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飯的時間。
朱府餐廳,陸長風和朱紫萱相對而坐,在餐桌上,只擺放著一盤豆腐,一盤青菜,兩小碗米飯。Y國第一富豪的孫女晚餐簡單到只有一盤豆腐和一盤青菜,這說出去怕沒有任何人會相信吧。
陸長風看真面前的飯菜,眉頭微微皺起。
“怎么,嫌飯菜過于簡單?要不把這些撤掉,讓廚房再給你燉碗燕窩或者燒兩只鮑魚?”朱紫萱嘴角上浮現出一絲什么莫測的微笑。
“呵呵,”陸長風淡淡的一笑:“紫萱姐姐是在試探我吧?其實姐姐和我一樣,對食物有嚴格的要求的。如果吃到不該吃的食物,那么我倆身體抗拒毒藥的能力就會逐漸消失。”
“嘻嘻,警惕性這么高啊。”朱紫萱頑皮一笑,道:“那我們開飯吧。”
陸長風拿起筷子,夾起幾粒米飯,放進嘴里。
“嗯?果然不對。”陸長風心中道,“看來這又是紫萱姐姐試探我的小把戲啊。”
陸長風抓起餐巾,將口中的米飯吐在上面。
“怎么了?你不舒服嗎?”朱紫萱關切地問道,眼睛中卻隱藏著一絲得以之色。
“呵呵,沒什么了。”陸長風淡然一笑,道:“謝謝姐姐的關心。”
隨即陸長風轉身對侍立在一旁的女傭道:“請準備兩份沒有毒藥的飯菜,謝謝。”
那名女傭大驚失色,不知道這位朱家新來的少爺在說什么。有毒?圣母瑪麗亞啊,誰敢在飯菜中下毒,謀害紫萱小姐和長風少爺呢?
“哈哈,高明啊!”朱紫萱在一旁掩口笑了起來,她笑聲如銀鈴般清脆,笑得花枝亂顫。她喘氣道:“長風弟弟,你能說出里面下的是什么毒藥嗎?”
“斷魂草!”陸長風啞然失笑,這種毒藥他五歲的時候都能分辨出來了,現在紫萱姐姐卻拿它來試探他。
“嗯,沒錯!算你厲害。”朱紫萱大度的揮了揮手,一副不和陸長風計較的姿態。“這一關算你通過了。”她扭頭對女傭說道:“張嫂,請讓廚房重新準備兩份飯菜,給我們送過來。”
“謝天謝地!這一關終于過去。”陸長風心中暗想,“若紫萱姐姐總是這些老掉牙的小把戲來試探,那就不成一場考驗,而成為一場騷擾了。”
××××××××××××××晚上十點,陸長風隨著朱紫萱進入臥室休息。雖然朱紫萱知道陸長風跟太監差不多,對她不會有任何欲望,可是一個女孩子家,臥室里忽然多出一個大男人來,還真讓人別扭呢。
臥室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其實覺得尷尬的不過是朱紫萱自己,陸長風一點都沒有覺得尷尬,他正仔細地檢查著朱紫萱的臥室,看看里面的安保措施究竟如何,能不能保證朱紫萱的安全。
忽然,陸長風停了下來,轉身問朱紫萱道:“紫萱姐姐,我怎么沒聽到狗叫?我和阿豹來家里的時候,看到有幾條大狗呢!”
“噢,你是說那九條藏獒啊?我已經叫人把它們送到別墅那邊去了。”朱紫萱淡淡道:“墻上的高壓電網,我也命人把它關掉了。我想你陸長風既然是龍培養出來的超級殺手,那么由你來保護我的安全就足夠了,用不著其他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啦!”
陸長風嚴肅地說道:“紫萱姐姐,未經我的允許,不許私自下命令改變安保措施。我既然是你的保鏢,那么安保措施就應該由我來負責!”
“切,你怕了吧?”朱紫萱白了陸長風一眼,道:“是不是離開藏獒和高壓電網就沒有辦法保護我了?還龍的超級殺手呢!”
接著,朱紫萱俏臉一寒,冷冷地說道:“還有,記得不要用剛才那種口氣跟我說話。你不過是我的保鏢而已,所以你要聽從我的命令。不可以反過來命令我什么!”
