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的拍攝又出了點問題,代言人和品牌方那邊一直在爭執(zhí),她今天拍到一半被叫停,直接回了公司。
楊舒今天也在公司,兩人一起過來吃午飯。
姜吟正跟楊舒八卦代言人和品牌方之間的風波,桌上手機不停地響。
她點開看了眼,難得見她哥一口氣發(fā)這么多消息給她,還讓她搬去他的公寓。
說實話,她哥那個房子地段確實好,而且里面的裝修也豪華,當年花了大價格的。
讓她去那住,姜沛也算是相當大方了。
姜吟把聊天消息給楊舒看:“我哥真是難得體貼我一回,居然讓我搬去他那邊。”
楊舒手里捧著奶茶,看到上面的聊天記錄,神色微頓。
姜沛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他讓姜吟去他那住,到時候會不會以此為借口賴在她家不走了?
當初在一起時兩人說好的,不一起過夜,姜沛不會想違約吧?
楊舒咬了咬吸管,問姜吟:“那你要搬嗎?”
不等姜吟回答,她又道,“我覺得你在這兒住的好好的,搬來搬去的也沒必要。”
楊舒看向姜吟,“而且你住我那,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能叫添麻煩呢?你哥這是不懂咱們倆的姐妹情,瞎說!”
姜吟也不想搬,她拍攝雖然一波三折,但其實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
這個時候再搬去她哥那里,實在折騰人。
想了想,她給姜沛回消息:【我不搬了】
怕被她哥罵,她又趕緊補一句:【是舒舒不讓我搬,她說喜歡我住這邊,還能給她作伴】
姜吟覺得,楊舒跟她哥不熟,她這時候拉楊舒做擋箭牌,她哥就不能拿她怎么樣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消息一發(fā)出,那邊就沒了動靜。
飯吃的差不多了,兩人結(jié)了賬從飯館出來。
楊舒手里還捧著沒喝完的奶茶。
進辦公樓大廳,等電梯時,楊舒感覺口袋里手機震了聲。
隨手摸起來點開。
姜沛給她發(fā)了張截圖,內(nèi)容是他與姜吟剛剛的聊天對話。
“是舒舒不讓我搬”這句話,被用紅筆圈了起來,描粗。
楊舒正喝著奶茶,看到信息當即被嗆了一下,劇烈咳嗽起來。
“舒舒,你怎么了?”姜吟忙過來幫她順背,又從包里拿出紙巾給她遞過去。
楊舒迅速將手機息屏裝進口袋,接過紙巾擦了下嘴:“沒事,剛剛喝著奶茶突然看到一個段子,嗆了一下。”
“什么段子,給我講講?”姜吟饒有興趣地問。
“就是一個人走在公路上,突然翻了車……講出來就不好笑了。”剛好電梯門打開,楊舒拉著她進去。
——
姜沛下午帶著團隊忙一個商事糾紛案,晚上下班前開了集體會議。
眾人下班后,他又在辦公室里看資料。
外面的天越發(fā)暗沉,黑暗的天穹將整座城市覆蓋,下面是燈光旖旎,車水馬龍。
感覺胃里有些不舒服,姜沛去飲水機前接了杯熱水。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
他把手上那杯水喝完,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楊舒那邊,他白天發(fā)了截圖給她之后,就再沒收到回復。
姜沛驅(qū)車從公司出來,內(nèi)心糾結(jié)了片刻,倏而方向盤一轉(zhuǎn),改道去楊舒的落心小區(qū)。
車停在地下車庫,他給楊舒打電話。
楊舒和姜吟也剛下班沒多久,吃過晚,兩人在客廳沙發(fā)上靠著一起看綜藝。
看到是姜沛打的,楊舒嚇了一跳,怕姜吟發(fā)現(xiàn),忙切斷。
見她沒接,姜吟疑惑地看過來:“誰打的,你怎么不接?”
