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的士兵正在縱馬驅(qū)趕那些逃難的流民呢,不光是驅(qū)趕和抓捕,更像是貓戲老鼠一般。
碰到倒地不起的流民,更是縱馬直接踐踏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傷在馬蹄之下。
“夜哥,我們就這么看著嗎?”韓雷看著不遠處死傷的老百姓,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大梁人都看不過去。
“好好的給我趴著,我們現(xiàn)在出去就是送死,別忘了,你們還有家人!”
韓子夜其實也已經(jīng)憋得快要爆炸了,但是他這大家的主心骨,若是他都穩(wěn)不住了的話,更別提其他的人了。
既然帶著他們二十幾個人出來,就要為他們的性命負責(zé),怎么帶出來的就要怎么帶回去。
這是他心里對白石村人的承諾,跟著他出來的兄弟,一定得全須全尾的回去。
“大家穩(wěn)住了,等他們跑近了才能拉起絆馬索,就算是他們越過了絆馬索也不要緊。”
“后面還有咱們的陷阱呢。”老穆生怕這些初生牛犢穩(wěn)不住,一個勁的把大家的火氣往下壓。
這火氣這個東西是越壓制反彈的就越厲害,當(dāng)然這都要反彈到大遼兵的身上,老穆還怕他們不夠狠呢。
好在這些年輕人都是經(jīng)歷了上一次流民搶劫的事情,手上多多少少都沾了鮮血。
自然就不會因為殺人而發(fā)抖,這是老穆覺得最滿意的地方了。
這群初生牛犢,兇猛的像是小老虎一般,夠這些大遼兵喝一壺的了,若是他們敢輕敵的話,那就把命也留下來吧。
很快那些大遼士兵追著流民就過來了,馬隊行進到了絆馬索的位置,韓子夜大喊一聲:“放!”
林子兩側(cè)的人全都站起來了,奮力地拉扯著手中的繩子,這突然騰起來繃緊的絆馬索就是大遼兵的催命符。
在毫無防備之下,摔下馬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至于骨斷筋折之類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有敵人!”后面騎馬的大遼兵死死地勒住了馬的韁繩,差點把馬脖子給勒斷了才避免了摔下馬的厄運。
然后他們騎馬就奔著韓子夜他們沖了過來。
在絆馬索起效的同時,他們就往預(yù)定好的路線處跑了,這里頭包括韓子夜在內(nèi)的八個人是速度最快的。
在大遼兵騎馬追趕上他們之前,韓子夜他們已經(jīng)跑到了預(yù)設(shè)的陷阱處。
大遼兵剛剛折損了不少,見到他們又都是老百姓的打扮,都氣壞了,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直接落入到了陷阱當(dāng)中,馬失前蹄,人直接摔飛了出去,直接撞斷了脖子都是有的。
“殺!”見到這些大遼兵落馬,韓子夜他們抽出背后背著的獵刀沖了回來。
幾乎是一刀一個地結(jié)果著這些大遼兵的性命,他們的動作非常快,而且配合默契訓(xùn)練有素。
等那些大遼兵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能有十幾個人的腦袋搬家了。
“殺了他們!這些大梁兩腳羊!”大遼兵騎著馬就沖了過來。
大遼的騎兵所向披靡,就算是寧王當(dāng)年對付起來也是相當(dāng)吃力的,現(xiàn)在韓子夜身邊只有七個人而已。
眼瞅著這些騎兵就要追上韓子夜他們了,邊上的流民們沖著他們大喊:“小伙子,快跑啊!快跑,他們沒有人性的,快跑啊!”
流民們一邊大喊,一邊撿起他們能撿起來的任何東西,石頭,樹枝不斷的往這些大遼兵身上扔了過去。
“你們躲開,不要過來!”韓子夜看著流民們想要幫著他們驅(qū)趕大遼兵,內(nèi)心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但是他知道馬上就要放箭了,若是誤傷了這些大梁的百姓豈不是多造殺孽嘛。
好在還有老穆指揮剩下的韓文他們,箭矢穿透了大遼兵的嗓子、胸膛、眼睛……
“趕緊逃命!晚了就來不及了!”
韓子夜把一個受傷的大遼兵從馬背上扯了下來,單手一用力,就把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有了弓箭的支援,韓子夜他們又殺了不少的大遼兵,聽著后面又有馬蹄的動靜了。
韓子夜打了個呼哨,然后帶著人就跑。
后面自然有老穆他們接應(yīng),他們帶著的弓箭不多,還得留一點防身。
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把人引到他們預(yù)先探查過地形的林子里。
“王爺,那,那是穆將軍吧?那個是韓子夜?”
守在蕭景霖身邊的林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熟人了。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救人,若是這些人蹭破了點皮,我唯你們是問!”蕭景霖自然也看到了。
他真的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他們,而且看著他們是剛剛跟那些大遼兵短兵相接過了。
“是,王爺!”這些人的臉上全都蒙上了黑布遮擋了自己的面容,準(zhǔn)備截殺這些大遼兵。
“王爺,王爺,他們是想把大遼兵引入林子,這樣對我們滅了這群大遼狗更有利!”王勇吼了一嗓子。
“你都看出來了,王爺會看不出來嗎?趕緊著,別讓大遼兵傷了人,這是我們的活兒,不能讓他們搶了啊!”林霄說完帶著人就沖了出去。
“夜哥,他們是?”韓文看著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一群蒙面人,大遼兵剛進林子,還沒有到密林之處呢,就被這些人給截了。
“管他們是誰呢,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來啊,兒郎們,殺了大遼狗!”
韓子夜被剛剛的一戰(zhàn)刺激的血液沸騰,現(xiàn)在怎么肯放過這樣的殺敵機會,帶著人就沖上去了。
而老穆并沒有插手,他只在有人受到威脅的時候,用手弩射殺幾個大遼兵而已。
這手弩是他為自己打造的,他已經(jīng)能做到單手持弩,箭無虛發(fā)了。
他可是答應(yīng)了葉容汐不能讓他們有事的,當(dāng)然是不能食言的。
有了蕭景霖他們這伙人的支援,收拾這股大遼的殘兵當(dāng)然是沒有問題的,只一盞茶的工夫,林子里站著的就已經(jīng)沒有大遼人了。
“韓子夜,我們又見面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清楚的看見你的臉。”
蕭景霖把自己的蒙面巾拉了下來,還有林霄和王勇,而其他的人還是保持警戒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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