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似乎并沒有因為鐘陽的到來而有任何的驚訝,反而像是知道鐘陽總會來找自己似的,坐在辦公桌后面寬大的椅子上淡淡的看了鐘陽一眼,便垂下眼簾,一邊看著手頭的一些資料,一邊說道:“坐吧,你們先出去,我和鐘陽單獨談談。”
沒有任何的猶豫,似乎這些保鏢并不擔心鐘陽會對總統有多大的威脅,雖然他們明知道這個鐘陽是一個多么危險的人物,但是他們還是很利索的退了出去,甚至連瞪眼提醒這個鐘陽都沒有做。
鐘陽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坐在右側的單人沙發上。
“你抽煙是吧?桌子上有,自己拿著抽。”總統并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
“謝謝謝謝。”鐘陽極其虛偽的連聲道謝,順手便將旁邊桌子上的煙拿起來,抽出一支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有煙癮的人呢,好多緊張的時候抽上兩口煙,便能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
再怎么說,面前那位可是這個國家的總統,那種無形中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壓力,讓鐘陽覺得比自己的意念力還要強大許多倍,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意念力探入到總統先生的腦子里去,假如現在動用意念力,恐怕立刻便會有一大群人沖進來拿著槍瞄準自己。
屋子里陷入了極度的安寧的當中,鐘陽吞吐出的煙霧很快便被特殊的排風系統抽出去,換上清潔的空氣,鐘陽頗有些無奈的坐在那里抽完了一支煙,來的時候可沒想過自己會有些緊張,照理說,以現在的自身能力,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可事實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鐘陽終于明白了一點姜,還是老的辣。
就在鐘陽正打算抽第二支煙的時候,總統終于放下了手里的資料,抬起頭來看向正拿著煙盒準備抽出一支來的鐘陽,微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沒人能管得了你了,就放下那么多的事兒,跑到我這里來談條件?”
“嗯?沒沒”鐘陽手里拿著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沒什么?現在外面的局勢還是很亂,每天都有士兵犧牲的消息,以你的能力,假如現在去對付變種人,病變喪尸,起碼能做到,少死些我們的戰士吧?”總統對鐘陽的態度有些不滿意,臉色沉了下來。
鐘陽被總統這一句話給堵住了嘴,半晌說不話來,其實這個道理不用總統說,鐘陽也很清楚,只是鐘陽無論如何也不愿意這么等下去,耗下去,一旦災難真正的結束了,到那個時候再來找總統談話,結果可能就大有不同了。
看著鐘陽有些尷尬,有些無奈,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總統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有些事情,并不像你們所想的那樣,不要把每個人都想象的很無恥很卑鄙的樣子。”
“可還是死了許多人。”鐘陽看了一眼總統。
“是啊,是死了很多人,那是很無奈的,你明白。”總統很平靜的說道,似乎死了很多人,并不是件讓人心驚的大事,他明白鐘陽所說的死了很多人,指的是那些為祖國為人類立下汗馬功勞,卻不得不死掉的人。
鐘陽撇了撇嘴,他忽然感覺自己沒什么話說了。
許久,總統先生從桌子上的文件夾里取出另外一份文件,慢慢掀著看了起來,狀似無意的說道:“我一天到晚,時間都很緊,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話,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若非有個問題想知道,我其實是懶得來這里的。”鐘陽終于說出了一句大不敬的話,敞開了心撒野,既來了,自然要把來的目的,完成了。
“那你直說吧。”總統放下手里的資料,抬頭看著鐘陽。
鐘陽抽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不急不緩的說道:“過一段時間,是不是也得很無奈的把我干掉?”
總統先生怔了一下,微笑著說道:“哦,看來你是準備說服我的,嗯,說來聽聽。”
“不僅僅是我,其實我主要是想知道,不說那些靠注射基因變異藥物成為超能者的戰士們,單說特情局那些正常進化而來的超能戰士,這么多的驢,卸掉磨之后,會不會殺掉?”鐘陽很粗俗,卻很容易讓人聽懂的說道,只是這樣的話,會讓許多人無法接受。
“呵呵”總統忍不住笑了,伸手用指頭在桌子上敲打出有節奏的敲擊聲,邊說道:“你何必問我?反正這些最壞的結果你都想到了,干脆直接用你的理由來說服我吧。”
鐘陽再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有些氣惱的狠抽了一口煙,說道:“我個人喜歡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所以會想到許多壞的結果”
“說正題,別繞彎兒。”總統打斷鐘陽的話,提醒道。
“我是一把雙刃劍。”鐘陽咬牙很干脆很利落的說道。
總統臉色沒有變化,似乎在等著鐘陽繼續說下去,半晌才說道:“就這些?”
