒了他那座破塔”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最勇猛,你天下第一”秦月明手底下抹了藥油,加了勁兒地按摩,蕭憐重新閉上眼,歪在枕頭上,現(xiàn)在沒有外人,她就開始哼唧,真的很痛啊不過痛得有點(diǎn)酸爽
背上似是上了藥的緣故,便是一陣清涼,揉捏的手法也老到了許多。
蕭憐舒服地一直哼唧,“不過話說回來,他嘴上雖然兇,下手也狠,可是這三十個回合,我也不白挨揍,麒麟拳中許多之前不懂的地方,被他這樣一揍,就開竅了,說來說去,我也算賺到了。”
背上的那雙手游上肩膀,替她將淤痕輕輕推開。
蕭憐將頭往軟枕中深深一埋,“哎喲,不錯啊,就是這里,稍微再加點(diǎn)勁,幫我多揉幾下?!?br/>
“哎呀,我的乖乖,就是這個力度”
她爽了,又開始罵人“媽蛋,一把年紀(jì),小氣吧啦,這么喜歡欺負(fù)人,早晚找回場子,”
背上按摩藥油的手勁忽然就重了些,蕭憐又是一陣酸爽,直接整個后背挺了起來,揚(yáng)了下頭,沉沉地哼了一聲,
“哎呀,舒服啊你什么時候有這兩把刷子”
秦月明還不吭聲。
蕭憐就自說自話,“他來朔方七年了,聽說七年間那張臉就沒什么變化,一個人不會變老,脾氣又那么怪,該不會真的是個妖怪吧還是那張臉,那么好看干嘛,肯定是個畫皮說不定人皮面具下面是個什么長毛長鱗的怪物。”
那雙手勁登時又狠狠大了幾分。
“嗯,”蕭憐哼哼著,酸爽地挺直了脊背,腰身扭了一下,“啊,就這樣,不要停,使勁兒”
背后的手幾乎是一抖。
蕭憐哼唧完了,繼續(xù)絮叨,“你說,他要真是妖怪,那梨棠會不會是小妖怪我九死一生、拼了命把她生下來,萬一她哪天跟大妖怪跑了,我上哪兒去找她回來啊”
那手就突然停住了。
“喂,你別停啊,爽死了,不要偷懶?!?br/>
身后的手又繼續(xù)替她按。
蕭憐嘰嘰歪歪地罵著,周身卻是舒服透了,抱著軟枕幾乎快要睡著了,眼睛半睜半閉著哼唧,“朔方真是個鬼地方,都快入秋了,還這么熱。要是有荔枝吃就好了,那東西冰冰涼的,甜滋滋的,水靈靈的,可惜你們這破地方,壓根就沒有”
她背上的手輕輕的抬了起來,拉了涼被替她將脊背蓋上,之后,有人在她身邊緩緩躺下,一個冰涼的聲音緩緩道“你那張嘴,除了愛罵人,原來還很饞?!?br/>
啊
蕭憐本來瞇著眼,迷迷糊糊的,舒服地都快要睡著了,忽然猛地聽見勝楚衣的聲音,簡直是撞進(jìn)毛骨悚然地慘叫著裹著涼被滾到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