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很看好你,這次把你調入攻略組也是看你出色的完成任務的能力上的,去了攻略組就好好干,但是也不要太有壓力就當是免費談一次戀愛……”
進入大名鼎鼎的攻略組,她也還是有些懵逼。至于上司說看在她出色完成任務的能力?當炮灰要什么能力?
從炮灰組調到攻略組后,內心略微忐忑,等個人信息版面上的分組成功修改,成為攻略組的一員后,還是難掩心中生出的一丟丟激動。
作為管理三千大世界的輪回司,旗下分為多個組,常見的就有炮灰組、女配組、男配組高級別就是逆襲組、攻略組。
阮梓原本作為炮灰組的一員每次的任務也就是進入小世界打打雜,充當男女主角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為男女主角偉大的愛情添磚加瓦推動劇情故事線。
說沒上進心那肯定不是的,但想要進入高級別的組需要進行嚴格的考核。聽著身邊同事討論考核到底有多嚴,聽的多了上進心還真被磨去了不少。
至于這次的天上掉餡餅,說起來還是有關于最近攻略組舉辦的一次活動。隨機從各個組抽取一名人員體驗攻略組的日常攻略任務,而這個名額好巧不巧就掉在她頭上。
阮梓覺得自己可能好運來了。
*
【叮!抽取任務世界,任務世界已鎖定,開始攻略!】
阮梓睜開眼,就對上了銅鏡里那張美艷十足的臉蛋。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只是裝飾上有些怪異,花花綠綠略顯庸俗的綢布,昏黃曖昧的光線以及門外傳來的各色調笑、嬉鬧的靡靡之音。
【傳送世界信息以及目標人物信息。】
【系統007:是,宿主。】
腦子里一下子擠進龐雜的信息,讓她有些不大好受。
銅鏡內那張美艷臉蛋上的細眉微微蹙起,若是有人瞧見了定是要道一聲:美人蹙眉,惹人憐愛。
等消化完,阮梓已經明白現下自己是這春柳巷醉煙樓的老板娘,俗稱媽媽。
對的,醉煙樓是一家青樓。還是一家去年才在京城開的青樓,短短一年時間就在這春柳巷里占了一席之位,連續兩年的花魁都出自醉煙樓。
而要攻略的目標人物是一個病秧子世子。名叫許褚。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目標人物的信息只有這些嗎?】
【系統007:是的,其余的需要宿主自行摸索。】
阮梓頭痛的捏捏眉心,一上來第一個世界就有些棘手。先不論這古代青樓女子身份,就說這目標人物吧。‘病秧子’三個字就足以看出這是一個身嬌體弱不愛逛青樓的,都病秧子了還逛青樓是老壽星上吊顯命長嗎。
沒等她細細琢磨,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扣扣——”
阮梓看了一眼銅鏡微微擺正身子,學著原主記憶里的樣子,聲音嬌媚悅耳。
“進來吧。”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來人打扮有些暴露穿著一身艷麗的衣裙,轉身關上門,而后恭敬十足的跪在一旁,低著頭道:“主子,太子同四皇子一道來了,長煙正在伺候。”
抬手簪珠釵的動作一頓,大腦飛快的尋著她話里的關鍵詞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這醉煙樓不單單是青樓這么簡單。蓋因老板娘也就是原主林清月身份不同,她原本是將門林將軍之后,未及笄前也是長在深閨里的大小姐,只因林將軍功高蓋主,當今圣上所忌憚,于是便尋了個莫須有罪名來了個滿門抄斬。
辛得原主爹爹生前有所提防暗地里密謀一番,來了個偷龍轉鳳,用一死囚犯換了原主,林氏滿門這才留下一個人。
親眼見到滿門抄斬,原主便生了報仇的念頭,蟄伏三年細細謀劃,去年便換了個身份重返京城開了這家青樓。這青樓明面上是煙花之地,暗地里則布下一張情報大網私下倒賣消息以及收集證據。
今日這太子與四皇子便是她這大網里最大的獵物。
“知道了。樓里關于國公府世子的消息有嗎?”
阮梓拿起梳妝臺上的口脂放在唇上輕輕一抿,猶如點睛之筆一般。點朱唇便不過如是。
那女子聞言有些不明所以,細細思索一番,面露尬色,“主子,關于國公府世子的消息寥寥無幾。屬下知曉的便是三年前國公府侯爺染了急癥去了,偌大國公府便只留當時不滿十八的世子。”
“偏偏那世子因傷心悲切不慎落了水,后來病了大半年,如今便是個藥罐子整日離不開湯藥。”
“自從世子當家,國公府便閉門謝客至今,關于這國公府的消息... ...”
