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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爺爺是個面憨心明的,其實,心里邊有一本比誰都透明的賬。杜爺爺很清楚,真要是按照自己記的那個小本選孫女婿,估計孫女以后只能當(dāng)老姑娘了。還不如干脆點,瘸子里邊選將軍,選一個對寶貝孫女好的。
還是男人更了解男人,杜爺爺看的很明白,翟耀輝那塊又冷又硬的冰坨子,為了寶貝孫女,能舍下臉來死皮賴臉的耍賴皮,將來以后肯定由得寶貝孫女搓圓捏扁。
怕老婆、疼媳婦,媳婦說打狗就不敢攆雞,在杜爺爺看來,這可不是窩囊,這些都是優(yōu)點。又沒有什么花花腸子,有這幾條,老點就老點,杜爺爺不得不認(rèn)命。
不過,杜爺爺認(rèn)命歸認(rèn)命,還是想再多抻兩年。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現(xiàn)在看著是個好的,誰知道以后怎么樣呢反正寶貝孫女才剛剛到花骨朵般的年紀(jì),還小著呢,一點都不著急,著急的另有其人。
杜爺爺?shù)难酃獠豢芍^不毒辣,可惜,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翟耀輝是疼芽兒入骨,同時卻也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
五官棱角分明的翟耀輝看著是再一本正經(jīng)不過,但翟耀輝可不是什么柳下惠,對上自己心頭這顆朱砂痣的時候,愛吃飛醋、小肚雞腸等等,那些老男人的劣根性暴露無遺。
杜爺爺他們車馬勞頓,吃過早飯就回房休息了。杜爺爺他們剛離開,飽受相思之苦的翟耀輝就憋不住了,光明正大的坐到自己小媳婦身邊,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
芽兒不自在的扭扭身子,不過,肩頭的大手就跟粘到身上一樣,怎么也擺脫不了。
正跟芽兒說話的袁源他們,看著翟耀輝那臉色迷迷的豬哥相,還有那雙一會揉芽兒的腦袋,一會摟人家的小蠻腰的大手,差點晃花了眼。二哥,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眼前的女孩兒,有著細(xì)長的柳葉眉,清澈透亮的杏眸,秀氣挺直的瑤鼻,如一朵婷婷玉立的出水芙蓉,端是精致清雅。
本來秀色可餐,可是,身邊偏偏有一塊又冷又硬的大冰坨子,還泛著甜蜜泡泡的大冰坨子,畫面詭異的養(yǎng)眼,卻也看的袁源他們相當(dāng)?shù)难浪?。哎,好好一朵嬌艷的小花插到牛糞上了。
翟耀輝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袁家孔家兄弟又羨又妒,只好跟邁克去他房間打游戲去了!
“你滿意了?”芽兒很頭疼翟耀輝胡亂吃醋的習(xí)慣,而且誰的醋都吃。芽兒不覺得自己這個年紀(jì)就要花眼了,剛才自己只不過跟翟奶奶多撒了會嬌,這人就滿臉幽怨,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啊?”翟耀輝裝傻,“走,翟哥哥送你去學(xué)校報到!b大是今天開學(xué)吧?”
翟耀輝十分自然的拿起芽兒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給她套上,一點也不提自己剛才沖袁源他們橫眉冷眼的小動作。
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胡同口,芽兒拎著小包剛坐到副駕駛座上,小腦袋瓜子就被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給固定住了,一股帶著肥皂淡香的熱氣撲面而來。
翟耀輝在晶瑩紅潤的櫻唇上輕啄了好幾口,才依依不舍的讓小人兒喘口氣。不過,環(huán)著芽兒的胳膊卻沒舍得松開。
“芽兒,快點長大,嫁給翟哥哥好不好?翟哥哥等不及了!”翟耀輝的聲音略顯暗啞。
“翟哥哥,你不會不知道,我還不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吧?”芽兒的聲音有點清冷,有點無奈,也有不知所措。上次提親的事,芽兒心里頭還別扭著呢,這人給的感情太壓迫、霸道。
翟耀輝對芽兒知之甚深,哪能聽不出來芽兒的語氣不好,揉揉那頭讓自己愛不釋手的秀發(fā),“那翟哥哥就耐心等芽兒長大!等芽兒長大,再嫁給翟哥哥!”
