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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親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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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親小手
    養(yǎng)豬廠的地皮是蘇向晚自己看好的, 離城八公里的地方,就在紅旗公社, 連養(yǎng)豬帶宰殺一趟子, 到時候谷北可以幫她聯(lián)絡(luò),直接從廠里走特供,就不需要經(jīng)過縣財政。
    倒不是蘇向晚自己想撈錢, 這個養(yǎng)豬廠直屬于婦聯(lián), 婦女養(yǎng)豬,婦女賣豬, 賺來的錢那可全都屬于婦聯(lián)所有。
    “這廠要真能建起來, 可是足夠肥的, 誰來當(dāng)廠長?”隨著蘇向晚一起看地方的趙國棟問蘇向晚。
    蘇向晚心里吧, 還沒有一個真正能在肉聯(lián)廠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好苗子, 也正在慢慢兒的找著呢。
    今天她坐的是趙國棟的自行車, 趙國棟還專門問同事借了一個放孩子的筐子,放在前頭,就把谷東給放里頭了。
    從紅旗公社到縣城, 一路沿著黃河, 兩邊綠樹掩影, 甭提多美了。
    但小谷東依舊是個麻煩的, 他不肯坐前面, 非得要坐在蘇向晚的懷里。
    “快給我坐好。”蘇向晚兇這孩子說。
    谷東小嘴巴一撇,穿的又是小閨女的衣服, 啥也不說, 就是委屈, 而且一委屈吧,他的破鑼嗓子就開始狂嚎了。
    趙國棟沒辦法, 只得停下來,把這孩子抱下來還給蘇向晚:“行了蘇主任,你抱著他吧,咱圖個心安吧,不然,路上的人還以為咱是拐孩子的呢。”
    不過是倒個手的功夫,古冬就啪啪的,在趙國棟的眼睛上搗了兩拳頭。
    趙國棟揚起巴掌來正準(zhǔn)備打呢,蘇向晚把孩子接了過來,抓過谷東的手,就在他的小手手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好啦趙縣長,我家谷東這只手啊,我已經(jīng)封印過了,這只手從現(xiàn)在開始絕對絕對不會再打人了,真的。”
    趙國棟心說,這孩子動不動就打人,就該打屁股啊,蘇向晚這也太慣孩子了吧,孩子打了人,她還親他的手,這不是縱容孩子打人嘛。
    蘇向晚對于谷東的教育,跟別的幾個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說也說過了,這回其實也是靈機一動,心想既然打不管用,罵也不管用,不如我親他一下,看管不管用。
    結(jié)果,一路往回走,谷東就一直乍著給蘇向晚親過的那只手呢。
    一直乍在空中,動都不動一下。
    而且,小家伙時不時的就得聞一下自己臭烘烘的小爪子,仿佛媽媽親過的香氣還留在上面似的。
    谷北他們調(diào)查走訪的時候,聽說這孩子從小就挨谷招娣的打,而且給拴在廁所里,吃生面粉,干奶粉,那屬于是家常便飯。
    因為給打的多了,孩子習(xí)慣于打人,以暴治暴,這個估計在短期內(nèi)都改不了。也就是說,他可能從小到大,跟人交流的方式就只有打人。
    這也就難怪他長大之后,能憑一已之力打成整個秦州的黑社會老大,連狗蛋都要拜他的山頭,喊他做大哥了。
    小大哥伸著自己一只稚嫩的小爪子在風(fēng)中飛著,時不時的抽回來聞一聞,再加上他穿的全是吱吱的小衣服,花的跟只小花蝴蝶似的,又粗又萌,居然是一種極為新奇的可愛。
    回到縣城,因為已經(jīng)到了中午,蘇向晚就沒有再回婦聯(lián),打算帶趙國棟回家,做頓飯給他吃。
    結(jié)果倆人才回土司衙門,就發(fā)現(xiàn)不止他們沒上班,就連李逸帆,鄧書記,幾個副縣長,居然全在土司衙門里站著軍姿呢。
    “蘇阿姨,昨天我送飯的那個人大有來頭,正在罵人呢,你最后甭進去,躲了吧。”李承澤一馬當(dāng)先,跑來匯報說。
    韓江嘛,蘇向晚知道這個人,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能把縣長和縣委書記,都給調(diào)出來站軍姿。
    “家里還有菜沒,餓不餓?”蘇向晚問。
    大保姆李承澤說:“早晨就沒吃飽,餓!”
