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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第 16 章

    室內的光線黯淡,暖橙色燈光勾出男人凌厲深刻的臉廓,他個頭很高,楊舒看他時不得已抬起尖尖的下巴。
    羽睫微簌,耳畔還回蕩著他剛剛那句話——
    情侶之間,更親密的事。
    男人領口處的一顆扣子被解開,性感凸起的喉結若隱若現。
    他凝過來的眼眸熾熱,里面像簇著團火,左側眼尾處的那顆小痣越發勾人。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楊舒大腦遲鈍得忘了思索,幾乎沒有多想,下意識地緩緩伸手,朝他那張臉探過去。
    指腹點在他那顆痣上,輕輕撫過:“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平日雖痞,但眼神總是犀利冷冽,此時卻在那顆小痣的襯托下,平添幾分繾綣與多情。
    瞳黑如墨,里面蓄著某種強大的吸附力,看久了容易讓人沉淪。
    不到凌晨十二點,這場游戲就還沒有結束。
    楊舒雙手捧起那張臉,踮起腳尖,朝著那兩片薄唇貼了過去。
    察覺她的意圖,姜沛瞳孔微縮,卻沒阻攔,只目光堅定地鎖住她。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不知何時因酒醉染上紅暈,眼角眉梢流露幾分往日難有的嬌媚。
    就這點酒量,也敢拿著紅酒來他房間。
    真把他當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他垂眸望著主動朝他送過來的獵物,喉結微動,目色不覺深了些。
    一陣清冷的風順著半開的窗戶飄進來,帶著絲絲涼意,拂過面頰時姜沛大腦清醒了一瞬。
    在那張瀲滟紅唇幾乎親上他時,他食指點在她的額頭,攔住她的進一步靠近。
    力道驅使下,女孩白皙的臉揚起,看他的眼神清澈懵懂,還有一絲被攪了好事的不滿。
    “醉了?”他聲音淡淡,神情中帶著點探究。
    楊舒怔了下,旋即想到什么,抬手試了試臉頰的溫度。
    有點燙。
    她喝酒容易上臉,但就喝一杯,總不至于失了清醒。
    挑眉一笑,她將落在額前的那只手撥開,不答反問:“你猜呢?”
    聲線裊裊動聽,甜軟中帶著嬌。
    暖暖的光線下,女孩嘴角輕勾,眸底藏著幾分狡黠。
    姜沛凝望她片刻,驀地上前,將人逼至窗邊。
    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扣緊。
    楊舒脊背抵在窗沿,外面涼風吹起她后肩處散落的長發,抬眉對上男人深沉的視線。
    他關上窗,阻擋住外面的風雨。
    室內一下子安靜不少,四目相對,曖昧在兩人之間發酵,縈繞。
    “沒醉,那就是真想玩大的?”
    他充滿磁性的嗓音穿透耳膜,帶著些許蠱惑,異樣的蘇感順著血液傳遍四肢百骸,楊舒垂在一側的指節莫名顫栗幾下。
    薄唇微動,還未出聲,他的吻覆了過來。
    唇瓣溫軟,摻著紅酒的香醇。
    他的吻跟白天比多了技巧性,像是調情,卻又難掩強勢霸道。
    楊舒被親得幾乎缺氧,大腦來不及運作,嚶嚀著雙臂不覺攀附在他的脖頸,閉上眼回應。
    窗外雨勢漸漸大了,風拍打著玻璃。
    玻璃上很快凝聚起晶瑩水珠,外面灰蒙蒙一片,像籠著團薄霧,視野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姜沛放開她越發殷紅飽滿的唇,眼底有欲燃燒,說出的話卻異常冷靜:“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楊舒沒說話,只是踮腳湊上前,在他喉結上輕咬一口。
    無聲地跟他較勁。
    下一瞬,她被男人打橫抱起,轉身折往那張大床。
    大床柔軟,楊舒躺下時嗅到一股清冽的冷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好聞。
    男人隨意坐在床沿,靜靜望著她,指腹慢條斯理去解自己的上衣紐扣。
    楊舒倏忽間覺得自己很像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她腳趾不自覺縮了下,一手攥住旁邊柔軟的被角。
    姜沛忽而想起什么,起身:“等一下。”
    隨后大步出了房間。
    他走得突然,楊舒愣愣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室內剩下她自己,她盯著頭頂天花板,開始糾結自己今晚找的這個刺激,會不會有點大。
    說起來,她和錢二銘也沒認識幾天。
    楊舒貝齒咬著下唇,腦海中兩個小人瘋狂打架。
    大概過了五分鐘之久,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楊舒本能地從床上坐起。
    姜沛關上門走過來,看到她還在,牽唇笑了:“沒跑?”
