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郝四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漢斯德他們幾個人,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什么樣的組織?你們最終想要做什么?”
從漢斯德沒有說完的話中,郝四聽到了一個恐怖的信息,他忽然感覺到面前的這些洋鬼子面目都是那么的猙獰,簡直就是真正的魔鬼。
“親愛的郝,請允許我把話說完,您不覺得隨意打斷別人的話很不禮貌么?”漢斯德很紳士的提醒著郝四,看著郝四瞪著眼睛坐了回去,這才禮貌的躬了下身子,微笑著接著說道:“我想我們?nèi)祟惗加幸粋€同樣的夢想,將來死去之后,靈魂能夠到天堂里生活,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天堂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我們?nèi)祟惥裆辖o自己的一種寄托和安慰。”
頓了一下,漢斯德仰起臉,滿是憧憬的說道:“我們可以設(shè)想一下天堂的樣子,潔白的房屋,圣潔的殿堂,最美味的食物,最美麗的天使們在過著最幸福的生活”
郝四的眉頭上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內(nèi)心深處忽然有些懼怕面前這個高大英俊,極其紳士的德國男子,這簡直就是變相的恐怖分子。
“天堂里的天使們擁有無上的法力,他們無所不能,就好像現(xiàn)在的超能力者!”說道這里,漢斯德停了下來,湊到郝四跟前,微笑著說道:“如果,我們將這個地球改造成美麗的天堂,那么我們這些超能力者就是其中的天使,我們可以想象下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那些劣等人類的存在,只有我們這些最優(yōu)秀的人存在,那個時候,我們這個已經(jīng)被污染成垃圾的地球會在我們的改造下,從新恢復(fù)它的美麗”
“不要說了。”郝四打斷對方的話,冷冷的說道:“你們簡直就是一群魔鬼,一群瘋子!這個世界上不只是你們這幾個超能力者,哪一個國家的政府都絕對不會允許的,如果你們這樣的計劃敗露,會受到絕對嚴厲的鎮(zhèn)壓!”
“不不不,親愛的郝,你還是沒有明白。”漢斯德擺著手說道:“上帝也曾經(jīng)用最嚴厲的懲罰對待過人類,難道說因為上帝降下的災(zāi)難死去了很多人,我們就應(yīng)該說上帝是魔鬼么?我們是在拯救人類,當這一切實現(xiàn)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在做一件非常正確非常合理的事情,你不要急于否定我的話語,試想一下,兩年后您成為了超能力者,那你愿意和一些普通低賤的劣等人類共同分享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東西么?包括我們每天都在呼吸的空氣!”
漢斯德停了下來,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太陽穴跟前轉(zhuǎn)了幾圈,示意郝四先不要說話,認真的想想。
郝四沒有再說話,起初他強烈的反對,一直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上來聽取漢斯德那簡直瘋狂的想法,可是如今一想起來自己兩年后也會成為強大的超能力者,綜合如今這個世界的局勢,確實有些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太多了,假如說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優(yōu)秀的超能力者,那么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會更加的美好郝四的心里忽然一顫,他想起了歷史上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的德國領(lǐng)袖希特勒,好像那個號稱戰(zhàn)爭狂的家伙也曾經(jīng)要讓他們那個民族統(tǒng)一全球,在他的心目中,也是只承認那個所謂的日耳曼民族才是最優(yōu)秀的人種,其他種族應(yīng)該從全球抹去,或者只配做奴隸。
凌晨三點多,漢斯德一行人從金都娛樂城里走了出來,這次坐上了郝四為他們安排的兩輛車,兩輛黑色的轎車迅速的駛離金都娛樂城,沿著新街北路向北環(huán)駛?cè)ァ?br/>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乘坐的車輛飛快的行駛時,在兩旁的高樓間,一道黑影緊貼著墻壁急速的飛行跟蹤漢斯德一行人的車輛。
汽車駛出邯城市市區(qū),到達北環(huán)路后右轉(zhuǎn),從國際機場出口下了環(huán)城路,直向東北方向的國際機場駛?cè)ァL炜罩械暮谟奥湓谝粔K兒一塊高大的廣告牌上,冷冷的注視著那兩輛車駛向機場,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局長,他們?nèi)C場了。”
手機里傳出柳名泉沉穩(wěn)的聲音:“繼續(xù)監(jiān)視他們,不要打草驚蛇,如果他們要乘飛機離開,就放他們走。”
“明白!”黑影掛斷電話,急速的向機場方向飛去。
鐘陽安靜的站在崔小虎的病床前,崔小虎靜靜的躺在那里,潔白的被單蓋著他的身體,蒼白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的笑意,似乎在做一個甜美的夢。他的頭部和左臂上,都打著點滴。進來之前,醫(yī)生就說了,崔小虎做完了手術(shù),失血過多和麻醉藥的藥力一時間過不去,所以大概要昏迷兩天的時間,所以盡可以放心。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了。今天早上鐘陽很早就起來到銀行排隊,九點鐘把支票上的錢存入自己的卡上,支出五百萬的現(xiàn)金,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醫(yī)院,可是他沒有想到崔小虎現(xiàn)在根本醒不過來。