“未知號碼,估計是詐騙,沒事。”
姜吟點點頭,啃著蘋果繼續(xù)看綜藝,剛好演到一個搞笑的點,她倒在沙發(fā)上捧腹大笑。
楊舒朝那邊看了眼,偷摸給姜沛回微信:【怎么了?不方便接。】
誰先動心誰是狗:【我在地下車庫,下來】
楊舒心都差點跳出來。
他膽子真大,怎么一聲不吭跑過來了。
楊舒正準備回復讓他趕緊先回去,那邊又發(fā)消息過來:【就下來陪我吃個飯】
楊舒看了眼手機上方的時間,快十點了,他還沒吃晚飯?
那還挺可憐的。
人都來了,如果拒絕也不好。
楊舒想了想,回復:【等我】
她把手機裝進口袋,若無其事陪姜吟繼續(xù)看了會兒電視。
忽而起身,跟姜吟道:“你看吧,我下去把垃圾扔一下。”
姜吟摟著抱枕看過來,作勢要起身:“這么晚了,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外面挺冷的,你不是已經(jīng)洗過澡了嗎,別讓自己感冒了。”姜吟體質(zhì)特別,一感冒就持續(xù)發(fā)燒,得去醫(yī)院輸液十天半月才能好。
所以她一變天都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讓自己感冒。
聽楊舒這么一說,姜吟也怕這時候跑一趟生病,她剛洗的頭發(fā)都還沒完全干掉。
“那你自己穿厚點,快些回來。”
楊舒應著,把客廳的垃圾收拾起來。
見姜吟很快被電視吸引,楊舒趁機去了趟廚房。
今天下班回來時,她和姜吟兩人買了烤紅薯和蛋撻,還剩下一點。
放微波爐加熱一下,她找了個袋子包起來,揣進懷里。
從單元樓里出來,她扔了垃圾,才又乘電梯去車庫。
姜沛的車停在老地方,光線有些暗,楊舒還是一眼認出。
她跑過去,打開副駕的車門,發(fā)現(xiàn)車廂前面空空的,駕駛位沒人。
“后面。”車廂后座傳來男人淡淡的聲音,隨后幫她打開后車門。
外面很冷,楊舒縮著脖子鉆進去:“你怎么不打招呼就過來了,也不怕姜姜看見……”
話音未落,她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箍住,往懷里一抱,楊舒順勢坐在他腿上。
兩人已經(jīng)一周多沒見面了,平時微信上也幾乎不聊天,更不會打電話。
突然被他抱住,楊舒先是覺得有些陌生,隨后才一點點找回熟悉感。
她嗅到男人身上冷冽清淡的氣息,混著淡淡的煙草香:“你抽煙了?”
“嗯。”他的聲音自吼間緩慢溢出,下巴蹭著她光潔的額頭,有胡茬,觸到肌膚是有些癢。
寬厚的大掌順著她上衣的下擺往里鉆,楊舒身子微顫,按住他:“你不是沒吃晚飯嗎,我給你帶下來了一點。”BIquGe.biz
把懷里揣著的烤紅薯和蛋撻取出來:“這個點應該也沒幾家飯店開門了,你要不吃這個湊合一下?”
姜沛沒料到她會給自己帶東西,錯愕了一瞬,盯著她手上捧著的東西。
烤紅薯和蛋撻都是熱乎的,隱約又白色的熱氣往上冒,車廂內(nèi)飄著一股誘人的甜香。
見他不接,楊舒主動幫他把烤紅薯開了個口,拿小勺子挖了一塊送到他嘴邊:“你嘗嘗嘛,可甜了,我和姜姜剛才一人吃了半個。”
姜沛張嘴吃掉。
“好吃嗎?”楊舒滿含期待地看過去。
他淡淡地應:“嗯。”
楊舒不滿地撇撇嘴:“你喊我下來,到現(xiàn)在除了嗯一個字都沒說過,難不成你這嘴是金子做的,金貴?”
姜沛被她逗樂,指尖挑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想聽我說話?那我得問問你,我讓姜吟搬去我那兒,你為什么不讓?”
楊舒眼神躲閃著看向別處。
她總不能說是擔心姜沛趁機住她家吧。
萬一姜沛打死不承認,說他就是打算住律所的,那她就被堵得沒話說了,還得落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名聲。
尤其律師的嘴,很容易駁得她啞口無言。
楊舒眼珠微微滾動,努力想為自己找一個讓他無可反駁的理由。
倏忽間,她靈機一動,垂著眼睫道:“我當然不能讓姜姜住你那了。”
姜沛忍著脾氣,笑了下:“說說理由?”
