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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誰最狠心

    葉薇和墨玦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一段距離,全身警戒,精神保持著高度集中的狀態(tài),漂亮的眼睛偶爾半瞇著,偶爾睜開,偶爾閉上,一點(diǎn)困意都沒有。旁邊的墨玦聚精會神地拿著一本書看,葉薇瞄了一下封面,竟然是黑手黨傳記,她扁扁嘴,果然什么人看什么書,這種書籍有什么好看呢,無非是人們對黑手黨歷代教父寫的一些事情,大多還是作者本人意『淫』的,很多都不算真事。
    她頓了頓,她怎么知道?她想來想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干脆放棄了思考,抱著被子縮著在一邊睡,沒困意,她可以培養(yǎng),可燈光太亮了。
    翻來覆去,沒怎么睡著,墨玦還精神很好地在看書,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還是疏忽沒發(fā)現(xiàn),她好像就沒見過他翻過一頁書,他確定在看書嗎?葉薇琢磨著,她真的很不習(xí)慣床上突然多出一人來,怎么感覺都很別扭,翻來覆去最好脾氣上來了,臉都沉了。
    墨玦還是淡定地看書,葉薇細(xì)細(xì)聽著窗外的聲音,歌舞聲已停息了,一片安靜,不用看鐘表也知道很晚了,他怎么還不睡?
    白天就沒見過他睡覺,晚上也不睡,鐵人啊。
    葉薇心情不好,一直胡思『亂』想,最終還是抵不過周公的召喚,沉沉地睡了,墨玦這才放下他看了快三個小時,動都沒動過的書,拉了燈,輕手輕腳地把她擁在懷里。
    窗簾沒拉緊,少許月光溫柔地印在地毯上,室內(nèi)有朦朧的光線,襯得葉薇的臉很是溫潤,墨玦側(cè)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她睡得很香,雙眉無意識地蹙著,他輕撫,撫平她眉間的皺褶,她應(yīng)該是快樂的,也不該連睡覺都想著他會對她怎么樣。
    她似乎感受到有人在臉上觸『摸』,不悅地?fù)]手拍掉他的手,無意識地靠了過來,心滿意足地偎依著他這個天然暖爐,墨玦挑挑眉,突然拿過遙控,把室內(nèi)溫度調(diào)到最低。難得有表情的臉上竟然跳躍著幾分得意的飛揚(yáng)之『色』,好似一名調(diào)皮的少年。
    好一會兒,葉薇興許是冷了,更加往他懷里靠,伸手緊緊地?fù)е难麄€人都枕在他胳膊上,似是很眷戀這樣的溫度,臉上掛著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
    墨玦唇角揚(yáng)起,這個結(jié)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很滿意。
    葉薇是屬于那種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并且又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人,五官無一不是精致,更『逼』人的是那種風(fēng)情萬種,少有人及。他和她親近的機(jī)會并不多,以前她也昏『迷』著,他也會抱著她睡,心里想的更多是他們的關(guān)系,該怎么征服她。從未好好端詳過她的樣貌,印象中,只是驚艷,細(xì)細(xì)看才知道,她長相精致得令人羨慕,皮膚也極好,觸感細(xì)滑。
    他不由得摟緊了她,素來冷硬的心,軟軟地塌了一個角落。
    “薇薇,就這樣,一直這樣。”墨玦不知道如何表達(dá)自己心中所眷,只能一遍遍地重復(fù)著,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吸吮片刻,眷戀不舍放開。
    最終,他也抵不過睡意,抱著她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葉薇醒來的時候,墨玦已起床了,室內(nèi)溫度一貫適合,早上起來卻覺得冷了,葉薇隨意披了一件睡袍,拿過一旁的遙控看了一下,一切正常,她挑眉,丟在一旁,進(jìn)了浴室梳洗,才一夜的功夫,浴室中就多了男人的洗漱用品和睡袍。
    葉薇磨牙,算了,睡都睡一起了,再計較就矯情了。
    她梳洗后下了樓,在樓梯口就聽到孟蓮靈的笑聲,見她下來,孟蓮靈笑著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臉人,葉薇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早!”