從病房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鐘陽隨意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拿起裝錢的皮箱仍在長椅上,對緊跟在后面的四毛、王建他們幾個人說道:“這里是五百萬,除了為小虎看傷,剩下的錢兄弟們先用著。今天晚上我要離開邯城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小虎的安全,另外你們也不用太擔心,警方那里也會暗中保護虎幫的。”
王建和四毛兩人點了點頭,他們不是傻瓜,當然能夠發(fā)現(xiàn)從昨天開始,警方就開始布置警力重點保護著崔小虎的病房,心里更加佩服鐘陽的能力,年紀輕輕竟然和警方打上了交道。
沉默了一會兒,四毛才說道:“陽哥,趙亞楠那邊門市開張的時間快到了。”
“哦!”鐘陽從沉默中緩過神來,站起來說道:“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十一點開張。”四毛點著頭說道:“剛子他們在那邊兒幫忙呢。”
鐘陽點了點頭,一邊往外走著,一邊說道:“我走之后你們多照應(yīng)著趙亞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
“放心吧陽哥!那邊是咱們虎幫的地界。”四毛和王建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著。
走到醫(yī)院門口,鐘陽轉(zhuǎn)過身來說道:“行了,你們就在這里吧,小虎醒來之后告訴他,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幫里兄弟們?nèi)鞘拢灰銈儾恢鲃犹翎叄滤哪沁叢桓逸p舉妄動。”
四毛和王建點頭說道:“知道了陽哥,我們等你回來。”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進去吧。”鐘陽微笑著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醫(yī)院外面那輛黑色的吉普車
車輛行駛在東環(huán)路上,前面開車的異七淡淡的說道:“剛才局長來電話了,讓我們十二點鐘出發(fā),乘坐直升機到邊境,然后乘車出境。”
“什么?”鐘陽疑惑的問道:“不是說好今天晚上的飛機么?”
異七隔著反光鏡看了看鐘陽,苦笑著說道:“那邊好像發(fā)生什么事了,必須趕緊過去。”
不待鐘陽再問,異七接著說道:“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總之一會兒去你同學(xué)那個門市那里看看,簡單的說上幾句后,我們就趕緊走。”說完,異七對著后視鏡向鐘陽笑了笑。
鐘陽沒有再問什么,這次連回家的時間都沒了,不過他從小受父親的影響,很清楚在這樣的部門里,要絕對的服從命令。正在想著什么,手機響了起來,鐘陽看了看,是趙亞楠的打過來的,猶豫了一下,鐘陽對異七說道:“七哥,不去了,直接回柳局那里。”
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碲w亞楠溫柔的聲音:“鐘陽,你什么時候過來啊?”
“亞楠。”鐘陽想了想,說道:“我過不去了,這邊有些事”
沒有等他說完,趙亞楠便說道:“鐘陽,有事的話你就忙你的,不用向我解釋,真的,我不會在意的,等你什么時候忙完了,一定要來看我,我和妹妹請你吃飯,好好謝謝你。”
鐘陽怔了一下,看來趙亞楠心里還是覺得虧欠自己,看來自己以后還真是得少聯(lián)系趙亞楠,不然就憑這個女孩兒的性格,那報答起自己來還能有完么?鐘陽只好略顯抱歉的說道:“亞楠,對不起啊!我要出去一段時間,等我回來一定去看你。”
“嗯,我知道了!我等你回來。”趙亞楠的聲音甜美溫柔,讓鐘陽的心里不由得蕩了一下,這話聽到耳朵里怎么像是電視劇里新婚妻子送丈夫上班時的話呢?尷尬的笑了笑,急忙說道:“好的,這段時間我手機會關(guān)機,有時間我會跟你聯(lián)系的,再見!”
“再見!鐘陽,你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啊!掛了吧。”
電話掛斷了,鐘陽這心里忽然很想馬上見到趙亞楠,剛才趙亞楠的幾句話讓他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情,他在心里無恥的想著,難道趙亞楠愛上我了么?想到這些,心里忽然痛了一下!鐘陽仰面靠在靠背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深藏在某處的一個女孩兒的笑臉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異七和柳名泉又通了一次電話,開足馬力直奔邯城西面的山里。
從邯城西環(huán)路下去,向西行駛十幾公里之后,車子駛?cè)肓松嚼镆惶庈娛禄兀T口站崗的士兵大概早就接到了命令吧,利索的一個敬禮,然后打開電控門,讓車子駛了進去。
吉普車在基地中拐了幾個彎之后,直接開到了一處寬闊的停機坪前,一架綠色迷彩直升機停在機坪中央,柳名泉穿著軍裝和幾名軍官站在停機坪一側(cè)停靠的軍用越野車旁。
鐘陽和異七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柳名泉他們面前,異七立正敬禮,鐘陽也有模有樣的敬禮,看看面前的人,兩個大校,三名中校。五人標準的回禮,柳名泉說道:“上飛機吧,異四在上面等你們呢,具體的任務(wù)他會告訴你們!”