她眨了眨眼睫,那雙澄澈干凈的眸子看過來:“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呀,你家里不能收留其她女人,妹妹也不行!”
姜沛:“……”
車廂內(nèi)安靜了兩秒鐘,姜沛似乎很無奈地笑了聲:“雖然你這話可信度不高,不過勉強算你說服我了。”
“怎么可信度不高,我們倆當初可是有約定的,不能跟其他異性接觸過密,你讓別的女孩住你家,我當然不同意了。”
姜沛扣住她的腰,下巴示意她手上的烤紅薯:“再喂我一口。”
“你自己有手,干嘛讓我喂?”
“你不是我女朋友嗎?喂東西叫情趣。”他又吃了一口楊舒喂過來的烤紅薯,“何況,我手忙著別的事,騰不開。”
楊舒看著身上被他扯亂的衣服,耳尖微熱。
喂他把烤紅薯和蛋撻吃完,楊舒把垃圾收在一旁,喘息著躲避他的手:“是不是量有些少?你吃飽沒?”
“差不多了。”
他含糊說著,薄唇吻過她敏感的耳垂,深邃的眼眸中暗藏幾分洶涌,將懷中的女孩越箍越緊。
他擁著她,沉重的呼吸灑在她耳畔,啞聲問:“辦點正事?”
楊舒以為他今晚只是想討點便宜,沒料到想動真格的。
“在這里嗎?不要!”
她慌了下,摁住他不規(guī)矩的手,“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姜姜會起疑的。”
他跟沒聽到似的,低頭吻她的鎖骨。
楊舒紅著臉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輕聲道:“真的該上去了。”
頓了頓,她道,“姜姜這幾天應該就會搬走,你再忍忍。”
姜沛終于抬眉看過來,漆黑深瞳鎖著她:“真的?”
楊舒輕輕點頭:“今晚姜姜親口說的。”
之前一直是因為品牌方和代言人的糾紛,才一拖再拖,今天下午那邊已經(jīng)完全解決了,姜吟說很可能這兩天就能拍完。
姜沛依舊摟著她不撒手:“親一下放你走。”
楊舒沒辦法,捧著他的臉湊過去親一下。
下一瞬,男人扣住她的后腦,強勢深吻,帶著欲。
楊舒被他壓在車廂后座,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放開。
兩人的臉貼得極近,彼此的呼吸交織在鼻端。
雙方的心跳都有些快,一時間分不清更快的那個是誰的。
姜沛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水痕,視線落在她起伏不定的心口,懶散地調(diào)侃道:“你說,這算是心動嗎?”
楊舒平復著心緒,反駁他:“這頂多是曖昧與激情之下的,自然反應。”
她不承認,姜沛無所謂地笑了聲,直起身。
撿起地上的外套,幫她裹在身上:“上去吧,早點休息。”
打開車門,楊舒冷得裹緊身上的衣服,最近天越來越冷,估計是要下雪了。
姜沛跟他一起下來,幫她打開電梯。
楊舒進了電梯,姜沛仍在原地站著。
跳動的數(shù)字到達她所在的樓層停下來,猜測她應該已經(jīng)回家,他才轉(zhuǎn)身離開。
-
楊舒進了屋,客廳的姜吟聽到動靜扭頭看過來:“你扔個垃圾怎么這么久,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楊舒心虛地搓了下手:“我就隨便在下面轉(zhuǎn)了轉(zhuǎn)。”
姜吟走過來拉住她。
她手冰冰涼涼的,姜吟忍不住道:“外面那么冷,你還瞎逛,你看你臉和耳朵都凍紅了。”
又盯著她臉看一會兒,“嘴巴也挺紅的。”
楊舒眼神躲閃著看向別處:“很晚了,不睡覺嗎?”
“準備睡呀,在等你呢,我綜藝都看完了。”
回臥室之前,姜吟想到今晚買的烤紅薯和蛋撻還沒吃完。
突然想再吃一個蛋撻,她走向廚房。
找了一圈,她納悶兒地問楊舒:“舒舒,蛋撻和烤紅薯怎么不見了?”