陸長風對朱紫萱的態度毫不在意,他反而問起一個令朱紫萱羞惱萬分的問題:“紫萱姐姐,你是處女嗎?”
朱紫萱狠狠地瞪了陸長風一眼,道:“你何不自己調查一下看看呢?”
陸長風神秘的一笑,說道:“我正有這樣的打算!”
“呸!你這個死太監,到底要不要臉啊?”朱紫萱羞惱地罵道:“你只是我的保鏢而已,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的安全,我是不是處女和你保護我的安全有什么關系嗎?”
“對,你是不是處女對我保護你的安全有著非常重要的關系!”陸長風坦然回答。
“哎,我說你這個死太監,還真夠大言不慚的啊?你說說,有著什么樣的重要關系了?”朱紫萱氣惱地罵道。
陸長風聳肩道:“如果紫萱姐姐不是處女的話,就可以判斷男人的下一步行動。如果男人想**你的時候,你也可以保持冷靜,因此保護起來比較容易。”
朱紫萱羞紅了臉,她用雙手捂住耳朵,大聲道:“呸!你的話真讓人惡心,我沒興趣聽下去了,請你閉嘴。”
陸長風不為所動,繼續用那種不含有一絲人類感情的語調說道:“而且你還可以用你的美**惑男人,可以假裝順從,當男人**去興致正高漲的時候,你就可以出其不意,一擊致命。”
“死變態,死太監!懶得理你,好了我要睡覺了!”見自己的話不管用,陸長風仍在說那些惡心的言語,紫萱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這樣就不用聽到那些下流的令人作嘔的語言了。
陸長風來到床邊,繼續說道:“不過,如果紫萱姐姐還是處女的話……”
話音未落,陸長風忽然伸出手,掀起了被子,在朱紫萱大腿根部摸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朱紫萱一下子跳了起來,揚手”啪”的一聲,給了陸長風一記耳光。她又羞又惱,惡狠狠地盯著陸長風,如同一只發怒的母獅,隨時準備把陸長風吃掉。
陸長風一臉壞笑:“呵呵,紫萱姐姐果然還是處女。”
陸長風臉上挨了一巴掌,卻絲毫不在意。朱紫萱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太小兒科了,他可以輕易躲避過去,不過他卻不躲。因為不讓朱紫萱打上一巴掌,朱紫萱心中的怒氣一定沒辦法發泄。再說朱紫萱這一巴掌在陸長風看來,甚至比不上一個剛滿月嬰兒的抓撓,傷害不了陸長風什么呢。
陸長風繼續壞笑道:“姐姐果然還是處女。當一個女孩子還是處女時,她面對外來侵入時,本能會比理性更早反應。而當她身體敏感部位遭到觸摸時,肌肉就會變得十分僵硬。”
“紫萱姐姐,看你這里的肌肉僵硬成這個樣子,不正是說明你還是一個處女嗎?”陸長風指著朱紫萱袒露在被子外面雪白的大腿說道。
“啊?”朱紫萱這才發現,她剛才只顧起來扇陸長風的耳光,卻把忘記了她的大腿還暴露在外面。她連忙將腿縮進去,用被子遮好。
陸長風忽然正色道:“紫萱姐姐,有兩件事情,我希望姐姐千萬要記住,遇到襲擊時絕對不可以尖叫,以及要有隨時要拋棄處女之心的準備。能夠遵守這兩個原則,我才可以擔保你的生命安全。”
朱紫萱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陸長風雖然做的有點過分,但是出發點確實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不過,即使是保護她的安全,她也不能容忍一名保鏢如此對待她。
“陸長風,你給我聽著,”朱紫萱冷冷地說道:“我的確是處女,而你的處女鑒別術也十分高明,可是,請你記住,你只不過是朱家的一名保鏢而已,希望你以后要時刻牢記你的身份,以后不要對我談什么條件,晚安!……”
說著,朱紫萱躺了下來,扭過頭背對著陸長風,不再理他。
“紫萱姐姐,晚安!”陸長風笑嘻嘻地回答道。
××××××××××××××××夜已深。
朱紫萱卻無法入睡,長這么大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青年男子在一間臥室休息,這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房間內很靜,朱紫萱雖然背著身子,但是也知道陸長風并沒有到對面床上睡覺。這死太監在干什么呢?在偷窺自己嗎?自己渾身上下都讓他看遍了,怎么他還想偷窺呢?一想到白天發生那羞人的一幕,朱紫萱就面紅耳赤。誰能想到,一個文靜的淑女,中了催眠術以后竟然能做出那么瘋狂的舉動呢?幸虧陸長風這個死太監也重了催眠術,所以無法把自己怎樣。看得著吃不著,死太監還不要急死啊?
