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欲望森林 !
我剛睡醒,腦子還不夠太清醒,忽然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他還這樣沉聲地跟我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瞪大眼睛一看,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陳天豪,他竟然來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雙手背在后面,居高臨下,淡淡地望著我。
看到是他,我很快就淡定下來了,輕笑了一下說,“是啊,挺命大的,這樣都沒有死成?!?br/>
或許是我親身去過一趟鬼門關(guān)吧,所以我現(xiàn)在面對陳天豪,心里已經(jīng)完全畏懼了。問這世上有誰能兇惡過死神?我連死神都打過交道了,陳天豪再兇悍,他再怎么權(quán)勢滔天,那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只要是人,我就不用去怕他。
所以,我現(xiàn)在能夠很輕松地對他微笑,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那種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了。
而陳天豪他也好像感受到了我的這種變化,驚訝地望了我一下,而我就始終微笑地望著他。
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后笑了起來,“看來你死過一次,變化不少啊。”
如果說我對陳天豪還有一點不自在的話,不是因為他是H省最大的黑老大,也不是因為他多有錢的人,原因只有一個,他是陳婷婷的父親,而我現(xiàn)在和陳婷婷是一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我笑了笑說,“人總是在不斷變化中成長的,變化是正常,看怎么變化而已?!?br/>
陳天豪又望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說,“我在浪寧,聽婷婷說你醒來了,我就趕過來看看你。怎么樣,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
老實說,聽到陳天豪這樣說,我有點受寵若驚了,參加過半年前陳婷婷的生日,讓我對陳天豪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他是腰纏萬貫的企業(yè)家,也是一呼百應(yīng)的地下黑道皇帝,在H省雖然算不上第一,那也絕對是頂尖人物了,而他現(xiàn)在這么寬厚待我,實在是有點厚愛了。
不過也難怪,我舍身救了他女兒呢,他感謝我也是應(yīng)該的,我還記得他那時候?qū)ξ艺f的話,他說永遠(yuǎn)不會忘記我的大恩。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以為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就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F(xiàn)在想想,我還活著,他還記得這話嗎?如果他還記得的話,那他又會怎么回報我這一份大恩?把陳婷婷下嫁給我嗎?
才一會兒,我就失神想了很多,還是陳天豪他皺眉叫醒我,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想了一下,我問他,“伯父,你調(diào)查出來是誰綁架的沒有?”
陳天豪沉默,然后他坐下來,望著我說,“你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一下?!?br/>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很快就想到了,他也懷疑到是張明哲干的了,只是看他的樣子,他知道了這個事實之后,他并不開心。我心里不禁有一個疑問,半年了,不知道張明哲現(xiàn)在哪里去了?或者說,他還有沒有活著?
L正6\版F☆首發(fā);B
搖了搖頭,我先不去想這些,到適合的時機(jī),自然會有人和我說的。
于是,我就憑著記憶,把那天的事情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一點都沒有隱瞞,包括是我上了動車之后,張明哲給我打電話,電話里面說的內(nèi)容,我全部都說了。
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張明哲做的,雖然他是陳天豪當(dāng)年一起打天下的,但是就憑他綁架陳婷婷,就已經(jīng)是觸犯了陳天豪的逆鱗了。而且,我還把張明哲對陳天豪語氣不恭敬,重復(fù)了三次‘為什么要怕他’這樣的話也告訴陳天豪了。
我說完之后,就不說了,而陳天豪他也在沉默,他皺著眉頭,很深很深,表情很陰沉,很不好看。
我理解他,如果是換做我的話,我肯定也是很不好受的。而且我看他的表情,也猜到了,估計張明哲在那天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之后,他就逃跑了。
良久,陳天豪才幽幽地嘆了一聲,說道:“唉,我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當(dāng)初引蛇出洞,引的竟然是他?”
接著,他又很怨恨地說,“張明哲啊張明哲,我陳天豪到底哪里對不住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等等,我聽得有點懵,引蛇出洞?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半年前的那一次綁架,并沒有那么簡單,還有其他的內(nèi)容?臥槽!
很快,我就想到了,是啊,當(dāng)初是敏感期,陳婷婷的生日過后,她就成為了炙手可熱的話題,很多人都在打陳婷婷的主意,陳天豪一代梟雄,沒有可能說不知道的??!但是在那一段時間,他對陳婷婷的安保工作做得并不緊,當(dāng)時我還一度以為陳天豪缺心眼呢,現(xiàn)在看來,他是另外有打算??!
接著,我又想到了什么,心里更加地復(fù)雜起來。
頓了頓,我忍不住問,“伯父,那現(xiàn)在張明哲他……”
“他走了?!标愄旌来驍辔业脑捳f,果然,我猜對了。陳天豪又接著說,“從那天你和婷婷出事之后,他就走了,帶著他老婆,卷走他的錢走了。他是早就做了逃跑的準(zhǔn)備,走得悄無聲息,走得無影無蹤!嘿嘿,好一個張明哲啊……”
說到最后,陳天豪瞇上了眼睛,眼神里面閃過了深深的陰霾,很顯然,陳天豪他是完全動怒了。
其實就算陳天豪不報仇,我也饒不了張明哲!現(xiàn)在的我,或許還沒什么用,但是等我混牛逼了,就算天涯海角,我都要把張明哲找到,然后,狠狠地‘報答’他對我做的一切!
別給我說什么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吃這一套,從一開始,就是張浩先招惹的我,到最后,他雖然是死了,卻不是直接殺死的。張明哲搞我可以,可他搞陳婷婷,那我就不會放過他了。
病房里面并沒有其他人,就只有陳天豪和我了。陳天豪不可能是一個人的,不用說他的人都在外面等著了,也不知道他等了我多久才等到我睡醒過來。
想了想,我對陳天豪說,“伯父,你應(yīng)該大概知道張明哲去了哪里吧?”
陳天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剛想說話,這時候,忽然有人敲門,陳天豪沉聲地說,“誰?”
外面應(yīng)了一聲:“老板,青龍說有事找你。”
陳天豪皺了一下眉頭,回應(yīng)了一聲說,“叫他等一下,我馬上就去?!?br/>
接著,陳天豪就輕輕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先休息一下,我有點事離開一下?!?br/>
“好。”我點點頭,微笑說,“伯父慢走。”
陳天豪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對我說了一句,“好好養(yǎng)傷,等你養(yǎng)好傷了,我為你辦一場隆重的洗塵盛宴?!?br/>
說完,他就走了。
沒多久,門又開了,進(jìn)來兩個人,是陳婷婷跟尹妮。
她們兩個的手里都拿著東西,是便當(dāng),她們打飯回來了。
陳婷婷走過來,笑了一下說,“正京,剛才我爸跟你說什么了?看你們聊了挺久的?!?br/>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尹妮就笑著說,“還能聊什么,肯定是聊賈大官人什么時候把你娶過門去唄?!?br/>
陳婷婷白了尹妮一眼,回過頭來望著我,臉上有些羞澀地說,“正京,你和爸爸,真的聊了這些嗎?”
望著她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