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酷暑,不過早上十點,日頭就十分曬人,常青樹上綠油油的葉子被曬得有些發蔫聳拉著,風吹過發出一陣稀稀拉拉提不起勁的聲響。
靜山市新橋監獄內。
滿頭大汗的許楚換下背面印著新橋監獄四個大字的藍色短袖制服,穿上剛剛獄警拿來的純色棉體恤,站直照了照鏡子,換了一身衣服加上寸頭倒顯得鏡子里的青年十分精神。
獄警老徐站在門口,見許楚換好了衣服,有些感慨道:“好了,我就送你出去。”
三年前許楚剛進來,老徐就對他多有照料。這些年來,兩人之間倒也有些感情在。
對于出身孤兒院的許楚來說,老徐對他的好都真真切切的感受的到,也都牢牢的記在心里。
兩人并肩從監獄往監獄大門走,一路上沒什么遮陽的地方,只能緊著往樹下走,就這樣百來米的距離等到了監獄大門許楚也出了一身汗,背上更是汗濕一大塊。
守門的保安見人過來的從保安室里出來,老徐沖他打了個招呼,站到許楚面前看著這個高自己一截,臉上帶著朝氣的青年,欣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出去之后好好找份工作,認真踏實的干。你還年輕以前那些事就不要再去做了。”
低頭沉默的許楚頓一下抬起頭沖老徐露出一個笑,點點頭:“嗯,你放心,我肯定會找份工作。”
老徐見他這樣心里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保安開門。
高高的圍墻,一扇厚重的鐵門被拉開,發出一聲陳舊生銹的酸牙聲。
站在原地的許楚定定的望著漸漸拉開的鐵門,他沒回頭腳步堅定的往前邁,出了這扇鐵門像個木頭杵在外頭大馬路上,望著陌生又熟悉的建筑滿眼茫然。
一輛綠色出租車停在他面前,搖下車窗露出五官平平還有些胖的臉,“小伙子?去哪哇?”
許楚下意識的伸手摸到褲袋里癟癟的黑色錢包,一把拉開車門,干巴巴的沖司機師傅說了個地址。
最后,出租車停在新橋南緯區邊上,這一帶都是老房子離城區有點遠,人來人往的什么人都有,屬于三不管地界。
下車后,許楚掏出錢包摸出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攥著找回的零錢,打算找個臨時落腳的地。
對于這地方,他很熟悉,沒進去前許楚就是跟著人在這混的。
老居民樓前是一條長街,白天的時候兩邊大多都是騎著小三輪上頭鋪著化肥袋再擺著自個兒種的小青菜賣的老頭老太;到了晚上,擺攤子的就變成了推著小車賣麻辣燙跟燒烤之類的小青年。
徑直繞過長街往后頭那片老居民樓去,許楚站在一棟樓下盯著灰白墻上貼的有些掉漆的金屬門牌,拎著一袋水果走了進去,爬到六樓看向左側門外裝著一扇鐵欄柵的門伸手敲了敲。
老房子大多都不怎么隔音,沒一會兒許楚就聽見門內傳來一聲雄厚的大嗓門。
“誰啊?!”
半響門被打開,開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胖子,臉盤圓潤挺著一個小肚腩,看著十分憨厚,隔著鐵欄柵門兩人都神色各異。
看著門內明顯比以前胖了一圈的人,許楚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痞笑,“梁子,是我,許楚。”
五十平左右的房子,外帶一廳兩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把水果放在茶幾上許楚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梁子從廚房端了一杯水過來,有些局促的放在他面前。
“許哥,你出來啦?當年那事王洋那王八蛋做的實在不地道,要不是他家有幾個錢,當年進去的就該是他!”
看著罵罵咧咧唾沫橫飛的梁子,許楚心里毫無波瀾。在里頭待了三年,他一開始還有些怨憤,后來慢慢的也就放下了,現在回過頭來評價一下也只能說是年少無知。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問:“這些年,你過的怎么樣?”