“嗯,就這么一個理由。”鐘陽正視著總統,臉上掛著一抹很自然的笑容,帶著點兒冰涼的意思。
啪啪!總統拍了兩下手掌,說道:“你進來就該說這句話的,耽誤了我這么長時間,好了,走吧,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是一把雙刃劍”鐘陽似乎對總統先生的表現很不滿意,覺得是不是這么一句話太含蓄,總統先生會弄不明白,于是焦急的解釋道:“沒有一個國家會在將來不留一手的,我們的國家還是需要有特情局這樣的機構”
“我說了,走吧,不要輕視我的智慧,我明白你的意思。”總統再次揮手,低下頭看著自己手頭的資料。
鐘陽怔了半晌,見總統先生并沒有和自己繼續下去的意思,便有些不滿的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后面傳來總統淡淡的聲音:“鐘陽,你總不會長生不老吧?”
“您這話?”鐘陽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位低頭掀看著資料的總統。
“記得自己干煩了,干累了,就多弄出幾個有真本事的人來,國家還是需要特情局的。”總統先生頭也沒抬,哼了一聲:“你不死的話,無論換做是誰坐在這里,都會很不安的。”
鐘陽打了個寒顫,急匆匆向外走去。
超能者之間的戰斗,讓澳大利亞飽受摧殘,這個美麗的國家在一場場震撼人心的戰斗中哭泣,流血,顫抖著
當澳大利亞的上空,再沒有那驚天動地的戰斗發生時,聯合國特戰部隊便黯然撤離出了澳大利亞。
原本一萬九千人的部隊,只剩下了不足七千人。
飛機,戰艦,便是這些戰勝了天堂恐怖組織的戰士們回家的工具。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等待他們要讓他們回的地方是老家。
各個國家發動的特殊戰爭,已經接近了尾聲,那一幕幕殘忍的畫面,我們且不去再詳細的描述了,畢竟那不是美好的天堂場景,而是地獄般的修羅場,死亡地帶。
在這些戰爭即將結束,人類即將迎來勝利和平的曙光,從澳大利亞返回的各國英雄的健兒們,也在船上、飛機上,期待著回到祖國時,受到那空前的歡迎,享受無限榮譽的場面。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當他們接近祖國的土地,內心澎湃激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死亡,正在向他們慢慢靠近。
導彈,光學武器,各種最頂尖的武器裝備,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向英雄們暴起發難。
海面上,火焰飛射,爆炸聲聲聲震天,那一艘艘滿載著榮譽和英雄的艦船,在密集和突然的炮火打擊中,不堪打擊,爆炸成鋼鐵碎片,載著英雄健兒們的光榮和不解,永遠的埋葬在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
天空中,一架架載著這個世界上強悍無匹的真正超強戰士的飛機,在飛臨祖國臨空的時候,也突然遭遇到了激光炮,導彈的攻擊,飛機凌空爆炸,那些在飛機上倉促想要跳傘的戰士們卻突然的發現,飛機上所有逃生裝備,都沒有,他們似乎在生命即將熄滅的那一刻,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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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中國沿海發生這一將永遠被歷史蒙蔽的大事件時,中國邯城市某處研究所里,教授正瞪大了眼睛看著玻璃墻那一面的手術臺上,躺著的那個微微顫抖著的人。
旁邊的顯示儀上,一行行數據正在飛速的更新著。
叮!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響起,古教授有些不自信的轉過頭來看向顯示儀,在那一瞬間,古教授怔住了,看著屏幕上的一行行排列數據,古教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屋子里靜靜的,從旁邊的傳音器中,可以清楚的聽到其他幾個房間中,那些助理以及醫護人員急促的呼吸聲。
古教授就那么怔怔的看著顯示器上的數據,直到傳音器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時,古教授才清醒過來,真的成功了!藥物研制出來了。
從興奮和激動中清醒過來的古教授立刻連線柳名泉,激動的說道:“名泉,藥物研制成功了,研制成功了!”