楊舒往走到臥室門口,聽見這話脊背一僵,下意識道:“不見了嗎,我不知道啊,不然你再找找?”
她說完,迅速進屋,關上門。
-
楊舒洗了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姜吟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抱臂,警惕地看著四周。
“怎么了?”楊舒不解地看著她。
姜吟望過來:“舒舒,烤紅薯和蛋撻真不見了,我懷疑你家有耗子。”
“……”
沒想到她還惦記著這事,楊舒嘴角微微扯了下,走過來,“我想了想,可能是我扔垃圾的時候順手給扔了吧?”
“怎么可能,那些東西在微波爐里放著,說好晚點加熱吃的,你怎么會扔錯?”
“……”
楊舒一時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頓了頓,她只好硬著頭皮道:“那可能真有耗子了,回頭我在網(wǎng)上買個捕鼠器。”
姜吟怕耗子,當天晚上睡覺時,她緊緊貼著楊舒,卻還是覺得不安全。
夜里她做了個夢,夢到有只耗子爬到了床上,給嚇醒了。
第二天姜吟工作格外賣力。
原本計劃一天半完成的拍攝,愣是被她濃縮在一天結(jié)束掉。
拍攝結(jié)束的當天晚上,她收拾東西準備搬離楊舒家。
臨走的時候,她又不太放心,看向楊舒:“耗子還沒抓到,要不你去住我家吧,等買的捕鼠器到了,捉到它你再回來。”
“不用,你別擔心我,我不怕的。”
姜吟看她果真膽子大,也就沒再勸。
楊舒送她到樓下,行李裝上車,姜吟驅(qū)車回C大。
進家屬院,單元樓下,姜吟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她哥姜沛的車。
拉著行李箱上樓,一進屋就聽到梁雯在對姜沛做思想教育,還是勸他多花點心思在感情上,談個戀愛,早點結(jié)婚之類的。
姜沛今天是回來拿東西的,剛好撞上梁雯閑著沒課,拉著他已經(jīng)快嘮叨半個小時了。
姜沛正頭疼,一扭頭就見姜吟拉著行李箱回來了。
梁雯還挺詫異的:“你怎么今天晚上回來了,不是說明天嗎?”
她說著推姜沛去給姜吟拿行李。
姜沛起身接過來,聽到姜吟道:“別提了,楊舒家有耗子,我不敢在那住,就提前回來了。”
姜沛拎著她行李箱送至門口,擰眉看過來:“耗子?”
姜吟點點頭,去沙發(fā)上坐下:“是啊,估計還挺大一只,楊舒說網(wǎng)上買捕鼠器抓它呢。”
姜沛臉色陰沉下來,嗤笑一聲:“那你倆這姐妹情也不怎么樣,工作距離遠的時候想著住人家那方便,看見耗子就把人丟下自己跑回來了?”
她哥說話陰陽怪氣,姜吟聽得莫名其妙:“我有讓舒舒來咱們家,她自己說不怕的。”
旁邊的梁雯接腔:“舒舒家里怎么會有耗子呢,見著沒?”
姜吟:“沒見著,就是昨晚上我倆吃剩下的蛋撻和烤紅薯被叼走了。”
姜沛嘴角一抽,想到昨晚上楊舒喂他吃的東西:“……”
他走至沙發(fā)處,撈起上面搭著的外套。
姜吟扭頭看過來:“哥,你要走?”
梁雯:“這么晚了,明天再走。”
“律所有點事,得加個班。”他穿上外套,拿著車鑰匙離開。
聽見關門聲,梁雯嘆氣:“你看你哥,我叨叨他兩句就不耐煩聽,工作哪那么忙?干脆把工作娶了得了。”
姜吟:“……”
——
姜吟一搬走,家里突然間安安靜靜,還挺冷清的。
楊舒在客廳看了會兒綜藝,也沒什么特別想看的,她關掉電視,抻抻懶腰,起身回屋。
浴缸里放滿熱水,她滴了點精油。
躺在浴缸里泡一泡,渾身都舒服了。
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楊舒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姜沛。
他在窗前站著,背影頎長,身姿挺拔。
窗戶半開著,外面冷風裹挾著吹進來,整個室內(nèi)的溫度都降下來不少。
楊舒不滿地皺眉:“大冬天的,你怎么開窗呀?!”
