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 池幽照例與南時了一頓早飯,見他身上有一二分《空霧決》的模了,便露出了幾分滿之色——不提其他, 南時于這方面的賦來說, 就是招搖山重返鼎盛之期,南時入門做個道子(一代傳人)也是理所當然, 無可挑剔的。
“你不是說你想出門一趟么?”池幽擱了碗筷, 取了帕子擦了嘴角:“去吧。”
南時這會兒正在和一個灌湯包做斗爭, 聞言啪嘰一一口咬破了皮, 滾燙的汁水濺了他一嘴, 偏偏他嘴里又有個傷口, 真的是叫也不是, 不叫也不是,他疼得眼睛都紅了,又不在池幽面前吐東西, 真吐出來這飯就別吃了, 整一手舞足蹈的。
“這么高興?”池幽淡淡的問道。
一旁的晴嵐看出苗頭, 連忙端了個茶盞過來叫他吐了, 又上了涼水叫他漱口,南時這才騰出嘴來說話,他抽著涼氣:“……沒……高興……就是您不是不讓我出去嘛?家里頭也去辦的,不是非要我去。”
池幽微微頷首:“想去就去,不必顧慮其他。”
南時覺得有些微妙, 心想他師兄昨不地, 怎么今又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我這不是才回來沒幾么,待在家里休息一段時間不也蠻的,我那個鋪子才門了幾, 這去又要沒錢交房租了。”
“昨南生才與我說,也不差錢了,可請兩個伙計了。”池幽道。
南時頭皮發(fā)麻,一般他師兄稱他‘南生’的時候,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玩笑,他偷瞄了一眼池幽的臉色,平平淡淡,真看不出什么來:“話是這么說……”
“勿要做扭捏之態(tài)。”池幽輕斥了一句。
南時立刻端正了坐姿:“既然如此,那師兄那我去一趟q市,最多一周就回來。”
“可。”池幽應了,便徑自起身離去了。
南時看著池幽的背影,等他走了這才拉著晴嵐耳語道:“我?guī)熜诌@是怎么了?……算了,你去問問清河是不是我哪里沒做,叫師兄不悅了?”
“是,少爺。”晴嵐答應了一聲,轉而又道:“少爺不要太過多思多慮,應是沒事的。”
“……哦。”南時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但我總覺得有點不祥的預感。”
***
南時其實經沒事了,不過既然池幽放他出門玩,他就干脆q市馮夫人家的小姑娘事情提上程,親自去辦了。
到現(xiàn)在為止這小姑娘經昏迷兩了,家長弱智也該送去醫(yī)院了,剛李文柏那邊又給他牽線了個q市的事主,外加馮夫人的庫房也在q市,一箭三雕,穩(wěn)如老狗。
小姑娘那邊還不急,他關注過了才過到五十多關,可能整一個流程來還得個五六,剛卡在南時回來的前夕,小姑娘醒了之后可能還有點副作,畢竟做夢夢到的知識,還得穩(wěn)固一。南時準備假模假的去送個法器之類的,免得回頭一群鬼老師給小姑娘排隊上課,弄得她身體不。
倒是李文柏那邊牽的線倒是說挺急的,想盡快見到他。
出去玩嘛,首當然是不能忘記了基友,可惜電話才打到過杏仙那邊,過杏仙聽完了出去玩的請求,一言不發(fā)的啪得一電話掛了,并且微信的方式告訴他:沒空,請滾,不要打擾老子閉關!
南時只聳聳肩,帶著晴嵐傾影還有幾個侍衛(wèi)一道踏上了去q市的旅途。
這次出門他可謂是鳥槍換炮。
他想了想,畢竟他現(xiàn)在是活人嘛,總不可能一直半夜出門,但光又傷鬼,就算是千年的厲鬼,該不舒服還得不舒服,于是就庫房里掏摸了一串適合鬼怪寄宿的鏤空手串出來,這幾個跟著他的仆婢白就能鉆進手串里借寄,不至于太難受。
到底是出門玩……哦不是,出門辦事,窮家富路,過得舒服點那是應該的!
