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
夜靖寒的聲音,猶如寒冬的冰凌,刺骨,扎心。
幾個保鏢陸續(xù)離開,門關(guān)上。
夜靖寒將手中一直緊握的鞭子松開,雙眸死死的睨著云桑,恨意十足的道:“說,為什么要?dú)⑺!?br/>
云桑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只能承受。
可她不能因此,就選擇沉默。
“夜靖寒,我只解釋一次,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傷害夜空,是佟寧聯(lián)合保姆找人陷害了我,她們……”
云桑的話都沒說完,夜靖寒已經(jīng)抬手,狠狠的將手中的鞭子,抽到了云桑的身上。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
可當(dāng)皮開肉綻的痛苦在身上蔓延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好痛。
夜靖寒甚至,都不肯聽自己解釋完。
因?yàn)樗睦镆呀?jīng)認(rèn)定了,是自己殺了那孩子。
他已經(jīng)給自己定了罪。
所以,他才會問自己,為什么要?dú)⒁箍铡?br/>
他不是來要解釋的,是來報仇的。
云桑被束縛的雙手緊握成拳,望向夜靖寒,“不是我……”
夜靖寒抬手,又是一鞭。
這撕心裂肺的痛,直達(dá)心底。
可是云桑死咬著唇角,一聲不吭,也不求饒,只倔強(qiáng)的道:“不、是、我。”
夜靖寒抬起了鞭子,瘋了一般的繼續(xù)朝云桑的身上一鞭一鞭的抽去。
就好像眼前的,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人一般。
“為什么要讓我后悔沒有早早的殺了你。”
“他還是個孩子。”
……
云桑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身體條件反射的因?yàn)樘弁矗幌乱幌碌亩秳樱^也向下一點(diǎn)點(diǎn)低垂。
夜靖寒再次舉起鞭子,可握著鞭子的手,卻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片刻后,他將鞭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上前,拎住云桑的衣領(lǐng)。
看著她原本絕美的容顏上,有了鞭痕,他近乎絕望的斥道:“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孩子他喜歡你,你怎么能下得去毒手?云桑,你告訴我,你的心,為什么就能這么狠?”
云桑因?yàn)樘弁矗麄€大腦幾乎麻木了。
可她嘴里,卻還是呢喃著那三個字‘不是我。’
門口,楊文清敲門進(jìn)來。
看到云桑這血肉模糊的樣子,心里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快步上前,來到夜靖寒身后,低聲道:“二爺,黑少來了,說有事兒,一定要單獨(dú)跟您說。”
夜靖寒目光死死的凝視著云桑,聲音低沉的道:“我現(xiàn)在誰都不見。”
楊文清湊到他耳畔道:“黑少說,關(guān)于小少爺?shù)乃溃行﹩栴}……”
夜靖寒抬眸,看向他。
楊文清說完,后退了一步,等夜靖寒自己定奪。
夜靖寒猶豫了片刻后,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楊文清快步走到云桑身前,低聲問道:“云小姐?你還好嗎?”
他靠近云桑的左耳說的,可云桑卻半分聲音也沒聽見。
只嘴唇依舊慢慢的動著,發(fā)出那三個字:“不是……我。”
楊文清沒聽清云桑的話,正待靠近,只聽門口的夜靖寒冷斥道:“還不出來。”
他只能快步后退,出了地下室,將門帶上。
夜靖寒冷聲道:“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里看她。”
“二爺,萬一云小姐……”
“死了就拖出去,燒了。”
他聲音狠絕,邁步離開。
回到書房,正等在那兒的黑承曄起身走向他。
“靖寒,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很沉痛,可有件事兒,我必須要告訴你。夜空的死,或許真的與云桑無關(guān),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