催眠術太厲害了,竟然能把一個具有七情六欲的人變成毫無欲望的人。可惜朱紫萱稟賦不夠,要不學學爺爺的催眠術,沒事拿死太監尋尋開心,不是也恨很好玩嗎?
耳邊傳來陸長風平靜而均勻的呼吸聲。怎么這小子竟然睡著了嗎?
朱紫萱悄悄地扭過頭去,只見陸長風就那么盤膝坐在她床前,雙手重疊,就這么樣睡著了。
哎,這個死太監還真不是人呢!這么難受的姿勢都能睡著,真是讓人吃驚呢。
朱紫萱一邊想著,一邊覺得眼皮發沉。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卻也無法讓她清醒一點。終于,她抵抗不了睡意的侵襲,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陸長風其實并沒有入睡,他閉著雙目,看是在睡覺,其實是在修行。無時無刻的利用一切時間修行,正是龍可以雄居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秘訣。
陸長風心中默訟:“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這道家奉為寶典的《道德經》在別人看來,或許只是一部中國古代樸素的哲學著作,可是在龍組織內部,卻是修行上乘功夫的不二法典。
隨著心中的反復訟念,陸長風的呼吸越來細微,間隔越來越久。忽然,他長吸了一口氣,將口鼻的呼吸完全斷絕,進入了道家夢寐以求的內呼吸狀態。
隨著內呼吸的不斷繼續,陸長風神識逐漸清明起來。他不但能感覺到朱紫萱臥室內一切變化,甚至能體察到臥室外的變化。
西側的芒果樹,一片樹葉在風的作用下,飄飄悠悠地離開了枝頭;東側的外墻上,一只壁虎悄悄地靠近一只夜蛾,它舌頭快如閃電的射出,而剛才還在自由飛翔的夜蛾,此時已經成為這只壁虎腹內的獵物;花園的小湖中,一只正在睡眠的魚吐出了一串小氣泡;而池塘旁的一座亭子上,一只年久的木椽發出輕微的斷裂聲……這些聲音如此清晰地傳入陸長風的神識里,讓他對周圍的一切了如指掌。
室外,朱家府邸。
一朵烏云飄了,遮掩住偏西放的那輪殘月,天地頓時暗淡起來。
一個鬼魅似的黑影冒上了朱府的高墻。一身灰黑色的潛水衣,將黑影完美的融入了夜色中,他頭戴潛水鏡,一把鋒利的匕首緊緊插在腰際。
黑影試探了一下墻頭上的高壓電網。奇怪,怎么會沒通電流呢?看來朱府的安保措施也不象傳言中的那么強大嘛。
不過即使這高墻之上的電網通上三千伏特的高壓電黑影亦是不懼。他一身橡膠制成的潛水衣服有著良好的絕緣效應,足以應付五千伏特以上的高壓電。
黑影越過高壓電網,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的如同樹葉一般落在高墻之下。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并沒有什么動靜。黑影輕舒了一口氣,如同一只貍貓般向二十米外的小湖撲去。
在一排榕樹的掩映之中,小湖就像一塊深藍色的寶石,閃現著幽藍色的光芒。
黑影長身一躍,悄然沒入了湖。
這一躍足以讓奧運會上最好的跳水冠軍為之失色,平靜的湖面竟然沒有激幾一絲水花,只有一串氣泡從冒上水面,證明這片水面曾經發生過某種神秘的變化。
黑衣人潛在水面之下,潛水面具上換氣管伸出湖面半寸,透過這根管子,即使在水下,黑影也可以自由的呼吸。
月亮慢慢從烏云的包圍中露出臉龐,她銀白色的光輝重新灑在湖面之上。一陣微風吹來,湖面上的碧綠的荷葉隨風蕩漾。可是誰又能想到,這美麗如斯的湖面之下,竟然暗藏著重重殺機呢?
