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陽將趙亞楠再次抱緊,左手在她的長發(fā)上撫摸著,下巴抵在趙亞楠頭上,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趙亞楠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將臉頰貼在鐘陽帶著淡淡血腥味兒的胸前衣服上,靜靜的體會著,感覺著,好像擔心這個人會突然消失一般不舍.
過了一會兒,趙亞楠想到了什么,輕輕的推了一下鐘陽,低聲說道:“你你去忙吧,我不能再耽誤你做事?!?br/>
“亞楠”鐘陽更加內(nèi)疚,自己一直忍著,不好意思說出來現(xiàn)在時間很緊,他很忙,可趙亞楠懂事的說出這樣的話,卻讓鐘陽心里很是難受,想了想,鐘陽忽然一笑,“亞楠,你不是一個人無聊么?走,跟我去做事?!?br/>
說完,不由分說摟著趙亞楠的肩膀就向車前走去。
“???不不,我什么都不會做,會礙事,會影響你做事的。”趙亞楠掙扎著,可鐘陽的手很有力,握著她的肩膀她根本掙脫不開,身不由己的由鐘陽摟著走到了古教授面前。
“古教授,今晚,讓亞楠和我一起去吧,她很懂事,不會影響我做事,她一個人在家里”鐘陽突然眼角一酸,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掉出淚來,想著趙亞楠的委屈,鐘陽還沒覺得有哭的沖動,可是這種話一說出來,他突然心酸的幾乎控制不住淚水。
“嗯,好啊!讓亞楠也去吧,正好亞欣那個丫頭也在那兒,這兩姐妹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古教授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便笑著答應(yīng),“亞楠,記得要保密,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br/>
“嗯嗯,我知道。”趙亞楠忙點頭,又有些尷尬的看著鐘陽說道:“要不,要不我還是別去了,這是機密,帶我去不合適。”
“呵呵,我的好亞楠,什么合適不合適的,走吧,跟著你老公,走到哪兒也沒人敢攔你阻止你,誰敢讓你不開心,我就大耳刮子抽他!”鐘陽微笑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趙亞楠推了進去,扭頭說道:“古教授,上車吧?!?br/>
“你啊,臭小子!”古教授被鐘陽剛才對老婆說的那幾句話逗得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因為鐘陽的話聽在趙亞楠耳朵里是玩笑話,是哄著媳婦兒開心的話,可聽在古教授的耳朵里,那就是一種暗示,通過古教授這樣的人,告訴某些上層人物,不要惹急了鐘陽,對鐘陽的親人一定要好。
古教授苦笑打開車坐的門坐上去,鐘陽坐進駕駛位置。
車子啟動,一溜煙駛出了特情局。
一路上,鐘陽無所顧及的和趙亞欣談著一些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當然,對于特情局來講,鐘陽說的這些都算是機密,不過不屬于高級別的機密信息,鐘陽還是懂得適可而止,一些可講可不講的事情說出來給趙亞楠解悶兒就行了,女孩子好奇心重,這些驚險又稀奇古怪的事情會讓趙亞楠很感興趣的,一個人整天孤獨寂寞的待在房間里,確實很讓人心疼愛憐。
古教授坐在后面默不作聲,他并不覺得鐘陽在違反什么保密條例,因為他也明白鐘陽的意思,也知道鐘陽并沒有真的把某些必須保密的事件講出來。事實上古教授現(xiàn)在可以默許鐘陽說出任何事情,特情局的特工不容易,特情局特工的親人更苦??!想著這些,這位年邁的老人就心酸,忍不住想掉淚。
車子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到達西郊的軍事基地。
出示了證件之后,車子順利的駛?cè)肓塑娛禄卮笤?。三人進入大樓的時候,依然受到了檢查,例行的拿出證件,出示,可是趙亞楠她沒有證件??!門口的士兵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她不能進去。”
“同志,我以我的身份來擔保,讓她進去吧。”古教授和藹的說道。
“古教授,這有違規(guī)定?!笔勘媛稙殡y之色。
“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們吧?!壁w亞楠說道,臉上掛著委屈和失落。
“沒事兒,我跟他說說?!辩婈柊参苛艘痪?,轉(zhuǎn)過身面色平靜的對那名士兵說道:“這沒有什么,我想你會答應(yīng)的,不是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士兵卻覺得心頭顫了一下,目光注視鐘陽的眼睛,心里忽然感覺到異乎尋常的平和舒緩,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對方,他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們進去了,你真是一個負責的好士兵!”鐘陽淡淡的一笑,扭頭說道:“我們走吧?!?br/>
“嗯?”趙亞楠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鐘陽,原來自己的老公這么大面子,比古教授的面子還大。
古教授當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他臉上稍顯不滿,苦笑著向里面走去。鐘陽摟著趙亞楠的肩膀跟了上去。
進入電梯后,古教授斥責道:“對自己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些過分了?!?br/>
“僅此一次而已,可以理解?!辩婈枱o所謂的說道。
古教授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趙亞楠滿臉問號,不過她沒問在說什么,她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問也不能問,當然,她不知道其實這個疑問完全可以問。
電梯開了,古教授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鐘陽”趙亞楠拉住鐘陽緩走了一步,眼神看向古教授,“我,是不是不該來?”