“什么?”柳名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萬分的傻站在了當場,拿著電話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是真的,剛剛研制成功,病人的身體細胞基因全部恢復到正常狀態了。”古教授知道,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一定會讓柳名泉一時半會兒會發呆的。
出乎古教授的意料,柳名泉怔了許久之后,突然長嘆出一口氣,極度悲憤的說道:“晚了,晚了啊!哪怕你早上一個小時”
古教授突然間傻了,他馬上明白了柳名泉那句晚了是什么意思,難道是
這段時間以來,古教授廢寢忘食,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研究所,對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聞不問,力求盡早研制出治療基因變異的藥物,可是突然間發現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是徒勞一場古教授身體猛然抽搐了一下,雙眼一閉,歪倒在地。
“古教授,古教授”
兩名助手剛好進屋看到了這一幕,急忙跑上前來。
幾乎是在一個月之內,全球除了一些小小的島國,或者是貧窮落后的國家之外,其他國家的變種人被橫掃一空。
只是付出的代價卻是巨大的,無法彌補的。
這個世界上超過了三千多種動物從此絕種,兩千三百多種植物再也無法見到。
人們走出防御高墻,面對的是一片死寂的環境,橫尸遍野,生氣全無。
白廢只待幸存者來興!
這場突發的大災難,最終在六個月后,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世界,恢復了它和平的一面,人類開始進入新的生活中,用時間來慢慢磨去那內心里深深的傷口。
災禍,根源是什么?人類是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已經沒有人再去追究了。
雖然杜絕變種人,徹底根除人類中的異類,這股聲音再次在世界上轟然炸響,但是卻如同秋冬季節的一記悶雷,過后便被肅殺蕭條的環境抹殺的一干二凈。
本書沒有去詳細的描寫各個國家變種人,甚至是病變喪尸如何的嗜血好殺,如何的喪心病狂,如何的殘忍殺戮災難,原本就是讓人恐怖,讓人從內心所排斥的,因此在這個故事中,作為作者,便硬生生添加了一些幽默的材料和對話,以及心理描寫,為的便是想要和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情節預言,緩沖一下而已。
災難,空前的災難,和以往許多幻想中的未來末日災難所不同的災難,造成了全世界十七億人的死亡,有超過二十五個國家的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些個國家,成了最大的墳場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叫做鐘陽的中國爺們兒,也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除卻那個突然無緣無故消失掉的勞爾斯蒂文之外,最為強大的超能者。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中國政府卻一再的向世界發表了聲明,鐘陽自愿接受了變異基因再恢復的藥物治療,目前正在恢復當中。
當然,這等于是廢話,沒有哪個國家會相信,中國政府愿意讓這樣一個人,失去超強的能力,畢竟,這個人相對于其他國家來講,那是不次于世界上任何高尖端武器的威脅力的。
公元二三四七年臘月十八日。
邯城市南部鐘陽老家。
鐘陽一家人正在歡快的忙碌著招待親戚朋友,這一天,是鐘陽的兒子滿月之喜。
特情局原本剩下不多的人,在局長柳名泉的特批下,全部放假,來這里賀喜,也許是長久以來處于陰森殺戮中的人,需要用喜慶的氣氛來緩解下內心那無比的壓抑感吧?眾人甚至比鐘陽一家人還要高興,將那些本就不用忙碌的活計做了一遍,便不厭其煩的再干一遍,只等著晌午開席之時,痛痛快快大喝一場。
古遠政古教授來的晚了些,手里拎著個黑色的皮箱子,臉色雖然很是困倦,但是卻滿面笑意,鐘陽急忙迎上,古教授提了提箱子,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鐘陽,帶我看看你兒子去,我給他做一下身體檢查。”
“呃”鐘陽腦袋猛然漲了一下,說道:“古教授,您幫幫忙,不管我兒子多變態,您跟誰說,都說他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很正常,成么?”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想著怕別人再給你兒子做體檢。”古教授鄭重的點了點頭。
鐘陽激動的帶著古教授去了臥室里。
等著一切做完之后,兩人一起走出臥室,一邊走古教授一邊點著頭說道:“這孩子真的很健康,沒什么問題。”
“哦”鐘陽長噓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鐘陽的手機響了起來,鐘陽拿起來接通,里面傳來一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的聲音:
“鐘陽,孩子滿月了,我過來看看,總得出門歡迎一下吧?”