——重點是萬一他師兄問起來他為什么不戴那串八寶手串他也有借口。
q市距離s市也就比去w市遠那么一丟丟,15分鐘的高鐵換成了25分鐘罷了,上午十點半左右南時就經到了q市了,一高鐵,就尋摸著地圖找了一家評如潮的館子,搓一頓說。
和他約了的q市的事主約了午一點半派人來這家館子門口接他,讓南時不著急,多等一會兒也沒事,盡管吃了飯上車就是了。
畢竟李文柏那邊經是三提醒一定要招待周到,畢竟一般來說都是事主求上門,而不是生上門來伺候的,而這位南生可是有真本事的人,惹急了對方后可不說。
南時倒不知道自己在外經兇名赫赫了,還是快快樂樂地招牌菜都點了一遍,他訂的是包廂,傾影他們也沒特現(xiàn)身,反正包廂門一關大家就吃唄,最差的結就是店員不靠譜,收桌子的時候菜回收了,然后一嘗發(fā)現(xiàn)啥味道都沒有罷了。
——如真做到那個份上,也不能怪南時不是?畢竟他付過錢了,是店家管理不嚴。
能有如此多的評,這家店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尤其是那道龍井奶凍,帶著一股清幽的茶香氣,恰到處的解了牛奶的腥氣,入口沁涼,隨即就化成了一道甜甜的水流,絲滑入喉,南時一個人吃了兩碗,吃得直打嗝,要不是晃一晃肚子都感覺能聽見水聲了,他還想來一碗。
他默默地打了定位,查看了一打算入住的酒店,很,距離這里五公里不到,晚上應該還能點個外賣!
人生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南時腆著肚子歪在座椅上,想了想叫了個外賣,他覺得吃的菜都原備了一份,讓一個侍衛(wèi)趕緊給池幽送回去,滿打滿算高鐵回去撐死了兩個小時,熱一熱還能吃。
“豁,這等事讓灑家來!”一個侍衛(wèi)自告奮勇接了任務,拎著外賣就跑了——幫少爺跑腿,是會有打賞的!多發(fā)點月錢也挺不錯!他最近迷上了買steam游戲,花錢可謂是如流水一般,不上值的時候就貓在屋子里打游戲。
順便一說,引他入門的是張河。
張河游戲打得賊溜,引得一幫子仆婢憧憬得直呼大佬。目前家里分了幾個派系,什么吃雞派,農藥派,單機派,換裝派,avg派……嗯,多不勝數(shù)。
地府雖然進,但是大部分設備都只能在地府,免得人間突然get了什么黑科技導致進程混亂,他們又不長久的在地府過子的嘍,之前自然就沒有感覺到科技設備的香甜。
等到南時一來,眾人隨著池幽定居在人間,慢慢地就發(fā)現(xiàn)了人類的本質——真香。
他們前值了沒事干,想要搓個麻將打個牌九什么的怕山主嫌棄吵,不怎么敢玩,只能看看話本子繡繡花之類的。現(xiàn)在大家人手一個藍牙耳機,抱著手機那叫一個靜悄悄,娛樂也娛樂到了,也沒有影響到山主,大家都覺得特別心!
就是黑的時候有點麻煩,得到前院去或者貓到后門門外去黑,不過少爺說回頭重新修宅子,專門弄隔音,等到那時候就沒有這個麻煩了!
南時笑著看著對方一溜煙的跑了,轉頭又問眾人:“還有沒吃飽的嗎?不給少爺我省錢。”
大家紛紛表示都吃飽了,南時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順著飯館所在的商場來還美滋滋的給自己來了一杯解膩消化的綜合汁,等到出了商場,就見到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上,南時對比了一車牌號,便上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了來,露出了里面穿著黑西裝整得跟個□□一的司機來,南時問道:“你,是于家的嗎?”
對方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是,我們是于家的,請問你是?”
“我姓南。”南時說著,對方就恍然大悟的打斷道:“南小生是嗎?!快,請上車!”
有兩個黑西裝的跳了車,畢恭畢敬的幫南時拉了門,虧得今是工作,路人還算比較少,沒引起路人的奇怪矚目。南時上了車,在黑西裝的殷勤服務卸了背包,坐定了來。
車子沒。
南時想著估計對方還有人沒上車,就也沒問,等到手上那杯汁去了一大半,他才問道:“還在等人嗎?”
幾個黑西裝面面覷,司機回過頭來問:“這……不等南生了?”
南時哭笑不得的說:“……我就是南生啊。”
“不是,我的思是您的……長輩?”對方小心翼翼的問道。
南時非常想直接笑出聲,但是現(xiàn)在笑像有點不太禮貌。對方為他是‘南生’的晚輩,為還要等南生,他為對方還要等同伴,雙反都沒問,雙方都為對方在等人,硬生生干坐了二十分鐘。
“你們是要接南時南生嗎?我就是南時,我一個人來的,沒帶長輩來玩。”
“……抱歉。”對方又自為沒人注的打量了南時兩眼,眼中寫滿了問號。
現(xiàn)在的生都是這么年輕的嗎?!
和他們心中想象的仙風道骨白眉長須的老道士差得也太遠了吧!這位南生剛剛來敲窗戶的時候他們還為是什么小明星認錯了保姆車!