    蘇向晚伸手到兜里找自己的浪琴表,卻發(fā)現(xiàn)不在兜里,于是塞了他兩塊錢:“那趕緊去買點兒咸菜,媽中午估計沒時間做飯,你把昨天晚上蒸的饅頭熱熱,給幾個孩子吃。”
    說著,她把谷東遞給李承澤:“記得要給他沖奶粉喝,奶粉里要泡饃饃,不能燙了他的嘴。”
    小家伙還纏著要親親,撕都撕不開,給李承澤硬生生的抱走了。
    不止李逸帆和鄧書記在站軍姿,幾個副縣長,公安局長,宋庭秀他們?nèi)荚冢咴掳。筇柕紫拢~頭上全都是汗。
    “十萬緊急的事情啊同志們,你們屁股底下坐的是椅子嗎,不是,是間諜的定時炸彈和無線電機,是咱們核電站的安全,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干別的,尤其是你,李逸帆,你到底知不知道核電站的安全有多重要。”
    韓江換了一四個口袋,藏藍色的中山裝,大夏天,也不嫌天熱,負著雙手在一群縣干部面前踱著步子:“知道國家為什么派我來嗎,就是因為你們縣一直沒有意識到,因為一個核電站,你們這兒已經(jīng)成間諜的窩子了。”
    蘇向晚和趙國棟倆盡量不想引起人注意的,往后躲著,準(zhǔn)備悄悄的站到最后面去呢,結(jié)果沒想到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看,就那位女同志,還婦聯(lián)主任呢,間諜已經(jīng)打上門了,她還在想開她的養(yǎng)豬廠。國都要亡了,你居然還想著要吃豬?”韓江一句話,刷的一下,所有干部們的目光,就全集中在了蘇向晚的身上。
    其中尤其公安局長牟其年笑的最大聲,笑的連樹頭上的麻雀都給他驚走了。
    間諜這事兒,在華夏成立的前三十年,那是一種根殖的文化,當(dāng)然,間諜也確實滿布著神州大地。
    而隨著核電站的建立,間諜勢必要侵入清水縣城,這個是必然的。
    但是,國家調(diào)查部都派人來了,清水縣城里抓間諜的工作卻一點進展都沒有,這肯定是要被問責(zé)的。
    “你,李逸帆同志,五天時間,如果找不到間諜,立馬停職接受處理。鄧高明,你也將被調(diào)到馬鬃山去,清水縣的政務(wù)工作另由省上派人前來接管。”韓江又說。
    李逸帆本來身體就不大好,就站在蘇向晚的前面,都快要暈過去了。
    但是,仿佛真的敵人在跟他們做對,挑釁似的,明明一直以來清水縣都風(fēng)平浪盡,但是居然就在韓江到了之后,前往水庫的公路就給人炸斷了一截子。
    這還不算,韓江正在訓(xùn)話呢,突然頭頂?shù)碾娋€辟哩啪啦氣了火,刷的一聲,全城停電,甚至于,有幾個地方的變壓器都給燒掉了。
    你可以說是天干物燥,電線給曬起火的,但萬一真的是有間諜在搗鬼呢。
    這下可好,韓江指著頭頂?shù)碾娋€,高聲說:“李逸帆,還不趕緊派人下去排查,現(xiàn)在可是抓間諜的大好時機,快去。”
    好在他這一聲,可算是把大家給解脫了,于是,所有揩著額頭上的汗,各回各崗,各司其職。
    這個韓江吧,典型別人吃苦,老子享樂主意,見蘇向晚要走,點名把她喊住了:“哎,那個養(yǎng)豬的,趕緊給我做飯。”
    “你咋就成養(yǎng)豬的啦?”李逸帆悄悄拽了拽蘇向晚的袖子,問。
    蘇向晚心說,我要早知道自己自己得給人喊成個養(yǎng)個豬的,打死我也不問他要捐款,更何況,誰知道他真的有沒有錢呢。
    李逸帆于是又悄聲說:“耐著性子去給做飯,記得做好吃一點,你不知道韓江這個人,父親原來是我黨在國黨內(nèi)部的高級大間諜,他哥估計這輩子很難再出獄,但他可是真金不怕火煉的人,忍著吧。”
    蘇向晚于韓江這個人,沒有劉在野那么的了解。
    因為書里頭對于他的描述并不多,只是在原身的生命當(dāng)中出現(xiàn)過,而將來,他和他的哥哥韓明,是谷東最大的保護傘,保護著那家伙在整個秦州,是跟林立國似的,太子爺一樣的人物。
    總之,渣男看起來一臉正氣,但是,在知道谷東是自己的大侄子之后,那叫一個慣的無法無天。
    蘇向晚對于這個人物,現(xiàn)在真的是充滿著極度的厭惡。
    “養(yǎng)豬的,今天中午吃什么?”趾高氣昂,指氣飴使,兩手插著兜,韓江就走過來了。
    見蘇向晚徑自進門,還喲了一聲:“這就是你家呀,不錯,今兒中午我就在這兒吃飯。”