    被他這么一問,楊舒腦海中正在打架的小人瞬間分出勝負,挺直腰桿:“我為什么要跑?”
    她目光在男人身上流連片刻,“你剛剛走那么突然,倒是很像臨陣脫逃。”
    姜沛揚了揚眉,在床沿的位置重新坐下,一手撐著床褥,傾身朝她靠近:“我會逃?”
    溫熱的氣息撲過來,楊舒呼吸稍停:“那,那你干嘛去了?”
    他將握拳的那只手伸過去,攤開掌心。
    是一只安全套。
    楊舒愣愣地看著那玩意兒,實在不敢相信,剛剛那種情況下他還能想到這些。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她很中肯地給出評價:“嚴謹。”
    “多謝夸獎。”
    他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唇貼近她耳畔,開口間聲音微沉又帶著蠱惑,“那么,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他身體的力量壓過來,楊舒被迫再次躺了回去,唇被他咬住,又輾轉落在鎖骨。
    楊舒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和異性相處,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她只能試圖聊點什么,來掩蓋自己的慌亂:“那個東西,你在哪搞的?”
    “民宿里自然就有。”姜沛將衣服隨手拋在地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他上身的線條緊致漂亮,皮膚呈冷白色,挺直頎長的身姿將燈光遮了大半,有陰影打在楊舒的臉上。
    楊舒想起來了,她房間的床頭柜上也擺的有那玩意兒。
    “那,你就拿一個夠用嗎?”
    “嗯?”姜沛眉尾輕揚,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來說說今晚想用幾個,我再去拿?”
    楊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么,當即閉嘴。
    光潔纖細的腳踝被他有力的大掌攥住,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
    楊舒有些癢,正欲抽離,他用力往懷中一拉,男人欺身壓過來。那張英俊深刻的臉近在咫尺,黑色的眼瞳晦暗,深不見底。
    “楊舒。”他灼灼望著她,眼底是滿滿的占有欲,“我剛剛給了你五分鐘時間,你既然沒跑,接下來就真沒機會了。”
    楊舒一怔,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為什么突然離開,還走了那么久。
    安全套是其次,他在等她做最后的選擇。
    想不到這男人瞧著吊兒郎當,關鍵時候還挺有風度。
    她剛剛確實有些猶豫,此刻卻突然不猶豫了。
    “怕嗎?”
    男人帶著喘息的溫熱嗓音落在耳畔時,楊舒抿了下唇,搖頭。
    薄唇滾燙,落在她嘴角。
    他的掌心更是火熱,一寸寸灼燒她平滑細嫩的肌膚。
    楊舒低嗯一聲,輕闔雙眼。
    接下來的事變得水到渠成。
    楊舒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沒忍住抓破了他的皮膚,燈光下印著斑斑抓痕。
    外面狂風驟雨,引樹枝亂顫,到半夜才停歇。
    楊舒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過了,居然一夜無夢。
    只是醒來時,身上有些酸困。
    她迷迷糊糊翻了個身,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困惑兩秒,依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來。
    她驀地睜開眼,視線在房中飛快掠過。
    陌生的房間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境。
    雖然昨晚沒醉,卻是借著酒勁才敢如此大膽,此時一覺醒來,楊舒有些怔懵。
    算不上后悔,只是無措。
    若是以前,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能和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關系進展到這種地步。
    可她昨晚確確實實這么做了。
    現在回想,楊舒也弄不清為什么會這樣。
    或許,她只是突然有點害怕一個人回到房間,面對孤獨的夜。
    一時鬼迷心竅,就留在這兒了。
    又或者,她只是單純看上了那張臉。
    房間里只有她自己,楊舒攏著被子四下找尋自己的衣物。
    在床尾瞧見自己的裙子,她一手按著胸前的被子,彎腰伸手去夠。
    房門在這時“咔噠”一聲被人打開。
    楊舒指尖還沒碰到自己的衣服,又驚得縮回去,整個人再次鉆進被子里裹住,只露出一顆小腦袋來。
    “醒了?”