“沒什么啊,走吧,別想那么多?!辩婈栐谮w亞楠的眉頭上親了一下,“走。”
走到一間屋前,古教授推門而入。
屋子里,預(yù)言師依然癡呆的坐靠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翻起,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趙亞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色平靜的微閉著雙眼。兩名醫(yī)生看到古教授他們走了進來,急忙迎上來小聲的說道:“正在治療呢?!?br/>
古教授點點頭,看看鐘陽和趙亞楠,示意他們兩人安靜。
鐘陽面色平靜的看著趙亞欣和病床上的人,這位就是預(yù)言師了,寫出《征服天堂》的作者。鐘陽苦笑著想道:我算得上是他這本書里的主人公吧?真不明白,到底是他預(yù)言了未來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因為他的想法這個世界才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呢?
這個想法似乎很荒謬,可是鐘陽卻不得不去疑惑,現(xiàn)在這個世界,真可以說是萬事皆有可能??!人類的進化,或者說是人類的研究成功,導(dǎo)致人類的能力越來越強大,難道就不能出現(xiàn)這樣一個用思想便可以主宰世界命運的人么?
過了一會兒,趙亞欣睜開了眼睛,嬌嫩的臉蛋紅撲撲的,眉頭上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到古教授、鐘陽還有自己的姐姐都來了,驚喜的說道:“姐,鐘陽,啊不,姐夫,你們怎么來了?”
“你姐一個人在家里悶得慌,我?guī)鰜砩⑸⑿??!辩婈栁⑿χf道。
“哼,算你還有良心!我姐嫁給你可真是倒霉?!壁w亞欣白了他一眼,馬上想到了還有正事兒要辦,急忙說道:“姐夫,這個預(yù)言師的腦子里很奇怪,他的思維被一股很強大的能量流封閉住了,我無法探視到,也解不開?!?br/>
鐘陽點了點頭,說道:“你帶你姐到外面聊會兒,我來試試吧。”
“嗯。”趙亞欣答應(yīng)著,走過來欣喜的拉住姐姐的手,扭頭對鐘陽說道:“哦對了,你可別傷了他的腦子啊,現(xiàn)在他的記憶剛剛被我恢復(fù)了一點點。”
“我會小心的,放心吧。”鐘陽淡淡的說道。
“姐姐,我們?nèi)ヅ赃叺奈葑永?,別打擾他們。”趙亞欣拉著姐姐向外走去。
趙亞楠有些不舍的看了看鐘陽,鐘陽對她微微一笑,“去吧,一會兒我去找你?!?br/>
古教授對兩名醫(yī)生吩咐道:“你們倆也去外面等著吧?!?br/>
兩名醫(yī)生點頭走了出去。
“有把握么?”古教授問道。
“我先看看再說吧。”
鐘陽臉色平靜的走到預(yù)言師的床前,坐到椅子上,看著那雙空洞且向上翻著白眼的眼睛,意識緩緩的向預(yù)言師的腦部滲透進去。
進入預(yù)言師的腦海中之后,鐘陽看到的是一片空白,他的大腦基本上處于毫無生機的狀態(tài)中,在記憶深處,只有一些零碎的記憶毫不相干的摻雜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確少了許多塊的拼圖,殘缺不全,而他的思維意識卻被完全的禁錮在一層能量波當中,死氣沉沉。
鐘陽皺起了眉頭,嘗試著讓自己的意念去觸碰那層能量波,只是輕輕的一接觸,鐘陽馬上感到了那層能量波的力量,那種彈性的力量,它并不是特別的強大,而是一種可以化解其他力量的能量波,像是一張網(wǎng)一樣束縛在預(yù)言師意識的四周,你按一下,這張網(wǎng)便會塌下去,但是它不會破裂,它會順著你的力道,改變著形狀。
操!鐘陽暗罵了一聲,真想馬上用自己的意識形成幾股鋒利的能量刃,直接四處扎入其中,將這層網(wǎng)四分五裂,當然,后果是預(yù)言師的腦子被徹底攪成一鍋粥。
意念本身就是那種無形的東西,而遇上這種所謂能量波的力量強悍的無形物質(zhì),依然像是有形的物質(zhì)發(fā)生沖撞一般,一似矛,一如盾。
那么在這種狀態(tài)下,要么對抗的四分五裂,要么就是就這么僵持著,等待契機?
扯淡!鐘陽思量一番,這得到他媽什么時候?