    蘇向晚記得原書里,說這貨是個饕餮,是因為原身飯做的好吃,大概還比較好睡,于是讓原身陪吃又,等他在秦州的工作一做完,提起褲子抹了嘴,轉(zhuǎn)身就走。
    既然這樣,又還看不起人,她怎么可能給他做好飯吃。
    這家伙進了門,往石桌子旁一坐,看李承澤正在忙著給幾個孩子蒸饅頭,給谷東喂奶粉呢,大搖大擺往哪兒一坐,伸手就勾了勾谷東的下巴:“熊崽子,打一個我瞧瞧。”
    小谷東早晨才給好媽媽親過手手,這會兒覺得自己這只手漂亮的不行,當(dāng)然不肯打人。
    但是韓江喜歡作死啊,而且,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小谷東是自己的大侄子,但是,小伙子濃眉大眼,一表人材,血源上的親昵感是抹不去的。
    所以,谷東打他他非但不會生氣,反而還覺得好玩。
    于是,他跟那撩虎須似的,因為看狗蛋氣質(zhì)慫,好欺負嘛,就又說:“來,打這個家伙一拳頭,我給你五毛錢。”
    孩子還小,不懂得錢是個啥,沒有動手。
    于是,韓江又從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塊糯米紙包著的酥糖來,先給谷冬舔了舔,才說:“來,打他,打完這塊糖就全是你的。”
    谷東本來手就欠,右手給媽媽親過了,不好打人,于是伸出左手來,一拳頭就搗到狗蛋的眼睛上了。
    狗蛋從小給人打慣了,倒是個會忍氣吞聲的,更何況谷冬是弟弟,打大不打小,他倒沒事,只嘻嘻笑了一聲。
    但李承澤受不了啊,指著韓江的鼻子,他說:“叔叔,你咋回事,怎么能教孩子打人?”
    說著,李承澤直接給谷東屁股上啪啪放了兩拳頭。
    于是,谷東也給了李承澤兩拳頭,連媽媽封印過的那只手上的戒都破了。
    “谷東,要再敢打人,我就把你送給七個小矮人。”蘇向晚在廚房里厲聲一吼,谷東看著自己的小爪子,發(fā)現(xiàn)自己又打人了,哇的,就是一聲大哭。
    而韓江這個始作俑者,申公豹似的人物,攪的幾個孩子起了內(nèi)訌,還不知道在蘇向晚的眼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比劉在野還能叫人厭煩一千倍,一百倍的人物。
    谷東還沒還給他呢,他就已經(jīng)教著谷東打人,這要真把谷東還給他,會不會最后谷東叫他慣成一個真正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
    蘇向晚是真的氣谷東啊,管不住自己的手,愛打。
    但是,小家伙連件男孩子的衣服都沒有,今天穿的小粉褲子又太短,兩條肥腿腿在外頭,一蹬一蹬的,居然悄悄的在打自己的小手手,看起來又那么可憐,真是讓蘇向晚無奈之極。
    韓江不知道蘇向晚有多厭惡自己,還站在窗口還在問呢:“養(yǎng)豬的,咱中午吃啥啊?“
    蘇向晚正在灶頭上剁吧剁吧著呢:“豬食。”
    “這位女同志,你怎么說話的?”
    “你喊我養(yǎng)豬的,我做的可不就是豬食?”蘇向晚白了他一眼,說。
    當(dāng)然,確實蘇向晚今天做的飯堪稱豬食,為什么呢,因為她現(xiàn)在做的這種飯,對于孩子們來說,那屬于是一聞見就會哭鼻子的。
    秦州飯里頭,有一樣叫懶疙瘩,這已經(jīng)算是極品的差飯了,但是還有一樣比懶疙瘩更懶更差的,名字叫酸拌湯。
    這個飯有多簡單呢,就是把面揉到一塊兒以后,把它剁成絨沫子,鍋里嗆點蔥花,再切倆土豆進去,然后媽媽在廚房里邊罵人,邊剁面,面剁勻了,一鍋子扔去,煮出來的糊糊上再加酸菜加上。
    吃這種飯的時候,一般媽媽都心情不好,因為心情不好,才需要咣咣的剁嘛。
    一鍋子的拌湯做出來,因為太稀,兩泡尿的事情,還得挨頓罵,所以孩子們一聽做拌湯,都得嚇的抖三抖。
    蘇向晚覺得自己做出這種飯來,韓江只要吃上一頓,就得給氣的重新找人幫他做飯去。
    反正她現(xiàn)在也不想找他捐款了,他愛滾哪就滾哪去。
    果然,幾個孩子見是拌湯,就連小吃貨狗蛋都捏著鼻子跑的遠遠的,借口自己吃過饅頭咸菜不肯吃。
    韓江端過碗聞了聞,居然眉頭一挑:“這酸菜賊有味兒。”
    谷東的胃口那就是小豬的胃口,呼嚕呼嚕的往嘴里吸著拌湯呢。
    韓江似乎還有點激動,端起碗來呼了一大口,說了聲爽氣,居然一口就把一大海碗的拌湯給喝完了。
    “這位女同志,飯還有嗎?”他問。
    蘇向晚白了這人一眼:“沒了,一人就一碗飯。”
