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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二點多了,雨在不斷地下,沖擊在窗戶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那雨點仿佛是飛蛾撲火,不斷地敲打在玻璃窗上,然后消散,落下。
望著這些雨點,我有時候會想,其實我們是不是也和這雨點一樣?有時候明知道前面是絕路,都要往前沖。
就好像現(xiàn)在的局勢,陳天豪和梁霸的一戰(zhàn),到底他們誰勝誰負(fù)?負(fù)的那一方,又會有什么下場?
而且最主要的是,越臨近決戰(zhàn),我的心里就越忐忑不安,仿佛是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尤其是想起之前梁霸和龔文茂對我的警告,我就更加地疑惑和忐忑!因為我始終有一個直覺,感覺他們不是說笑的,是真的在好心地提醒我,而不是迷糊我。
因此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陳天豪真的要完蛋嗎?
但是就憑一個梁霸,就能讓陳天豪完蛋?那這也太不科學(xué)了,梁霸連續(xù)敗過兩次給陳天豪,這就說明了,在實力上,他是沒有陳天豪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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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自己后背一熱,然后自己被一個溫?zé)岬纳眢w抱住,不用說,這肯定就是陳婷婷了。
“這么晚了,你還不睡覺啊?”
陳婷婷在身后柔聲說著。
我握住她抱在我的小腹前的手,輕聲說:“嗯,我不困。你要是困了你先去睡吧。”
身后的陳婷婷輕輕地?fù)u了搖頭,頓了一會,又輕聲地說:“我也不困。”接著,中間沉默了好幾秒,她又說:“正京,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感覺你這幾天一直皺眉頭,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陳婷婷果然是個心思很敏感的女子,我這幾天的確是心事重重,不過我瞞過了陳天豪,瞞過了秦偉,瞞過了很多人,卻就沒有瞞得過陳婷婷……
我轉(zhuǎn)過身來,望著眼前的佳人,我心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些心事告訴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梁霸和龔文茂說的是真的,這次陳天豪會輸,那陳婷婷她也會跟著遭殃的!我絕對不允許陳婷婷出事,哪怕是要付出我的性命。
心里想了很多,最后,我輕輕地撩動著陳婷婷耳邊的秀發(fā),對她柔聲地說:“婷婷,如果有一天,我說假如有一天,你爸爸輸了,你能接受得了嗎?”
陳婷婷聽了頓時臉色一陣蒼白,抓緊了我的手,著急地說:“正京,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了?爸爸他……”
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也是一疼,能夠明白她的感受,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在之前她的天就是她老爸,要是她老爸塌了,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這就像一個國家的公主,要是皇帝死了,國家亡了,那她將會連平民都不如!
“不是,婷婷,你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陳叔他不會這么容易敗的。再說了,這還有我嘛,不管怎么說,我都不會拋棄你的!”我斬釘截鐵地說。
陳婷婷用力地點點頭,很感動地望著我,然后,她就對我獻(xiàn)上了熱吻……
最后,我都還是沒有告訴陳婷婷,就讓自己承擔(dān)多一點吧。以后真的出問題了,我死也要保護(hù)住陳婷婷的!
只是,在我腦海中,一直隱隱覺得,會不會有第三者,在暗中觀察著,在做漁翁的角色,等到陳天豪和梁霸這兩鷸蚌相爭兩敗俱傷的時候,就忽然跳出來,把陳天豪和梁霸一網(wǎng)打盡?
接著,我又想到了之前在文州的時候,梁霸剛新敗給陳天豪,他送上一幅畫,虎蛇相爭,背后有一桿黑槍……
陳天豪剛來的前幾天,他就挺低調(diào)的,暗中忙著調(diào)動兵馬過來,同時他也在和白道上的人打著關(guān)系,開始籌備著決戰(zhàn)的事情了。
而且與其同時,他也在不斷地打探著梁霸的情報,時刻關(guān)注著梁霸的走向。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梁霸他并沒有走,他還留在梓因,在我們的城市邊緣那一邊,給人感覺,就好像是不知道陳天豪已經(jīng)過來了一樣。
梁霸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陳天豪已經(jīng)過來的,就憑上次陳天豪見徐浪,動靜不小,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他還要留在梓因,裝作不知道呢?難道他是有什么手段,還是他在演著空城計?
第二天,陳天豪他竟然主動說要去新華庭,我愣了一下,問了一下為什么?他笑了笑說去看看。
他不肯說,我也沒問下去了。其實我大概地也能想到,他這就是高調(diào)出場,對所有人宣布,他陳天豪來梓因了,君臨天下了。
而且,他這樣也還有一個,就是要把新華庭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其實這些我都能猜得出來,因為他要重新掌權(quán)了,怎么說現(xiàn)在新華庭還是在我手中的。
對于他這種想法,我心里清楚,不過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覺得有點淡淡的失落而已。
陳天豪去了新華庭之后,第一時間就是開了個會議,把新華庭所有高層也叫過來了。那些高層一聽到是陳天豪來了,個個都嚇得不敢耽誤,屁顛屁顛地上來開會了。
大家都落座之后,陳天豪微笑著,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掃看一下全部人,笑著說:“我是陳天豪,大家有沒有不認(rèn)識我的?”
那些高層馬上紛紛喊著豪哥,顯然對陳天豪早就已經(jīng)是久仰大名。
陳天豪微微點頭,嘴角含笑,顯然是很滿意大家的反應(yīng),接著,他就自我介紹了一下,沒說正事,而是粗略地說了一下他的成長史,說他是怎么由白手起家,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甚至是,他還說了自己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尤其是說了以前對付背叛的手下,是怎么懲罰,剝皮抽筋,手段有多殘酷。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就是在警告,警告他們,如果不聽我的話,你們就是這種下場!
效果很明顯,那些人真的被他嚇到了,左右互相看了幾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驚恐。
陳天豪說完之后,給了他們幾秒時間反應(yīng),把這些人的驚恐收在眼里,然后才咳咳地了兩聲,繼續(xù)說下面的事情。
剩下的就簡單了,無非就是了解一下新華庭的事情,看一下賬單,聽一下手下匯報工作啥的。但是到最后,他才說出最終目標(biāo),他叫我把股份拿出來,割讓給他,他從今以后就是新華庭的CEO,掌控超過50%的股份。
那些股份本來是廖繼亮的,后來被我割了過來,才沒到一個月,現(xiàn)在又要轉(zhuǎn)讓出去了。
我并沒有說什么,乖乖地把股份拿出來,雙手奉上。他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拍拍我的肩膀,卻是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正京,你不要誤會,這些以后遲早都是你的。”
我抬頭望著他,正視到他的眼神,但我卻感覺不到他的真誠。
我一邊表面點頭,一邊心里暗嘆了一聲,現(xiàn)在的陳天豪,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陳天豪了。
幸好我也不是那種人,雖然心里有些不爽,卻也不是很多,自我安慰了一下,告訴自己這些本來就是陳天豪的,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從新華庭出來,雨已經(jīng)停了,但我的心卻仿佛蒙上了一層霧。
只是我剛打算回去的時候,手機(jī)忽然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我皺了一下眉頭,還是接了,馬上,里面就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喂,賈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