經(jīng)過血與火淬煉過的翟耀輝,此刻,雖然不想承認(rèn),卻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掩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份不自信。
車廂里氣氛有點沉悶,翟耀輝看看臉朝窗外神情慵懶的芽兒,知道自己把小人兒給逼急了??墒?,以前那個嬌憨可愛的小丫頭長大了,好像脫胎換骨一般的長大了。猶如那最上等的美玉,晶瑩剔透,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不耀眼但卻撩人心懷。
兩人各懷心事,難得一路沉默到校園。
八十年代,自行車才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翟耀輝知道芽兒最怕什么,軍綠色的吉普車直接停在校外,兩人步行到學(xué)院報到。
春寒料峭,初春的校園難擋仍帶著寒意的春風(fēng),來往的學(xué)生步履匆匆。
被散發(fā)著泥土清香,帶來春天的味道的春風(fēng)一吹,那點子莫名的惆悵突然不知道吹哪去了,芽兒的心情好了不少。
罷了,感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自己只顧生悶氣也沒用。得告訴身邊這個霸道的大男人,自己需要他的信任和尊重。
這邊,芽兒才剛進校園,招呼聲此起彼伏。b大才貌雙全的小?;?,很愛笑,一笑起來就如春花秋月,讓人如沐春風(fēng)。因為那些少年慕艾的男生們,一傳十十傳百,芽兒在b大的知名度,連時不時去未名湖遛彎的老校長都望塵莫及。
“萱瑾同學(xué),新年好!”
“萱瑾學(xué)妹,你真牛!咱們b大小考神你是當(dāng)定了!”
b大的學(xué)生,現(xiàn)在都知道杜萱瑾同學(xué)哥哥有很多,所以,走在芽兒旁邊的翟耀輝被無視了。要是哪天杜萱瑾身邊,沒跟哪位護花使者的大哥,那才奇怪呢。
芽兒有輕度的臉盲癥,想不起人的名字來,就統(tǒng)一打招呼,“學(xué)姐和學(xué)長也都新年好!”
“萱,萱瑾學(xué)姐,過年好!”能叫芽兒學(xué)姐的,明顯是去年剛?cè)雽W(xué)的小菜鳥。芽兒笑了笑,人高馬大的小學(xué)弟臉紅的就跟兔子眼似的,腳丫子也不聽使喚,前腳絆后腳,差點摔個跟頭。
芽兒強忍住笑意,周圍眾人卻忍不住。不過,眾人都能理解,失態(tài)是很正常的,美人一笑,春暖花開,傾國傾城。而善意的笑聲,讓小學(xué)弟臉紅的跟關(guān)公有一拼。
看著小媳婦對別人笑顏如花,還沒從剛才的沉默中調(diào)適過來的翟耀輝臉很黑,心情很暴躁。一手拎著芽兒的行李包,一手半攬著芽兒,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氣。
芽兒被翟耀輝擁著,步子不得不快上幾分,快的幾乎要摔個子。
被落在后面的眾人,不明所以。女生羨慕杜萱瑾有這樣護著妹妹的好哥哥,男生心虛的很,剛才萱瑾同學(xué)的哥哥不會是看出來他們的心思了吧?哎,誰讓他們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被步履匆匆的芽兒,只聽見翟耀輝那一句咬牙切齒的話,“萱寶,你是翟哥哥的!記住了,以后不準(zhǔn)你對著別人笑!”
剛心軟的芽兒聽得不由俏臉一寒,這人的小心眼又發(fā)作了。還真是應(yīng)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還有的自己□。芽兒自認(rèn)為自己的脾氣不錯,也很少生氣??墒牵嗳松杏腥謿庑阅?,更何況被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芽兒。
翟耀輝看著芽兒拿著行李包不吭不響進了宿舍樓,神色晦澀不明。
芽兒氣哄哄的拎著行李包進宿舍時,趙衛(wèi)紅正在宿舍里打掃衛(wèi)生。趙大姑娘向來精力旺盛,不管做什么,都是積極分子。一抬頭,見芽兒粉面含怒,下意識的從窗臺往下一看。
等看到宿舍樓下的人影,立馬攬住芽兒的脖子,搗了搗芽兒的腰,一副知心大姐姐的語氣,神秘兮兮的打聽道:“怎么,小丫頭跟你情哥哥鬧別扭了?”
芽兒沒想到趙衛(wèi)紅會這么口無遮攔,嚇的趕緊先環(huán)顧了一下宿舍,發(fā)現(xiàn)只有趙衛(wèi)紅一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衛(wèi)紅姐,你,我!誰跟他鬧別扭了!”
“還說沒鬧別扭,嘴撅的都能掛酒瓶子了!”趙衛(wèi)紅幫芽兒把行李包往上鋪一扔,繼續(xù)道:“來,來,跟姐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翟大哥欺負(fù)你了?不過,也不能??!就他那恨不得把你拴褲腰帶上的架勢,他能舍得欺負(fù)你!”
芽兒被趙衛(wèi)紅神秘兮兮的架勢弄的哭笑不得,“衛(wèi)紅姐,他沒欺負(fù)我,我也沒跟他鬧別扭!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下去了,等報完到下午我還有事情?!?br/>
鬧別扭也算不上,就是被栓得太緊,芽兒覺得自己有點憋住了。
“真的?”趙衛(wèi)紅見芽兒表情比剛才緩和不少,半信半疑的追問了一句!
“真的!衛(wèi)紅姐,老操心容易長皺紋哦!”