梁子罵罵咧咧的話一頓,對上許楚詢問的目光,心虛的摸著鼻尖,干巴巴的笑了一聲,“我?我就這樣唄。”
“不說我了,許哥你剛出來,今天我請你下館子去!”
梁子站起身回到屋里換了一身衣服,帶著許楚下了樓在老居民樓附近找了一家湘菜館子。
一頓飯下來,喝了點酒的梁子就開始胡咧咧,天南地北的吹。許楚也沒管他,自顧自的夾著菜往嘴里送。
說著說著,梁子就開始說當年那事,眼里就開始掉眼淚,看的許楚一愣,停下筷子拍拍他的胳膊。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扯出一張餐巾紙往他跟前送,見他不接,動作有些粗魯的往他臉上胡亂擦。
梁子兩眼通紅抽嗒著鼻子,聲音哽咽的拉過許楚的手,懺悔道:“許哥當初要不是你,被王洋那王八蛋坑進牢里的就是我了。許楚,我真的謝謝你!”一邊哭一邊嚷嚷,抓著許楚的手死死不放。
當年出了這事,梁子沒敢讓她奶知道,后來實在瞞不住了,她奶知道了立馬就進了醫院。
許楚替他給王洋背鍋進去了,他一直都念著他的好,雖然他奶病進了醫院熬了一年最后還是走了,但梁子打心底還是對許楚很感謝。
大堂里其他桌的食客時不時扭頭往這邊看。
許楚覺得有些丟面子,用力抽回手,“梁子,行了啊!一個大男人還在外面當著那么多人哭,你丟不丟人!”
當年,他高中輟學不學好,跟著一幫子二流子瞎混。梁子就是當初認識的,也是一個挺胖的小胖子,被人欺負的也不敢還手只會抱頭蹲在地上挨打,他那個時候莽撞,一時幫了忙后來兩人就這么相互認識了。
至于王洋是梁子學校的校霸,打群架的時候不小心打傷了人,當時在場的梁子跟許楚被波及也挨了打,也打了人。
出了事其他人都一哄就散了,他倆還傻乎乎的站著,等警察來了當場就被帶回去。
人傷的很嚴重,當時太過混亂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后來查出來是王洋那王八蛋,人家家里有錢硬是要把看不順眼的梁子推出來背鍋。
許楚替梁子站出來也是那會兒頭腦發熱為了兄弟情宜,再說了梁子家里還有他奶,他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一身輕松。
“行了啊!你哭過這一茬咱們就算翻篇了。”許楚扶著喝醉酒還哭個不停的人回了老居民樓,給人搬到床上后就出去了。
許楚尋思的是該找個工作養活自己,他現在整一個沒存款、沒房子、沒車的三無青年,連住的地方都還沒定下來,總不能一直住在梁子這。
翻出紙跟筆告訴梁子自己出逛逛不用等他吃晚飯,寫完許楚把紙條用茶幾上用杯子壓著,摸出錢包數著錢夾里的十來張紅票子,打算等會兒去二手市場買個手機。
老居民樓附近多是蒼蠅館子,這一類的多數不招工,招的也是自家親戚。
逛了一大圈,出了一身汗的許楚還是沒找到工作,他蹲在樹下手里拿著一瓶剛買的礦泉水,尋思著要不晚上在附近擺個燒烤攤子,賣賣夜宵之類的吃食。
比起在別人手下討生活打工,支個攤子賣賣夜宵的更合他心意。
看了眼天色,許楚站起身緩了緩麻痹的腿往附近一個二手市場去。
二手市場賣什么的都有,他沒多逛直接挑了一家賣手機的店進去,守店的老板是個戴眼鏡的青年,進去的時候正在打游戲,看見他進來了直接招呼。
“要看點什么?手機都在那一排,電腦平板的在對面。”
咋咋呼呼的說完,又投入到游戲中去了。
許楚瞥了一眼屏幕,他不認識是什么游戲,只覺得滿屏幕的特效看的眼花繚亂。
徑直來到手機那邊,五花八門的二手品牌手機只要說的上號的這里都有,真不愧是二手店。
他對手機沒什么要求,目前也沒這個資本有要求,平時能打打電話再玩個小游戲就行。
每部手機整整齊齊的擺在玻璃柜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手機專賣店,每個手機下頭還裝模作樣的貼了個價格,從頭到尾看了一邊,再三挑挑揀揀最后許楚拿了一部黑殼手機。
屏幕夠大,看著夠新,價格也很便宜只要500。
他拿著手機過去,掏出錢放在柜臺上,“老板,這部手機我要了,你這有充電器嗎?”