朱紫萱的臥室內,正在打坐的陸長風忽然睜看了眼睛,那亮如朗星的眼睛中竟然有一絲不屑的笑意。
“這么快就來了。”陸長風喃喃自語了一句。他望了一眼對面床上安詳地熟睡的朱紫萱,心中說道:“紫萱姐姐,放心睡吧。有長風在呢,誰都傷害不了你。”
陸長風雙目一閉,有進入冥想之中。
一夜很平靜的就過去了。
清晨,朱紫萱睜開朦朧的睡眼,發現陸長風仍是雕像一般坐在地板上。
“死太監,睡得跟豬一樣。還保護我呢!”朱紫萱暗罵一句,悄悄起身。
朱紫萱梳洗完畢,換上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衣。
這時候陸長風依舊在盤腿熟睡。朱紫萱嘆了口氣,她在衛生間弄出那么大的動靜,都沒有把陸長風驚醒,看來豬畢竟是豬,而培養出這頭豬的世界第一殺手組織龍并沒神秘了不起的嘛。
朱紫萱沖熟睡的長風做了個鬼臉,輕步走出臥室。
朱家府邸依山而建,朱家在很久以前就把整個山頭都買了下來。當時專門從中國的蘇州請來園林設計大師進行設計,所以雖然是在雅加達,可是朱府卻具備著中國傳統的園林之美。小橋流水、綠樹掩映、曲徑通幽,朱府簡直是蘇州著名的拙政園的翻版。所不同的是,朱府的面積要比拙政園大上三到四倍。
朱紫萱最喜歡繞著府中的小湖跑步。比起大學健身房中的跑步機,綠樹如蔭的湖邊小徑的魅力顯然要大上許多。
在朱府,朱紫萱每日早上都要在這空氣清新的湖邊小徑慢跑上半個小時,再在湖中小亭中練上半個小時的瑜珈,而她美麗的體型,除了先天的遺傳因素這外,這每日早上的晨練也應該享有一份功勞。
朱紫萱沿著小徑慢跑起來,她體態輕盈如同一只輕捷的小鹿。
朱紫萱繞過一棵高大的榕樹,前面是一座小橋,直通湖中心的小亭。
朱紫萱剛到小橋上,忽然聽到橋下的水面發出一聲巨響。一個黑影似箭一般破水而出,手中的匕首在朝陽的輝映下閃爍著奪目的寒光。
突變之下,朱紫萱大驚失色,她試圖移動腳步,以躲避那刺向喉嚨的匕首,可是刺客躍出的速度快如閃電,哪里容得朱紫萱有機會躲避。
眼看著鋒利的匕首就要刺中朱紫萱的喉嚨。忽然一只大腳出現在刺客的額頭之上,刺客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這只大腳踢飛出去。
刺客身軀在空中不受控制地翻騰兩下,落在三米開外的橋面上,他一動不動,顯然是昏死了過去。
朱紫萱抬眼望去,那個剛才還如死豬一般酣睡的死太監,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來到擋在她的身前。這個昏死過去的刺客,顯然是死太監的杰作。
“去調查這個刺客的背景,將幕后指示的人給我找出來。我想看看,到底是誰指示人來殺我的。”朱紫萱冷冷地對陸長風命令道。對于陸長風的及時出現,朱紫萱沒有絲毫感激。作為保鏢,保護主人的安全是天經地義的。
陸長風問道:“找出幕后的人后怎么辦?”對于朱紫萱冰冷的語氣,陸長風似是一點都不在意。
朱紫萱文弱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堅毅,道:“把他殺掉!”
“是,紫萱姐姐!”陸長風響亮地回答道。朱紫萱并不象他想象的那么脆弱,一個文弱的大學生,在遇到刺殺后有這樣狠辣的反應,這讓陸長風感到一絲興奮。主人能有這樣果斷的性格,陸長風做起事情來就不用縮手縮腳,保護起主人來就容易多了。
陸長風來到刺客的近前,他俯下身子,將刺客頭上的潛水面具拉下,露出一張極度惡心的臉來,看年齡約莫在四十歲左右,左臉上還有個深深的刀疤。
靠,這么老了還學人出來做刺客。陸長風踢了這個刺客一腳。
光從這個陌生的面孔上調查出這個刺客的背景和幕后指示人來說難度顯然不小,不過對陸長風來說卻不算什么。龍培養出來的殺手,想調查一個人的背景還不是小菜一碟?
