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知道很多王亞吉的事情,這樣對我們的下一步工作很有利??衫钔墓ぷ魑幢睾米?,她去找吳亞軍能否問出這個答案也是個未知數,但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們都必須去做,溫馨,有困難嗎?”嶺南注視著溫馨。
“您都說了有難度,還要問溫馨有沒有困難,不是明知故問么?!绷钟瓴桓吲d嶺南對溫馨的安排,她甚至覺得有點不近人情。
溫馨在屋子里來回的徘徊:“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像您說的有一線的希望我都要去試試。”
“你要回金三角,你以什么理由離開,王亞吉那里可是不好辦呀?!绷钟甑奶嵝巡皇菦]有道理,王亞吉那么老練的人,怎會允許自己放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我有一個辦法,利用廖文生,”嶺南已經考慮好了。
“有點懸,”林雨自言自語。
“這里也需要你的幫忙,”嶺南的這場鬧劇搞得要有聲有色,只有這樣才能繞開王亞吉,讓她相信溫馨的暫時離開是必須的。
郁樂飛和海濤的聲音出現在客廳里,海濤大聲的跟他的生活秘書說:“去給我們安排點夜宵,做些上海的小吃吧,再給我那兩瓶啤酒,我們要在客廳多帶一會兒。”聽得出海濤是故意那么做的,溫馨笑著調侃林雨:“看來是你的教導有方呀。”
“討厭,”林雨臉色微紅的用手指挫了一下溫馨的腦袋。
生意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郁樂飛跟海濤就合作的事情也已經開始談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
溫馨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計劃給廖文生打電話,手機通了,可是沒有人接聽,她的心里在打鼓,這樣做肯定是不合適的,可是,個人的利益在這個時候就顯得是那么的渺小,她的在內心深處向廖文生說著對不起,盡管他本人聽不到,但她的良心或許能好過一點,終于電話的那頭傳來廖文生的聲音,她沉住氣慢條斯理的說:“廖總,我已經到日本了,一切都挺好的。”
廖文生的聲音聽起來是愉悅的:“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呢,聽到你的聲音真好?!?br/>
“瑩瑩呢,她還好吧。我挺想那個小家伙的?!睖剀霸跊]話找話說,她需要把自己和廖文生的關系拉上一層薄紗,這也是計劃的重要一部分。
“已經睡了,你在那里也要注意身體,日本的生魚片吃多了也會影響美容的。”沒想到廖文生也有詼諧的一面。
溫馨轉變話題:“真有點搞不懂,以前沒覺得世界這么的奇妙,現在看來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前的這點空間?!?br/>
廖文生正在考慮怎樣才能把話題拉長一點,沒想到溫馨主動進入聊天的話題,他聽出溫馨語氣的感慨:“怎么了是日本的天氣影響了你的心情,還是人為的因素讓你的多愁善感又爆發了。”
“爆發,這個詞用的很恰當,我一直在想應該用什么修辭表述我的心情,這個詞匯好。”溫馨故意賣了個關子。
“還沒有告訴我原因呢,”廖文生等著下文,他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晚上11點鐘了,這個時候那個討厭的郁樂飛也應該睡著了。
“我不說,你今天會失眠么?”溫馨用了曖昧的語氣。
“會的,”說著句話的時候,廖文生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溫馨清清嗓子:“我在日本看到一個和飛亞公司王總很像的女人,你說怪不怪,居然連氣質都一樣。想想我和你的去世的妻子,郁樂飛和我死去的丈夫,你說我不是井底之蛙嗎?”
聽到王亞吉的名字,廖文生變得有些敏感:“你確定在日本看見了飛亞公司的王總?”
溫馨馬上更正他的問話:“是像王總的女人,你干么對她的名字那么的敏感?”溫馨想把話題引深入一些。
廖文生有幾秒鐘的停頓接著說:“溫馨,你聽著,我已經安排林輝去日本保護你的安全,在我到達日本之前,你不要去任何的地方,如果情況不妙,就打電話報警,編個理由也行,警察局對于你或許是最安全的?!?br/>
“為什么?你也要來日本,什么時候?”溫馨追問。
“不要再說了,我的電話也許并不安全,記住我的話,明天我會到達日本,等著我。”廖文生果斷的掛上電話,開始處理身邊的事物,一些資料,他拿起電話打給秘書去做安排,又向機場通了電話,一切準備就緒,他又打開電話的后殼,將一個小東西放進去,從發現這個小東西開始,他就知道他被監聽了,這個小東西,他每天都會取出來,做過處理后再放進去,有需要的人拿到它的時候,也只能聽到一些無關緊要的電話內容,王亞吉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從五年前的接觸開始,就是他噩夢的開始,他一定阻止同樣的事情出現在溫馨的身上,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一場生離死別的痛苦畫面折磨著他無法入睡,燈光打在墻壁上,他的身影開始顫抖,心痛伴隨著淚水,讓這個七尺高的漢子痛苦不已。
溫馨掛斷電話,計劃的第一步已經開始了,她熄掉臺燈,悄無聲息的走到窗邊,她需要濾清自己的思緒,打開窗戶,一陣微風浮起她的長發,歐陽的影子又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她仿佛能感覺到歐陽有力的手臂從后面環抱著她的腰身,那是她熟悉的感覺,寬廣的胸圍,熟悉的手感,他突然猛地睜開眼睛,一身的驚悸:“你是誰?”她一把推開身后的人,剛才的不是錯覺,是自己太大意了,什么時候進來的人都沒有察覺。
對方沒有說話,沉重的呼吸聲讓溫馨感覺是那么的熟悉,怎么可能,她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你現在想走還來得及,不然我要喊人了?!睖剀皩λ粲杏嗟兀膊恢雷约簽槭裁礇]有想拿下他,看看他那張臉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