剛好游戲屏幕暗了下去,看樣子是角色死亡了,青年老板臉色不虞,扭頭看了眼手機一喜,“有!有!”拉開抽屜摸出一根白色充電線扔在柜臺。
許楚把手機放在柜臺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老板,手機沒問題吧?”
“肯定沒問題!不信你可以開機試試!”
“有問題我可是要退的。”
老板臉色有些難堪,“這手機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我這賣的是二手店嘛,一些小毛病肯定是會有的。”
說著,他重新拉開抽屜拿出一根耳機,“這個算我送你的,小毛病肯定不影響基本的打電話什么的。”
白得了耳機,許楚卻更覺得這手機有問題了。他站著沒動開了機,現在還沒插上電話卡不能打電話,但是手機原本裝的APP倒是挺多的,他聯網試了試倒沒什么毛病,反而隱隱不像二手的。
沒什么大毛病,許楚就不在意,拿著手機出了二手店。
店內,青年老板擦了擦汗,得意的笑了:“哼,總算把那賠錢貨賣出去了。”
在附近買了張電話卡裝上,許楚就擁有了一部屬于自己的手機。
一路回去,臨了還在小吃街逛了一圈吃了粉,許楚在晚上八點左右回到了梁子家,手里還提著一份給梁子的麻辣燙。
見梁子在直播打游戲,他才知道從去年開始,靠著打游戲他跟一家直播網站簽了約,現在靠著直播能有一份比較穩定的收入。
沒打擾梁子,許楚洗了個澡打著赤膊去原先梁子奶奶睡的房間休息。屋子還算干凈,只是位置處陰曬不到太陽感覺有點味道。
躺在草席上,許楚摸出新手機打算玩把斗地主消磨時間。
等他完全沉浸游戲里,手機殼都熱的發燙有些燙手了,才發覺已經十一點多了,習慣早睡的許楚打了個哈欠,拿出充電器準備充電。
剛剛插進墻上的插座,一股細微的電流從充電線傳到全身,輕微麻痹感讓許楚反手扔掉充電線。
“擦!”
手里拿著的手機莫名發出朦朧白光,不刺眼但很邪乎,想要反手扔掉,卻被死死黏在手心。
食指指腹被針扎了一樣的感覺讓許楚頭皮一緊,牢牢盯著透著詭異手機的手機,卻發現忽然變得透明起來,就像漸漸消失一樣。
等許楚整個能動彈了,他躥起身舉著右手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黑色手機剛剛憑空消失在他眼前。
【叮!時空位面交易系統已綁定 ,007竭誠為您服務!】
天色逐漸昏暗,一片愁云慘淡。
原本高樓林立的城市此時廢墟遍布,只剩下零星幾座標志性建筑還在堅守。
整座城市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街道馬路上胡亂停放著小汽車,干凈的水泥地面上出現很多一大團的暗色陰影。
街道兩邊的一些超市、便利店門被砸碎,碎玻璃一地都是,里頭如同風卷殘云一般被幸存者搜刮的干干凈凈。
這是一座死城,一座被摧毀,被喪尸占據獨特屬于末世的城市。
從眩暈和失重中回神,許楚看著四周,身處環境已經改變。這是一家破舊廢棄的店面內,發現自己真的穿梭時空來到了平行位面。
他抬起右手手臂,看著手腕上已經偽裝成黑色手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交易系統,心情有點復雜還些不真實。
三天前,新買的二手手機竟然是能穿梭時空的交易系統。
‘黑色手機’只是系統的暫時偽裝,它屬于高等文明位面創造,是一個具有穿梭時空和儲存功能的智能交易系統。
因為某些原因流落地球,尋找宿主的過程中偽裝成了一部手機,那天晚上的觸電無意中激活了系統,他拇指上被針扎的感覺就是系統在采集宿主基因信息。
系統流浪過長自身存儲能量已經不多,激活綁定之后,智能ai時常陷入睡眠,只把關于系統使用說明一股腦的擠給許楚腦子里后就消失不見。
