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鴻‘門’宴
大掌柜徐福全本來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一來這邊還沒有能夠代替他的人選,二來徐掌柜身體并不是很好,大漠那邊的氣候不是很適合他,上次他在大漠待了一個月,身體卻不適了半個月。(?)長期待在大漠只怕是不行。
不過這次徐福全來到找秦天,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徐昌平是茶行的收茶管事,在茶行里也做了近十年。做事還行,沒出過什么大‘亂’子,但是平日里也難以給秦天留下印象。
“大少‘奶’‘奶’,我也知道以昌平的資質(zhì),也很難負(fù)責(zé)整個大漠的生意,我只是想請大少‘奶’‘奶’給他一個副手的職位,讓他跟著多學(xué)學(xué),見見市面,將來也好幫大少‘奶’‘奶’的忙!”徐掌柜說。
鑒于徐掌柜在盛世勤勤懇懇了這么多年,提出這么個要求并不過分,于是,秦天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目的達(dá)到,徐掌柜高興地離開。
徐掌柜前腳剛走,青柳就拿著一張大紅灑金的帖子進(jìn)來,說:“是知府夫人派人送的帖子來。”
知府夫人?秦天詫異,接過一看,卻是知府夫人府里舉辦了一個游‘春’會,特意請了全城有名望商‘婦’前去。
這種形式的宴會,每年知府夫人在‘春’季都會舉行兩次,一次是宴請全城的官‘婦’,一次便是宴請商‘婦’,去年的這一次正是知府大人與大太太‘交’惡的時候,知府夫人竟是沒有邀請大太太,可今年,盛世的生意越做越紅火,再加上有宋太傅的關(guān)系在其中,自然不會再將盛世排除在外。
秋蘭聽說是知府大人宴請,立刻說:“可以不去嗎?二姨太太剛剛才被送到別院,知府夫人就宴請大少‘奶’‘奶’,我覺得這知府夫人一定沒有安好心!”
“別‘亂’說話!”青柳立刻捂住了秋蘭的嘴,然后走到‘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聽見剛才秋蘭說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她轉(zhuǎn)過身,指著秋蘭斥責(zé):“秋蘭,你這個莽撞的‘性’子不改一改,遲早有一天會害了大少‘奶’‘奶’的!”
秋蘭走到青柳的身邊,搖著她的手臂說:“好青柳,你別罵我了,我一定改!”
青柳手指頂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沒臉沒皮的,也不知道海富看上你什么了!”
秋蘭臉一紅,立馬去咯吱青柳,青柳掙開她躲到了秦天的身后,說:“這話大少‘奶’‘奶’也說過,你有本事,咯吱大少‘奶’‘奶’!”
秋蘭哪敢,看著秦天臉紅紅地低下頭,踱著腳嗔道:“你們都是壞蛋,只知道笑話我!”
秦天拍著手笑:“我可沒有笑話你,***本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你和海富年紀(jì)都不小了,看對眼了又怎么了?我還打算著,等‘春’季這陣子忙完,就和娘提你們的事,找個好日子幫你們將事情辦了!”
秋蘭心中歡喜,面上卻掛不住,她再次跺腳,捂著臉扭捏著說:“不和你們說了!”說完,飛一般地溜了出去。
秦天和青柳都笑著看著‘門’外。
這次大漠遇險,也不是完全沒有好事,也就是因為這次的遇險,海富救了秋蘭她們,兩人在患難中產(chǎn)生了感情,回來后兩人偷偷‘摸’‘摸’地見面,到底紙包不住火,沒多久就被青柳和秦天發(fā)現(xiàn)了。
這本是好事,秦天又怎么會阻攔,心中已經(jīng)為她們盤算好了。
“現(xiàn)在秋蘭已經(jīng)有著落了,青柳你呢?可有意中人沒有,你遠(yuǎn)比秋蘭穩(wěn)重,你要是立心瞞住我,我還真是難以發(fā)現(xiàn)!”秦天推了一下青柳。
青柳臉漲得通紅:“大少‘奶’‘奶’,你說什么呢?我才沒有了。我想一輩子都伺候大少‘奶’‘奶’!”
