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掏出手絹舉過頭頂,風(fēng)向是向西的?!撅L(fēng)云閱讀網(wǎng).】女警官發(fā)號命令:“好了,我們大家先到屋子里,等風(fēng)向轉(zhuǎn)了我們就走?!蓖砩?,海風(fēng)顯得特別的冷,一直嗖嗖的刮著,這里的墻壁四面透風(fēng),文馨有傷在身,游明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女警官也特意在她身旁點起一堆篝火,文馨用眼角的余光細(xì)心的觀察眼前這位漂亮的女警官,目光慢慢落在她的腳上。
“我的汽艇上還有些壓縮餅干,我拿來給你?!迸俚奈⑿υ诨鸸庥骋r中顯得更加坦誠,她說完去拿餅干。
文馨略微吃了一些餅干,感覺身上好了許多,游明對女警官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他誠懇地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聽你的口音不像上海人,怎么會來云南旅游,是不是有財外露才會引來這場麻煩。”女警官柔聲細(xì)語地說。
“我們確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游明再次聲明自己的無辜。
“我有些口渴了,剛才收拾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們的背包里有幾個竹筒,里面好象有水,能借我品嘗一下嗎?”
“不行,那是淡鹽水。”游明拒絕她的要求。
“是嗎?我不介意?!迸僖环鶆菰诒氐玫募軇?。
“把背包拿給我,”文馨指著背包對游明說。游明猶豫一下遞給她,她打開背包,翻動一下將其中的一個竹筒遞過去:“喝吧,他是怕您越喝越渴。”女警官拿到竹筒沒有馬上打開接著說:“我們一起喝吧?!?br/>
“不用了,我們不渴,您喝吧?!蔽能翱蜌獾亩Y讓,看著她站起來走出去后,文馨對著游明說:“我想去外面透透氣,”文馨勉強站起來在游明的攙扶下走出屋外,她發(fā)現(xiàn)女警官跟外面的人在說些什么,然后將竹筒放進一個黑袋子里,手從里面出來時依舊拿著一個竹筒,看到文馨和游明站在門口關(guān)心的問:“這里風(fēng)大別站得太久?!?br/>
“沒事的,你走了,我才想起來沒有器具喝水,想看看周邊有沒有竹林,采些竹片和你分水喝。”文馨顯得有氣無力。
“這里沒有竹林,找遍整個區(qū)域都不會有竹子,進去吧,我不介意用一個竹筒?!迸僬f著舉起手里的竹筒,文馨接過來翻看一下說:“我們試著把它放在火上略微燒一下,也許還能熱一些。”
“不用了,我喜歡喝涼的?!彼斓卣f完回到原位。文馨給游明遞個眼色,讓他喊嶺南出來,他點點頭,沖著里面喊:“嶺南叔叔,文馨的頸椎病犯了,讓您給推那兩下。”
“知道了,”嶺南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屋子:“丫頭,又不舒服了?!蔽能帮@出痛苦的表情:“我的頸椎。”
“我來看看,”接著他低語問:“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就是這里,力度剛好,”文馨也壓低聲音說:“我們是剛出狼窩,又掉進虎口了?!?br/>
“他們有問題?”
“那個女警官換掉了我們的竹筒,我給她的那個是做過記號的,我心里有數(shù);更讓我不放心的是這里沒有竹林,她的竹筒應(yīng)該是事先預(yù)備好的,她怎么會知道我們身上有竹筒?”文馨的反應(yīng)很快。
“她是警察,職業(yè)的原因,她可能早就盯上我們了。你想她并不急于喝我們的水,這就是癥結(jié)所在?!庇蚊魍茰y。
“可是你見過執(zhí)行任務(wù)的刑警穿超過六厘米的細(xì)高跟鞋嗎?”
