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開始著裝準備,她不知道正有一股危險的力量在向她悄悄靠近,她穿好著裝,發現外面裹著的一層包布不見了,那是特制材料作的,用來隔熱的。她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劇務進來催促:“好了嗎?導演讓給你做外面的包裝呢。”
文馨沒有多想,她根本不知道這層包布對于她下一個鏡頭是多么的重要,她連問都沒有問一聲就回答好了,真不知道她怎會變成這樣的不屑一顧。當文馨像一個大粽子一樣出現在片廠的火鏡場地時,那個低個子也開始猶豫了,哥幾個也有點后悔,就在他們幾個尋思要不要組織文馨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被大火引燃,導演看到:“開始。”
文馨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演的很逼真,一團火紅的火焰將黑色的夜空襯得紅霞一片。可是一分鐘以后,他們看到文馨開始用手扯自己身上的外繃帶,并拼命的在地上打滾,這些都是劇本里沒有,雖然這樣,導演還是堅持讓拍了兩分鐘,他并不知道文馨的反應,低個子的那伙人個個捏著一把汗,當導演喊停的時候,他們幾個泡在最前面,沖過去幫文馨滅火打開外面的塑封,可是里面的文馨已經因為缺氧而臉色發紫,文馨從小經受過憋氣訓練,可那都是在常溫下或是水里,像今天這樣的高溫,她能夠安然無恙也多虧有點功底。
低個子他們開始佩服文馨的能力,他們愿以為文馨只是個花架子,今天他們才領教到什么是真正的硬功夫。文馨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體力恢復過來,神志倒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導演發現文馨沒有穿那件重要的包衣,很是生氣,他大聲詢問,文馨只說是忘了,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這一點更是讓低個子那幫人挑大拇哥。遠處的攝影棚里還坐著幾個過來看拍攝過程的贊助商,他們雖然穿的很休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商家里舉足輕重的人物,風度派頭,衣服的品牌都彰顯出海歸人士的做派。
導演沒有讓重新拍攝,文馨雖然沒有按劇本的要求去做,但是動作的真實逼真,讓拍攝的效果反而更好,低個子他們無疑間幫了文馨一個大忙,這是他們也始料不及的,當然,對于文馨是福是禍還是個未知數。低個子那幫人看到文馨平安無事,也松了口氣,大家灰溜溜的溜出片場,走過一條巷子時,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的前面,他們本想繞行過去,可是黑影似乎并不打算讓他們通過,低個子首先開口:“對不起,借過一下。”黑影原地不動,這幫人里面有的不高興了,也是覺得自己人多,吵吵著:“你找打呢,喝多了上這兒撒酒瘋了,讓開。”一個胖子推了黑影一把,閃空了:“有兩下子呀,兄弟們愣著看什么,一起上吧。”
他們向著黑影蜂擁而至,黑影不慌不忙,左右閃躲后,迅速出招,以泰山壓頂、江河涌潮之勢將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低個子看出些端倪問:“是不是得罪了誰,才引來的這頓暴打,您說個數,只要我們哥幾個出的這個數,你也替我們辦件事情。”
黑影彈去褲腳的灰塵,轉身往回走,邊走邊說:“以后離那個女人遠點,如果讓我再看見你們傷害她,就不會今天這樣,”他將旁邊的水泥墻一拳扎下去好大一塊,可是他的手卻絲毫未損。
低個子的語氣立刻矮了半截:“您是她什么人?”黑影的腳步略微停頓一下,冷冷得說:“我是她男人。”在路燈的輝映下,依稀可以看見他離去時堅定的步伐。
文馨做好上班前的準備工作,她的手機響了:“您好!我是寧文馨。”
里面是一個男人禮貌的聲音:“您好!我是加拿大華資金融企業的總裁助理,您今天有時間嗎?我們總裁看了您昨天晚上的表演,想請您一起喝早茶。”
“抱歉,我沒有時間,還要趕著去上班。”文馨想婉言謝絕他的好意。
“是我的工作失誤,忘了通知您,我已經幫您跟導演請假了,我們是這部影片的最大贊助商,當然,您的工作也會保留到明天完成,不會讓您收到損失。”
“可是,我已經吃過早飯了,”文馨不打算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會面。
“請您再給我兩分鐘時間,不好意思,請您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我希望您來一次,當是我對您的懇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文馨也不想丟到這份工作,雖然她很討厭這樣的事情,但是話說到這份上,還是要勉為其難去一次的,她詢問了時間和地點,親親兒子出門了。
在五星級的酒店喝早茶,文馨知道事情不會是這么的簡單,她被服務員帶到已經預訂的雅間,里面的環境很幽雅。桌子的旁邊坐著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紅光滿面,豈知不凡,看到文馨他主動起身:“您好!我是廖文生。”
“您好!聽您的口音像是廣東人。”文馨很隨意,這點廖文生很喜歡,他也不愿意拘謹的談事情:“寧女士好眼光呀!我是加拿大華人,祖籍廣東,鄉音不改呀。”
“您約我來有什么事情嗎?我希望您能開門見山,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文馨下意識的看看表。
廖文生面帶微笑:“我看了你昨天的表演,身手不錯,做替身這行的收入也很微薄,也不是女孩子長期的事業,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寧小姐能否考慮?”
文馨的腦袋微微一顫,嘴角發出蔑視的笑意:“您覺得我適合做花瓶對嗎?”
“不、不,那樣就把你的才能給埋沒了。”文馨聽得有些糊涂了,她抬起頭看著廖文生問:“廖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如直說,我文化程度不高,不會猜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