    “薇薇,昨天看你艷麗驚人,今天看起來卻像個大學(xué)生,清純可人啊,怪不得玦哥哥這么『迷』你,女孩子有好多面很招人疼愛的。”孟蓮靈自來熟地隨著墨玦稱她薇薇。
    葉薇也不在意,對她的贊美來者不拒,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短襯衫,很簡單的白『色』休閑褲,頭發(fā)高高地束著,青春『逼』人,昨晚跳yan舞的她和今早的她給人感覺相差了五六歲。
    “多謝!”葉薇坐到一旁,墨玦端出早餐,給她準(zhǔn)備了海鮮粥和幾碟精致的小菜,孟蓮靈一臉戲謔地看著墨玦,墨玦面無表情,好像做這些事是最正常不過的。
    “玦哥哥,我還沒吃早餐。”
    “自己到廚房拿。”墨玦淡淡道,葉薇挑眉看兩人,默默地喝她的粥,墨玦美人太上道了,孟蓮靈習(xí)慣了他的作風(fēng),只是在一邊笑。
    墨玦問,“你一大早過來做什么?”
    “我來找薇薇玩。”孟蓮靈說道,調(diào)皮地眨眨眼睛,“你還不許我找她玩兒嗎?”
    “哥知道嗎?”墨玦冷了臉,沉聲問道,以他對墨曄的了解,他會答應(yīng)孟蓮靈來找葉薇的概率就好比男人會生孩子一樣。
    “我是我,他是他,管不著。”孟蓮靈笑道,轉(zhuǎn)頭問葉薇,“薇薇,吃過早餐我?guī)阋黄鸪鋈ベp景怎么樣?你自己悶在這里都十天了,玦哥哥又這么悶,不如我們一起去玩,這兒的海景很美,附近幾座島都很有特『色』。”
    “好啊!”
    “不準(zhǔn)!”
    葉薇和墨玦幾乎是同時出聲,孟蓮靈笑,墨玦陰鷙地盯著葉薇,那表情好似她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葉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墨玦美人,我想去。”
    不是征求他的意見,只是典型的告知。
    “你想去哪兒我?guī)闳ァ!蹦i聲音冰冷,葉薇笑著搖搖頭,實話實說,“你太悶了,我和孟小姐一起玩。”
    “薇薇,別客氣,叫我蓮靈就好。”
    墨玦銳利的眸光掃向孟蓮靈,飽含警告,孟蓮靈人如其名,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管是哪一面都有一股靈氣,多冷酷的人都不忍對她發(fā)脾氣,墨玦的怒氣也沒有維持在太久。
    “玦哥哥,你太緊張了,放心,我?guī)愕男母螌氊惓鋈ィ欢ㄍ暾麩o缺地帶回來,保證她開開心心的,反正你和曄都那么忙,沒時間陪我們,薇薇沒有朋友,我也沒有朋友,正好做個伴,是不是,薇薇?”孟蓮靈朝葉薇笑。
    葉薇點(diǎn)頭,她說的不錯,她不討厭孟蓮靈,當(dāng)朋友不錯,除了墨玦,她當(dāng)真沒一個朋友,正好有人解悶,說不定真能成知己。
    孟蓮靈身上有一種讓人忍不住靠近的親和氣質(zhì),再加上人又靈氣,很討人喜歡,若不是墨玦說,她還真沒發(fā)現(xiàn)她會死一名俄國特工。
    全世界的特工組織,俄國排第一,無論是單一實力,還是綜合實力。
    墨玦怒不可遏,驟然一把抓起孟蓮靈,沉聲道:“你和我出來一下。”
    孟蓮靈被他拽得生疼,葉薇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聳聳肩膀,享受她的早餐,不管墨玦同意還是不同意,都和她的決定無關(guān)。
    中庭,噴泉邊。
    “蓮靈,你到底要干什么?”墨玦臉『色』鐵青,“若你不是大哥的人,就剛剛的話,我定不輕饒了你。”
    孟蓮靈失笑,“玦哥哥,你怎么那么大反應(yīng),她是什么身份,你知,我知,她不知,我不會說不該說的話,你大可放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墨玦怒氣更熾,索『性』下逐客令,“離開!”