陸長風輕松地將黑衣刺客扛到肩上,朝著后山的小門走去。到了門外將那人扔在地上,那人仍然昏迷不醒,陸長風笑了笑,伸出左腳,在他的身上幾處穴道上踢了幾下,轉身進了門內。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那黑衣人逐漸蘇醒過來,他費了極大的力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的肋骨似乎已經斷了幾根,痛不可支,他心里暗叫僥幸,自己竟然沒有死。看來朱家也只是打算教訓他一下,象朱家這樣的生意人,當然不愿意惹上人命官司。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里,黑衣人想。他辨認了下方位,順著小路朝下走去。
不遠處停放著一輛汽車,那正是黑衣人的交通工具。昨天晚上,他就是駕駛這輛汽車來到朱府外邊的。
黑衣人檢查了一下汽車車門,沒有人動過的痕跡,看來朱家并沒有在汽車內放什么竊聽器。不過黑衣人并不放心,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汽車的下面。下面也一切正常,朱家也并沒在汽車的底部放什么跟蹤器、炸彈一類的物品。
黑衣人放心的坐進車內,發動著了汽車。
就在汽車剛起步的一霎那,一個灰影快速閃入車底。
那灰影正是陸長風,他潛車底部,雙腳架在保險杠上,雙手緊扣汽車的底盤,將整個身體牢牢地貼在汽車底部。在陸長風身下,灰黑色的柏油路面急速的閃過。
雅加達市東郊一所僻靜的民房內,一妖艷的女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什么。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她隔著貓眼朝外面看了看,急忙把門打開了,一個黑衣人踉蹌地擠了進來,咕咚一聲,栽倒在地板上。
“啊!迪班,你失敗了嗎?”妖艷的女子焦急的問道。
迪班倒在地板上,一聲不吭。
妖艷女子伸手試了試迪班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呼吸。
“迪班!”妖艷女子高聲叫道。
“不用叫了,他已經死了。”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在妖艷女子身后響起。
妖艷女子驚恐地回身一看,只見一個高大英俊的中國男子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
望著驚恐的妖艷女子,陸長風心中微微一笑,迪班帶路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現在嘛,則輪到你了。
陸長風上前一步,左手捂妖艷女子的嘴,右手中的匕首噗地一聲,插入了妖艷女子的腹部。
那女子只覺得腹部一涼,接著一陣劇痛傳來,立刻摔倒在地上。
陸長風冷笑著看著妖艷女子的身體在腳下抽搐。幾分鐘過后,妖艷女子身體終于停止了抽動。陸長風蹲下用手在妖艷女子鼻孔前試了一下,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陸長風掏出一塊手帕,把身上濺在身上的血跡擦了擦,將手帕丟在妖艷女子的尸體上,然后揚長而去。
十多分鐘后。那妖艷女子的尸體竟然動了起來。她悄悄地睜開眼了看了看周圍,在確信沒有什么危險的時候,這才踉蹌地站起身來,忍著劇痛向外面走去。
幸虧那年輕殺手殺人手法不到家,她裝死的本領又非常過關,這才逃脫了一命。想在當務之急是找人救她。匕首留在體內不能拔出,一旦拔出她就會大量失血而死。到醫院去也不安全,她這樣的病人醫院一定會報告給警方知道,而組織暗殺朱紫萱的陰謀,又怎么能經起警方的調查呢?
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同伙幫忙,只有同伙才能救她的命。
妖艷女子滿頭大汗,她忍受著劇烈地疼痛來到外面。迪班駕駛過來的汽車還在,這給了了妖艷女子更多活命的希望。
妖艷女子忍著劇痛發動了引擎,汽車飛快地向南駛去。
××××××××××××××××××二十分鐘后,汽車停在一所豪華寓所的門前。妖艷女子下了車,一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朝門內奔去。
在她身后,汽車的后備箱悄然彈開,陸長風毫無聲息地躍了出來,他落地猶如一團棉花,沒有一絲響聲。
客廳中央氣派的沙發上坐著一中年男子,在他的身后一個年輕的女傭正在給他做頸部的按摩,此刻男子顯然很享受的樣子。
“砰”的一聲,客廳大門被撞開了。
“墨菲會長,救我!救救我……”妖艷女子跌倒在地,吃力地向中年男子求救。
經過這一路的顛簸,此時的她滿身是血,氣息也極度虛弱。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雪娜,誰準許你來我這里的?”
