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遠庭被倆兒子說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插嘴說道:“什么上帝啊神啊的,一個變種人,超能力能有多厲害?我雖然不是超能者,可我也清楚這些”
“爸,這是事實.”鐘陽苦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或許,您應(yīng)該因為您的兒子我,感到驕傲,可惜我現(xiàn)在卻是在發(fā)愁。”
“你無所不能?”鐘遠庭依然不能相信。
“嗯”鐘陽想了想,“可以這么說吧,有點兒夸張,起碼我現(xiàn)在,殺不死勞爾斯蒂文。”
“這個勞爾斯蒂文”鐘遠庭皺起了眉頭,“你既然見過他,也打不過他,他沒殺你?”
鐘陽笑了起來,搖著頭說道:“這就是勞爾斯蒂文這個傻逼啊不,這家伙愚蠢的一面,最大的缺陷,他太自大了,即便是有自大的本錢,也不應(yīng)該如此猖狂,如此大意的放過我,要知道,我現(xiàn)在的能力也在不斷的提升,遲早會把他干掉的。”
“你還在提升?”鐘遠庭越聽頭越大,他雖然知道超能者的存在,可是對于各種各樣的超能力,依然是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是不是很厲害?”鐘陽心里發(fā)苦,表面上卻故意裝出驕傲的樣子。
“厲害個屁!”鐘遠庭瞪了他一眼,“你再厲害,那也是我兒子,也得聽老子的話。”
“那是那是”鐘陽討好的說道。
鐘遠庭陷入了沉思中,他終究是難以接受,上面的高層領(lǐng)導(dǎo)人竟然用自己兩口子來牽制兒子,兒子很好,很強大,做父母的自然感到驕傲,可是這種驕傲中,透著苦澀,自從把鐘陽送到特情局之后,和孩子見面在一起的時間是越來越少,如今看整個世界的形勢,變種人的猖獗,蔓延,無不讓人感到緊張,恐懼,自己的孩子,卻整日里生存在危機中,做父母的,內(nèi)心何嘗不是擔憂萬分?
其實從被國家安全局以保護的名義把二人接走的時候,鐘遠庭就曾經(jīng)懷疑過,像最起初特情局這樣的部門,屬于國家安全部門一個神秘的組織,雖然在明面上,誰都知道國家有這么一個超能者組成的安全機構(gòu),可是真正對這個組織了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因為自己的兒子,就要保護他們這樣的老子?
有些不可思議,亦可以理解,但是隨后沒多久,便被柳名泉接了過來,這讓鐘遠庭的內(nèi)心的疑惑更重,只是卻一直沒有頭緒。剛才父子三人的談話,鐘遠庭內(nèi)心的謎團終于解開了,這讓他更加的憋屈,可是他卻不能說些什么。
一切,為了祖國,為了那個曾經(jīng)的誓言。
“像是一場鬧劇。”鐘遠庭似乎在自言自語的嘟噥著。
鐘陽笑了笑,說道:“人們總是在有意無意間胡鬧著,從第一個進化人出現(xiàn)之后,人類就開始研究著基因的突變,希望著人類變得強大,完美,可是卻釀成了如此的大禍,是對,是錯,永遠說不清楚的。”
“臭小子,什么時候說話這么濃重的哲學(xué)味兒了?”鐘遠庭笑了。
“我這個當大哥的,無論哪一點,都比不過你咯。”鐘翔百無聊賴的打開了電視,“為什么偏偏就讓我們這一代人,真就遇上了末日災(zāi)難呢?”
鐘遠庭身子顫了一下,說道:“天堂的目的只要毀滅整個世界?”
“不是,而是人類,準確來說,是普通人。”鐘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又是一個說不清對錯的問題,留下變種人,將普通人滅絕,他們認為,只有基因突變,進化了的人,才是完美的存在,這就是他們自我命名為天堂的原因。”
“扯淡!”鐘遠庭有些惱怒,“心理變態(tài)。”
鐘陽掏出煙來點著,吸了一口,說道:“按照自然的進化規(guī)律,物種的進化,基因的突變,似乎是必然的,不過每一次,每一種物種的進化,都要經(jīng)歷血腥的淘汰和排斥,而現(xiàn)在的人類,似乎并不希望出現(xiàn)這樣的殘酷進化過程這么說的話,還真不知道對錯。”
鐘遠庭和鐘翔兩人怔住了。
半晌,鐘遠庭說道:“陽子,你這句話是不是對其他人說過?”