    姜沛一身黑衣黑褲,筆挺高大的身姿走進來,手里拎著飯盒。
    他隨手放在床頭桌上:“過飯點了,民宿食堂里沒吃的,給你點了外賣。”
    外面的陽光順著半掩的窗簾打進來,映在他挺直的鼻梁,輪廓俊朗深刻,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一張皮相過分精致。
    他神色平靜,臉上沒什么情緒,說話語氣也無比正經。
    楊舒莫名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段插曲。
    當時他研究了一會兒,抬頭問她:“是這里嗎?”
    楊舒被他問得噎住,臉有點紅:“這種問題,你問我?”
    “我覺得是。”他認真思忖兩秒,“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
    她就沒見過那種情況下,自己不確定有沒有找對,然后一本正經跟她探討的男人。
    臉皮可謂相當厚了。
    當時楊舒只顧著臉紅,此時再想,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她笑意很淺,聲音也不大,在寂靜的臥室內卻格外惹人注意。
    姜沛立在床邊,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她:“笑什么?”
    楊舒嘴角迅速拉平,鎮定回答:“我早上醒來有愛笑的毛病。”
    姜沛哂笑一聲,那份天生的浪蕩與不羈又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被我招待的太過享受,美成這樣。”
    楊舒:“……”
    果然就沒有正經的時候。
    帶進來的早餐她一直不動,姜沛掀起眼皮:“不吃點?”
    楊舒依舊攏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緊:“暫時還不餓。”
    姜沛正欲再說什么,瞥見床尾她的裙子,這才反應過來什么。
    他了然地勾勾嘴角:“我去外面。”
    隨后大步轉身出去。
    屋里只剩下自己,楊舒迅速撈起衣服穿上。
    床頭桌上放著的外賣也顧不得吃,只想先回自己的房間再說。
    打開門,錢二銘在外面的走廊上站著。
    他背靠著墻,側臉冷峻,身形挺拔,額前落了幾率碎發,更顯清雋帥氣。
    修長好看的指尖夾了根煙,有猩紅的火光微微閃爍。
    沒料到楊舒會這么快出來,姜沛愣了一下,掐滅手中剛點燃的香煙,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四目相對,他抬步上前,眼眸微瞇著在她臉上審視片刻:“你這急急忙忙的架勢,我怎么覺得,像是準備逃?”
    他氣場強大,周身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混著淡不可聞的煙草味。
    楊舒被逼得連連后退,一只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又不得已重新回到房間內。
    姜沛順勢關上房門,把她堵在墻角。
    楊舒心里一慌,臉上努力保持淡定,淺笑道:“我怎么會逃呢,咱們昨晚上不是說好了今天拍照嗎,我看外面也不下雨了,正準備回去拿相機來著。”
    “拍照的事不著急,咱們來聊聊昨晚上的事。”
    “?”
    楊舒下意識抬頭,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昨晚上……什么事?”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唇角幾不可見地牽起:“你說什么事?”
    他將襯衣最上方的紐扣解開,喉結上還有她的齒痕。
    扣子解開第二顆,白皙性感的鎖骨處,是她留下的吻痕。
    骨節分明的指尖在上面輕點幾下,男人啟唇:“我們不應該坐下來好好聊聊嗎,畢竟,我不是個隨便的人。”
    姜沛重新把扣子一顆顆系上,“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我決定對你負責。”
    楊舒:“??”