雪娜趴在地上,鮮血汩汩的從傷口流出,她喘息地說道:“墨菲會長,我們失敗了,迪班死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事情不妙,氣急敗壞道:“混蛋!你根本不該來我這里!”
“我……我……”那婦人氣息越來越弱,話也說不出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看來這老家伙一定是有準備了!”隨即他朝門外喊道:”來人,來人,把她弄走!”
可是卻沒任何人進來。
“該死的,一個個都干什么了!難道都死絕了嗎!”中年男子大聲咒罵道。
“你說的不錯,他們都死絕了!”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年輕人出現在客廳門口。他笑著將幾把手槍丟在腳下。
中年男子立刻意識到,這正是前不久他剛給幾個守衛配備的奧地利格洛克大口徑手槍。這批手槍可是花了他不少鈔票,現在卻象廢物一般躺在地毯上。至于這些手槍的主人們,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慌亂地向朝墻角退了幾步,不露痕跡地將身體靠在一個書桌前面。
“我是誰?我看你不會有機會知道了!”陸長風瀟灑地笑著,手中很隨意地拋接著一塊鵝卵石。
“誰讓你來的?他們給你多少錢?我書桌里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中年人顫抖著說著,他慌亂地拉開抽屜,似乎要給陸長風拿錢。
陸長風一聲冷笑,飛身沖向中年男子的近前,等他落地的時候,手中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塊白色的長巾。而這條長巾,此刻正緊緊纏繞在中年男子脖子上。
一陣強烈地窒息感從脖頸處傳來。中年男子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長巾的纏繞。透過長巾,可以看到中年男子喉結處有一硬物。
幾秒鐘過去,中年男子終于停止了掙扎。
陸長風長巾一松,中年男子的尸體就倒地上。和中年男子尸體同時掉在地上的,還有一塊核桃大的鵝卵石。
陸長風看了看書桌的抽屜,里面赫然放著一把格洛克大口徑手槍。
那個年輕的女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一聲都不敢吭,生怕惹起這個年輕殺手的注意,過來將他殺人滅口。
陸長風彎腰撿起那塊鵝卵石,將它放在長巾中部。他微笑著來到女傭面前,雙手一抖,就要將長巾繞在女傭細嫩的脖子上。
可是就在長巾將要纏住女傭的脖子的時候,陸長風卻又收起了長巾。
眼前的女傭太年輕了,簡直是個孩子。
“你多大了?”陸長風厲聲喝道。
“十,十五歲。”女傭聲音中充滿了惶恐。
“噢,未成年啊?”陸長風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你是他買過來的傭人嗎?”
“是,是的。”女孩顫抖著回答道。
“媽的!這些Y國佬,怎么跟日本人一樣,都喜歡年幼的女孩子啊?”陸長風心中罵道。這個小女孩子是不能殺了。在龍的紀律中,是不允許殺害未成年的孩子的。
“來,看著我的眼睛。”陸長風命令道。
女孩驚恐萬分地看著陸長風的眼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陸長風聲音忽然間變得神秘起來,猶如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
“你、沒、有、見、過、我。”陸長風說道。
“我、沒、有、見、過、你。”女孩夢囈般重復著陸長風的話。
“你、什、么、都、沒、看、到。”陸長風說。
“我、什、么、都、沒、看、到。”女孩聲音空洞洞的,頗為怪異。
陸長風溫柔一笑,說:“很好,我的孩子。你現在很困,睡覺吧。”
女孩子身軀緩緩倒在地上,香甜的睡著了,渾然忘記了這是血淋淋的殺人現場。
陸長風收起長巾,將鵝卵石放入口袋。他掃視了一下現場,沒有留下特別的痕跡。
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陸長風微微一笑,迅速離去。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