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章出現情況
午時的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輝,文馨和游明在老族長的指引下來到父母的墳前,墳上很干凈,一棵冬青樹將熾熱的陽光擋住,石碑冷冷的立在那里。文馨滿心悲傷的蹲坐在石碑旁,將頭依偎在石碑上,閉上眼睛她仿佛又重新感覺到母親溫暖的雙手,淚水順著石碑滑落下來,顯得那么的孤單。
游明想要勸慰文馨被老族長制止,示意他不要出聲。這時,遠處傳來一片喧嘩聲打亂了這里的寧靜,也讓文馨的思緒回到了現實,她睜開眼睛發現在不遠處走來一撥人,領頭的是中年胖子,戴副眼鏡;后面跟著三個年輕人,他一路罵罵咧咧。游明也注意到這撥人,尤其是那個中年胖子手里拿著東西,一袋約10克左右的白色面粉,憑直覺斷定他們不是走正道的人。游明的神經進入警覺狀態,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出現這些場景是出乎意料的,老族長看到那伙人,重重的嘆口氣,搖搖頭,嘴里嘟囔著:“造孽呀,造孽。”
他們在離文馨幾步之遙的地方改道走向原始森林的方向,文馨留意其中一個梳平頭的,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年輕人右手背部有一塊醒目的燙傷,被龍型圖案覆蓋,這樣的畫面似曾相識,難道是他,怎么會這么巧?
“想什么呢?”游明發現文馨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在*※≯,..*。
文馨聳聳肩膀:“沒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老族長催促文馨:“孩子,今天先到這里吧,改天再來,最近這里的治安不好。”文馨將手里的鮮花放在碑前,和游明一左一右的扶住老族長往回走。文馨疑惑的問:“爺爺,剛才的那伙人是誰?為什么讓您有那么大的不滿?”
老族長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是誰?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們的到來改變了這里原本純樸的民風,讓大家之間產生了利益之爭;雖然時代不一樣了,大家的思想也不再封建了,可是原始森林畢竟是國家的,他們這伙人來了之后,和村民達成共識,這里附近的幾個村都沒有人再去過森林里。”
“達成共識?”文馨清楚地意識到原始森林的重要性,雖然改革開放以來,這里的發展很快,村民也走出來封建思想的束縛,但對于村里的部分老人而言,那里還是留有他們的感情。是什么樣的力量能讓那些把原始森林看得重于一切的老人也放棄他們信仰,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錢?“
游明不明白原始森林對于村民的意義,只能充當聽眾。族長還是一聲嘆氣,斷斷續續的說:“他們先是拉攏我們的族人,看我的思想頑固不化,就讓族人們聯合起來以我年老體衰為由,重新改選了新的族長,而后原始森林便被他們控制了,不許其他人隨便進入,只有他們的人才能進入原始森林,你們剛才去的族墳地,里面很多都不是空墳,因為自從他們占據原始森林后,為了祭奠先輩,一部分族人將以前死去的先人從原始森林里遷出來,也是一堆堆白骨而已,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安置在墳場,以示心安吧……”
“那他們是采取什么方式讓我們的族人折服的?“文馨想起當年的那些畫面,困惑是什么樣的力量讓她的族人如此執著。
老族長依然搖頭:“說來很慚愧,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使用什么手段?”說到這里他又嘆起氣來。
文馨明白他的無奈,原始森林在族人的心里是神圣的,他們會不惜一切來捍衛祖先留下的寶貴遺產,是什么隱情讓他們做出如此的退讓。要想搞清楚其中的隱情,還需要一些時間;文馨隱約感覺到這里正在滋生一股邪惡的力量。
接下來的日子,文馨開始走訪四鄰,但她始終沒有提及此事,只是用心在觀察。游明每次都陪伴左右,鄰家的兄長、叔伯拿著香煙招待游明,可能是出生醫學世家的緣故,他從不吸煙,鄰家的熱心招待又不得不讓他將香煙接到手中,就這樣他慢慢的攢下近幾十根香煙。
吃過晚飯,游明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文馨把老族長安頓好,拉上窗簾時,她看到院子里的游明。她走進院子在游明身后輕咳兩聲:“怎么還沒有睡,是不是覺得這里的夜色特別的凄美。”
“凄美?為什么要用這么傷感的詞匯。”游明回過身不解的問。
“這里留給我的傷感多于快樂,那是什么?”文馨注意到游明腳邊的白色團狀物。
“兔子,在山上抓來的,好看嗎?”游明俯下身將準備好的胡蘿卜沾上煮過的水喂給它,小白兔吃得很歡實。
文馨剛蹲下便聞到一股味道:“這水里是什么味道?”