阮梓聽著這話,心中一個咯噔。三年前,這三個字眼讓她不由想起原身的經歷。還未細問,一急促的腳步聲從長廊里傳了過來,由遠至近最后停在她房門口。
“主子?”清脆動人的嗓音透過房門傳了進來。
還未等阮梓出聲,地上那女子便先站了起來,來到門口悄悄拉開一條門縫,瞧見外頭的人,面色一變,“長煙?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看好太子同那四皇子么?”
長煙左右看了一遭見沒人用手推著鳴柳擠了進來,轉手關上門,小口喘著氣視線落在坐在梳妝臺前的阮梓身上,頓時倒吸一口氣。
銀色繡芍藥齊胸襦裙外頭罩著一大紅色薄紗,影影綽綽間襦裙上拿芍藥猶如活過來一般分外引人注目。頭上梳著靈蛇髻中間簪著一朵真白色芍藥,眉間朱砂一點,再配上那張真絕色美艷臉蛋,端的傾國傾城。
長煙走上前細細打量一圈,笑嘻嘻的道:“主子才是真真的好看,今日這花魁宴白讓那些紈绔子弟瞧去了主子的芳容。”
鳴柳見她嬉皮笑臉嘴上慣會抹了蜜一般道些甜言蜜語,“長煙,我問你話呢?你廂房里的太子同四皇子人呢?若攪合了主子的事,定饒不了你!”
聞言,阮梓也斜倪朝那長煙看去。
長煙是去年醉煙樓的花魁,容貌也是一頂一的好看,她性子活潑眉眼間靈氣十足,就如那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寫照一般。
長煙嘴一嘟起帶著些委屈,“鳴柳姐姐就是太過嚴正。”余光瞧見鳴柳眉頭擰起,頓時不敢造次,道起那兩位皇子語氣帶著一絲嫌棄。
“那太子瞧著端正威嚴實際也是個好色之徒,廂房門一關便要動手動腳。至于那四皇子倒是好些,只是心太硬目不斜視像個呆子。我懶得委身與那廝,便施了一手讓春娘伺候去了。”
阮梓心中一定,思及記憶中這醉煙樓既然是青樓便少不了同前來的恩客做那事。只是這樓里也分了等級,一樓的女子便是如同其他青樓的女子一般。
二樓的女子則是林清月那三年來輾轉各地收留的,她們都算是心腹且各個都有保命的手段,至于這接客則是看心情,不愿的便施些手段讓一樓的女子伺候。
提到今日的花魁宴,鳴柳有些不放心,“主子,今日的花魁宴您真要上場?”
阮梓心中一頓,也有些緊張。
這花魁宴便是春柳巷一年一度的大事,整條春柳巷林立的青樓可不少,每年的花魁便是從這當中選一,去年的花魁便是長煙。
今日的花魁宴,林清月便同底下的吩咐過了,她要親自上場。
無他,去年布下的大網如今也可收網了。
“嗯。”阮梓點點頭,拿起放在一旁的白紗戴上,只露出一雙似水溫柔卻眼尾微微上挑露出幾分風情的眸子。
見離上場的時候快到了,長煙便也離開悄悄的回了二樓廂房。
*
戌時一刻至,樓下吵鬧聲轟然響起。
阮梓深吸一口氣,仔細看了一眼銅鏡,自身這打扮無差錯后,便由著鳴柳領著出了房門。
站在三樓長廊上,余光往下一瞥,心生緊張。
樓下擠滿了前來目睹花魁芳容的公子哥,可謂是人擠人。收斂心神跟著鳴柳從三樓下去,而后上了早早布置好的臺子。
臺子占地不大,阮梓蒙著面端坐在中間,前頭還掛著一道白紗,讓人瞧不清楚這后頭坐著的人的面孔,只能瞧見一個人影。
這花魁宴的第一步便是要當場演奏,瞧著面前擺的古琴,阮梓手放上去輕輕撥弄調了個音色,而后那股熟悉感就上來了,信手撥弄一曲便彈了出來。
二樓廂房內,長煙歪坐在旁。
前頭站著兩個高大男子,一人穿著淡黃色錦衣面容俊朗只是眉間流露出的幾分晦暗瞧著破壞幾分。他身旁那人差他一步站著,著青色錦衣面無表情眉眼寡淡偏偏目光兇狠,看著十分狠厲不好惹。
“四弟,你瞧著花魁如何?”太子衣襟微微敞開有些凌亂,神色還帶著幾分回味。
四皇子聞言波瀾不驚的眸子終于有了幾分神色,往哪掛著白紗的臺子上一瞥,片刻后道:“是個美人。”
太子大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目光卻露出幾分勢在必得。
一曲了,這臺子上也落下不少公子哥扔來的錢袋子。
臺下哄鬧著要撤了那白紗,一管事的從臺后走了出來,后頭跟著兩個捧著盤子的婢女手腳麻利的收好錢袋子后退了下去。
管事的安撫幾句說了下開場白,而后便撤下白紗,露出后頭蒙著面的阮梓來。
這花魁宴最重要的一步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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