鐘陽手一顫,差點兒沒把手機扔到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哎喲,歡迎歡迎,您稍等,我馬上出去。”
鐘陽說罷,抬腿就往外面走,古教授在后面好奇的問道:“誰來了?”
“總統。”鐘陽氣急敗壞的說出這么兩個字。
也不怪他著急,這孩子滿月,總統來干嘛?鐘陽可不會去想到總統會好心好意的來賀喜,這八成也是一種暗示小樣,以后老實點兒,上有老下有小的,都得忌諱著。
大門外寬敞的大街上,兩輛黑色的加長轎車靜靜的停在那里,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彪悍男子站立在附近,總統先生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寒風中,滿面微笑的看著鐘陽氣急敗壞的走出來。
“哎呀呀,歡迎歡迎,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鐘陽疾步走到總統跟前,幾名總統的保鏢幾乎同時向這邊靠近到三米之內。
總統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們不用太緊張,竟然伸手拉住鐘陽的手,一起向家里走去,邊走便在鐘陽耳邊低聲的說道:“鐘陽,這都有兒子的人了,你什么時候死?”
鐘陽怔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總統先生,今天這日子,您咒我死,有失身份不說,總是不吉利吧?”
“沒什么吉利不吉利的。”總統很無所謂的笑道:“其實不僅僅是我,下一任總統上臺之后,也會很關心這個問題的。”
“嗯,我明白。”鐘陽很誠摯的點了點頭,“不過總得等我活膩了再說吧?”
“那是,誰能把你怎么樣?哼!”總統先生冷哼了一聲,松開鐘陽的手,仰起臉來滿面春風的面的著這里所有開開心心的人,邁步走入了堂屋之內。
鐘陽兩步跟上,招呼道:“哎,爸,媽,客人都到齊了吧?開吃開喝。”
“哎你這個臭小子,孩子還沒出來見見客人呢。”鐘陽的母親臉都笑成了一朵花,招呼著兒媳婦把孩子抱出來。
眾人一片歡呼聲。
總統先生臉色平靜下來,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站在總統旁邊的鐘陽,聽到了總統先生心里的那句話:人,總是最自私的生物,看看每個人那開心的笑容,誰能相信,這個世界剛剛穩定下來,曾經遭遇了多么大的災難呢?
趙亞楠開心的抱著孩子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好像突然間進入到這么一個人多的地方,嬰兒感受到了噪雜,有些不適應,突然大哭了起來。
鐘陽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怕生人呢?可別是感受到了一屋子中太多超能者的超能量波動吧?
“乖乖,不哭不哭,你看你爸爸瞪你呢。”趙亞楠急忙搖晃著哄著孩子,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微笑著逗弄道:“快喊爸爸,要不爸爸打你咯,快點快點兒”
鐘陽哭笑不得,說道:“這小子現在喊出個爸爸來,還不把他爸我嚇死?”
眾人一陣哄笑,就連總統也微微的笑了笑。
“爸爸!”
一聲低微的,嗲聲嗲氣,極其純潔幼稚的聲音突然在屋子里輕輕的響了一下。
眾人一驚,屋子里安靜了下來。
只見趙亞楠驚得一動不動,低頭看向懷里抱著的兒子。
那個小小的,連眼睛還是半睜半閉的小家伙突然睜開了眼睛,小嘴兒一咧,清脆的喊道:“爸爸!”
“呀!”趙亞楠驚呼出聲,還好沒有驚得將孩子扔出去。
可是鐘陽卻不好了,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躺倒在地,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兒子怎么比他爹還變態啊?”
總統先生慢慢的蹲下來,輕聲說道:“鐘陽你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屋子里沒人說話,既驚訝,又好奇,又不敢多說什么,畢竟,總統剛才那句話,誰曉得什么意思呢?
蘇贄擠上前來,淡淡的說道:“總會對世界上其他心懷不軌之人,有極大的威懾力。”
“哼,父子倆都那么強的話,這個世界,成了他們鐘家的天堂了。”總統先生皮笑肉不笑的開了個很不是玩笑的玩笑。
鐘陽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從趙亞楠手里接過來孩子,輕輕的在兒子眉頭上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不喜歡生活在天堂中,我喜歡站在天堂之上。”
(全書完)(全本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