    “玦哥哥,不是我說你,你確定你這樣不會讓你們的心走得更遠(yuǎn)嗎?”孟蓮靈斂了笑容。
    “你什么意思?”
    “你想讓葉薇愛你,光是這么盯著她是沒用的。”孟蓮靈靜靜地道,墨玦臉『色』更不好,她不畏懼,繼續(xù)說道:“你這樣的軟禁沒有分別,她已經(jīng)熟悉了你,習(xí)慣了你,你就要想方設(shè)法讓她信任你,愛上你,你這么軟禁著她,一直盯著她,葉薇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不懷疑你別有用心,又怎么相信你。她不是你的附屬品,即便是失憶了,你也該尊重她,給她自由,相信我,這對你很有好處。你一直軟禁她,她不會開心,你所做的一切也沒有意義了,你給她自由,讓她結(jié)交朋友,對你的圈子有了依賴,有了認(rèn)識了解,她才能更加了解你,懂嗎?笨蛋。”
    孟蓮靈一席話并沒有觸動他的心弦,但有一句話他聽進(jìn)去了,她不開心,你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她會不開心嗎?
    墨玦想起前些日子她的恐慌『迷』茫,心中其實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她是因為他,所以才會不開心,若是真能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空間,她是不是會真的會……
    一只風(fēng)箏在飛翔,穩(wěn)穩(wěn)地控制線,它會一直在他的眼前飛翔,線若放長了,也許會斷,再也飛不回來,也許又能開開心心地飛翔回來。
    他賭得起嗎?
    “蓮靈,為什么你對她那么好?”
    “你說笑話呢,我哪兒對她好了?我只想搞定你們,你們的事順了,曄才會開心,你才不會為了他和你哥哥鬧矛盾,我也不想曄真的對她動手,導(dǎo)致你們兄弟不和,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們。”孟蓮靈輕聲笑道,“你放心,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我自有分寸,不會壞你形象。”
    墨玦沉沉地看著她,似是信了她,又似是不信,沉『吟』片刻,終于松了口,“好!”
    兩人若無其事地回來時,葉薇已吃完早餐,孟蓮靈『露』出又好的笑容邀她一起去玩,墨玦并不阻止,葉薇也不在意,隨著孟蓮靈一起出去。
    她們剛走一會兒,墨曄就到別墅了,“蓮靈呢?”
    “她和薇薇去玩了。”墨玦淡淡應(yīng)道,墨曄臉『色』一變,瞇起眼睛,“你同意?”
    “有什么不好?”
    “小玦,若是葉薇敢傷了蓮靈,我不會講兄弟情面。”
    墨玦抬眸看他一眼,臉微沉,“以蓮靈的絕頂聰明,沒人能傷她。”
    墨曄拂袖而去,墨玦回書房繼續(xù)公務(wù),別墅外,墨曄的下屬丁克和司機(jī)正在等著他,墨曄上了車,司機(jī)見墨曄臉『色』不好,朝丁克打了一個眼角,丁克問道:“墨老大,回海邊別墅嗎?”
    墨曄沉『吟』片刻,搖頭,“去山上地牢。”
    “是!”