游明將杯子移開,神秘的說:“這是我特制的,加料水。”
文馨發現剛才還穩穩臥著的小兔子竟歡蹦亂跳起來,興奮不已的滿院串游讓人不明發生了什么事情。文馨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游明并不驚訝,他將手里剩下的半截香煙遞給文馨:“這是水里的味道,或許就是你要的答案。”
文馨恍然大悟:“海洛因,他們是被海洛因控制了。”
“很聰明,我那天就注意到那個中年胖子手里的那包白粉,后來聽了老族長的困惑,我跟你串門的時候,發現村民們抽的都是一種香煙,而這種品牌的香煙不是國家批準生產的,從包裝的粗糙度上看,應該是小作坊里出來。讓人不解的事,為什么這里的人都吸這種香煙,我問過,它的價錢并不便宜。于是故意留下這些香煙,就是想證明我的推測,現在有結論了,你看下一步該怎樣走?”游明了解文馨的個性,她不會袖手旁觀,任由他人宰割這里無辜的人們。
“咳”文馨輕嘆:“我明白了,原來制造海洛因的這幫人,先用千迷惑他們,而后再賣給他們這種香煙,再把撒出去的錢收回來,真是一幫混蛋。”她心里充滿憤怒,她也氣這里的村民不爭氣,試想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海洛因這種白色魔鬼,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擋得住的。在面對自己的生命與尊嚴面前,他們的選擇也是這么的無奈。
她沒有回答游明的問題,默默地走進堂屋,面對父母的遺像,她屹立于墻邊。老族長聽到他們的對話,明白文馨此時矛盾的心態,畢竟她的家毀在這些村民手里。他勉強支撐病殘的身體走到堂屋:“孩子,我能體會你此時的心情,可是這里的村民現在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想想辦法幫幫他們。”
文馨還是沒有出聲,她用手輕輕擦試父母的遺像,表情很平靜。老族長知道他剛才的話沒有說動文馨,他遷住文馨的手:“跟我來孩子。”
文馨攙扶他回到自己的臥室,他命令文馨:“孩子,把我衣柜上的木盒取下來。”
文馨拿下來遞給他,木盒上落滿灰塵,老族長用嘴吹開灰塵,彌漫在空氣里的灰沫讓他嗆咳一陣,打開木盒,里面有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揭開紅布,一塊玉佩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老族長雙手舉起交給文馨,文馨推開他的手:“爺爺,這件東西我不能要。”
“孩子,這本就是屬于你的東西,這個秘密隱藏了二十年多年了,坦娜也不在了,現在該告訴你了。”老族長的眼里閃過絲絲的淚花。
文馨讓老族長的話弄懵了,她拿著玉牌坐在床邊,游明也跟進來站在門邊等待下文,老族長回憶起往事:“當年我的妻子在臨終前寄給我一封信,我思念妻女,決定去見她最后一面,結果人海茫茫我未能如愿。在回來的路上我撿到一名女嬰,我不忍心她餓死路邊,便將她帶回村子。可是,我是個孤寡老人,無力撫養這個孩子,就像先寄存在鄰村的一家善良人家。當時,坦娜即將生產,我找到她說明了那個女嬰的情況。坦娜馬上應允要撫養這個女嬰,為了讓女嬰能像其他的孩子一起無憂無慮的成長,經過我們的商量決定在坦娜生產那天將那名女嬰抱回村子,作出雙生的假象,讓人悲傷的是坦娜生下一名男嬰剛來到人世就夭折了,坦娜悲痛之下,將所有的愛都撲在那個女嬰的身上。那名女嬰也名正言順的走進這個家里,孩子,你就是那個女嬰,你的阿爸阿媽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有接生的穩婆。你的阿爸阿媽沒有對你另眼相看,而是視如己出的待你。”
文馨像是被人當頭棒喝,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老族長:“這不可能,您是在給我講故事,對嘛!”老族長搖搖頭:“孩子,我沒有騙你,這是你阿媽當年留給你的一封信,我一直留著,今天該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