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十二章 當天下午安頓下來的猛虎軍團大部隊和島上民眾將曾經作為戰場的軍營收拾整潔。
三百多臺靈柩整齊地擺放在訓練場上每臺上面都覆蓋著一面黃邊白底的猛虎軍團軍旗做過牧師的長者斯圖恩緩緩地念著悼詞猛虎軍團和跟隨的民眾近三萬人全身黑裝默默地鞠躬致禮。
隨后猛虎軍團的將士示威般地抬著靈柩穿過薩格爾的大街小巷前往郊外的公墓。
全身黑裝的丹西手握烏龍棍騎著苦娃跟在靈柩的后面此時的他已經壓下了全部的怒火恢復了冷酷的表情不過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不斷凝聚、越來越濃的殺氣雖然是艷陽高照人人感到的卻只有寒意。
愛琳和蘭妮騎馬跟在身后兩人都很平靜隨后是萬斯以下眾位軍官及邁著整齊馬步的騎兵隊其他兵種依次排列最后則是鯊魚島的民眾。
近一萬將士兩萬民眾都身穿黑色的喪服整個黑色的洪流沒有一點聲響靜靜地在街道上流淌。長期在和平環境中養尊處優的薩格
爾市民哪見過這種陣勢商店老板紛紛關門停業路人駐足觀看目瞪口呆。
當天晚上各種謠言開始滿城亂飛有的人說猛虎軍團為了報仇將血洗薩格爾;有的說颶風傭兵團還將進攻猛虎軍團營地還有其他傭兵團也將趕來參戰。
一些膽小的商人開始帶著細軟連夜逃走其他人也忐忑不安。
同時動物養殖商巴夫特聯合一些有名望的商人要求召開商人大會允許議會向非議員的商人開放保證明天議會的公正公平。
在猛虎軍團駐地丹西冷眼地打量著被俘的海盜們那股冷竣的目光令所有人膽顫心寒:“可憐的海盜俘虜們你們受苦了!我為了薩格爾免受你們的襲擊而將你們俘虜可對于你們束手無策的薩格爾人卻用刀劍來迎接我的好意!好了其他的話我也不想多講愿意回家的每人去羅米那領一個金幣做盤纏;愿意繼續做海盜的我非常歡迎到昆達那領一件武器。自己決定吧!”說完丹西頭也不回地離開海盜們開始領錢領刀6續離開軍營。
夜已經深了丹西仍坐在桌前翻閱著報告愛琳和蘭妮平靜地并排坐在床沿。
丹西嘴角掀起嘲諷的微笑:“四千五百海盜有一千領金幣回家三千五百領武器走人薩格爾的市民們你們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嘍。”
幽幽地伸了個懶腰丹西才現兩位夫人都坐在床沿等著。
“咦你們怎么還不去睡?”
愛琳嘟起嘴:“我和蘭妮姐姐說好了每天一起陪你睡。”
該死丹西心里罵這樣搞下去可會精盡人亡的呀那天的苦戰還叫他心有余悸但表面上還得浮起笑容:“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能不能讓我靜靜呢?”
“哼今天就饒了你明天就不能這樣了。蘭妮姐姐我們走。”
除了搖頭苦笑丹西還能做什么呢?
第二天在薩格爾的市政大廳里議員們坐在上左右則分別是猛虎軍團和颶風傭兵團的團長和幾名軍官廳內則擠滿獲準旁聽是商人們。
在臺上颶風團的人不斷地辯解議長6埃達亞也明顯地偏袒自己的傭兵團廳內以巴夫特為的商人則不斷出噓聲表示抗議。
丹西冷冷地坐著一言不直到最后他才問:“你們該說的都說完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丹西一揮手:“把證據給各位議員和商人們看看。”
杰司洛和雷諾的人頭被和雷米的頭擺在一起三人相互間通信的信箋開始在眾人間傳閱事實果然勝于雄辯商人和議員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更富戲劇性的在后邊不甘心失敗的6埃達亞明顯有些吹毛求疵地問道:“為什么你不早點把杰司洛的事情向我們說明呢。”
“如果這樣的話雷米將永遠逍遙法外。這里有份跟雷米銷贓有關的薩格爾商人名單其中還包括某些議員這里則是雷米的銷贓的部分帳目你們可以去查查這些商人的帳核對一下。”
丹西扔過去幾卷文書的時候整個大廳哄的一聲炸開了鍋。
“別走啊!克里爾議員大人那里就有你的名字。”威達飛身攔住一個想溜的議員直接將他扔在大廳的中心。
丹西站了起來:“猛虎軍團明天就離開薩格爾在他更正自己錯誤前永遠不再回來!”
