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五)
陸晚晚打架生猛, 自己吃了虧,對方也沒討到好處, 額頭磕出了兩道傷疤。
沈屹牽著她的手, 從他臉上的表情也看的出, 他應(yīng)該是沒有生氣的。
他說:“我?guī)闳ピ\所看看,你的臉都被抓花了?!?br/>
陸晚晚傻乎乎跟在他屁股后面,覺得有必要要為自己辯解,她說:“唉,屹屹,我真的沒有主動和別人打架,是她們要欺負(fù)我,而我只是還手而已?!?br/>
“我聽說你是一打二?”這種事在校園里傳的快,甚至還沒放學(xué), 這些消息就從陸晚晚的班級傳遍了學(xué)校里的其他角落。
陸晚晚也不是第一次和別人打架, 一般都不會落下風(fēng), 多是和對方弄得兩敗俱傷才滿意, 這也就練就了她在斗毆方面的好本領(lǐng)。
她死不承認(rèn):“誰告訴你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我才是挨揍的那個嗚嗚嗚?!?br/>
沈屹伸出修長的手指頭, 指尖在她的傷口上停留了幾秒,他問:“疼不疼?”
陸晚晚想搖頭, 又硬是把這個動作忍了下來。
其實(shí)早就不疼了,只是傷口淤青看著唬人,仿佛她受的傷也很嚴(yán)重。
陸晚晚哭喪著小臉,齜牙咧嘴裝作很難受, “疼啊,疼死我了。”她把臉湊到沈屹的面前,可憐兮兮望著他說:“你幫我吹吹我就不疼了?!?br/>
沈屹把她按在診所的椅子上,對醫(yī)生說道:“麻煩您,幫她看看?!?br/>
沈屹身上甚至還穿著校服,一看就是還在念書的高中生。
醫(yī)生雖然戴著老花鏡但也還看得清楚,這倆孩子關(guān)系不像是一般同學(xué)。
仔細(xì)看過陸晚晚的傷之后,醫(yī)生說:“都是些皮肉傷,按時擦藥很快就能恢復(fù),不用擔(dān)心。”
沈屹待人客氣有禮,說了兩句謝謝,又說:“麻煩您幫她拿點(diǎn)藥。”
“應(yīng)該的。”
醫(yī)生還比較八卦,這倆孩子看起來就和他孫子一樣大的年紀(jì),所以醫(yī)生看著他們就格外親近。
他邊轉(zhuǎn)過身去拿藥邊問:“你倆還在讀高中吧?”
“嗯嗯,還在上學(xué)?!?br/>
“你們是情侶?”
看起來像情侶一樣登對。
“是”“不是”兩人回答的異口同聲。
陸□□巴巴的笑了兩聲,硬著頭皮望了眼面露疑惑的沈屹,視線逐漸轉(zhuǎn)到滿眼好奇的醫(yī)生臉上,厚著臉皮胡扯:“他是我哥哥?!?br/>
沈屹:……
醫(yī)生愣了愣,一時沒反應(yīng),她心想眼前的倆人看起來長得也不像,五官表情都差了很多,真的不像表兄妹的關(guān)系。
陸晚晚仰著臉,親昵的喊了一聲:“哥哥?!?br/>
沈屹:……
陸晚晚在學(xué)校里豁的出去,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沈屹早戀了,但在外還真有點(diǎn)難為情,畢竟她和沈屹還是高中生。
明目張膽的談戀愛有點(diǎn)不太好。
“原來是兄妹啊,難怪感情這么好?!贬t(yī)生把藥裝進(jìn)塑料袋里遞給沈屹,然后說:“當(dāng)哥哥的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
沈屹不善言辭,也不太喜歡撒謊,面對這種情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診所里出來,陸晚晚看出了方才沈屹的窘迫,“哥哥”兩個字一聲叫的比一聲甜。
沈屹長嘆了一聲,“叫夠了嗎?”
陸晚晚趴在他的背上,搖搖頭,“沒有呢哥哥?!?br/>
沈屹:……
他淺淺笑了一下,問:“就這么喜歡我當(dāng)你的哥哥嗎?”