“是!”異七沒有絲毫的猶疑,十分干脆的領(lǐng)命,敬禮,向直升機走去。
鐘陽想和異七一樣領(lǐng)命敬禮,可是終究是不習(xí)慣,只是敬了一下禮,轉(zhuǎn)身跟上異七。柳名泉張了張嘴,沒有喊出來,他想要囑咐鐘陽幾句的,畢竟鐘陽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和指導(dǎo),更沒有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驗。
轟鳴聲響起,直升機螺旋槳緩緩旋轉(zhuǎn)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巨大的反向推力讓直升機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漸漸的離地而起,向遠處飛去。
看著直升機消失在遠處的天際中,柳名泉拿出手機撥通,淡淡的說道:“猛禽已經(jīng)出發(fā)!”
說完這簡短的幾個字,柳名泉便把電話掛斷。旁邊和他一樣軍銜的大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柳,鐘陽這孩子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訓(xùn)練,他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能行么?”
柳名泉扭頭反問道:“十一跟你說過吧?他能感覺到鐘陽的超能力么?”
“嗯,這點確實很奇怪!”大校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他,這個鐘陽畢竟年輕啊!”
“我也想好好的訓(xùn)練他,可是這需要時間,現(xiàn)在還有時間么?”柳名泉沒好氣的吼了兩句,大概也覺得自己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有點兒過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囑托異四和異七一定要保護好鐘陽,也通知羅勤他們抽出時間簡單的教教鐘陽,臨陣磨槍吧。”
旁邊的大校并不介意柳名泉剛才吼叫了幾嗓子,笑著摟住柳名泉的肩膀向車里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早點兒確認鐘陽有了超能力多好啊!這么個好苗子訓(xùn)練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獨擋一面了。”
“廢話!”柳名泉嘆著氣說道:“早確認了那鐘陽還算是特殊的超能力者么?這次任務(wù)也輪不上他去了。”
大校噎了一下,和后面的人對視了兩眼,同時笑了起來。
直升機機艙里充斥著嗡嗡的噪音,透過舷窗可以看到外面湛藍的天空和下面蜿蜒的山巒。鐘陽痛苦的皺折眉頭望著窗戶外面的風(fēng)景,汗珠撲簌簌的落下,這絕對是鐘陽第一次坐飛機,而且是軍用直升機。鐘陽怎么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暈機,尤其是每一次直升機的顛簸,都會讓鐘陽的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難受,一股股酸臭氣從嗓子里冒出來,現(xiàn)在的他胃里已經(jīng)吐得干干凈凈,可是每一次顛簸,還是會讓鐘陽忍不住吐酸水兒。
媽的,竟然沒人關(guān)心自己,哪怕是過來給自己捶一下背部,或者是說上幾句安慰的話也行啊!鐘陽憤恨的在心里罵道。異七和異四根本沒有多注視鐘陽,只是偶爾看看他,然后微微的一笑,便會轉(zhuǎn)過頭去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似乎覺得鐘陽暈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飛機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之后,鐘陽終于適應(yīng)了下來,肚子里的東西能吐的全都吐的干干凈凈,頭腦清醒了許多,沒有了起初那種幾乎要暈倒的感覺了,惱怒的瞪了異四和異七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異七走到鐘陽跟前,一屁股歪在鐘陽旁邊的座椅上,微笑著說道:“是不是好多了?”
鐘陽眼皮都沒抬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死不了,謝謝關(guān)心!”
“喲,脾氣還不小嘛!”異七笑了笑,說道:“這樣對你是有好處的,你不覺得現(xiàn)在特別的疲乏么?昨天大戰(zhàn)一場,身體根本就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這么一吐,你的身體機能都處于了極度疲乏的程度,休息起來會更加的解乏!趕緊睡覺吧,到了緬甸,還有許多事要我們做,到那個時候忙起來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哪兒還有時間給你恢復(fù)呢?呵呵!”
異四在旁邊冷冷的說道:“別再打擾他了,讓他多睡會兒!”
鐘陽的心里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不過這個時候確實非常的困倦,剛才吐完精神好了一會兒,可是現(xiàn)在馬上就困的不行,懶得說些什么,意識漸漸的昏沉,直升機的顛簸此時讓他感覺到像是小時候躺在搖籃里一般,不一會兒,鐘陽便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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