“傻丫頭!”秦天笑了笑,心中卻在盤算,要為青柳找個合適的夫郎,斷然不能委屈了她。
“不過話說回來……”青柳壓低了聲音說道:“秋蘭雖然莽撞,可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不如大少‘奶’‘奶’推了這次的宴會?”
“要找個借口推了這次的宴會容易得很,可是青柳你想想,在二姨太太這件事上,我們有做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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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笑:“既是如此,我們我們行得正,站得直,又何必心虛避開?”
青柳這才笑了,點頭道:“大少‘奶’‘奶’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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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會的那一天,雖然不是很喜歡那些叮叮當(dāng)當(dāng),但是為了莊家的臉面,秦天還是任由丫鬟們打扮了一番。
丫鬟們平日里沒有表現(xiàn)的機(jī)會,今日好不容易能夠發(fā)揮所長,便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將秦天打扮得如同天‘女’下凡,讓已經(jīng)習(xí)慣秦天樸素裝扮的莊信彥,狠狠地呆愣了一下。
“大少爺,其實我們大少‘奶’‘奶’打扮出來比之那些什么楊城第一美‘女’也不遑多讓,對不對?”秋蘭俏皮地說。
莊信彥只是看著秦天移不開眼。
見小兩口情意綿綿,大丫環(huán)碧蓮很識趣地帶著丫鬟們下去,秋蘭臨出‘門’時一邊捂著嘴笑,一邊悄悄地將‘門’關(guān)上。
等丫鬟們一出去,莊信彥就迫不及待地抱住秦天,朝著她那紅‘艷’‘艷’地小嘴就‘吻’了下去,直‘吻’得兩人都透不過氣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莊信彥抱著她舍不得松手,嘴里喃喃地重復(fù)著:“撿到寶了,撿到寶了!”
“難道要這么打扮才算是寶啊!”秦天嘟嘴,不高興,所以說,男人最看重的還是外在,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見她不高興,莊信彥急了,連忙放開她拿出小本子寫道:“不管你的什么樣子,都是我的寶!只是今天的你真的很美,很驚‘艷’!”
“‘肉’麻當(dāng)有趣!”秦天嗔了他一眼,又道:“我也知道打扮出來會很漂亮,可是我平日里做事,哪里能化這么明‘艷’的妝,穿這么鮮‘艷’輕軟的衣服,戴著這么多漂亮的配飾,這么裝扮我連走動都需要人扶持,早上要為此‘花’掉近一個時辰,哪里方便?漂亮是漂亮了,可是為此付出的太多了!”
看清楚她的話,莊信彥沉默了下來,心想:他要快些努力學(xué)會說話,到時候就可以接掌茶行,讓妻子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
只是學(xué)說話哪有那么容易呢?秦天每天晚上都有教他,他自問也很努力,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不能說出清楚的句子,只要是上了五個字以上的句子,就常常咬不準(zhǔn)字音。也不能怪他,他聽不見,兩三個字的還能對付,多了就很容易‘混’淆了。這還是他天資聰穎,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這種進(jìn)步。
可是身為男人,很多時候都不能站出來保護(hù)自己的妻子,像馬賊事件,以及上次的秦天受辱事件,甚至于之前許許多多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缺陷,每當(dāng)秦天在危難的時候,他都不能及時給予她保護(hù)。這對于他來說,不是不難受的。
一念及此,莊信彥忍不住又將秦天擁進(jìn)懷里,輕聲道:“我對不起你。”
聽到這句話,秦天本來想笑,好好的,干嘛學(xué)人家做深沉狀?可是慢慢的,秦天感受到他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后,所包含的濃情與歉意,一顆心忽然變得酸軟無比。
她緊緊地環(huán)住他結(jié)實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傻瓜,有什么對不起的呢?我已經(jīng)得到了很多很多,多得讓我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幸福……
***
出了房‘門’,莊明蘭已經(jīng)裝扮好等在院子里,見到秦天和莊信彥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大哥大嫂。”
莊信彥微微笑了笑,他還有別的事,先出了院‘門’。
秦天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我們也走吧。”
莊明蘭笑了笑,興奮地雙眼發(fā)亮。
這次的宴會可以帶‘女’‘性’親眷,于是秦天便帶了即將及笄要籌劃親事的莊明蘭出去,讓她見見那些商家太太們,也讓商家太太們見見她,讓她們知道,莊家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庶‘女’。
兩人乘坐一輛馬車,說笑間便到了胡知府的府上。
大‘門’外,兩人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車,剛落地,便見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向著這邊駛過來。
這個時候到這里的,自然是同為受到邀請的商‘婦’,念及此,秦天也不急著進(jìn)去了,自然見到了,總得打個招呼才合禮數(shù)。
馬車停下后,秦天面帶微笑地看著馬車‘門’口,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卻是謝霆君。
秦天愣了愣,知府夫人的宴會,他怎么來了?