陸晚晚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唉,你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br/>
陸晚晚其實(shí)挺喜歡逗沈屹,明明不是個多么正經(jīng)的男孩,非要裝老成。
南風(fēng)細(xì)細(xì),橘黃色的夕陽均勻落在兩人的頭頂,拉長他們的背影。
陸晚晚帶著傷不太敢回家,怕父母詢問,徒生事端,她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扯謊說自己在女同學(xué)家借宿。
陸母電話那頭麻將聲噼里啪啦的響,連贏了好幾把心情正好,也就沒說什么,很爽快的同意了下來。
晚上洗完澡,陸晚晚又穿著沈屹的短袖長褲趴在床上打手機(jī)游戲。
光著的腳丫子晃來晃去,沈屹走到她面前,臉上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他說:“把褲子脫了?!?br/>
陸晚晚捂著自己的胸口,故作嬌羞,“哥哥,我們這樣是亂/倫,是不對的嗚嗚嗚。”
沈屹:“……”他揉了揉眉心,抿直唇角,“脫褲子?!?br/>
“爸爸媽媽知道我們現(xiàn)在這樣,肯定要被我們活活氣死,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啊。”陸晚晚仿佛演上癮,特別來勁。
沈屹像是不想和她廢話,跨坐上床,修長的手指直接扣住她的褲腰,他的褲子穿在她身上本來就寬松,輕輕一拽,褲子便輕易被他抓了下來。
陸晚晚還想掙扎,沈屹扣住她的腳踝,順著她的話往下演,“乖,讓哥哥好好疼你。”
陸晚晚心底一顫,有點(diǎn)受不了這樣子的沈屹。
她的膝蓋還有小腿上有今天同別人打架弄出來的傷,青青紫紫,小塊的淤痕看著也怪可怕。
陸晚晚本來不想讓沈屹看見這些,誰知道這人會動手扒她的褲子呢?
沈屹的表情冷峻嚴(yán)肅,她扭扭捏捏的開口:“屹屹,我……”
沈屹抬眸看她一眼,冷聲打斷她,“叫哥哥?!?br/>
陸晚晚:?
好。
是她自己不該玩火自焚。
陸晚晚又一次開口,嗓音軟糯:“屹屹……”
沈屹面無表情,動作細(xì)致溫柔在她的傷口上抹了藥,說:“叫哥。”
看樣子不喊哥哥,他都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了。
陸晚晚兩邊的臉頰跟被火燒起來似的滾燙,氣息曖昧,羞恥的接著喊他哥哥。
嗓音婉轉(zhuǎn),陸晚晚撇開臉面,“哥哥誒,我自己來上藥,你快去寫作業(yè)?!?br/>
“早就寫完了?!?br/>
“唉?!标懲硗硗得榱藘裳鬯谋砬?,裝模作樣開始賣可憐:“我的哥哥好像生氣了呢,你說說他怎么那么小氣呢?受傷的是我又不是他,可是他卻要對我擺臉色看,說話也硬邦邦的。”
沈屹瞧了瞧她,淡然的幫她把長褲給套了上去,“你哥沒生氣?!?br/>
陸晚晚被他塞進(jìn)被子里,聽見他說:“下次不要和別人打架了?!?br/>
“噢噢噢?!?br/>
陸晚晚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腰,從來沒這么聽話過。
高一的日子刺激有趣,沒有繁重的學(xué)業(yè)壓力,年紀(jì)也正好。
陸晚晚總歸是聽話一次堅持了好一段日子都沒有惹是生非,不逃課不爬墻,安分守己,但是她每節(jié)課都會睡著。
沈屹買了輛二手自行車,這兩周陸晚晚都是坐他的車回家。
放了學(xué),陸晚晚也不和那幫好朋友去游戲廳,拿上書包火速跑到自行車棚里去等沈屹。
學(xué)校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的差不多,眼看著教學(xué)樓都快空了,陸晚晚也沒看見沈屹的身影。
她給沈屹打了電話,接通才幾秒鐘就被迫中斷。
陸晚晚只聽見那頭的一聲慘叫,她有點(diǎn)懵,那道聲音不是沈屹的。
“我/操,你怎么還沒回去?”那人又急急的說:“沈屹挨打了你知道嗎?”
陸晚晚耳邊嗡嗡的,感覺自己聽不太清楚對方在說什么,她問:“誰干的?”
“職高來的人,沈屹最后一節(jié)課都沒上,跟著他們走了?!?br/>
陸晚晚胸口仿佛有把烈火在燃燒,一想到沈屹可能會被別人打,她心里就氣的要命。
“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飭???br/>
“不知道啊,可能被拽到隔壁職高的操場了。”
話剛落地,陸晚晚邁開腿往外跑。
職高和七中隔了一條街,陸晚晚氣喘吁吁的跑去職高的教學(xué)樓找了一圈,又繞到操場,都沒有找到人。
陸晚晚最后是在職高老圍墻后找到的沈屹,他的臉上還有血跡,手里握著棍子。
陸晚晚找到他的時候,沈屹剛好抬起手,手里的棍子就朝他面前流里流氣的男生掄了過去,重重錘到那人的腿彎。
少年冷漠倨傲,微抬著下巴,眉間神色冰冷,茶色的瞳孔淡淡然望著痛的出不了聲音的人。
陸晚晚傻站在不遠(yuǎn)處,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沈屹的確是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冷意嗜血的男孩。
他陰暗不光明。
他殘忍不溫暖。
尚是少年的沈屹的性格已經(jīng)有了缺陷。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月像餅不更新的兩個星期干什么去了呢?
是的,餅餅個不要臉的去談戀愛了。
來,讓我們一起譴責(zé)她
嗚嗚嗚
每天我坐在電腦前準(zhǔn)備碼字大干一場的時候
我對象就拿腳丫子踢我!??!
你們等著
阿餅這就去分手!然后怒更一萬?。。。?!
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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