“你怎么看?”嶺南追問。
“我覺得她不像警察,身份不明,我想…”文馨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嶺南和游明點頭同意。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風(fēng)向也沒有發(fā)生明顯的改變,游明從外套里拿出香煙依次遞給屋里的幾個人,女警官也拿了一支,大家點起香煙暫時驅(qū)走困意,慢慢的屋里的人進入沉睡狀態(tài)。文馨看時機成熟,她在游明的攙扶下和嶺南一起走向屋外,繞過站崗哨兵,他們來到江邊,掏出指南針確定方向,發(fā)現(xiàn)此時的風(fēng)向正好符合他們返程。
嶺南明白不管對方是敵是友,現(xiàn)在他們必須這么做,就像文馨說的,如果眼前的這伙人是偽裝好的敵人,他們留下來無疑是百害無一利;即便他們是真的警察也不能因此讓二爺產(chǎn)生懷疑,這畢竟只是他們此次行動的開始。
很順利他們回到以前住過的旅店,匆忙收拾行裝,連夜趕到火車站向邊境靠攏。太陽的光芒讓這里的海風(fēng)都變得暖暖,女警官慢慢的蘇醒過來,她用朦朧的眼睛望向文馨他們睡覺的方向,立刻驚出一身冷汗,猛地坐起,大聲吼道:“都給我起來,一幫飯桶,人哪里去了,快去找?!?br/>
一個手下慌慌張張的跑來:“我們的船不見了?!?br/>
“我們上當(dāng)了,”她憤怒的說,看著地上的煙頭,她撿起來聞聞,冷冷得笑了。
文馨坐在火車上,為了避免引起異樣的眼光,她用上衣遮擋自己的傷口,嶺南關(guān)心的問:“丫頭,你先睡會兒,到地方我會叫醒你?!?br/>
“不用了,我睡不著,”文馨的傷口讓她疼得滲出了額頭的汗水。
“是疼得睡不著嗎,來抽支煙吧。”游明拿出放在身上的香煙。
文馨用手推開:“少來了,我可不想品嘗**草的味道?!?br/>
游明看看手表:“那位漂亮的女警官也該醒了,不知道看到我們不在會是什么表情。”
“別想那些了,眼下我們要考慮的就是如果通過邊境,你們想不管綁架我們和救我們的這些是正道還是黑道,我們是被盯上了,雖然我們換掉了她拿走我們的竹筒,但這不代表我們就安全了?!睅X南說到這里眉頭皺的更緊了。
“如果我們現(xiàn)在通過總部辦理出境手續(xù),情理上可以躲過緝毒警,也不會引起二爺?shù)膽岩?,畢竟我們的加入就是以此為契機的。”游明覺得不需要考慮得過于深奧。文馨也贊同他的想法,嶺南躊躇一會兒,點點頭打開手機向總部發(fā)出求援信息。
他們路上還算順利,眼看就到邊境了,他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就在這時,一位不速之客從路邊好草叢里走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嶺南不悅的說。
“不歡迎嗎?”來的就是那個女警官李彤,她嫵媚的笑著,與上次見面不同的是她這次沒有穿警服,而是一身苗家姑娘的裝扮:“怎么沒有話要跟我說嗎?我提醒你們,前面就是檢查站,如果我揭發(fā)你們手里的東西,我想你們不會不知道后果。”她說話間的表情很得意。
“什么東西,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蔽能帮@得很鎮(zhèn)靜。
“我很佩服你的聰慧過人,可我也不是白癡。”她們四目相對,女警官被文馨咄咄逼人的目光刺了一下,她敏感的收回來,繼續(xù)注視嶺南。
“你開條件吧,”嶺南說完用手點起一支香煙。
她聽到回答,發(fā)出輕蔑的冷笑,嶺南看準(zhǔn)時機將打火機里暗藏的一枚銀針打出?!鞍パ剑 崩钔纯嗟淖プ∽约旱淖笫?。
“很疼,是嗎?”嶺南依舊冷靜地說,看到她正在拔除那枚銀針,嶺南拿出穩(wěn)坐釣魚臺的姿態(tài):“不用白費工夫了,銀針取出來也解除不了你的痛苦。”
“為什么?”
“很簡單,銀針上有劇毒。”
“劇毒,什么劇毒?”
“告訴你也無所謂,是銀環(huán)蛇的毒液?!?br/>
“銀環(huán)蛇,”她重復(fù)幾遍,全身變的冰涼,她深知銀環(huán)蛇的毒性,如果不及時救治,就會有生命危險,而這里地處偏僻,要到有醫(yī)治條件的地方也要個把鐘頭,她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如果我死在這里,你們也別想跑掉,要知道這里離邊境很近。”
“你腦袋秀豆了,”游明點醒她:“銀環(huán)蛇的毒性只有在新鮮血液的情況下才能化驗出來,當(dāng)你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是一具尸體;還有,即使被人發(fā)現(xiàn)從癥狀上推斷也是腹部疼痛而死,你沒有機會了?!?br/>
“難道你們不怕我喊嗎?”
“你沒有帶人,而是單獨出現(xiàn),就是不想引起懷疑,不是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根本不是什么人民警察,至于你是誰?我們不得而知,當(dāng)然我們也不用知道。”游明說話間身手利落的將她的口捂住拖進旁邊的玉米地里。文馨和嶺南觀察四周沒有可疑現(xiàn)象后,緊跟著鉆進玉米地?!鞍呀馑幗o她,快點,”旁邊冷不丁冒出的聲音讓文馨為之一顫。
回頭一看竟是二爺,嶺南麻利的將準(zhǔn)備好的解藥喂給她,停了一會兒,她逐漸恢復(fù)了意識,顫顫巍巍站起來走到二爺身后,二爺不露聲色地說:“我很滿意你們這次的行動,我需要的不僅是你們的關(guān)系網(wǎng),更重視你們的誠意;所以演出這場鬧劇,得罪之處還望見諒?!?br/>
“不會的,都是道上跑的,加點小心是應(yīng)該的?!睅X南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