交易系統根據交易額度劃分宿主等級,分為A/B/C/D四個級別。
許楚身為D級宿主受到位面限制,目前只能在平行時空中穿梭進行交易。等后續等級上去,成為C級宿主就能穿梭高一些級別的位面貿易。
無存款、無房子、無車的三無青年許楚做的第一筆交易就是跟系統當了自己當初被拋棄在孤兒院后身上唯一戴的一塊玉佛,兌換了50點積分用來作為初始資金購買末世里急需的物資。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那塊玉佛竟然還值五十萬,在系統寬限的三天內許楚瘋狂掃蕩各大批發商場,一下子花光了所有錢來購買物資。
系統十分善解人意還有類似游戲里的背包功能,無限量的能裝,這才讓許楚沒為那些物資傷費腦筋。
為了掩人耳目他還特意背了一個雙肩包,來之前他從系統這里了解到這個末世位面跟網上小說里的末世大同小異。
在來之前系統再三警告說明這是一個正在經歷末世的危險位面后,許楚就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來之前,他臨時抱佛腳看了好幾部關于末世喪尸題材的電影跟小說,對喪尸這個物種有了一些了解。
想要能承受穿梭其他位面帶來的空間壓力就要強化自身基因,為了提升基因等級解鎖其他位面就得做任務,許楚就不得不開始他的位面交易之路。
轉了一大圈還是回到原點,許楚終于弄清楚了跟系統綁定就是像綁在一根線上的螞蚱一樣的升級體系。
無存款、無房子、無車的三無青年許楚做的第一筆交易就是跟系統當了自己當初被拋棄在孤兒院后身上唯一戴的一塊玉佛,兌換了50點積分用來作為初始資金購買末世里急需的物資。
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那塊玉佛竟然還值五十萬,在系統寬限的三天內許楚瘋狂掃蕩各大批發商場,一下子花光了所有錢來購買物資。
系統十分善解人意還有類似游戲里的背包功能,無限量的能裝,這才讓許楚沒為那些物資傷費腦筋。
為了掩人耳目他還特意背了一個雙肩包,來之前他從系統這里了解到這個末世位面跟網上小說里的末世大同小異。
由一場喪尸病毒引發的末世,一部分人變成吃人的喪尸,一部分人覺醒各種異能成為異能者,還有一部分人依舊是普通人。
他現在扮演的就是一個有著空間系異能的異能者。
財不外露這一點許楚還是知道的,末世中最寶貴的就是生活物資,他不敢一開始就肆意張揚跟人交易,許楚的想法是跟基地軍方交易。
積分也能兌換宿主所在位面的通用貨幣,許楚拿玉佛兌換的50積分用在兌換貨幣上的比例是1:10000。聽系統說每個位面的兌換比例是不一樣。
【宿主,關于位面交易守則第三百二十八條。不得擅自插手位面自然世界線走向,否則將承擔來自位面法則的一切處罰。請您牢記這一條!】
【交易過程中,系統智能ai將進入睡眠狀態,介于末世位面危險等級過高,事關宿主生命安全,必要之時會自動觸發安全保護模式。】
“知道了,007。”
從這家被洗劫一空的面包店出來,許楚站在空蕩蕩的街上,看著滿目蒼痍的城市十分震撼,盡管在電影跟小說中了解過但還是比不是親眼看見的。
一身黑色運動裝背著鼓囔囔的雙肩包的許楚左右探頭,系統隨機定位傳送的這座城市看著不像是有幸存者的樣子。
為了以防萬一許楚從系統背包里拿出一把锃亮的斧頭防身,掂著手里已經開過刃的新斧頭,莫名覺得安全多了。
過了這條十字街口許楚走的是右邊那條路,遠遠的還沒走近就瞧見幾個人影圍在一起。
他視力很好能夠清楚的看見所謂的人影,他們衣著襤褸,露在外面的身體整個呈現青黑色,面部腐爛有的甚至還缺胳膊少腿。
七八個喪尸正圍在鐵欄柵門外張牙舞爪喉嚨里發出像是野獸一樣的嘶吼,伸著發生變異后變得長長的黑指甲的胳膊,兩眼發紅嗜血興奮的盯著里頭兩個大活人。