鐘翔也說道:“是啊,假如你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那就是你的想法,導(dǎo)致了某些人對你不放心,才把爸媽接到這里來的。”
“那可不是,我沒跟別人說過這樣的話。”鐘陽搖頭,“這也是古教授的心里話,要不我怎么能想到這些呢?”
“你內(nèi)心的堅持動搖了?”鐘遠庭嚴肅的問道。
“動搖?什么堅持?”鐘陽疑惑,不明白父親為什么這么問。
鐘遠庭皺起了眉頭,說道:“你對天堂組織的態(tài)度。”
鐘陽想了一會兒,苦笑起來,連連擺手,說道:“爸,您可別認為我像那些天堂組織的家伙們那么變態(tài)那么激進,我內(nèi)心其實沒什么高尚的信仰和堅持,也沒有什么對于我來說偉大的目標,對于我來說,天堂組織終究是敵人,因為他們的出現(xiàn),他們的行為,已經(jīng)威脅到我的親人的生活,這是我不能夠接受和允許的,至于什么拯救人類,保衛(wèi)祖國的偉大信念,坦白說,我沒有。”
“你混小子!”鐘遠庭氣笑了。
鐘翔也沖著兄弟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陽子,你比你哥我強,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明確自己所做的是在做什么,總覺得都在被人安排著,提前就規(guī)劃好的路線上走,好像我還真沒怎么想過自己的信念和堅持。”
“恭喜你,沒有更多的煩惱。”鐘陽向大哥抱拳。
這是鐘陽的心里話,所謂的有自己的想法,看似走的很拉風(fēng),活得很瀟灑,事實上,思想壓力更大,走的更累,相比較來說,到還不如大哥這樣的,一切按照提前就規(guī)劃好的做,服從命令,聽從指示,自己不用去考慮太遠太多。
“翔子,陽子,快點兒,來端菜。”
母親在廚房里喊著,郭芙英和趙亞楠兩個人已經(jīng)端著兩盤菜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兄弟倆急忙起身去幫忙盛飯端菜,留下鐘遠庭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兩個兒子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把內(nèi)心想法都說了出來,雖然鐘陽的話依然有些含糊,不過隱隱的意思,自然是我行我素,不受管制,和他的大哥那種絕對的乖孩子比起來,又是兩個極端,在這個問題上,又牽涉到,是對?抑或是錯,矛盾。
飯菜上齊了,一家人滿面笑容的圍坐在了一起。
鐘遠庭讓妻子開了一瓶白酒,這樣的團圓日子,難得。
“爸,我不喝酒,下午還有工作。”鐘翔笑著接過來酒瓶,給父親滿酒,然后遞給鐘陽。
“我”鐘陽也想說不喝酒了,可看到父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便咽下到嘴邊的話,把自己的杯子滿上了,起身給母親也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媽,您也喝點兒酒吧。”
“哎哎,我也少喝點兒。”母親笑著看了看丈夫,說道:“看看,多好呀,倆兒子,倆兒媳”
鐘遠庭笑了,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郭芙英,這個丫頭還沒嫁過來呢。
郭芙英羞得底下了頭,臉紅紅的,她也不容易,現(xiàn)在局里太忙,國家形勢緊張,特情局的人總是不能回去的,她也想家,不過身為國家安全部門的人,就像是軍人一樣,不可以隨意休假的。
“那個我也少喝點兒。”鐘翔似乎感覺到了剛才父親的不愉快,便從弟弟手里把酒瓶又接過來,給自己倒上。
“丫頭們喝不喝?”鐘遠庭笑著問道。
三個丫頭急忙搖頭。
這頓飯,一家人吃的很高興。
只是,總是有一種怪異的壓抑感,充斥在房間中。
飯后,鐘陽和大哥、郭芙英、趙亞欣一起走出家門。
從公寓出來之后,四人放緩了腳步,鐘翔淡淡的問道:“陽子,局勢失控了,那個勞爾斯蒂文,你有把握格殺掉么?”
“嗯?沒把握。”鐘陽很干脆的回答,不過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沉重。
“人類會滅絕么?”鐘翔再次問道,弄得旁邊的兩個女孩子臉色也有些怪異,齊刷刷的看著鐘陽。
“不會。”鐘陽依然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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