    韓江不肯信啊,端起碗來進了廚房,揭鍋一看:“你這個女同志怎么能撒謊,這不還有半鍋。”
    在幾個孩子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圍觀下,一開始韓江還會把拌湯盛進碗里,最后居然袖子一擼,直接就就著鍋喝開了。
    不止孩子們,蘇向晚也目瞪口呆啊,這怕真是頭豬吧,酸拌湯都能喝的那么香。
    喝完之后一抹嘴,韓江松了松自己的腰帶,居然說:“今晚必須還得是這個飯,現(xiàn)在我得去工作了,你們不是有野豬嘛,晚上搞點嘗一嘗,真要味道好,我會考慮把你們的養(yǎng)豬廠加入特供行列的。”
    事實上不論任何年代,任何情況下,特供食品是一直都存在的。
    所以谷北沒說錯,這個韓江真的能把她們養(yǎng)豬的肉,直供到中央去。
    要真供到中央,有扶持資金,價格還能賣得高,那等于是躺著賺錢的事兒。
    但是,這家伙也太討厭了一點,就連做飯這么簡單的事情,蘇向晚都無法配合他了呢。
    而且,她咋覺得,這人很怪。他沒來的時候,清水縣雖然時時傳言有間諜,但是除了方金換炸大壩那次,就沒有出過任何事情,咋他來了之后,才一天的時間,路給人炸了不說,就連電線全都給燒了呢?
    神偵探柯南啊,跑那兒哪兒就人命?
    這不晚上宋團回來,蘇向晚在廚房里絮絮叨叨的,就說起這事兒來。
    燒傷是不容易處理,也最難好的。而宋團的手呢,又是傷在夏天,到現(xiàn)在整只右手上結(jié)的痂還沒有脫落。
    昨天晚上他出門帶的,是那桿來福,今天回來,又在修一把56工半自動,這些東西現(xiàn)在在家里,是給孩子們玩兒的。宋團不用的時候,拆掉零件就是玩具,他要用的時候,把零件按上,又是武器。
    不得不說,相比于普通人家的孩子,驢蛋他們小時候的玩藝兒,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
    相比于縣城里其他人對于間諜的事情只當(dāng)個笑話,宋團卻是難得的認真:“間諜一直都有,但是因為核電站一直沒建起來,所以他們沒有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間諜跟我們玩的是反間計,韓江那個人工作能力究竟怎么樣我還不好說。但是,間諜現(xiàn)在是準(zhǔn)備對核電站下手了,憑借的就是大家內(nèi)訌的時候。”
    所以,現(xiàn)在宋團他們面對的,是真正意義上比較困難的局面。
    見蘇向晚又在灶頭上剁吧剁吧,宋團的臉也苦了:“咋又做拌湯,你不知道嗎,我最討厭吃的就是拌湯。”
    “你們調(diào)查局的韓大爺要吃拌湯,我有什么辦法。”蘇向晚白了他一眼,又說:“對了,韓江就是谷東的二叔,但我現(xiàn)在不敢把給孩子給他,你先找個人仔細的去打問一下,看這孩子當(dāng)初究竟是怎么跑到沈招娣那兒去的。”
    韓江和韓明倆兄弟的父親,是解放前一直潛伏在國M黨內(nèi)部的大間諜,最后是經(jīng)國M黨處死了的,所以,他們兄弟的履歷,那屬于光輝閃閃。
    但是,蘇向晚也得弄明白一件事,谷東究竟是怎么跑到沈招娣那兒去的,調(diào)查局人家出身的孩子,給間諜了,這事兒咋就那么古怪。
    宋團說:“這事兒我還真幫你問到了,你知道嗎,韓明的妻子被認為是間諜,大概三年半前懷著身孕潛逃,生了谷東之后養(yǎng)孩子到兩歲吧,就死了。而谷東就是那時候,給沈招娣帶走的。”
    所以,谷東那孩子離開媽媽的時候,大概兩歲半,對于自己的親媽是有記憶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對于被從媽媽身邊奪走一直也有著很深的印象,所以誰瞅她他就打誰?
    這可咋整,熊孩子要還給韓江那樣的混吝,蘇向晚覺得,谷東可能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她還在四處尋摸自己的手表呢,但就是找不到,奇了怪了,該不會是給谷東這小王八蛋丟了吧,三十塊錢的浪琴啊,蘇向晚揉著谷東的小屁股,心說跑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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