    原來是大男子主義作祟。
    楊舒寬慰他:“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你情我愿的事。”
    “那不行。”他果斷拒絕,“我這種善良有風度的人,心里過意不去。”
    楊舒被他噎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她眼珠微動,倏而開口:“其實你不用這么想,昨天咱們倆不是情侶嗎,發生這種事也沒什么奇怪的。今天咱們不再是情侶關系,自然就各奔東西,互不相欠。”
    男人沉吟片刻,認真提醒她:“昨晚上咱們倆做到了凌晨一點,零點到一點的這段時間,并不是情侶關系。而且那一個小時里,才漸入佳境。”
    “……”
    楊舒不知道他是怎么面無表情跟自己說這些話的,只覺得耳根莫名一熱,眼前閃過昨晚的些許碎片。
    姜沛掃了眼她紅潤的耳根,痞氣地抬了抬下巴,看向那個依舊在陽臺桌上放著的蛋糕。
    上面“分手快樂”幾個字還在。
    “你昨晚上拿蛋糕過來,說是分手需要儀式感。但是后來蛋糕不是沒吃?那這個儀式就等于沒有結束。”
    “要不然,”他微微傾身朝她靠近,說話間吐納幾分溫熱的氣息,“我們繼續在一起?”
    這話楊舒一時沒法接。
    她可沒有談戀愛的打算,真談出感情來更是麻煩。
    她努力扯出一張笑臉來:“我真不用你對我負責。”
    “那你對我負責也行。”
    “……”
    沒想到這人如此難纏。
    楊舒一時有點頭疼,昨晚上的事她到現在自己都還沒好好冷靜下來,如今還被他糾纏。
    她干脆道:“那你開個價吧,多少錢?”
    姜沛望著她,臉色沉下來:“金錢交易的性\行為,可是要被拘留的,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楊舒被搞得有點無語:“那你說要怎么負責?我把你娶回家做贅婿?”
    “也不是不行,今天就領證怎么樣?”
    “……”
    窒息了。
    原本昨晚上的事楊舒還沒感到后悔,可此時此刻,她開始悔了。
    怎么這么倒霉,攤上個難搞的主。
    她借口說先去拿相機拍照,其他事情以后再商量。
    推開身邊的男人,楊舒以最快的速度溜走。
    回到自己房間,她反鎖房門。
    平復了一會兒凌亂的心緒,她找了身干凈的衣物進浴室洗澡。
    白嫩的肌膚上沾染紅痕,無聲暗示著昨夜的瘋狂。
    溫熱的水流順著花灑流下來,削薄纖細的肩頭聚滿晶瑩水珠,斷了線一般往下落。
    室內熱氣氤氳,像籠著團白霧,朦朧似江南煙雨。
    楊舒略一思忖,抹了把臉,關掉淋浴開關,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穿上衣服,護膚也來不及做,更沒心情化妝。
    她果斷找到自己的行李箱,收拾東西。
    她覺得照片還是不拍了。
    從昨晚上的接觸來看,錢二銘顯然是處男。
    他估計比較寶貴自己的第一次,所以今天才不依不饒要她負責。
    這種情況下,倆人的關系最好在此刻立馬斷掉!
    雖然這個行為是有點渣,可她也委屈呀。
    明明昨晚還你情我愿,是他自己主動的,怎么今天就非要她負責了呢?
    憑什么?!
    渣就渣吧,她才不要負責!
    她回長莞去,以后誰也見不著誰,就當做是一場露水情緣好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她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
    ——
    姜沛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兩條長腿自然交疊,凝神看著桌上那個放了一夜沒有動過的蛋糕。
    片刻后,他瞥了眼腕表的時間。
    楊舒說拿相機拍照,然而到現在都還沒動靜。
    他眼皮一跳,忽地反應過來什么,大步開門出去。
    站在隔壁,他敲響房門。
    連著敲了幾次都沒反應,他瞳孔微收,大步走向樓下。
    民宿老板在柜臺前坐著,瞧見他笑著招呼:“你最近挺閑啊,今天怎么沒出去?”
    姜沛沒回答,反問他:“402的楊舒退房沒?”
    “退了啊,我正準備讓人去打掃呢。”老板說著,打量姜沛,“昨天她不還叫你男朋友呢,你倆到底在一起沒有?人怎么今天就走了?”
    姜沛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什么時候退房的?”
    “兩分鐘之前吧。”
    老板還準備再說什么,姜沛已經飛快朝著外面跑去。
    及至大門口,遠遠看見前方停了輛出租車。
    不等他走近,車子疾馳而去。
    姜沛冷冷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車很快駛離自己的視線。
    他心上莫名亂了一瞬,幾乎不及思索地拿起手機,找到楊舒的微信,撥通語音電話過去。
    響了幾聲,那邊傳來甜軟的女音,帶著點困惑:“沛哥,有什么事嗎?”
