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夜被鼓勵了,當然就不客氣,直接把人摟在了自己的懷里,他的懷抱滾燙滾燙的,讓葉容汐忍不住身體戰栗。
這是她不受自己控制的反應,身后的男人好像是比她還激動還要更加的緊張。
“媳婦兒,我好開心,真的。”韓子夜聞著她身上馨香的味道,似乎已經醉了。
“快睡覺,別亂動。還有就是,離我遠一點。”
“這么久沒有好好地洗漱過了,我身上都是臭臭的。”
葉容汐的鼻子微微緊了緊,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澡了,有些味道在所難免。
她都是偷偷的用濕帕子擦一擦而已,也是不能痛快的。
她總是覺得自己一身的汗味,對于素來愛干凈的她來說是非常難熬的。
但是現在的水非常的珍貴,能偷偷的擦擦身子已經是非常的奢侈了。
“不會,我媳婦兒一直都是香香的,你也累了,我抱著你睡。”
“若是你覺得不舒服,我就放開。”韓子夜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舍不得的樣子。
“別說話了,睡覺。”葉容汐破罐子破摔,若是他不嫌棄的話,那就抱著吧。
不知道是他的懷抱讓她覺得心安,還是因為累了的關系,葉容汐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媳婦兒,我會永遠保護你的!”韓子夜看著她的秀發,然后也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這是唯一一天不管是韓子夜還是葉容汐都睡的特別沉,早上山羊的叫聲才把他們倆給喚醒了。
“快起來,都什么時候了,太陽曬屁股,會被大家笑話的。”
葉容汐發現,他還是昨天晚上那個姿勢,抱著自己也像是護著自己似的。
“媳婦兒,胳膊麻了。”韓子夜躺在地上沒有動,苦著一張臉,齜牙咧嘴地說道。
“我給你揉揉吧,你是不是傻,睡覺了也不知道動一動的嗎?我又不會跑了。”
葉容汐下手很重地給他按摩。
不是她狠心,而是這樣的手麻必須是下手狠一些才能夠緩解的更加迅速。
“那今天晚上你還允許我睡在你邊上嗎?我是說如果我守夜結束的話。”韓子夜驚喜地看著她。
“從前我也沒有讓你自己單獨睡啊,都是你自己笨。”葉容汐低著頭說道,這就算是默認了。
“哈哈,媳婦兒,你咋這么好呢!”韓子夜一高興就忘形了,竟然在她的臉蛋上偷了個香。
然后興高采烈地蹦了起來,招呼著韓文他們去山里頭再取一次水。
等韓子夜他們把山里頭剩下的山泉水都取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踏上了想洋河渡口行進的路途。
補充了足夠的水,糧食雖然不多,也可以支撐。
這半個多月的路走的雖然一樣的辛苦,心中卻是充滿了希望的。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看著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流民情況要好的多,看來我們是安全了。”
葉容汐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說道。
“是啊,之前的流民比咱們還要更慘,現在跟他們相比,我們真的成了要飯的了。”韓子夜說道。
“行了,你也別太介意了,只要安安全全的坐上船南下,被人挖兩眼也不算什么。”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是安全的。”葉容汐知道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還有指指點點讓韓子夜有些不大舒服。
“嗯,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韓子夜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只是心里頭有點不大舒服而已。
但是跟全村人的安危和以后的出路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再走一天就到洋河渡口了,這里的人也越拉越多,還有不少的官差,咱們別跟他們起沖突,平安的上船才是最要緊的。”韓子夜去周圍打探了一圈,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夜哥兒,全聽你的,咱們村子里的這些人全都是不招災不惹禍的,絕對不會惹麻煩的,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韓橋高興地說道。
就在韓橋說完這話之后的半天時間,就打了他的臉。
幾個穿著半新不舊綢衫的年輕人不知道怎么了就摔倒在了小胖面前。
非得抓著小胖說是他把自己給絆倒了,一個穿著綠色綢衫的男子抱著自己的腳喊疼。
把小胖嚇得不知所措,連說話都忘了。
小胖本來這脾破裂就剛剛愈合上,這兩天的時間才被允許下地,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碰瓷!”葉容汐一眼就看出來這幾個男子的企圖。
碰瓷碰到了他們這些流民身上來,這幾個人也真的是不長眼了。
流民能有多少銀錢被他們訛詐呢,這些人有問題的很。
“碰瓷碰到咱們的頭上了,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去會會他們。”
韓子夜怎么可能看著他們幾個大人欺負小胖一個重傷未愈的小孩子呢,直接就堵在了幾個人和小胖之間。
“朋友,串門子走錯地方,燒香拜錯了菩薩吧?這可不是你們發財的地方,咱們外面請吧!”
韓子夜一拱手,話音剛落,就一手一個的把這幾個穿著綢衫的男子給扔出去了。
說的好聽的動作看著也輕,實際上這樣一摔出去雖然不會受傷,但是滿地打滾成了滾地葫蘆,什么里子面子也都沒了。
韓子夜也是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我們都是些逃荒的流民,連肚子都吃不飽,水都喝不起,還請幾位兄弟高抬貴手。”
韓子夜再次敷衍地拱了拱手。
幾個綢衫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鐵塔一般的韓子夜。
再看看他身后站著的幾個同樣身材高大的年輕人,心里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失了面子,他們覺得這臉上有些發熱。
若不是這段時間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位兄弟,你說話可是要講講道理,這可不是你們那些窮鄉僻壤。”
“這是咱們洋河渡口附近最繁華的縣城了,你們這些外來人就這么欺負我們本地人,這事就算是走到哪也不是這個道理啊。”
“這個小屁孩把我家兄弟的腳趾頭給踩折了,怎么也得賠點醫藥費吧?”
“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也不訛你們,二兩銀子總能拿得出來吧?”
“如果拿不出來的話就用那兩頭山羊抵債!”
穿綠色綢衫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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