正想著,卻見他伸出手,牽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下來,秦天立刻猜出了她的身份,應(yīng)該是謝霆君的母親,謝太太了!
也對,謝家這么大的鹽商,怎會不在知府夫人的邀請之列。
就在秦天打量他們的時候,謝氏母子也看到了秦天,母子兩的神情各有不同。
謝霆君明顯地一呆,雙眼忽的一亮,臉上有著一種明顯的驚‘艷’神情。
今天秦天穿著她穿了件玫瑰金鑲玫紅厚綢的灰鼠小襖,銀白‘色’折枝‘花’褙子,‘肉’桂粉百褶妝‘花’裙。青絲梳成墜馬髻,左邊戴朵西洋珠翠‘花’,右邊‘插’幾枝鑲珠寶鎏金碧‘玉’簪,耳朵上紅珊滴珠嵌赤金流蘇耳環(huán)顫悠悠地晃在頰邊,更映得她膚光似雪,明‘艷’動人。
謝霆君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天如此的盛裝打扮,卻見她肌膚似雪,面頰似霞,眉如柳,眼如杏,比之之前他所見過的美人兒,也毫不遜‘色’。更多了一分清麗純凈之美。
一霎那間,謝霆君只覺心中一‘蕩’,竟似要化了一般。
秦天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地皺起了眉。
旁邊謝太太卻重重地推了他一下,沒好氣道:“霆君,你不是要去見知府大人?還愣著做什么?”
經(jīng)母親這一提醒,謝霆君這才回過神來,他連忙收斂心神,向著秦天略略一禮,率先進(jìn)了大‘門’,向著前院走去。
留下秦天和謝太太,兩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出于禮貌,秦天還是向著她略略一禮,謝太太將她從頭至尾地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番,心想:不是說這個丫頭沒什么姿‘色’嗎?現(xiàn)在看來比起婉君也差不了多少!
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自己的‘女’兒受罪,謝太太滿心不高興,朝著秦天冷冷一哼,也不回禮,就在丫鬟的攙扶下進(jìn)了院子。
“這人,怎么這樣?”莊明蘭嘟嚕一聲。
“別理她,我們顧好自己就好!”秦天淡淡地說。
宴會的地點在后院的大廳。
秦天一行人在丫鬟的帶領(lǐng)下沿著一條極寬敞的甬道,來到一間敞亮大廳堂,一排十扇明亮的朱紅漆木大扇‘門’因著‘春’寒的關(guān)系猶自緊閉,剛進(jìn)大廳,便有一股夾雜著濃郁脂粉香的暖氣撲面而來。
“莊家大少‘奶’‘奶’到。”有丫鬟清脆地稟告。
屋里十幾雙眼睛忽的齊刷刷地向著秦天看過來。秦天一時只覺得里面珠圍翠繞,只聽得環(huán)佩叮當(dāng),卻分不清誰是誰。
“好個俊俏的人兒!”一把平穩(wěn)端莊的聲音響起。
秦天循聲看去,卻見一名衣飾華美端莊的‘婦’人坐在主位上。只見她看上去四十歲左右,面如滿月,長眉細(xì)眼,一派雍容。應(yīng)該就是知府夫人了。
秦天連忙帶著莊明蘭過去給知府夫人見禮。
知府夫人言談間很是親切,拉著秦天的手問候了幾句大太太,又贊了她幾句能干,隨后又道:“說起來,我們還沾著親,以后要多走動才是。”竟是一點不悅之‘色’都沒有。
大廳的結(jié)構(gòu)大致相同,主位下左右兩排長椅,小幾上擺放了美酒佳肴,廳中一座七層蓮‘花’臺黃銅暖中,銀絲炭燃的紅火,燒得整個屋子都暖融融的。
隨后,知府夫人安排她在右下首第三個位置坐下,而莊明蘭則安排和一些家眷小姐們坐在一起。秦天落座后,和在場的眾人打了招呼。知道坐在她左手邊的是綢緞莊的劉太太,坐在她右邊的卻是鹽場老板家的王太太。
兩人皆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雖然滿臉的微笑,可是看著秦天的眼神卻似有深意,秦天認(rèn)為這是那些傳言的緣故,也不在意。
她注意到謝太太卻是坐在左下首離知府夫人最近的位置,兩人言談間似乎很是親近。見秦天看過來,謝太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后又和知府夫人說著什么,知府夫人看向秦天,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見此,秦天聯(lián)想起謝霆君之前可以隨意見知府大人,可見胡知府與謝家的關(guān)系親密,如今又見謝太太和知府夫人如此光景,不由地警惕心起。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沒做虧心事,什么都不用怕!