    姜沛舉著手機放在耳邊,指間的力道一點點收緊。
    薄唇動了動,所有的話梗在喉頭。
    沉默。
    “沛哥?”女孩又喚了一聲,“沛哥,你能聽到嗎?”
    姜沛把手機放下來,點紅色的按鈕掛斷。
    出租車后座,楊舒盯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來電,有點迷惑。
    她和姜吟哥哥也不熟,上次假裝他女朋友的事不已經過去了嗎,怎么突然給她打電話?
    關鍵打就打了,怎么還不吭聲呢?
    莫非是打錯了?
    楊舒驀地想起錢二銘好像跟姜沛認識。
    總不至于,是錢二銘跟姜沛說了什么吧?
    但仔細想想,又好像不太可能。
    那么自戀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別人說自己被睡了,對方還不負責呢?
    不會的。
    畢竟是好姐妹的哥哥,不問一問好像也不好。
    猶豫著,楊舒敲了幾個字過去。
    ——
    折回民宿,老板圍著他問東問西,姜沛嫌煩,徑直回了房。
    關上門,手機又震了聲。
    楊舒:【沛哥,你是打錯電話了嗎?】
    姜沛隨便乜了眼,將手機丟至床頭。
    他面對任何事都成竹在胸,這還是第一次感覺事態完全不受他掌控。
    甚至一次又一次跟他的意愿背離。
    心里空落落的,卻又說不出哪里不適。
    掀開被子,他雙手置于腦后在床上躺下。
    鼻端嗅到一股柑橘清露的甜味,絲絲縷縷縈繞得人心頭微微發癢。
    姜沛疲倦地閉上眼,那份香氣卻越發近了,經久不散。
    第一次聞到這抹香氣,是很久遠的事了。
    大概是五六年之前。
    當時妹妹姜吟考進了P大攝影系。
    那個冬天長莞下了場很大的雪,姜吟打電話給他,說要拍雪景,讓他把家里的相機給她送去學校。
    寒冬雪天,姜沛本不愿去,又耐不住那丫頭絮叨,最后開車去了P大。
    在P大校門口看到姜吟,他打開車門下來。
    冷風一吹,他凍得直哆嗦,還打了個噴嚏,十分不耐煩地把相機丟給她:“知道今天多少度嗎,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
    姜吟笑嘻嘻接過來:“你開著車呢,怕什么?”
    姜吟手里當時還拎著一杯沒開封的奶茶。
    姜沛本就冷,又有點口渴,很自然地就接了過來,剝開吸管扎進去,吸了一口。
    熱乎乎帶著點甜味的奶茶滑過喉頭,有點齁嗓子,他皺眉:“什么垃圾口味,放這么多糖?”
    姜吟正專心把玩著手里的相機,聽見這話一抬頭,才發覺姜沛把她手里的奶茶給喝了。
    姜吟急了:“你怎么搶我東西?!”
    姜沛輕嗤一聲,覺得這丫頭太不懂感恩了:“我辛辛苦苦給你送相機,喝你杯奶茶怎么了?我還嫌難喝呢。”
    “可這不是我的,我同學的!”
    “?”
    姜沛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一個女孩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姜姜,麻煩你了,我——”
    她話沒說完,看到姜吟手上是空的,她旁邊一個陌生男人手里捧著杯奶茶。
    女孩伸手接東西的動作一僵,愣愣看著姜沛手里的那杯奶茶。
    姜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姜吟話里的意思。
    抬眼看著剛剛跑過來,目光盯著他手里奶茶的女孩,他嘴角一抽,指指手里這杯奶茶:“你的?”
