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都不過是在私底下而已,誰都不敢在明面上議論天子,畢竟那個是殺頭的大罪。比起性命,一切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皇上,京城有一股不明勢力靠近,各個武功高強,我們得人無法接近。”前來匯報的是暗營的首領余風,他將身形隱匿在黑暗之中,這個人看上去好像一團霧氣,時時都會被風吹散。
除了皇帝沒有人見過余風到底長什么樣子,余風是只聽命于皇帝一個人的。當年在奪位之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從此常伴于皇帝身側,一直為皇帝保家護航,是皇帝忠心耿耿的守衛。
原本皇帝有只屬于自己的暗衛——龍吟。但是這支暗衛在當年德宗死的時候就無故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去了哪里,或許是死了,或許是藏在某個部位人知的角落。
皇甫遠自己偷偷命人去追殺過這些人,集結了江湖上幾乎所有的高手,最后只殺了110多個,剩下十來個人逃了,逃跑就逃跑了吧,皇甫遠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些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座皇宮之中,這樣就夠了。
不過如今突然出現的這些人讓皇甫遠有些擔心,我國高強到連自己組織的暗營都沒有辦法,沒來由的他想到了當年逃跑的那十幾個人,那些人都是絕頂高手,想要制服他們是個難題。
“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皇弟不會讓余風離開自己半步。
余風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光聽聲音根本辨別不出這人的年齡到底多大,只是覺得此人異常的沉穩。
“我已經派了幾個高手前去了,想要試探一下這些人的武功,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會打草驚蛇,陛下請放心。”
“你辦事,朕一向是放心的。”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氣,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盡早將皇甫臨扶持到太子的位置上,這幾天都噩夢做的,總是讓他感覺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是皇甫遠身為皇帝自然是不愿意讓這樣的噩夢折磨自己的,“余風,我讓你找神醫的事情找的怎么樣了?”皇帝真的受不了,日日在被這樣的噩夢折磨下去了,每天都看到德宗那張帶著血的臉,他會瘋的。
“還在找,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陛下請放心,我一定盡快將人帶來見你。”余風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自己的臉來,好像他本來就是那一團霧氣。
余風明白皇帝迫切的想要擺脫曾經一切的心情,可他覺得這不過是一種心病,哪有人會因為天天做噩夢去吃藥呢,不過皇帝的命令已經下了,他們就得執行。
皇帝點了點頭,語氣有些迫切的說道:“此事你得抓緊點了,朕天天被噩夢困擾著,偏偏太醫院的那幫子人只會糊弄朕,朕如今信得過的人只有你一個了。”
“陛下放心。”余風說完話之后就消失了,但是皇帝知道余風還在自己的身邊。
余風也是唯一一個不等皇帝說退下就可以自行消失的人。這么多年她與皇帝的關系早已非同尋常,與其說是主仆之間的關系,不如說他是皇帝如影隨形的影子。
皇帝自己被噩夢困擾著,整日整夜的睡不著,于是便思考著怎樣把皇甫臨弄到太子的位置上,這件事情自然不能經過皇甫晟,畢竟那小子事到如今十分的不好招惹,稍一不注意,他這些年所有的謀劃都將功虧一簣。
于是皇帝決定使用調虎離山之計,讓皇甫晟離開京城,然后趁著這段時間把皇甫臨弄上儲君的位置。
讓皇甫晟離開京城,其實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畢竟華普士的手中捏著這個王朝大半的兵力,他自然也是要日日操心的,其中免不了巡視和視察,只要將熊市的日期提前,皇甫晟就可以在短期之內離開京城。
皇帝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于是打算在第二日早朝的時候提出。只要皇甫晟走了支持皇甫晟的那些老臣們自然無計可施,要是不聽話,直接讓他們告老返鄉就是。
翌日,早朝。
剛一上朝,皇甫遠便提出了這個事情,“如今各地頻頻有匪患,最近征兵也進行得如火如荼,軍中大部分的事情都由晟兒負責,朕看今年的巡視可以提前,一來可以看一下征兵情況,二來也好剿匪,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皇帝已然開口了,而且又是這樣光明正大的理由,文物大臣們怎么敢反對。本來每年都是要巡視的,今年提前一兩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順便可以剿匪,這樣看沒有任何一點拒絕的理由,皇甫晟也只能點頭答應。
“兒臣愿意為父皇分憂,巡視的事情父皇不必操心了,兒臣明日就去。”很多時候皇甫晟還是愿意給皇甫遠幾份面子的,畢竟他們現在的關系還是君臣,還是父子。
皇甫遠對皇甫晟的表現十分滿意,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道:“晟兒辛苦了,等晟兒回來,父皇好好為你接風洗塵。”
當然接風洗塵的宴會能不能順利辦好還不一定呢,不過現在先許下了這樣一個承諾就是,畢竟皇帝的計劃環環相扣,任何一環都不能出問題。為了自己的兒子,老皇帝可謂是機關算盡。
但是不管怎么樣,皇甫晟還是要出發了,畢竟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不管皇帝對他怎么樣,軍中的人對他一直都是十分敬仰的,他自然也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準備的雖然倉促,但是也算是充分。
第二日,皇甫晟就帶著顧炎舟前去巡視各地方軍中的情況了,不過一路上兩人合作的并不是算很開心,畢竟如今的顧炎舟看皇甫晟哪哪都不順眼,哪怕是地圖上死,偶爾還會擠兌幾句。
哪里還有最開始時候的恭敬,或許周碧瑤的事情顧炎舟一直是很介意的,自家妹妹受了委屈,顧炎舟自然要從皇甫晟的身上找回來。
不過在面對大問題的時候,顧炎舟還是表現的十分靠譜的,畢竟他也是一個軍士,軍士的天職就是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