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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陳天豪早就派了人過來,但是我就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龍鐘!
龍鐘帶來了好多人,密密麻麻的一片,就是不數(shù),我都能看得出來,起碼有上百人,都是清一色穿著黑色的衣服,手里拿著大砍刀,整齊地向我們這邊走來。
看到了龍鐘帶著救兵來了,我頓時就心里一喜,媽的,終于來了,幸好也沒有掉鏈子,要是真的晚點來的話,那我可能就真的要被刀疤彪這個混蛋給亂刀砍死了。
我被砍死了還沒啥,要是連累了陳婷婷和尹妮兩人,那我就真的罪不可赦,并且死不瞑目了!
握緊了手里的砍刀,我的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只是刀疤彪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從獵人,變成了獵物,還在那邊沾沾自喜,以為我已經(jīng)是他們砧板上的魚肉,只要他一個命令,我就會被他們剁成肉醬。
也難怪,現(xiàn)在是在大晚上,而且雨也下得不小,雨聲完美地掩蓋了龍鐘他們的腳步聲,加上龍鐘他們穿的都是黑色不反光的衣服,能夠很有效地融入到夜色里面,所以他們造成的動靜并不是很大,刀疤彪和鱷魚張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刀疤彪看到我笑,皺起了眉頭,不爽地問道:“賈正京,你他媽笑什么?!”
我再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身后,揄揶地笑著說,“刀疤彪,看看你身后?”
刀疤彪還沒轉過頭去,他身邊的鱷魚張沒他那么淡定,聽到了我這樣說,就下意識地轉過身去看……
然而他轉過身之后,就再也轉過不過來了,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嚇得身體在瑟瑟發(fā)抖著。
刀疤彪看到他竟然在發(fā)抖,又皺了一下眉頭,推了一下他,嘴里還罵道:“老張,你抖什么?很冷……”
然而他最后那個‘嗎’字說不出口了,因為他也轉過了身去,也看到龍鐘他們了。而且他的反應也比鱷魚張好了不了多少,雖然他并沒有鱷魚張那么夸張地渾身發(fā)抖,不過他的嘴巴張得很大,能吞下兩個雞蛋。
龍鐘在刀疤彪他們十米處停了下來,龍鐘對刀疤彪咧嘴一笑,說道,“刀疤彪,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今天要死在我龍鐘手上。”
這一下,刀疤彪的所有手下都看到龍鐘了,個個都恐懼起來,因為才一會兒功夫,從四面八方,又慢慢地涌出好多人,形成了圓形包圍圈,密不透風地包圍住了,這尼瑪根本就不止一百人啊!估計至少有三四百人!
龍鐘竟然在廖繼亮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地,就帶來了這么多人,這分明就是強攻梓因的樣子啊!
刀疤彪的眼神里面閃過一些驚恐,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而且還哈哈大笑起來,大聲地說道:“死在你手上?龍鐘,那就試試看!我看你砍死我,你的這位小姑爺又好到哪里去!”
說完,他就猛地轉過頭來,并且還冷冷地望著我,眼神里面并沒有害怕,相反,多的是陰毒,還有殺意。
不得不承認,刀疤彪也是個彪悍的人物,他或許是腦子不怎么好使,但是他絕對不是嚴雄和廖繼亮那種人,他不怕死,是真正的狠人。看來天朝這么大,吊人還是有很多的。
不過,刀疤彪就是再吊,他今天也難逃一死,就算不死,那也得被砍得殘廢!
今晚月黑風高,又傾盤大雨,路上已經(jīng)沒有行人,簡直火拼殺人的最好機會!
今年是號稱近今年最混亂的一年,黑社會像雨后的春筍一樣不斷冒出來,特別是這近兩個月,火拼就更加多,和港片古惑仔里面有得一拼,多得政府都忙不過來。而且像陳天豪這個級別的,上面有人,坐于幕后操作,一般的白道都不敢得罪他。
也就是說,就算今晚龍鐘真的是把刀疤彪砍死,那也不會有多大問題,本身刀疤彪也不是什么好人,政府一般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我向刀疤彪勾了勾手指,對著他說:“殺我?那就過來試試!”
這個時候,我給了尹妮一個眼神,她已經(jīng)開著車載陳婷婷離開,沖出了重圍了,剩下我一個人在這里。我干脆把雨傘扔開,任由大雨啪嗒啪嗒地淋在我身上,好好享受這一份快意!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刀疤彪沒有下令手下沖上來砍死我,他而是很揄揶地說了一句話:“賈正京,聽說你有個老同學叫做王博?”
我聽到他這樣說,心里馬上就咯噔地跳了一下,難道王博他……
“刀疤彪,你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望著他。
刀疤彪對我陰陰一笑,然后他拍了拍手掌,接著,我就看到了令我震驚一幕!
在他的身后,他的兩個手下,竟然押著一個人上來,這個人,不是誰,赫然就是我的老同學,王博!
看到他的時候,我簡直是愣住了,他怎么會被刀疤彪抓了,今天早上我還打過電話給他,他還好好的啊!怎么才一會兒功夫,他就……
然而很快,我就想到了什么,只覺得一股熱血沖上腦門,恨不得馬上沖上去,給王博狠狠地幾個大耳光,這個大煞筆!
王博的嘴巴被人堵住了,雙手被麻繩綁在后面,而且他的雙腳也被綁了,兩腳之間只有半步距離,所以他只能緩緩地走,而不能跑。
他看到了我,就在開始拼命地掙扎,嘴巴里面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而且他的眼神,很復雜,充滿了恐懼,悲憤,愧疚,后悔,絕望……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現(xiàn)在雖然貴為陳天豪的乘龍快婿,但是我有一點很可悲,我并沒有什么朋友,沒有什么知心朋友。之前我有一個,是梁義,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不算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敵人。所以我就特別地珍惜朋友,王博在以前和我是最好的朋友,他性格雖然很猥瑣很膽小,但是他是個能和我聊得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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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了手里的砍刀,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就冷冷地望著到刀疤彪,不屑地說,“你以為用他就可以威脅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