車輛緩緩地動了起來,q市的車要比s市多得多,就算是工作,路上還是堵了一會兒,南時伸手掩著唇打了個呵欠,吃飽了就想睡,他怎么覺得他始往豬的方向發(fā)展了呢?
一旁的黑西裝見狀,提醒道:“距離目的地大概還有兩個小時路程,南生可休息一會兒。”
“的,多謝。”南時應了一聲,他身上帶著一票厲鬼,還真不怕出什么事兒,頭靠在窗戶上就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等到醒時也是被人叫醒的,南時睜眼睛,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嗯?”
“南生,到了。”對方道:“有人在面接著您呢,可車了。”
“。”南時微微頷首,拎著包就了車。
他舉目四望,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被帶到了一座山腳的公路上,往望去是一片看著有點破破爛爛的村莊,卻也不算是特別破,有點像是農家樂。
看不遠處幾座連綿的小青山,瞧著還有點悠遠的境。
南時也沒覺得奇怪,有些有錢人就是喜歡住在這種遠離塵世的地方,說不定他一會兒跟著過去繞兩個彎子就能看見一個能跑馬的莊園。
車外頭等著一個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一身名牌,手表上的鉆在陽光熠熠生輝,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看著像是秘或者助理之類的人物,也是一派的精英范。他見到南時便喜笑顏,極為熱情的道:“南生是嗎?我是于杰,我大伯派我來接您。”
他身后兩人也對著南時微微點頭:“南生,你。”
南時一眼看了對方的面,是有些富貴,卻是不義之財,連個橫財都算不上,甚至還有牢獄之災,生性狡詐,坑蒙拐騙他可能都能夠上一手——怪不得于家要請他來呢,這人放在誰家誰不糟心啊?簡直就是個禍害。
于杰非常自然的將手遞到了南時手邊上,接過了南時手里的背包交給了助理,隨即帶著他往里面走:“接來會有一段路,這里不方便久停車,我們的車就停在往上走一點的地方。”
“的。”南時應了一聲,跟著人走了大概三四百米,就見到一輛車停在了公路上的緊急停車區(qū),跟著人上車之后,車輛便始往了,看目的地就是南時剛剛看見的那片農家樂。
南時還有些驚訝,是他想得太理所當然了,住什么山上莊園那是暴發(fā)戶才干的事情,真正的土豪應該就是住在村里跟普通人一過活的——你看這廣州地區(qū)家里有兩棟樓的拆遷戶還在夜市賣烤鴨粉呢!這有啥不可能的!
就是圖個樂子!圖個熱鬧!是他的思想境界太低了夠不上人家的高度!
山的路自然是非常的,車子然就到了那片村莊里頭,于杰陪著笑帶著南時到了一棟自建三層樓前,請南時了車,隨即身后的大鐵門就關上了,他笑道:“您請,我大伯就在里頭等您。”
南時頷首,隨著人進了門,和他設想中金碧輝煌又或者低調高雅不同,里面還真就是普普通通白墻刷一刷,八仙桌條凳什么的,跟個普通農家沒啥區(qū)別——最重要的是,里面全是人。
身后的大門也關上了,南時眼皮跳了跳,沒回頭,他總有些不太妙的預感。
這屋子粗略一看大概有二三十號人,將整個客廳擠得滿滿當當,男老少都有,他們見南時進來了,歡呼到:“我們又有家人了!家人你!此我們就是幸福快樂的一家!”
這歡呼聲特別整齊,就像是被訓練過的一。
……這是怎么回事?
南時方想問什么,就聽于杰高呼一聲:“讓我們歡迎南時加入我們這個溫馨美滿的大家庭!大家鼓掌!”
于是面又是一陣嘩啦啦的鼓掌聲,有些人的眼睛特別的亮,卻不是那種南時見慣了心里敞亮的亮堂,而是帶著一股子病態(tài)的狂熱。
這里的人面來看,都是陷入了困境,而他們自己顯然并不知情。
于杰笑得極其躊躇滿志,雙手往一壓,鼓掌聲就停了:“了,想必南時經感受到家人們的熱情了!今大家迎接新人,晚上咱們吃頓的!大姐!你南時帶到二樓去休息吧!他剛到,要休息一會兒,這晚上才有勁頭參加我們的迎新大會!”
頓時一個穿著樸素簡陋的大姐就人群里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南時:“哎呦,小南長得真看!結婚了嗎?沒事,大姐知道現(xiàn)在房子貴,我們這兒不一,只要你努力工作,后就能發(fā)財,買幾套房子不是問題……你跟我上去休息一會兒吧,家里特給你整了個房間,寬敞亮堂著呢!”
