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點頭道:“是有安排?!?br/>
剛剛來的路上,他們一直在討論這件事兒。
他們現(xiàn)在最被動的,是手中沒有證據(jù)。
如果江楚年堅持不松口,那他們既不可能殺了他,又不可能關(guān)他一輩子。
他們是能耗,可是韓瀟等得起嗎?
且不說這些,就說薄南征在這里,這件事兒,也不容易息事寧人。
所以,成澈當(dāng)即決定,讓薄南征帶人走。
既然江楚年是夜悔的人,那他離開后,就不可能不聯(lián)系夜悔。
所以,成澈非但安排了人跟蹤江楚年,更讓人潛入了江楚年來到這里后,常住的酒店房間里,安裝了電子監(jiān)聽設(shè)備。
他們要等江楚年引蛇出洞!
當(dāng)然,他們安排下去尋找夜悔的人,也不能撤,要繼續(xù)找。
黑承曄聽完,心里的悶氣依然無法舒展:“那就都別圍在這兒了,該去醫(yī)院養(yǎng)身體的養(yǎng)身體,該去找人的繼續(xù)找人吧。”
他說完,從幾人中間穿過,快步往外面奔去。
溫夜笙看了黑承曄一眼后,對成澈和云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小子這樣。”
云桑嘆口氣,誰說不是呢。
韓瀟一天不找回來,大家就一天無法安心。
回去的路上,云桑看著車窗外,表情很是凝重。
成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當(dāng)然,他也成功了。
云桑轉(zhuǎn)眸看向他。
成澈傲嬌的哼了一聲,當(dāng)然,握著她的手并沒有松開。
云桑凝眉,什么毛?。骸霸趺戳??”
“你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br/>
提起這事兒,云桑愣了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當(dāng)時她坐在車里,看著受傷滿臉是血的成澈時,有那么一瞬,耳中就只剩下了一道刺耳的長鳴聲。
腦海里,涌出了那一天,付紫薇約母親交涉后,母親出了車禍的事情。
當(dāng)時也是這樣的場景,夜靖寒用自己的車,擋住了了母親的車……
而緊接著,這一世被她緊鎖了許久的回憶,也慢慢的全都在腦海中展開。
她想起了這一世,夜靖寒對她的懺悔,想起她對他說過的那句‘原諒,卻不會再跟他在一起,更不會愛他’。
當(dāng)然,也想起夜靖寒走后,她跟成澈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他陪她從國外到藍城,一起揪出夜悔。
也想起了,她內(nèi)心深處,那一點一點的微妙變化。
她將目光落到了成澈心臟的位置。
成澈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
云桑忙收回視線,淡淡的道:“就昨天,你出事的時候唄?!?br/>
成澈湊近她,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因為太擔(dān)心我,所以急的?”
云桑臉微紅:“也有可能是高興的?!?br/>
成澈拉了一下車前隔板,在隔板落下的那一瞬,他快速的湊上前,吻了她一下。
只是小小的嘬了一下,并未加深。
云桑臉微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凝眸:“你干嘛呀?!?br/>
成澈淺笑:“看你口是心非,我懲罰你唄?!?br/>
云桑擰了他胳膊一下,要將被他握住的手收回,可成澈哪里肯松手。
今天都拉了好幾次了,現(xiàn)在讓他松手,不可能。
成澈抓的更緊了:“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云桑別扭的道:“這有什么好說的?!?br/>
“怎么沒有,你是不是心虛了?!?br/>
“我心虛什么?”
成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對我有意思了?”