說罷帶著部下頭也不回地離開市政廳只剩下古爾丹一人繼續催收雷米人頭換來的十萬賞金。
這天下午丹西坐在房間里端詳著地圖兩位夫人則唧唧喳喳地收拾行李做啟程的準備。
這時衛兵急匆匆地走進來:“團長商人摩那狄帶著幾個人說要見你。”
愛琳如受雷擊般臉色慘白蘭妮忙伸手扶住她丹西也是一怔隨即說道:“該來的終究會來啊!請他們進來就來這里談好了。”
商人摩那狄走進了丹西的房間后面則跟著一老一少。老的六十多歲少的二十出頭都是一般的氣宇軒昂相貌也很相似一看就是親父子。
丹西厚著臉皮站起身來笑著說:“丈人今天怎么會來薩格爾的早說一聲我和愛琳也好去迎接嘛。”
愛琳則倚著蘭妮有些尷尬地跟養父招呼問好。
摩那狄的臉皮也是修練到家了神色沒有一絲異樣也是滿臉笑容:“丹西團長愛琳找上你托付終身我可就放心啦。這么有出息的女婿我上哪再去找一個呀!”
丹西心里大罵老狐貍臉皮夠厚的呀為了避免勞神費力地帶上假面具他決定直入正題:“丈人這次大老遠跑來除了看望愛琳還有別的事情吧?身后的兩位如何稱呼呢?”
摩那狄面色變得有些嚴肅:“請問丹西團長有空單獨聊聊嗎?”
丹西笑道:“這兩位都是我的夫人愛琳和蘭妮我想沒有必要向她們保留什么。”蘭妮則禮儀周到地向各位問候致意。
摩那狄恭敬地用呼蘭語向身后老者請示著什么老者隨意點點頭表示同意看來他才是正主啊!丹西暗想。
摩那狄轉過身來表情仍然是那么恭敬:“那好就請諸位允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猛虎軍團的丹西團長這位是呼蘭帝國的亞爾提攝政王而這位則是庫巴王子。”
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丹西請三人坐下細談而蘭妮和愛琳則斟上熱茶隨后靜靜地侍立一旁。
“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丹西也就不想再客套什么了希望諸位能解開我心中的一個疑團。據我所知呼蘭帝國的皇帝叫做瑟連現在剛二十七歲尚未生子好像沒聽說過有什么王子和攝政王的。”
摩那狄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瑟連只是一個可恥的纂位者而真正的……”
自稱攝政王的亞爾提揮手打斷了摩那狄的話語摩那狄則知趣地收住話頭。
亞爾提微笑著說道:“丹西團長我并不怪你換成誰都會有這種疑惑的你有沒有興趣聽聽呼蘭帝國的宮廷秘史呢?”