沒想到怎么快就碰到了喪尸,許楚不敢大意拎著斧頭小心的過去。
但還是忘記了現在的喪尸靠的不是視力而是敏銳的聽覺跟嗅覺,被鐵欄柵門擋住暫且不能享受里頭的大活人,許楚這個沒什么外物阻擋活生生出現在喪尸嗅覺范圍內的人便成了首選。
再看到那些個喪尸全部放棄目標轉而朝他藏身的地方奔來,近距離面對這些丑陋的喪尸時許楚差點沒把早上吃的肉包子吐出來。
果然知道是一回事,親自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七八個喪尸許楚自己也沒有自信能逃脫,但有系統在身他也想歷練一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舉起斧頭。
院子里被圍困的是一對母子,他們沒能在軍隊派人來搜尋幸存者時跟上一起去基地,被困在海省已經有一個禮拜了。
在前天家里的吃的吃完之后,她不得不帶著五歲的兒子外出。她是一個單親媽媽,丈夫在兒子三歲大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
把兒子一個人放在家里她不放心,只是沒想到外頭已經這么危險。
看到圍在外面的喪尸離開,李芳還有些后怕的抱緊懷里的兒子,她聽到那些喪尸的聲音還在附近,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把兒子安置好,李芳抿著嘴手心有些出汗的握緊一直帶著身上防身的鐵棍悄悄的走了出去。
許楚第一次出手準頭有些不準,一斧頭劈岔沒有一擊致命,讓那只喪尸斷臂求生。
后背不敢留給這些見縫插針的喪尸,只能靠著墻注意力集中放在面前這些蹦跶挑釁十足的喪尸腦袋上,想要一擊致命就必須得把頭砍下來。
這些喪尸等級不高,行動比較緩慢遲鈍。許楚小心躲避不讓他們抓傷,手里斧頭挨個劈去,他力氣很大一斧頭下去如同劈柴,只是惡臭難聞的髓液濺射開來,讓他避之不及。
“小心!”
突如其來的驚呼。
許楚余光瞥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往前走了幾步,整個后背已經完全對著喪尸,一只女性喪尸伸著手直直朝他后背撲來,面前被兩只男性喪尸糾纏,他現下根本無法顧及。
危難之際剛剛出聲的人出手了,許楚看到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手里的鐵棍命中那只女性喪尸,直接一棍子敲碎了后腦勺,許楚離的近臉上還被噴了幾滴惡臭的髓液。
有人幫忙許楚一下子減輕很多壓力,兩人背靠背聯手把剩余的喪尸全部擊殺。
李芳喘著氣一手撐著鐵棍看向許楚,“你好!謝謝你出手救了我們母子。”
看到許楚獨身一人的時候她有些失望,一開始還以為是基地軍方的人,這樣她就能帶著兒子投奔。但是,她還是很感謝許楚能出手。
許楚看出她眼里的警惕跟防備,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謝,我叫許楚。”
想起餓了一天的兒子,李芳添了添干的起皮的嘴唇,目光掃過對方身后的背包,她觍著臉問:“你有吃的嗎?”說完,她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會白要的,我跟你換!”
說著,李芳把脖子上帶著的項鏈摘了下來,“你看這個可以了?你隨便給一點就行。”
許楚沒想到竟然還有送上門的生意,他走上前為了能讓系統更好的掃描那條項鏈所抵的積分。
【鉆石項鏈:2積分】
“你要什么?面包跟水可以嗎?”許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