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是有什么事嗎?”江遲扯著領子露出鎖骨,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你個敗家子,江城都跟我說了啊,你要是去找男人,這個家你也就不用待了。”
嘟——嘟——
“滄溟,我該怎么辦?”屋里的暖氣包裹著室內的空氣,外面的天氣卻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滄溟,外面下雪了,下的很大。”
沈翊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鼻息微弱,整個人都透著死狀,沒有一點生氣。
沈翊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穿著白色襯衫,與一個人躺在棺材里,被扔到了水底,他奮力掙扎想打開棺材逃出去。但卻被旁邊的人死死抓住,嘴里還喊著什么:“生生世世,永不相離。”
離你媽的大頭鬼,你要是再不放開,就真的永不相離了,老子他媽的要出去,誰也別攔我包括你這個傻逼**。
“放開——媽的智障兒童嗎?聽不懂人話!老子要出去。”
“嘭”棺材板被他踹開,他又用盡全力,向上游去……。
“唔——這里是醫(yī)院?”
“滄溟,你醒了?怎么樣哪里還不舒服。”江遲在沈翊昏迷的日子里過得很不好,眼底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哥……你不是走了嗎?”沈翊靜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江遲。
“不走了,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江遲怕碰到到沈翊的傷口,輕輕的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雖然整個人的狀態(tài)不太好,但眼睛卻格外的明亮。
“哥,我……疼”沈翊趴在江遲肩膀上,像是得到了些安慰,睡著了。
反觀江遲他是真的怕沈翊長睡不起。
“廢物,我怎么和你說的,離那個小子遠點,你是我未來沈氏集團的掌門人,犯這種低級誤。”沈方華低吼著。
“父親,遲哥不是那種貪圖享樂的人,我相信他,您就放過他吧。”沈翊跪在地上,連磕了四個響頭。
“你在跟我談條件?翅膀硬了是吧!你記住,你走的是我的路,坐的是我的位置,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給你的,你沒有任何權力說不這個字。”“把棍子拿過來,你應該也清楚了吧,若是想護他,便拿你來換,今天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出去也是被人抬出去的,給他長長記性。”沈方華揮了揮手,五十多個人圍在一起,而沈方華都因公司有事為借口,離開了別墅。
整個別墅里彌漫著血腥味和沈翊的慘叫聲……。
“啊——江遲。”他一下從病床上坐起來,身上的冷汗直擊他的心魂。
“滄溟,怎么了?做噩夢了。”江遲心疼的摸了摸沈翊額頭,試圖讓他放松放松。
“做噩夢了,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仔細想想應該有十多天沒吃了,不吃還挺想的。
“正好我煮了紅豆紫米粥,你嘗嘗看看合不合你胃口。”江遲知道沈翊喜歡吃米,特意盛了很多的紫米,看沈翊吃得那么開心,心里也暖暖的,再也不是冷得了。
沈翊一勺下口,滿嘴的米香,喝了兩碗。
“哥哥,其實我們……”話說一半就又止住了,怎么說都說不出口,像是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一樣。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們相遇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這我都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滄溟也不會受這個苦了。
“不是,其實我們這樣也挺好的。我喜歡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也喜歡和你在一起生活,真好……。
“好……好好,溟兒放心,哥哥會保護你的。”江遲一把將他攬在懷里。
“溟兒,別丟下我一個人!”一個聲音在沈翊腦袋里回響,他下意識的捂住頭。
“溟兒,你怎么了?頭疼了嗎?”江遲急得握住沈翊的手腕。
沈翊緊緊抓住頭發(fā),心里刺痛著,那個人聲音直擊他的身體,他眼尾發(fā)紅,憋出了淚水滴在床單上。
“溟兒——別離開我”“你們?yōu)槭裁匆λ銈冞€是不是人?”
“溟兒,哥哥來陪你了。”無數個與他無關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記憶里。等他回過神來就看見緊張直冒冷汗的江遲,頭一下子就不疼了。
“我沒事了,哥哥放心。”沈翊依偎在江遲懷里,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再痛的傷也比不上江遲。
哥哥……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