姜沛轉(zhuǎn)身看過來:“就是冬天才要多通風換氣。”
楊舒怕冷,總是開著電暖,窗戶緊閉。
她自己平時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想起來通一次風。
姜沛把窗戶重新關上,走過來,手臂自然環(huán)上她的腰肢。
她剛洗過澡,身上有很好聞的甜香,姜沛鼻尖放在她頸窩嗅著:“怕冷的話,以后上班前記得窗戶留條縫,下班回來再關上。”
“嗯。”楊舒乖乖應下,被他親得有些癢,她偏頭躲避著,“你怎么來了?”
姜吟才剛搬走,她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姜沛吮了下她的唇瓣,沉聲道:“今天回C大,碰到姜吟了。”
他說著,驀地朝她看過來,“我是耗子?”
楊舒怔愣少頃,噗嗤笑出來。
看來是姜吟回家說了這事。
楊舒雙手捧上他的臉,挑眉:“挺大一只,還挺帥。”
語落,姜沛將她攔腰抱起,上前兩步丟在床上,楊舒身上的浴巾散落,男人目色微沉,順勢壓過來。
楊舒心跳快了幾拍,忙雙手抵在他胸前,咬了咬唇,軟聲道:“你去洗澡。”
姜沛俯首在她唇上親了下。
他起身,在屋里掃一圈,問楊舒把他的衣服放哪了。
姜沛之前常來,在這邊留了換洗衣物。
楊舒這才想起這事。
先前姜吟搬過來,她給全部疊起來放在衣帽間的某個柜子里,落了鎖。
拿鑰匙打開,楊舒幫他取了一套衣服,還有他之前常穿的那件浴袍。
姜沛接過浴袍,微微傾身朝她湊過來,呼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等我,很快。”
他起身走向浴室,進去前又轉(zhuǎn)身看過來,燈光映著那張清雋英氣的五官,他痞氣地勾唇,帶著幾分調(diào)笑,“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提前進來找我。”
楊舒:“……”
浴室門關上,楊舒朝那邊撇了撇嘴,趿著拖鞋回到床上。
躺下后才想起來,她剛剛泡澡的時候把手機落在浴室了。
這個時間,姜沛衣服應該還沒脫完,楊舒著急忙慌沖向浴室。
推門進去,姜沛剛站在磨砂玻璃門內(nèi),打開淋浴。
隔著玻璃,楊舒隱約看到他精瘦的腰身和結(jié)實的胸膛。
姜沛也聞聲望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楊舒腦子懵了一下。
他怎么……脫這么快?!
楊舒臉頰蹭地燃燒了起來,一時間不太自在。
她扶著門把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一鼓作氣走到浴缸前,拿起旁邊的手機。
姜沛打開磨砂玻璃門朝她看過來,漆黑幽深的眼瞳死死盯住她。
楊舒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對他扯出一抹笑,指了指手里的手機:“那個,我……”
“我知道。”他吊兒郎當倚著玻璃門,絲毫沒有被她撞破的尷尬,聲音里噙著一抹玩味,“你只是很單純地進來拿一下手機,沒有別的想法。”
這個是事實,但不知為什么,從姜沛嘴里說出來,反而聽著像極了狡辯。
此時此刻,沒穿衣服的是他,可楊舒莫名覺得自己才是被調(diào)戲的那一個。
楊舒頓時有些氣不過。
這男人憑什么這么猖狂?臉皮厚了不起?
她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抬起頭:“不是的,我進來除了拿手機之外,確實有點別的想法。”
“?”
姜沛眼皮突突跳了兩下,心底升起不祥的預感。
卻見楊舒點了兩下手機屏幕,攝像頭突然對準姜沛。
姜沛瞳孔微縮,忙伸手擋住。
咔嚓
快門聲響
楊舒對著他拍了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