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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我這樣說,愣了一下,看了我好一會,好像是在看我是不是在騙他,而我問心無愧,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著。
他感覺到了我不是吹牛的,臉上閃過了一些尷尬,不過消失得很快,要不是我觀察力夠敏銳的話,根本就看不到他剛才一閃而過的尷尬。
我感覺挺搞笑的,從第一眼見到他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是那種很冷酷的形象,誰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武功出奇地高強,到了一種正常人類要仰望的境界,給人一種不是正常人的感覺,但是他現(xiàn)在,卻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給人感覺起來,我有一種巨大的反差,讓人一下子就覺得挺好笑的。
不再管他那么多,我直接就給他上藥,先幫他止了血再說。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嚇一跳,原來他傷得這么重,要是換做一般人的話,早就死掉了,但是他竟然還活著,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一個奇跡。同時也讓我對他更加地好奇了,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他到底受過怎么樣的訓練?不然的話,正常人類是到不了這種程度的。
我還發(fā)現(xiàn),他的意志很堅定,剛才我給他上藥,還幫他用攝子取出他傷口里面的子彈,翻開他的皮肉,他竟然都沒有叫一聲。如果不是看到他滿頭大漢,咬牙啟齒,身體在微微地發(fā)抖,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沒有直覺的了,這樣都感覺不到痛。
我之前跟雷子學習槍法的時候,也大概學過怎么自我醫(yī)治,中槍之中怎么取子彈,知道一些醫(yī)學知識,也實習過,所以我現(xiàn)在跟鐘汶汰取子彈,雖然動作笨拙了一點,但還是能夠取出來的。
我是第一次給人取子彈,那血不斷地流出來,我的額頭也布滿了汗,怎么說呢,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說不緊張,那肯定是扯蛋的。幸好我的定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心里是挺緊張,不過我的手并沒有抖,很流暢地就取掉了鐘汶汰身上的兩顆子彈。
取掉了子彈之后,我松了一口大氣。
接著,我又幫他止血,幫他包扎,忙活了好久才忙完,發(fā)現(xiàn)弄完了之后,鐘汶汰他躺在沙發(fā)上,臉色很蒼白,在喘著氣,看樣子已經(jīng)是挺虛弱了。
我擦了一把汗,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他搖頭說,“放心,死不了。”
我點點頭,然后就沒說什么了,站起來,向廚房走去,他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就問我,“喂,你干嘛去?!?br/>
我回頭對他齜牙一笑說,“沒去哪,去給你做點飯,跑了這么久,我可餓了?!?br/>
接下來的一天里,我并沒有去哪里,就在這出租屋里呆著了。一來我自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二來是因為鐘汶汰,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里,先陪陪他,萬一他好端端地撐不過去死了,既然決定了救他,就干脆救到底。
而且我始終覺得,其實鐘汶汰雖然挺殘暴的,殺起人像殺雞一樣,但是他的內(nèi)心深處,并不是一個壞人,他只是可能因為心里的某個信仰,或者說是守護的東西,被人破壞了,轟然倒塌,他才會這樣的。
因此,我并不擔心他會殺我,或者是害我。
到晚上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確定鐘汶汰他算是度過危險期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我也是累了,就去睡覺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整個屋子只有我一個,昨晚帶回來的鐘汶汰他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揉揉腦袋,走去廚房拿牛奶喝的時候,經(jīng)過餐桌,看到了上面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這么幾個字:謝君恩,來日報。
我笑了一下,忽然感覺這個鐘汶汰挺有意思的,有點像古代的俠客,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和他再見。
或許有吧,管他呢。
吃了早餐之后,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多了,我該去新華庭了。
最N新/y章H節(jié)h上
在半路上,我給林磊和彭烈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現(xiàn)在過去,順便問問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一切如故,他們說昨天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是廖繼亮一整天都不在新華庭,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一個嚴雄在而已。
這一連幾天,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廖繼亮還是那么地神出鬼沒,嚴雄還是在暗暗地和我作對,在牽制著我,始終不讓我接觸到新華庭的核心。
我也沒有說什么,在等陳天豪的命令,只要他一個命令,我馬上就能把嚴雄干掉,干掉了嚴雄,那廖繼亮都等于是被砍掉了一只手臂,他就得瑟不了多久了。
但是我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的,因為廖繼亮和梁霸都不是什么善茬,他們肯定也在偷偷地做著計劃,計劃怎么弄我呢。
這幾天我也去看王博了,但是他一直都在昏迷著,醫(yī)生其實王博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按照正常情況的話,那他也早應該醒來。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醒來,那是因為他自己不想醒來,求生意志不強,才會昏迷到現(xiàn)在的。醫(yī)生建議我用王博在乎的東西刺激一下他,他就會醒來的,但是我試過不少,都沒有一點用,王博始終都在沉睡著。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其實自從那天我救了鐘汶汰之后,警方也有人來找過我,問我鐘汶汰哪里去了,我說不知道,那天飛到隔壁大樓后,他就扔下我自己一個人走了。
警方見我這樣回答,又問了幾句之后,錄了口供,就沒有再問了,只是最后交代如果看到了鐘汶汰的話,一定要報警。我當然是說好。
不過有一點讓我有點尷尬和猜不透的是,尹妮這個家伙,經(jīng)常來找我,兩天就來找我一次,林磊和彭烈兩人都以為我和她有一腿了。
這不,今天我剛來新華庭沒多久,林磊就一臉古怪地對我說,尹妮又來找我了。
我有些頭疼,想到了昨天她也來找我,我們一起出去吃飯,走上樓梯的時候,她掉了車鑰匙在地上,我們一起蹲下來撿,臉撞到了一起,她親了我的額頭一下,我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里像被貓撓一樣,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