南時傻也知道不對頭了,他皺著眉道:“抱歉,我要走了,麻煩我的包還給我。”
幾個大漢頓時就面露兇光,上前了一步,一個大漢喊道:“大姐叫你上去呢!你就上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搞得太難看!”
“你的包我們會幫你保管著,對了,你你的手機交出來,回頭我們還給你。”
“害,別這么說!小南剛來,咱們怎么動手呢!他就是一時沒想通,等到他了解我們的事業(yè)他就懂了!”大姐安撫了幾個壯漢一眼,又滿懷期待的看向了南時:“小南啊,手機給我,回頭會還給你的,咱們家不是拿家里人財產的人。”
什么地方,偏僻,來了就不給走,職業(yè)是干了能發(fā)財,卻要暴力威脅人生自由,還要收手機限制通話,并且家人稱呼每個人?
——廢話,傳銷唄!
家伙,南時這是給騙到傳銷窩點里來了!
這南時可真沒想到啊!他看出來于杰不是個人,哪能想到對方連事主都不是呢?!說不定對方根本不叫‘于杰’!
不過說起來,這于家通過李文柏牽線求他辦事,最后他騙到傳銷窩點,他們有什么處?
……還真是不怕死。
因成,南時只要得到了對方的八字,真要對他們家做什么,那也沒什么報應——法律上的除外。
晴嵐在他耳邊輕輕的道:“少爺,可要奴婢等……”
南時看了一眼在場眾人,微微地搖了搖頭,順地口袋里掏出了手機遞給了大姐,大姐一收到手機,就眉眼笑:“手機交了就行了,其他的就不交了,行了,跟我上去吧!”
現(xiàn)在這種年輕人嘛,出來旅游也就帶個衣服外加個手機,現(xiàn)金最多帶個幾百,讓他留在身上也無所謂——有錢,那也得能花出去才行,手機這玩兒能溝通外界,當然是要沒收的。
南時扭頭深深地看了于杰一眼,對方向他得的笑了笑,比了個手勢:“南生,請。”
南時沒多說什么就跟著所謂的‘大姐’上了二樓,所謂寬敞亮堂的房間是一個陰暗的房間,朝北,進門就能聞到里面有一股明顯的霉味兒,干凈倒是挺干凈,可惜里面什么家具都沒有,只有一張破草席子和一床洗得發(fā)白的被子擱在地上,旁邊還有兩個大號的廣口礦泉水瓶,一個里面裝滿了清水,一個是空的。
屋子里有一扇小窗,可惜窗戶上掛了一個非常明顯的鐵頭大鎖,顯然是沒打算讓人打。除此之外,是真的連電線都沒有一根,燈都沒有一盞。
南時進了門,大姐就啪得一門給關了,外面響起了悉悉索索地鐵鏈聲,應該是門給反鎖了。
他瞧著被子還算是干凈,就坐了上去,外頭正直夕陽山,金紅的余輝自變溢了進來,倒是給屋子里帶來了一絲暖。
“少爺,您這是做什么?”傾影無奈的道:“您忘記之前的事兒了?”
南時想了想,說:“反正來都來了,他們動的手,我怕什么?”
這和喜喪煞不同,喜喪煞那會兒南時其實可走的,有傾影護著,對方是鬼,自然不愿和傾影硬剛——更何況前頭還有幾十個人?和他們一比起來,南時的性價比低到了極點,也就是說南時當時走就走了,對方不會硬要跟上來害他,這害人和被害的因并沒有達成。
在此基礎之上,南時受道制約不能改動人的命數(shù),隨便說了句過杏仙的姻緣都差點沒給可樂嗆死,貿然出手一次性幫幾十號人躲了劫難,這才招致報應臨頭,被大卡車撞得斷氣。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對方是騙他,又他‘困’在這里,道爸爸也是講道理的,南時出手對付他,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就是手狠一點人弄死了,對方了地府去公堂上告南時——那南時也不怕,地府他有熟人。
南時想想還有點郁悶,這不應該啊,怎么又倒霉了呢?他昨夜宵地給道爸爸給供上了啊!
雖然上供這個事兒一般家里都替他做了,但是但凡他答應親自給道爸爸供點啥那都是做到的,雖說是一三頓,但加頓夜宵也不算是不恭敬不是?
爸爸說的流年大吉呢?您的流年大吉就是讓您的崽被關在傳銷窩點嗎?您還有沒有一點信譽了?
南時幽怨地看向了空,空一片晴,屁事沒有,顯然道懶得理他。
南時在心里給賊老豎了個中指——沒敢真的手指豎,道爸爸特別小心眼,萬一記著本賬次給他新仇舊恨的一起算咋整?他可不想上大佬渡劫的方式上央視c位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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