    那天的楊舒穿了件白色及膝羽絨服,脖子上圍著同色圍巾,許是太冷的原因,她縮著脖子,一張小臉凍得通紅。
    沒有化妝,素著一張臉,卻眉目清秀好看,是一種恬靜而不張揚的美。
    她跟男人的視線對上,又隨之望向那杯已經被開了封的奶茶,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姜吟也不知如何收場了,無奈地瞪了她哥一眼。
    楊舒剛剛說去下洗手間,讓她幫忙拿一下奶茶,沒想到竟然被她哥給喝了。
    她有點抱歉地跟楊舒道:“舒舒,對不起啊,我再給你買一杯吧。”
    她剛說完口袋里手機鈴響了,室友讓她趕緊回宿舍,說有重要的事。
    聽室友話里挺急的,姜吟只能把爛攤子丟給姜沛:“你喝了人家奶茶,自己去幫人家買。”
    然后又跟楊舒打了聲招呼,匆匆離開。
    只剩下他們兩個,楊舒一時有點局促,目光躲閃著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
    姜沛看著手里已經被自己喝過的奶茶,禮貌開口:“抱歉,我給你買新的。”
    楊舒不知道對方是誰,和姜吟什么關系,不過聽說話語氣應該挺熟的,便道:“你是姜吟的朋友吧,她前段時間還幫我介紹了兼職,這奶茶就當我送你好了,沒關系的。”
    她說話時也低著頭,后來許是覺得不禮貌,抬頭看了他一眼。
    隨著抬頭的動作,她用手扯了扯圍巾,把自己的下巴和鼻子給遮上,只露出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
    跟他的眼睛對上,她又怯生生逃開,再次把頭低下去。
    姜沛觀察著她的舉動,微微傾身靠近她。
    想起剛剛姜吟對她的稱呼,他緩緩念出聲:“舒舒?”
    有點被這個稱呼驚著,楊舒愕然抬眉。
    發覺男人的靠近,她脊背不自覺有點僵,呼吸也跟著停了。
    姜沛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像柑橘,又似晨露,是她發間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他扯掉她擋住鼻子和嘴巴的圍巾,露出精巧漂亮的五官。
    女孩肌膚晧如白玉,欺霜賽雪,模樣清麗出挑,墨瞳中染著不沾塵埃的空靈與脆弱。
    “這么好看,為什么要擋住?”對上她怯怯的眼眸,他牽唇一笑,溫聲問她,“你的名字,是哪個舒字?”
    女孩臉蹭地紅了,她后退兩步,胡亂撫了下鬢前的發,匆匆向著學校里跑。
    姜沛直起身,望著遠去的背影,才想起大聲說了一句:“我叫姜沛!”
    女孩腳步沒停,不知聽見了沒有。
    回到車上,姜沛又喝了一口奶茶。
    已經有些溫涼,奶香的甜味在舌尖漫開。
    那天之后他們沒再遇見過,但在姜吟的朋友圈,他偶爾會看到姜吟和楊舒的合照。???.BiQuGe.Biz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每一次都會點開看看。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照片里女孩眼底的卑怯消失了。
    她逐漸抬頭挺胸,笑容肆意,星眸閃爍,舉手投足間皆是明媚與自信。
    每每看到,姜沛總會恍惚一下,猜想她這期間經歷了什么,竟會發生這樣的改變。
    不過怯懦的女孩變得樂觀向上,他終究是為她高興的。
    直到這次在古鎮遇見。
    她何止是肆意灑脫,簡直就是沒心沒肺了。
    他起先覺得楊舒這幾年的性格變得跟姜吟有點像,估計是倆人膩歪在一起太久,互相影響的緣故。
    現在才發現,她比姜吟膽大。
    姜吟囂張跋扈,卻是個會認慫的紙老虎。
    而她,什么大膽的事都做得出來。
    姜沛突然覺得昨晚的想法有些荒唐。
    他居然會認為,兩人發生那樣的事,他就能走近她一些。
    可她是個游戲人間的超級玩家,哪會輕易停留腳步?
    她的內心深處,是冷硬沒有感情的。
    姜沛指腹在眉心處揉按幾下,從床上坐起。
    余光瞥見床單處留下的一抹嫣紅。
    昨夜種種,在腦海中重現。
    他獨自靜坐一會兒,撈起手機給錢一銘打電話。
    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聽,姜沛有些沒耐心:“你家里事忙完沒有?”
    “我媽的病是好差不多了,這幾天逼著我相親,非讓我把婚事訂下來再走。”
    “那我先回長莞,不等你了。”
    “今天嗎?”錢一銘頓了頓,“今天剛好周末,干嘛那么著急回去?”
    “有事。”姜沛不跟他多說,直接切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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