    轎車往山上行走,半路上,墨曄命令,“丁克,打電話給克萊爾醫(yī)生,問問他在哪兒。”
    丁克打了電話,回稟道:“老醫(yī)生正在地牢。”
    墨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車子很快上了山,停留在一座小別墅前,墨曄下了車,攜同丁克一齊走進(jìn)去,這幢小別墅建立在山崖上,后面就是懸崖大海,這是島嶼最高處,站在上面能看清楚島上所有的風(fēng)景。
    但地勢很險峻。
    墨曄和丁克進(jìn)了別墅后,兩排黑衣男子點(diǎn)頭行禮,墨曄帶著丁克冷酷穿過,到達(dá)一間書房,墨曄拉起墻上一幅畫,墻上有一個暗格,他打開,擰了開關(guān),墻壁開了一扇門,直通地下。
    墨曄和丁克隨著臺階而下,墻壁又合上,畫也拉下來,這是一處小型的地下研究室,有十幾名身穿著白『色』長袍的醫(yī)學(xué)專家,克萊爾醫(yī)生也在其中。
    “大公子,丁先生。”克萊爾醫(yī)生出迎,斯文地和他們打招呼,丁克很尊敬他的,禮貌地回禮,他對這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克萊爾先生很敬佩。
    “有結(jié)果了嗎?”墨曄沉聲問道。
    克萊爾醫(yī)生抱歉搖頭,“大公子,恐怕要多等一些時日才能斷定是否可行,我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給你一個完美的結(jié)果。”
    墨曄重眸深沉,“克萊爾,我不管過程如何,我要一個結(jié)果,不計一切代價。”
    克萊爾依然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如果會傷及那位姑娘的『性』命呢?”
    “她不重要!”墨曄冷狠道。
    丁克一震,有點(diǎn)不敢去看墨曄的表情,只覺得遍體生寒。
    克萊爾醫(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
    “我不需要盡力,我要確定的結(jié)果,你知道怎么辦。”
    “大公子,你這是強(qiáng)人所難,我是醫(yī)生,負(fù)責(zé)救人,殺人這事,我不做。”克萊爾醫(yī)生輕笑道,墨曄想起他給葉薇洗腦一事,冷冷一哼,說了一句多余。
    克萊爾并不作聲,本以為他就此離開,誰料他冷聲道:“開門,我進(jìn)去看看。”
    克萊爾一愣,“好!”
    穿過這小型研究室后,再往下就是地牢,空氣極寒,饒是墨曄這樣身強(qiáng)體健的人都覺得很冷,丁克更是有點(diǎn)發(fā)抖。
    下面很安靜,全部的現(xiàn)代化設(shè)計,從上到下有四五道門,全部裝有電子監(jiān)控器,更有復(fù)雜繁瑣的密碼解鎖,除此之外,還有自爆裝置。
    三人總算到達(dá)最下面一層,這是一間密封房間,只有一扇玻璃門,這是特制的玻璃門,即便是炸『藥』也炸不開,且有特殊的視覺功能,外面的人能透過玻璃門看里面的一舉一動,里面的人卻不能看到外面的人。
    丁克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墨曄,玻璃門上血跡斑斑,幾乎模糊了人的視線,里頭的影像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他能想象得出,里頭的人大力捶著玻璃門所受的傷,所流的血,還有被關(guān)著的絕望無助。
    “這是怎么回事?”墨曄看了一會兒,眉心輕擰,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問克萊爾,“她怎么了?”
    “兩種『藥』力在她體力沖撞,造成這位姑娘身體失控,她試著逃離這里。”克萊爾實話實說,模糊的影像中,只看得見女子模糊的背影,還有近處的血跡斑斑。
    丁克猜想,她一定經(jīng)過一次骨肉撕扯的痛苦。
    前幾天他所見到人還是冷若冰霜,鎮(zhèn)定自若,并不會做這種白費(fèi)力氣的事情,她一定是失控到極致,才會做這樣傷及自身的傻事。
    “開門!”墨曄淡淡道,克萊爾給他開了門。
    丁克一慌,正要說什么,墨曄已經(jīng)關(guān)上玻璃門。
    “克萊爾先生,她會不會死?”丁克問。
    “不知道,這要看大公子的意思,雖然她百毒不侵,體質(zhì)特殊,可強(qiáng)行利用她的血『液』作為溫床來提煉解『藥』,對她身上損傷很大,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復(fù)原,大公子若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恐怕……”克萊爾攤攤手,“我也不能保證什么?蓮靈小姐的身體撐不過一年了,我想大公子會選擇犧牲她,畢竟他說,她不重要。”
    丁克心中一寒,真的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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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們,盡情地批判墨老大吧,我沒意見,總有他償還的一天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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