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寒眉心揚了揚:“行,你說吧,要我答應你什么?”
云桑嘟嘴:“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要來陪我祭奠丘比特?!?br/>
夜靖寒有些無奈的沉聲道:“有必要嗎?這只是一匹馬而已。”
云桑索性往地上一坐:“可它不是普通的馬,它是你送我的,我非常非常珍惜的愛寵,總之我不管,你必須答應我,不然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眼睛瞎掉算了?!?br/>
看著她又傷心,又委屈,又生氣的樣子,夜靖寒也知道,在犯倔的這件事兒上,自己從來沒有贏過云桑。
索性,他點頭應下了。
而事實上,夜靖寒也真的做到了。
他為了一匹馬,每年的今天,都會陪云桑去給丘比特送上一束花。
云桑坐在椅子上,看著夜靖寒,喃喃的道:“馬也好,人也罷,活著的時候珍惜過,死了也就死了,無需祭奠!”
夜靖寒的心一痛,死了,也就死了……
是啊,難道人死了,還要讓活著的人,為自己痛苦一輩子嗎?
“你說的對,”夜靖寒眸光酸楚:“聽你的,以后,我們都不再去了,讓它安息,讓它遠離我們的人生,人總要往前看,所以桑桑,以后……你也要一直往前看著,大步的走,別回頭。”
云桑聽著這話有些奇怪,狐疑的打量著他。
夜靖寒為了不讓她多想,轉而又道:“對了,桑桑,你怎么會來這兒的?是小黑找你過來的?”
云桑沒應聲,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夜靖寒擔心的問道:“他沒亂說什么話吧?”
云桑知道,夜靖寒指的是什么。
她平靜的道:“你是說我跟薄哥哥去酒店開房的事嗎?”
夜靖寒凝了凝眉心,未語。
云桑冷淡的道:“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隨便別人怎么說吧,我下賤我自己受著,自己……”
“桑桑,”夜靖寒打斷了她的話,凄楚的看著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以前,是我混蛋、是我口無遮攔,用一些下三濫的詞語傷害了你,下賤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求你,別再這樣說你自己了,我知道,你跟薄南征之間,什么也沒有,你們是清白的?!?br/>
云桑聽著他的話,沉默了良久后冷聲道:“別太有自信?!?br/>
夜靖寒很清楚,以前是他眼瞎,表面上雖然對云桑表現出的都是云淡風輕,但背地里,卻把她當成了他自己的私人所有。
他害怕會失去她,所以才會在看到那些不實的東西時,被偏執蒙蔽了雙眼,因為他兒時的經歷,讓他骨子里就認定,自己一定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現在,他已經清醒了,不會再犯渾了。
他堅定的道:“是,在這件事上,我很自信,我信你!”
云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想到今天去酒店的目的后,低頭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打開,抽出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是兩張年輕美麗的容顏。
其中一個女人的模樣,與薄老夫人有五分相似,一眼就能看得出,是薄家的二小姐。
而另一個女人,皮膚白皙,馬尾高高的玄在后腦勺上,纖瘦的身形穿著一套簡簡單單的白色運動套裝,她巧笑嫣然的看著鏡頭,整個人洋溢著青春美麗。
云桑很確定,這個她并不認識的女人,就是夜纖落。
明明是不認識的人,可是看到的第一眼,云桑就覺得,很眼熟。
她有種感覺,她一定是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