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點燃一支煙,長長的吐口煙霧說:“我們的計劃被打亂,現在我們各歸各位等待命令?!彼nD片刻問寧飛:“文馨那邊有消息嗎?”
寧飛搖搖頭,他也在奇怪文馨為什么會突然答應訂婚,事先沒有任何跡象,而且今天在宴會上也沒有見到葉青,電話到現在還是關機,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吧??吹綄庯w有些愣神,嶺南靠近他:“你現在給文馨打電話詢問一下村上那邊的情況。”
寧飛拿起電話打過去:“您好!是三本公寓吧,我找寧文馨,我是她的父親。”
“爸爸,我是文馨?!蔽能皬募覀虻氖掷锝舆^電話。
“丫頭,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村上的事情好解決嗎?”寧飛委婉的問。
“我很好,就是有些累了,今天我就不過去跟您解釋了,明天上午我過去看您?!蔽能皼]有回答寧飛的話,寧飛也沒有再追問。放下電話告訴嶺南,文馨那里不方便回答我們的問題,她明天上午會來賓館。
村上和原田被警察拘捕,村上原以為只是為了讓海濤順利就職,三本設下圈套讓他暫時不能出席董事會議,這些小伎倆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當他在警察局才被告知是與海濤在越南的綁架案有關時,他跌坐在椅子上。原田向警察所要手機打電話時發現辦公室曾經被不明身份的人員侵入過,電腦里的資料是否安全還是個疑問。這兩者有沒有必然的聯系,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去查清了。原田打電話給大島,想委托他們請律師,電話一直不通。
原田問:“爸爸,聯系上了大島,直接找律師吧?”村上安排大島處理越南的事情,大島回來后沒有說處理的過程中有什么異常,大島一向沉穩,他推測這應該是普捕風捉影的事情,他鎮定一下心神對著警察說:“可以開始你們的調查工作了?!彼男睦飬s矇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審訊當中村上提出見自己的私人律師,否則不予配合,警局決定等村上的律師到位后在審理此案。村上和原田被暫時安置在警局,他們走進這間禁閉室,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村上心里又多了一層恐懼。
原田扶父親坐下,村上發現靠近里面的墻角還有一個人,由于燈光暗淡剛進來時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那位沒有出聲,村上以為不認識,只是陌路人,細想這里怎么可能有它的朋友呢。對面的那個人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們父子:“村上總裁一向可好,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br/>
聲音太熟悉了,村上打了一個冷戰猛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因為角落里的光線很黯淡,那個人的臉顯得很模糊,原田湊過去仔細一看:“阮偉,你怎么會在這里?”
阮偉漫步走向他們父子:“很奇怪吧,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地獄了,對嗎?”他突然一把揪住原田的衣領,原田臉色一下煞白:“沒…有?!辈坏嚷犕?,他狠狠的將原田摔在墻上。村上看到地上的影子緩過神來:“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們聽不懂,得知你逝世的消息都很難過,現在看到你安然無恙倒也放心了。”
“是嗎?既然難過為什么還要命令大島送我最后一程呢?”阮偉看到村上的虛偽覺得很厭惡。村上沒有回答阮偉的問題:“我明白了,越南綁架案是你揭發我們的?!?br/>
軟偉藐視的眼神看著村上:“是的,和你會審后我會被當地警方移交回越南,我要親眼看到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痹镏肛熑顐ィ骸拔腋赣H帶你不薄,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
阮偉冷笑著:“不薄,那我請問村上總裁,我的姐姐是怎么死的,您不會說自己忘記了吧。”
村上的神經像觸電一樣,揪心的疼:“你還是查到了這些,她是被我的人打死的,我很抱歉,正是因為歉疚我才供你讀書和生活?!?br/>
“可笑,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撒謊,你是要把我培養成像姐姐一樣的行尸走肉,姐姐為什么會行動失敗,你問過她嗎?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是為了你才放過行動的目標,可是你卻殘忍的殺害了她?!闭f到這里阮偉顯得激動起來。
村上詫異的眼神看著阮偉:“為了我,這怎么可能?!?br/>
“怎么不可能,你當年做過什么,你心里清楚,哼!我忘了,你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多了怎么會記得呢?我提醒您一下,三本昌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你不會忘記吧?!比顐ビ藐幧难酃獬鹨曀?。
村上沒有回答,原田狡辯說:“是死于車禍,當年已經結案?!?br/>
“一群混蛋,是你為了當上三本集團的總裁設計害死了他們,姐姐行動的目標握有你的錄音證據,他給姐姐聽了復制品同時承諾姐姐如果能夠饒他不死,他會將證據還給姐姐。姐姐明知你會殺了她,還是放走了目標拿回你犯罪的證據,可是姐姐沒有想到她為你出生入死,不惜犧牲一切,你連一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如果讓她知道你居然將她的弟弟也帶上這條不歸路,她的在天之靈如何安息,你是個魔鬼,吸人血的魔鬼?!?br/>
村上:“你不是與姐姐失去聯系嗎?怎么會知道這么多?!?br/>
“如果不是你,姐姐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她不和我聯系是無法面對我這個弟弟,看看這是姐姐寫給我的遺書?!闭f著從身上拿出大島交給他的那封信,那是姐姐最后的絕筆。
阮偉接著說:“我和姐姐一樣傻,從原始森林出來,我居然想到去警察局自首,將所有的罪行都攔到自己身上,如果三本一定要追查到底,我都想好要以死結束對你的困饒,可笑呀!我要以死明志我對仇人的忠心?!?br/>
原田看到阮偉幾經失控的樣子:“你簡直是瘋了,爸爸,不要理睬他的話?!贝迳夏坎晦D睛的看完那封遺書后,雙手略微顫抖著,他回憶起初見阮忻的樣子。那時他和原田的母親杏子到中國去談生意遇到一個披頭散發的年輕女孩子遭人追趕,細問之下知道她出來打工被騙了,現在正被壞人追趕。
杏子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懇求村上出手相助,就這樣阮忻跟隨杏子回到了日本,起初只做些家務活。后來杏子去世,忻兒突發狀況被人**,生下女兒后自暴自棄。再杏子的一再要求下,村上安排她進入勇往直前學校接受間諜培訓??粗稚鲜煜さ墓P跡,他無話可說,自己訓鷹多年,最后還是讓鷹啄瞎了眼,現在他終于明白三本為什么會在宴會上那么囂張,自己又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一切都太晚了。
村上心里默念著大島的名字,是自己太自大了才會輸得這么徹底。轉念一想,自己手里還有一張底牌可以利用,他看著原田咬咬牙。他沒有再去理會阮偉,站起身敲打禁閉室的門,值班警察走過來,村上用顫抖的聲音說:“我們要求換個房間。”值班警察經過請示給他們換了一間。直到第二天下午村上才見到律師,他知道這是三本為自己請的。律師自我介紹:“我是莆田,三本先生委托我做您的代理律師,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