“能夠安全的打開那層能量波的防護,就如同打開了上帝之門,你可以看到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勞爾斯蒂文斜倚在躺椅軟塌之上,一只手端著高腳玻璃杯輕輕的晃動著,杯子里猩紅的葡萄酒在杯壁上掛出層層細紋,“不過,那只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嘛,即便是打開了,能得到的也僅僅是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未來要發(fā)生什么,受我的掌控。”
旁邊幾名屬下席地而坐,迪格斯疑惑的問道:“先生,為什么不干脆把那個叫蘇贄的人殺掉?”
“殺掉?”勞爾斯蒂文不滿的掃了迪格斯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很喜歡他,甚至是佩服他,他就像是高高在于我之上的神,有時候我覺得不是他想到了未來的事情,而是未來要發(fā)生什么會沿著他所想象的軌跡運行。我會讓人類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曾經(jīng)被他們忽視了的天才,成為了一個白癡,讓人類內(nèi)疚,讓他們羞愧,讓他們悔恨不已”
屬下們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偉大的神勞爾斯蒂文先生為什么會這么的痛恨人類?不就是一些愚昧至極的人類么?
“先生,天堂四號藥液現(xiàn)在有些脫銷了,供應(yīng)不上,世界各國我們的客戶都在不斷的要求加大銷售量。”卡拉普斯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匯報道。
“不錯的消息?!眲跔査沟傥狞c了點頭,看的出來,他的心情很好,“不過我們可沒有那么多的貨,告訴那些人,讓他們把價格提高起來,他們愿意賺多少錢都可以,藥物每次只有那么多的量,多了沒有?!?br/>
“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提高價格,這些家伙們想來已經(jīng)賺錢賺瘋了。”迪格斯在旁邊有些嫉妒的憤憤說道。
勞爾斯蒂文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需要的不是錢,而是有更多的人注射天堂四號?!?br/>
“先生,您計劃什么時候向那些所謂的大國領(lǐng)導(dǎo)人攤牌?”飄絮柔聲問道,“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驚恐和可憐的樣子了?!?br/>
“飄絮,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勞爾斯蒂文微笑道,“不要著急,最多三個月,這個世界,會比世界大戰(zhàn)還要混亂,還要恐怖,到時候,也只有我們,可以讓這個世界平靜下來,你們說,當這個消息被那些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知道之后,他們會怎么樣呢?呵呵?!?br/>
迪格斯陰笑著說道:“他們一定會跪在我們的面前祈求我們,哦,天啊,難以想象那些整日里耀武揚威的家伙們,像一只只流lang狗似的在我們面前搖擺著尾巴諂媚我們的樣子”
“或許,他們不會這樣,這些人的心是最狠毒并且最冷血的,沒有比搞政治的人更加冷血的人了。”飄絮低聲說道。
“飄絮小姐,你不覺得你的話讓人很難懂么?你認為他們冷血,那么他們會怎么做?難道冷血到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及么?”卡拉普斯郁悶的說道,他實在無法理解飄絮的話。
“我想他們不會來祈求我們,而是動用鐵血的軍隊,屠殺越來越多的變種人,甚至不惜牽連到普通人,他們不會在乎尸橫遍野的世界會是如何的恐怖,他們在意的,如果扣上好聽點兒的理由,那就是為了人類的未來,世界的和平,不得不采取極端的手法,后來人會明白他們的苦心,而事實上,他們卻是在為了一己之私?!憋h絮皺著秀眉說道。
這句話從飄絮的嘴里說出來,確實很有些冤枉某些世界的領(lǐng)導(dǎo)人物,不過也有一定的道理,政治家,在大的危難之前,從來都是冷血殘忍的,容不得辦點兒的憐憫和同情。
聽了飄絮的話,勞爾斯蒂文陷入了沉思中,其他人靜靜的不敢打擾他,他們都明白,在這個時候打擾勞爾斯蒂文會讓他很生氣的。
過了一會兒,勞爾斯蒂文淡淡的說道:“飄絮想的總是很周到,那么,我們不要再去想著那些人會來祈求我們,通知實驗室,讓他們加大生產(chǎn)量,讓天堂四號,風靡全球吧,甚至,滲透入人類的軍隊當中!”
“先生,那些大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對出入境的貨物進行嚴格的檢查,我們的藥品已經(jīng)有部分被查了,現(xiàn)在如果加大量的話,可能會更容易導(dǎo)致他們警覺性的提高,甚至會查到我們。畢竟,有些人并不能讓我們完全信任。”飄絮說道。
“是么?其實這些無所謂?!眲跔査沟傥拈_心的笑了起來,語氣中滿是自信,“你想過沒有,這些藥物如果被他們查獲,興許,他們會幫助我們,把這些藥物用在他們自己人身上,甚至是軍隊!”
眾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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