“哦?啊!”趙衛(wèi)紅一聽長皺紋仨字,不由大叫,“萱瑾你不早說!算了,你趕緊下去吧!一會我?guī)湍銏蟮剑∮涀“。蚱薮差^打架床尾和!”
被趙衛(wèi)紅推出宿舍的芽兒步履一個踉蹌,床頭打架床尾和?。?br/>
芽兒知道趙衛(wèi)紅性子雖然火爆,但做事穩(wěn)妥,下了宿舍樓以后,并沒去報到,而是跟翟耀輝一前一后往校外走。
校門口,等上車后,吉普車?yán)铮€是一片沉默。而且,還多了一份壓抑,壓得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芽兒,我”翟耀輝沒見過這樣的芽兒,第一次有膽怯感覺,正應(yīng)了患得患失那四個字。
芽兒也受不了車內(nèi)的沉默的氣氛,“翟哥哥,你!”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翟耀輝的手下意識握住方向盤,示意芽兒先說。
芽兒抿抿嘴,緊盯著翟耀輝的眼睛,鄭重說道,“翟哥哥,我們好好談?wù)劙桑 ?br/>
“好!我們談?wù)劊 币娧績哼€想跟自己說話,翟耀輝不由松了一口氣,“不過,在談之前,翟哥哥得先跟芽兒道一句歉。剛才翟哥哥不該亂發(fā)脾氣,不該亂吃醋!”
芽兒真真是哭笑不得,這人就吃定了自己心軟。既然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還這樣做!
“翟哥哥,你既然這么說了,就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不高興!”芽兒長得嬌俏玲瓏,可是,骨子里卻是有一說一的性子,眼里也揉不得沙子。
“知道,翟哥哥答應(yīng)你,下次我會克制!”翟耀輝回答的很快,但答案絕對不敷衍。因為,翟耀輝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真的做不到。因為太喜歡而想獨占,吃醋的壞習(xí)慣,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很誠實的克制兩個字讓芽兒很頭大,“那提親的事情呢?”
“我跟芽兒說過,我要提親!”翟耀輝回答的更快,不過,語氣里明顯帶點賴皮的味道。
“翟哥哥,你是說過,但你沒跟我商量過!對了,我想問問,下次是不是直接辦訂婚宴了?是不是都開始商量在哪里辦酒席了?我應(yīng)該沒說錯吧?到時候,肯定又是直接通知我就行了?”芽兒粉面帶笑,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冷靜的不可思議!
“萱寶,我”翟耀輝被質(zhì)問的啞口無言,因為自己就是打算這么干的。自己是可以不承認(rèn),但翟耀輝還記得,自己答應(yīng)過芽兒不會騙她。有些事可以瞞著不說,但不可以騙。
“翟哥哥是這么打算的吧,我應(yīng)該沒猜錯吧!不過,翟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承認(rèn)我也很喜歡翟哥哥!可是,翟哥哥,我不僅僅需要喜歡,還需要你的信任和尊重。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患得患失?是不是我給翟哥哥造成了什么錯覺?還是說翟哥哥你不夠相信我?”
芽兒向來理性大于感性,說這番話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冷靜的不可思議,“翟哥哥,我只想說,我需要平等的信任和尊重,我需要一點點空間!我更不想看你因為喜歡,而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我還是更喜歡那個堅毅從容,冷傲自信的翟哥哥!”
翟耀輝看懂了精致淡雅如空谷幽蘭的女孩兒的堅持,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是不夠信任懷里的小人兒嗎?不是,是因為自己還不夠自信能擁有懷里的小人兒。
不帶任何情-欲的緊緊的把嬌小的人兒攬進懷里,親了親小人兒的發(fā)頂,“芽兒,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芽兒是心軟的,反過來也抱了抱瘦削有力的腰身,似安慰,似諒解,似鼓勵!
車廂里一片靜謐溫馨,不過,心情忽上忽下的翟耀輝摟的也太緊了點,時間也太長了點。
芽兒無奈,“好了,翟哥哥把我送到王老家那邊!今天過去給王老檢查一□體!”
“好!”回答的干脆有力,又是以前那個冷靜自制的翟耀輝。
到了王萬重老爺子家所在的大院,翟耀輝并沒跟著進去。畢竟剛過完新年,沒帶禮物上門,會顯得有些失禮。
看看時間,“芽兒,我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禮物,下午過來接你!”
“好!”芽兒同意,上午出來的急,自己也沒帶禮物。不過,空間里倒是有不少,只不過,不好當(dāng)著翟耀輝的面拿出來。
翟耀輝目送芽兒進了大院,芽兒回頭朝尚未離開的吉普車揮揮手。
趙衛(wèi)紅說的不假,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倆人還沒到床尾呢,就親親我我和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下午,用了一年多的wlan突然沒信號了,捯飭了一天也沒解決!
今天蹭鄰居家的網(wǎng)發(fā)一章!
沒意外的話,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