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收回了思緒,立刻問道:“薄哥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你小姨,我想親自見見她,跟她打聽一下關(guān)于那個孩子的事情。”
這事兒,倒是讓薄南征為難了。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吧I#鋵崳退隳阋姷轿倚∫蹋峙乱泊蚵牪坏绞裁础!?br/>
云桑不解:“為什么?”
“自從幾年前,我小姨家接連出過幾次變故后,我小姨就對那個孩子更加忌諱了。那次,我媽看著我表弟,無意間提起了安宇這兩個字,我小姨當(dāng)時就抓狂的跟我媽翻了臉,還讓我媽以后永遠(yuǎn)不要再在她面前說這兩個字。”
云桑凝眸,一個人不可能沒來由的就這么忌諱另一個人。
更何況,當(dāng)年蘇婉婷還是安家唯一一個,想要留下安宇的人。
雖然她最后還是將人送走了,可那畢竟是因為安宇要傷害她的孩子。
所以……蘇婉婷這么忌諱,一定另有原因的。
云桑呼口氣,對薄南征堅定的道:“可我還是想見見她。”
薄南征沉默了片刻后道:“我是擔(dān)心,你會被我小姨的態(tài)度給嚇到。”
云桑搖了搖頭:“薄哥哥,我沒那么脆弱,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揭開真相的。”
薄南征嘆口氣道:“好吧,她最近帶著我表弟在國外,我回頭幫你聯(lián)系一下她,如果她愿意跟你聊這件事兒的話,我就幫你約時間。”
云桑感恩的道了謝后,跟薄南征又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這才離開了薄氏集團(tuán)。
回工作室的路上,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恭敬的道:“云小姐,昨晚您安排我去調(diào)查的事情,我去查過了,醫(yī)院里將成先生的住院資料給封存了,沒有院長和黑醫(yī)生的簽字,以及成先生本人的同意,我們是拿不到任何資料的。”
聽到這話,云桑表情瞬間有些凝重了起來。
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腿部手術(shù),有什么必要這樣封存病歷?
這分明是見不得人,所以才要封存的吧。
“好我知道了。”
云桑掛了電話,回到工作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從車上下來,見工作室的門口,停著一輛有些眼熟的車。
她直接繞到了車前看了一下車牌,隨即就凝重的蹙眉。
她轉(zhuǎn)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車邊拉開了車門。
本正打算離開這兒,去用奶奶那兒的調(diào)香室的時候,卻想到了剛剛那通電話。
她糾結(jié)了片刻后,將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她這里的工作室不算太大,只有兩層。
一樓是會客廳,二樓是她的工作區(qū)和辦公室。
她一進(jìn)一樓,這工作室唯一的職員石恩恩快步上前道:“云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有客人……”
石恩恩是魏嫣然幫云桑找到的助理兼員工,也是眾多調(diào)香愛好者中,云桑覺得天賦最好的,所以云桑測試過后,就高薪留用了。
這會兒,云桑已經(jīng)看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會客區(qū)的成澈。
她抬手示意道:“恩恩,我來招待客人,你正常下班,去吃午飯吧。”
石恩恩點了點頭后,先離開了。
云桑走過去,見輪椅上的成澈,腿上抱著一個保溫餐盒,不禁蹙眉道:“成先生今天來找我……有事?”
成澈對她笑了笑,拍了拍自己手中的保溫盒道:“有啊,來找你吃飯,算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云桑冷冷淡淡的道:“我跟成先生好像還沒熟悉到,可以一起吃飯的程度吧?”
成澈自顧自的將保溫盒打開,開始往外擺桌,邊擺邊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們多一起吃幾次飯,也就熟悉了。”
云桑盯著他,面帶幾分疑惑的道:“成先生,我們還是不要繞彎子了,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這樣接近我,到底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