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清跟著夜靖凡邊往外走,邊好奇的看著夜靖凡問道:“三叔,你為什么讓蘇嬌嬌喝那杯酒啊?是你動手腳了?還是他們動了手腳,有人給你傳信了?”
夜靖凡唇角微揚:“清清還真是聰明,猜到了那酒有問題,只不過,沒人給我傳消息,是我觀察出來的而已。”
觀察?
蕭清清納悶,她剛剛明明也一直都在里面呆著,怎么就沒觀察出那酒有問題?
看到蕭清清一臉的疑惑,夜靖凡笑著幫蕭清清解了惑。
房間桌上有三個紅酒瓶,他們那么多人,卻只喝那兩瓶,沒有一個人動這一瓶。
而偏巧,蘇嬌嬌說要給他敬酒,用的卻是這一瓶。
酒都是一樣的,只這一瓶沒人動,再聯(lián)想到蘇嬌嬌找到自己是有目的的,也就不難猜出,那瓶酒有問題了。
蕭清清無比詫異的道:“三叔,你也太厲害了。”
“經(jīng)驗之談。”
經(jīng)驗……
想到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在這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拿他的把柄,他活的,該有多小心謹慎啊。
也難怪那晚兩人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后,他會讓自己配合他演男女朋友了。
他的無可奈何,似乎比自己更多。
見她神思恍惚,夜靖凡抬手,自然的幫她理了理鬢邊的發(fā):“我們清清又在想什么呢?”
感覺到他溫熱的指腹,從自己臉頰上拂過,蕭清清不覺打了個激靈,縮了縮脖子笑道:“就是在想,那酒里的藥,會不會……又是那種藥。”
“十有八九,姓秦的熱情邀約我來,不過是為了幫蘇嬌嬌拿下對我不利的證據(jù),好讓我事后不得不對蘇氏妥協(xié),所以,他們才會在看到我?guī)愠霈F(xiàn)的時候,面上露出那種詫異的表情。”
蕭清清笑了,原來是她的出現(xiàn),壞了別人的計劃。
難怪蘇嬌嬌看她的眼神里,那么的恨……
三叔還真是演戲、看戲、砸戲三不誤啊。
兩人來到會所門口,剛要上車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呼聲:“女士您好。”
蕭清清回頭,就見剛剛那個鋼琴師追了過來。
鋼琴師對她頷了頷首:“剛剛,我聽包間里的服務生說,是您幫我說了話,那位宋女士才跟我道歉的,謝謝您,非常感謝。”
蕭清清抿唇笑了笑道:“沒事的,我不過是覺得,你彈琴彈的很好,說了句實話而已,不用記掛在心上。”
她說罷,平和的對女生說了一句再見后,轉(zhuǎn)身上了車。
車子行遠,夜靖凡看著她淺揚的唇角,不覺問道:“你認識剛剛那女孩兒?”
蕭清清搖頭:“第一次見。”
“那為什么要出頭幫她?”
“因為……感同身受吧,我以前也一直在外面彈琴,既可以賺學費又能練琴。有一次,一位男客人想要對我動手動腳,被我言辭拒絕后,他就當眾羞辱我。
不過那時候我運氣好,碰到了個不錯的經(jīng)理,那經(jīng)理把人給攆了出去,后來,還特地在鋼琴臺周圍,加了一層紗賬,這才讓我后來能夠繼續(xù)安心的彈琴掙錢。我曾感受過溫暖,所以自然也愿意把這溫暖再傳遞給需要的人呀。”
夜靖凡抬手,拍了拍蕭清清的手臂:“嗯,我們清清呀,真是人美心善,我撿到寶了。”
蕭清清臉一紅,三叔怎么這么會甜言蜜語啊……
還有,夜靖凡這話……說的有些不合適,他們又不是真的情侶,哪兒來的撿寶一說!
夜靖凡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唇角淡定的勾起一抹弧度,想到剛剛會所里的情形,明天……可還有好事發(fā)生呢……
正開車的司機,是夜靖凡身邊的老人兒了,既是司機,平常助理不在的時候,他也會充當生活助理。
所以,對蕭小姐說的舊事,也有些印象。
當年出事的時候,三爺也在那家餐廳。
解圍的經(jīng)理是三爺派去的,紗賬也是三爺讓他帶人去裝的,至于那個登徒子,在當天晚上,就被夜靖凡收拾了一頓后,永遠的趕出了皇城。
可……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夜靖凡一眼,三爺怎么就什么也不說呢?
真是奇怪啊。
回到別墅,兩人邊上樓,夜靖凡邊道:“一會兒,我?guī)湍闳グ褨|西搬過來,還是你自己來?”
蕭清清想到今天,她才剛答應了夜靖凡要幫他治療心理疾病,會去他房間里住的事情。
她也沒矯情,痛快的道:“我只睡覺的時候過去。”
夜靖凡抿唇:“那我給你留門,今天有些累了,洗完澡早點過來,我們也好早些休息。”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不過,想來夜靖凡隨口說出的話,應該也是沒有多想什么的,便道:“好。”
她回房間確定了一下郵箱里沒有學校發(fā)來的郵件,便去洗了個澡,特地換上了一身帶衣服褲子的睡衣,將衣服扎進了褲子里后,才抱著枕頭和薄被,來到了夜靖凡房門口。
本打算敲門的,可他房間的門大開著,還真是……留了個大門呢!
夜靖凡已經(jīng)洗完了澡,正坐在陽臺邊的桌旁,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
見蕭清清進來,他直接放下書,起身道:“清清,你去床上睡,我睡沙發(fā)。”
蕭清清立刻道:“別別別,三叔,我個子小,睡沙發(fā)正合適,你……”
“那怎么行,你是在幫我,我總不能讓你因為我受了委屈,乖,去吧。”
夜靖凡說罷,人已經(jīng)往沙發(fā)邊走去。
蕭清清比夜靖凡更快一步,直接側(cè)過身,坐在了沙發(fā)上,仰頭看著夜靖凡,一本正經(jīng)的道:“三叔,你別再跟我爭了,讓一個病人睡沙發(fā),我還不至于那么沒人性。”
看著她一臉倔,卻就是不開口說,‘要不咱們一起睡在床上’的話。
夜靖凡也不急,反正,他還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