這樣的宴會,不過就是閑話家常。知府夫人以官夫人的姿態(tài)對于商家于楊城的貢獻(xiàn)給予肯定,對于商‘婦’們相夫教子的貢獻(xiàn)給予感謝。之后,便是無聊的互相吹捧,互相顯擺,我的首飾在哪兒買的啊,我的衣服是在哪里做的啊,衣服的料子又是多么多么的貴重啊,諸如此內(nèi),聽得秦天差點打瞌睡。
忽然的,家眷區(qū)里的聲音大起來,一‘女’孩子尖利著聲音說:“原來我竟是小看你了……”語氣充滿嘲諷。
知府太太忙詢問是怎么回事,丫鬟來稟告:是小姐們吵起來了。
商‘婦’們都看過去,卻見說話的是鹽場老板家的嫡‘女’王小姐,她嘲諷的對象卻是莊明蘭。
此時莊明蘭坐在角落里,低著頭,雙手死死地互握著,顯得非常的緊張。
莊明蘭是秦天帶過來的,見她受委屈,秦天怎會視若無睹,當(dāng)下出聲詢問:“明蘭,發(fā)生了什么事?”
聞言,莊明蘭抬頭看了秦天一眼,小臉漲得通紅,雙眼著含著淚水,卻抿緊了嘴‘唇’,看了身邊的王小姐一眼,不敢多說。
見秦天詢問,王太太也不好不管,也問了自己‘女’兒一句是怎么回事。
王小姐顯然比莊明蘭大膽得多,她站起身,先是向知府夫人行了禮,然后輕蔑地瞟了莊明蘭一眼,朗聲說道:“回知府夫人的話,民‘女’好奇地問莊家五小姐,是否她出嫁后,她也會像她嫂嫂一樣,不準(zhǔn)丈夫再有別的‘女’人。她竟然回答我說,她也希望她未來的丈夫像她大哥一樣對妻子一心一意!她竟然還問我,難道你不想嗎?”
說著王小姐昂起了頭;“我當(dāng)然不會這么想,我們這些正規(guī)人家的小姐從小學(xué)的就是三從四德,只有那無知的市井‘婦’人才會有這么愚昧的想法。既然嫁到夫家便要為夫家著想,要讓夫家子嗣繁盛,怎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太讓人瞧不起了!我就是因為覺得太可氣,才失禮的,還請知府夫人和各位太太包涵!”
知府夫人聽得連連點頭,滿臉贊賞:“王小姐這番話真是說得太好了,作為‘女’人,哪能將妒忌二字?jǐn)[在心口,說得難聽點的,這可是犯了七出,要被休的,如同王小姐這般的‘女’子,才是賢妻良母的最好人選!”說著,看著王小姐笑道:“王小姐,哪家公子要是能娶到你,真是有福了!”
其余的商‘婦’們紛紛附和。
王小姐臉一紅,向著知府夫人欠欠身:“謝謝夫人的贊賞!”
這個時候,坐在知府夫人身邊的謝太太目光如電地向著秦天‘射’過來,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不知秦當(dāng)家以為王小姐的這番話如何呢?”
聽到這里,秦天心中有數(shù),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不過,你以為你們?nèi)硕啵揖团铝四銈兞藛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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