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牛五福和馬臨門不遺余力,殷勤地大掃除,宿舍終于干凈清爽了許多。劉宏軍拿起空氣清新劑噴了噴,房間里的怪味道沒有了,反而多了一點清香氣息。
“瞧瞧,看看,聞一聞,現在是不是干凈舒爽多了。住在這樣的宿舍里,總比住在臭烘烘的狗窩里強,是不是?”丁曉峰放下茶杯,慈眉善目看著正勤快地擦桌子和衣柜的馬臨門牛五福說道。
馬臨門趕緊點頭,一張腫脹的臉上擠出笑容,強顏歡笑道:“是,是好多了,還是丁老大懂生活,會享受,我們以后也要講衛生啊。”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兩個為什么要選我做你們的對手?你們要找假想敵,完全可以換一個跟你們段位差不多的人嘛,找我不等于找死嗎?我現在還只是一個人跟你們單練,真要搬救兵我一個電話能吆喝來上百人,你們能叫來多少人我滅掉你們多少人。你們這是何苦,又是何必呢?非要被人打個半死心里才舒坦,是不是?”丁曉峰盯著兩個人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牛五福和馬臨門也無法回答,他們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么就是這么看丁曉峰不順眼。劉宏軍他們也不喜歡,可對比丁曉峰,他們更討厭這個處處壓他們一頭的人。
“算了,我知道你們沒辦法回答。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恨人有笑人無嘛,雄性的嫉妒。但這個世界上比你們強的人太多太多了,你們妒忌得過來嘛。老劉,給你兩百塊錢,去超市買兩瓶瀘州老窖,再弄點下酒的雞腿鴨脖子熟食之類的,咱們跟這兩個貨喝兩杯。整天喝六塊錢一瓶的沱牌大曲,我真擔心哪天你把自己喝死在宿舍里,我們還都說不清了。”丁曉峰從錢包里摸出三張百元大鈔,扔給劉宏軍。
“好勒。”劉宏軍接過鈔票,興高采烈去超市買東西去了。
牛五福和馬臨門沒想到,丁曉峰居然會主動請他們喝酒吃肉,難道這就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這個可惡的東西,其心可誅,拿錢砸人。
“兩位,知道我喜歡什么人嗎?告訴你們,我只喜歡喜歡我的人,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喜歡。不要做一個破壞氣場的人,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一個人識趣懂事不丟人,哪個人不維護自己呢?反而是頭鐵仇視一切強過自己的蠢貨,看到別人比自己強就心里不爽,這種人才最丟人。不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能證明什么呢?只能證明自己的狹隘和偏執,沒有半分好處。”丁曉峰語重心長說道。
牛五福和馬臨門對視一眼,低下頭好半天沒有搭腔。他們嘴上不愿意承認丁曉峰說得對,可心里卻是認賬的。妒忌只能讓一個人變得扭曲瘋狂,沒有任何的好處。
等了幾分鐘,劉宏軍拎著兩瓶瀘州老窖,一袋子調好的熟食,以及幾根雞腿和幾根鴨脖子回來了。
拉出來一把凳子,在上面鋪上報紙,劉宏軍將熟食擺放在上面,圍著這把凳子坐下來,擰開酒瓶,給四個杯子里斟滿酒,劉宏軍自己先喝了一口,贊嘆道:“好酒!來嘛,老牛老媽,挨了打不要緊,喝點酒就沒事了。”
“老丁,你這是干啥。剛兇神惡煞打完人,這會又請我們喝酒,你是幾個意思?你,你不會,不會打人有癮吧?”馬臨門畏懼地問道。
丁曉峰端起酒杯笑了笑,說道:“這是兩碼事,打你是教你做人,請你喝酒是告訴你,認真承認錯誤,你還有救。我原本也不想把你怎么樣,但是你自己心里要有點逼數,不要自欺欺人,自己討打。打人可是個體力活,我得吃點東西,喝點酒補一補。”
“你們喝不喝?不喝拉倒,這么好的酒肉我們兩個人還不夠分呢。”劉宏軍不快地問了一句。
牛五福和馬臨門這兩個沒出息的貨,對視一眼還真的坐下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抓起一根雞腿吃了起來。馬臨門臉上浮腫,撕咬東西的時候扯到了痛處,疼得齜牙咧嘴,可雞腿還是舍不得放下。
“你們瞧,有酒喝有肉吃,多好,以后可不敢這樣了,再惹我生氣,就不是請你們喝酒吃肉,而是請你們吃屎了。”丁曉峰心滿意足地說道,自己心里暢快了,而且很有育人的成就感。真是記吃不記打的貨啊,下次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收拾他們。M.XζéwéN.℃ōΜ
馬臨門咀嚼著雞腿,含混地說道:“老丁,下次下手輕點呀,剛才我差點沒上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