丹西心里暗罵真是做慣了皇族的人不怪我?我還不怪你呢。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一副恭敬的模樣:“我這個人對野史趣聞最感興趣了您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
“這事還得從我的爺爺輩說起了”自稱攝政王的亞爾提喝了口茶水慢慢地講起了往事:
當時呼蘭帝國還是班克皇帝在位亞爾提的爺爺列特和瑟連的曾爺爺布吉姆都是王子列特是二王子布吉姆是三王子由于大王子早逝所以兩人成了繼承皇位的競爭對手。
列特為人寬厚深得民心但不善交游;而布吉姆則非常狡猾善于交際應酬與朝廷官員特別是與大將軍軻拜斯也就是軻庫里能的曾祖來往密切。
班克皇帝一直沒有豎立繼承人他也是舉棋不定想多觀察一下兩人的表現。
隨著皇帝的日漸衰老班克終于決定確立自己的繼承人這天上午他手寫了兩份詔書一份交給了列特另一份自己收著準備第二天在朝廷上當廷宣讀用。可是布吉姆在皇宮中也買通了不少太監有一個皇帝的貼身太監偷看到了詔書馬上跑去向布吉姆匯報。
布吉姆招來了各個心腹商量對策最后決定謀反纂位。當天晚上大將軍軻拜斯以有緊急軍情稟告為名面見皇帝出來后就宣告皇帝突然中風去世命他宣讀詔書任命布吉姆為新皇同時捉拿叛逆列特。
在家臣的死命保護下列特沿著秘密的地下通道逃走逃到商業都市聯盟定居身邊只有管家摩西蘭也就是摩那狄的曾爺爺一個人陪同。
列特誓復仇奪回皇位也曾挑起兩位正義的將軍起兵但都被軻拜斯鎮壓下去了。管家摩西蘭則開始做生意掙錢為列特提供金錢與物資同時設立了許多情報機構打探各國特別是呼蘭的消息。
列特臨終前囑咐后人一定要打倒纂位者這也成為了遺訓代代相傳。前兩代人都至少挑起了一些兵變不過都給軻拜斯及其后代給鎮壓、消滅了。
到了亞爾提這一代布吉姆子孫的皇位已經很穩固了人民也早已忘卻了當年的疑案竟然連挑起一次起兵都沒有成功過想起來就愧對祖先。
丹西心想又是一個血腥的皇宮慘案手段簡單而殘酷列特根本沒有政治頭腦該團結誰做死黨都不知道;而布吉姆則心思太不細密竟然讓人給跑了;只有軻拜斯還算心狠手辣看來軻庫里能家族搞陰謀可是有傳統的。
看到三人都在注視自己丹西咧嘴一笑:“這我可算明白了攝政王大人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呢?”
“丹西團長我們的情報顯示你對軻庫里能懷有仇恨雖然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我們想請你辦兩件事:第一帶庫巴去你的軍團中歷練;第二消滅軻庫里能扶助庫巴登上皇位。”
“這個嘛!第一點我到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們猛虎軍團從來不講出身一切都看軍功庫巴剛來也只能從小兵做起我也不會給他特殊的照顧所有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去贏得。另外我會盡量不讓他有太危險的處境不過打仗可什么事都不好說我也無法完全保證他的安全而且沒有經歷過血的洗禮也很難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第二點嘛!你們的情報很準我確實要找軻庫里能的碴不過要具備相當的實力才會動手在這之前能忍則忍可能會拖比較長的時間。至于幫庫巴登上皇位一事我看還是另請高明吧!呼蘭國沃野千里雄兵百萬除軻庫里能外還有不少大將和士兵深入敵境作戰消耗生命和物資太多我們可耗不起啊!攝政王大人我想您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皇位從來都是靠自己爭取奪得的靠別人的力量取得皇位的只會是一個傀儡皇帝。能不能坐上皇位這就看庫巴的本事了。”
“丹西團長我們知道你雄心勃勃也很有手段庫巴跟著你算是跟對人了。你我都明白所謂政治其實就是一場交易那么你有什么條件呢?”
“攝政王大人你真是爽快我的條件也是兩個:第一我要求分享你們的情報網各類情報一式兩份同時傳到你們和我手里;第二我要求得到摩云關。”
亞爾提楞了一會與丹西兩手一擊:“好痛快丹西團長我們成交!”
轉頭對著庫巴說道:“今天你就留在猛虎軍團服務一切聽從丹西團長的指揮。”
庫巴狠狠地點頭應允今天這種**裸的政治交易他也是頭一次看到。
送走了亞爾提和摩那狄后丹西坐在桌前拿出一張任命令和藹地問:“庫巴以后你就是猛虎軍團的人了今天最好去把軍規軍紀拿來讀讀省得到時候違反了規定我都沒辦法救你。”
“是的團長。”庫巴恭敬地侍立一旁看來他的適應力非常強已經開始適應自己的新角色了。
“嗯你最拿手的武器是什么?”
“當然是劍丹西團長。”
“怎么貴族們都喜歡劍呢?不過你記住打仗的劍術與宮廷劍術完全是兩碼事。拿著這個任命令去劍士大隊的昆達那報到吧!”
說起這樁政治交易有其可笑之處丹西手上就萬把人有點金幣其他的什么也沒有連個基地都欠奉;亞爾提那就更別提了除了情報網什么也沒有。
兩人卻像模像樣地好像已經把強盛一時的呼蘭帝國整個分解掉了一樣。假如此時有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任誰都會嗤之以鼻加以嘲笑;不過假如再過十來年后他們的感觸之深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